强生:暂无证据支持李兰娟推荐的达芦那韦适用于COVID-19
2月4日据武汉《长江日报》报道,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团队,就治疗新冠肺炎(COVID-19)的最新研究成果称,根据在体外细胞实验中显示的初步结果,阿比多尔、达芦那韦两种药物可有效抑制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李兰娟院士建议将以上两种药物列入国家卫健委《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
该成果发布后,阿比多尔和达芦那韦相关企业开始受到资本市场追捧,但也引发行业内质疑,由于李兰娟团队所做体外实验中阿比多尔和达芦那韦的有效浓度分别为10-30微摩尔、300微摩尔,这在人体内很难实现。
3月16日,强生官网发布消息,目前无证据支持旗下针对HIV开发的蛋白酶抑制剂Prezista(达芦那韦, DRV)可用于治疗SARS-CoV-2感染
目前强生旗下杨森制药没有临床或药理学证据支持将达芦那韦/考比司他纳入COVID-19治疗指南,也没有关于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治疗COVID-19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公开发表的数据。
目前还没有关于达芦那韦、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或者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恩曲他滨/替诺福韦治疗COVID-19疗效和安全性的公开发表的临床研究。
另外,目前还没有有关达芦那韦与冠状病毒的公开发表的体外研究。根据先前报道的体外实验的初步、未发表的结果,当以经批准的安全、有效剂量给药时(以治疗HIV-1感染的给药剂量标准),达芦那韦不太可能对SARS-CoV-2有显著的活性。
此外,结构分析显示达芦那韦与SARS-CoV-2蛋白酶活性位点的相互作用很少。
强生还指出,出于安全性考虑,达芦那韦目前只获批与药代动力学增效剂或其他抗病毒药物联合使用。
当然,强生并不是说达芦那韦完全没有希望对抗SARS-CoV-2。强生捐赠了3种达芦那韦相关产品用于在中国的临床试验,并继续体外评估达芦那韦和其他化合物治疗COVID-19的潜在疗效。
与此同时,强生今年2月宣布与美国卫生和公众服务部(HHS)合作,加速研发COVID-19疫苗。
HIV药物成热门候选
与此同时,不止一家制药商——包括艾伯维,正试图重新再开发抗HIV药物以探索对COVID-19的治疗潜力。
上周,在中国“未经证实的媒体报道”引起人们对达芦那韦再开发的希望后,艾伯维宣布正在与全球卫生当局合作,以确定旗下抗HIV药物Kaletra对COVID-19的潜在疗效。
艾伯维表示,在于1月底向中国政府捐赠Kaletra后,艾伯维目前还无法获得中国临床数据来确定其治疗重症COVID-19的潜力。
COVID-19研发动态:Moderna mRNA疫苗完成首位志愿者接种
Moderna新冠病毒mRNA疫苗完成首位志愿者接种
Moderna公司(纳斯达克:MRNA)表示,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已经开始给志愿者注射Moderna针对SARS-CoV-2研发的mRNA疫苗mRNA-1273(I期试验)。此消息一出,Moderna股价本周二上涨5.19美元(24%)至26.49美元,为Moderna市值增加了19亿美元。
该试验在华盛顿州西雅图的招募45名健康成人,间隔28天接受两次接种;研究终点为疫苗安全性、对新冠病毒S蛋白的反应原性和免疫原性。
根据ClinicalTrials.gov数据库,试验数据将于6月1日左右公布。这项新的研究是基于美国NIH的新药临床试验(IND)申请进行的,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CEPI)资助了mRNA-1273的生产。
Moderna正准备基于自己的IND申请进行II期试验。
赛诺菲/再生元启动针对重症COVID-19的单抗试验
赛诺菲(Euronext:SAN;纳斯达克:SNY)和再生元(纳斯达克:REGN)已开始对其IL-6抑制剂Kevzara(sarilumab)进行II/III期试验,以探索其治疗重症COVID-19住院患者的潜力(Kevzara已被批准用于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
赛诺菲和再生元相信,Kevzara的药理机制有望缓解重症COVID-19患者体内过激的免疫反应——引起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双方正在与美国HHS-生物医学高级研究与发展局(BARDA)合作对Kevzara进行再开发。该试验将招收多达400名COVID-19患者。
BioNTech与复星医药达成合作协议
BioNTech SE (纳斯达克:BNTX)预计将于4月底前启动其COVID-19候选疫苗BNT162的临床试验。BioNTech还宣布与上海复星医药产业发展有限公司(上交所:600196;港交所:2196)达成协议,在中国共同开发BNT162。
上周,辉瑞(纽交所:PFE)和BioNTech共同宣布,双方正根据一项2018年达成的协议,共同开发COVID-19候选疫苗。
BioNTech股价本周一上涨9.07美元(29%),至40美元。
赛默飞世尔核酸检测获FDA“紧急使用授权”(EUA)
赛默飞世尔的SARS-CoV-2核酸检测已获得美国食品药物监督管理局(FDA)的紧急使用授权(EUQ)。该检测设计在Applied Biosystems 7500 Fast Dx实时PCR仪上进行,并可在4小时内得到检测结果。
上周五,罗氏(SIX:ROG; OTCQX:RHHBY)的SARS-CoV-2检测已获得FDA的EUA。
罗氏装运40万份 COVID-19检测试剂盒
罗氏表示已于3月13日开始装运40万份SARS-CoV-2检测试剂盒,并预计每周将额外向美国30多家医院和指定实验室运送40万份检测试剂盒。检测分析基于罗氏的自动化cobas 6800和cobas 8800系统。
VIB揭示新的抗COVID-19机制进展
佛兰德生物技术研究所(VIB)表示,研究人员已经证明其靶向SARS-CoV-2 S蛋白的单域重链抗体(VHH)候选药物在早期临床前实验中和了病毒的一个实验室变体。
VIB表示,由VIB和根特大学Xavier Saelens教授领导的团队,正在为更多的临床前工作做准备。
《Science》新闻:多项科研计划不得不受新冠疫情搁置
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各类科学研究也不得不搁置。
密歇根州立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Richard Lenski花了很多时间来思考微生物是怎样生长和繁殖的。他的研究团队自从1988年以来,在实验室环境下观察了超过73000代大肠杆菌的生长和演化。所以,当新冠肺炎(COVID-19)开始出现在美国时,他就预料到感染规模会呈指数型增长。
近日,由于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都在忙于应对COVID-19疫情,并且还考虑到实验室的职员和学生们在延缓病毒的传播中所扮演的角色,Lenski决定冷冻他的细菌并暂停这项进行了32年的研究实验。
他说:“我不想让那些负责这项日常工作(维持细菌)的人在可能感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倍感压力。”  对于这项实验计划来说,这只是一个 “细微的干扰”,只需要把细菌解冻就能恢复实验。但这项实验的中断只是整个科研环境中的冰山一角。有难以计数的不同领域的实验室正在重新调整和规划它们的实验项目,而且还有很多实验项目是没办法通过简简单单地把样本放进冰柜里就可以中断的。
各个大学应对疫情的力度大不相同,并且往往反映了当地疫情爆发的严重程度。有些科研机构在尽量减少大楼里聚集人群的同时还是允许研究人员进入实验室,但是其他的一些科研机构则不支持所有的实验室内的实验活动。
哈佛大学艺术与科学学院的标准在3月12号这天从前者改变成了后者。该学院院长呼吁在3月18号之前“减少研究活动”并在随后的6-8周内“禁止进入实验室。”
由于无法提供治疗,研究人员只能希望出现最好的结果
那些依靠国际旅行进行项目研究的研究人员已经开始放弃一些科研计划了。
传染性疾病基金会和抗艾滋病组织的流行病学家Camila González-Beiras原本预期在二月底飞往巴布亚新几内亚完成一项大约由5万人参与的试验,这项试验旨在比较使用阿奇霉素治疗溃疡性皮肤雅司病的两种策略。
他所在的科研团队已经发现了一些初步证据,证明三剂给药比目前推荐使用的单剂给药能提供更长久的保护,并且试验的返回主要是出于一些伦理方面的原因:给那些对照组的单剂给药病人提供额外给药,并寻找潜在的抗药性病例。
但是就在上周,巴布亚新几内亚卫生部建议González-Beiras和她的团队取消这次旅行计划。卫生部和世界卫生组织(WHO)对于该项目的资助已经不确定是否能发放,而且原本合作参与此项目的国家卫生官员们已经被重新分配到机场参与新冠肺炎的筛查任务。
虽然González-Beiras已经从菲律宾度假归来回到巴布亚新几内亚了,但是她团队中其他五名成员可能要从西班牙赶回来,而那里现在已经有超过4000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了。她说,他们前往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旅行“将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目前还没有病例记录。
目前她正在试图订机票回家,而且她乐观地认为与他们团队合作进行试验的社区现在已经有能力自行确诊和管理新发的雅司病病例,即使这个项目无法按计划结束。那些没有获得额外给药的病例仍然应该受到两年或更长时间的保护,她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接着她又补充道:“我希望没问题。”
长期的封闭措施或将改变研究重点
在意大利受新冠疫情最严重的伦巴第地区,结构生物学家Federico Forneris担心长达几个月的封闭措施可能会永久性地改变他的研究方向。他在帕维亚大学的实验室研究突触的形成和胶质的产生,以及它们在癌症转移中的潜在意义。
从周一开始,他的大学只允许教职工和技术人员进入实验室,而不允许博士生和博士后进入,并且进入人员只允许从事一些必要的工作,比如维持细胞系或实验动物的生存。由于Forneris没有技术人员,所以他敦促他的大学派一名学生或博士后来帮助他培养细胞。
他说:“大部分实验室的工作都被叫停了。”他的实验室的成员们目前都在家工作,阅读论文或是分析数据。如果封闭措施持续的时间过长,他可能会把他的研究重点转移到计算生物学上,因为这个领域允许他远程办公。
泪水和急于保存的样本——癌症实验室的疏散
癌症遗传学家Alberto Bardelli在3月7日收到来自他所在研究所的科研主管和总干事的邮件,他只有48小时的时间来关闭位于意大利都灵大学的实验室。当他将实验室即将关闭的消息告知25名实验室成员时,有些成员流下了眼泪。他说:“实验室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研究人员们仓促地冷冻好病人的样本,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样本在解冻之后还能否继续使用。一名人员被获准每天进入实验室来检查关键设备是否运行良好,但是用来支持临床试验的组织样本的收集和分析工作被叫停了。
Bardelli目前正担心他实验室几个国家级和欧洲资助项目将无法按期交付。他说:“我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延长发布报告和交付研究成果的最后期限。”同时,他对于他们机构开展的其他实验项目的中断感到惋惜,其中还包括开发一种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诊断测试。
对于失去机会的焦虑正在蔓延开来。当Lenski的大肠杆菌实验安全地被冻结之后,他开始与其他研究小组分享他的实验减缓计划,并且他还加入到科学家的倡议行列,敦促同事们抵制以在社区内传播病毒为代价来完成实验室工作的冲动。
他说:“这对科学事业的打击是破坏性,但是它同时也提醒我们,我们还有平凡的生活要过,同时还有需要我们保护的人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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