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摘要
5月26日,绵阳“扫黑大案”进入第11天庭审。当天,控辩双方完成了对第16至第20被告人张良、唐勇军、唐勇、郭五强、刘洪刚的讯问、发问,五人均被指控参加黑社会,系一般成员,唐勇军和郭五强已签署认罪认罚。
首先接受讯问发问的是唐勇,其否认参加黑社会。公民辩护人唐某当庭致歉,懊悔之前没有支持他辞职,“当时你提出来要离开三汇,是姐姐给你说三汇工作很稳定,不建议离开。你说老板骂人。结果现在你被指控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我想说,一切都是姐姐的不对。在这里,说一声对不起。”
其次是张良。张良是宏坤公司后勤部门的员工,2015年入职,涉嫌四起个罪指控,第一起为2011年的寻衅滋事案,张良说,他是在给王国强干活期间认识卢善文、曾和平的,案发那天,只是应曾和平之邀去看一下连砂被挖的现场,“我知道挖机是王国强(雇)的,当时他还算是我老板,我怎么可能砸他的挖机。”
张良说,拿到起诉书,他才知道自己涉黑,涉嫌5个罪名,“真的很冤,我拿到起诉书脑子一片空白。凭良心说。我1990年犯过一次错,对我家里打击特别大。我发过誓,从此以后,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因为那个事情,我老妈一夜白头,对我打击特别大。说我黑社会,我在三汇就工作五六年时间,对什么事情都是以和为贵,自己吃亏都可以。从来不和人争执。拿到起诉书我很懵,突然变成黑社会,如果知道这个,我打死也不会去宏坤公司。”
唐勇军是曾建斌的表弟,其表示,自己在三汇是一名普通员工,一个月就赚两三千块钱,不会为了这点钱违法犯罪或者去冒挨打的风险,更不可能为这点钱,加入黑社会。唐勇军说,曾建斌是个正儿八经做实事的企业家,“我每天加班特别多,经常看到他半夜来工地。绵阳人说,他修的房子质量特别好,信誉特别好,发放工人工资绝对到位。就是抠,曾抠抠!”
郭五强是与宏坤公司合作的班组长。其拒绝对曾建斌作出评价,“公诉机关指控我有罪我就有罪,我认罪认罚。”郭五强当庭哭泣,反映自己病情特别严重,“咳嗽了一个多月,申请住院,他们不同意,说我们的案子要开庭。我的心脏病、高血压,每天吃三顿药都没降下来,每天都是140-150。”
刘洪刚是最后一名被告,系“黑老二”卢善文的外甥,其涉嫌参加黑社会,个罪仅有一起丰泰集团被寻衅滋事案。刘洪刚说,他从1岁到10岁都是舅舅卢善文养育的,丰泰事件中,他听说舅舅被打,才跑去现场,到场后他也没打人,被在场的警察喷了辣椒水,“我舅舅对我那么好,我去关心一下,没有其他原因。我到最后都没有看到我舅舅,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洪刚说,他曾被办案人员逼着在内容不实的笔录上签字,“我如果不签字,就让我坐着,一下子六七个小时,屁股都坐烂了,饭也吃不到。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说打人也没有。”被抓时,刘洪刚妻子怀着孕,现在孩子一岁多,但他始终没有认罪认罚,进看守所后,仅有初中文化的他努力自学法律,想搞清楚自己有没有犯罪,“我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罪。”
让人震惊的是,除了亲戚(曾建斌、曾和平、卢善文、卢善学、文红军),其他“黑社会”成员被告,刘洪刚一个都不认识。
讯问发问结束后,根据法庭安排,后面由控辩双方进行举证质证。
(英才学校一景)

庭审全纪录
900
播放法庭纪律
审判长 李勤:经公诉人和全体辩护人同意,今天上午讯问、发问先从被告人唐勇开始。
审判员 罗毅:传被告人唐勇到庭,为被告人唐勇解除戒具。被告人唐勇,你可以坐下回答问题。被告人唐勇,你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及罪名有无异议?
唐勇:罪名这一块,我对法律没有概念,不是很清楚。事实总的来说是没有问题的,需要核实的地方,我在20221026日法官视频提审时说了,在2023425日在看守所向检察官反映了,请法官和检察官给我核实,谢谢。
审判员 罗毅:现在针对丰泰集团被寻衅滋事进行讯问、发问。首先由公诉人进行讯问。
公诉人 罗明川:丰泰案发当天,你是否到现场?
唐勇:去了。
公诉人 罗明川:自己去还是别人叫的?
唐勇:蒲永亮通知的。
公诉人 罗明川:通知你去干嘛?
唐勇:只是让我去,没说干嘛。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有通知别人?
唐勇:有。让我通知人和逸景的是工长,让他们再通知下面的班组长去。
公诉人 罗明川:通知他们去干什么?
唐勇我以为是工地要开工,过去听老板讲话。
公诉人 罗明川:你们公示开工平时也要讲话吗?
唐勇:不一定。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到场,是否有三汇相关人员?
唐勇看见了20人左右在售楼处前面的广场上。
公诉人 罗明川:通知他们什么?
唐勇:通知到紫金城售楼处。
公诉人 罗明川:你们最后去了哪里,是到工地吗?
唐勇:到丰泰紫金城售房部,就在工地旁边,离工地很近。工地路太窄,没法站人。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看到其他人?
唐勇:有,徐斌、袁贤刚、张玉华、赵生福、宫德松,有一个记不起名字了。
公诉人 罗明川:他们在哪里?
唐勇:有人在工地大门口工地,有人在售房部前面。
公诉人 罗明川:哪个工地?
唐勇:说要包给我们修的工地。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大门已经建起来了?
唐勇: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工地有围墙吗?
唐勇:有。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上楼?
唐勇:我到售房部看模型,警察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有救护车?
唐勇: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你通知的人是否与其他人发生冲突?
唐勇:应该没有。
唐某:亲爱的弟弟,在这里要给你说声对不起。当时你提出来要离开三汇,是姐姐给你说三汇工作很稳定,不建议离开。你说老板骂人……结果现在你被指控了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审判长制止)我想说,一切都是姐姐的不对,没有让你离开,在这里说一声对不起。(大哭)
杨璇律师:谁通知你去紫金城?
唐勇:蒲永亮。
杨璇律师:他怎么说?
唐勇:他说,你通知管理人员和班组长到紫金城。我问是不是所有施工人员,他说班组长。
杨璇律师:宏坤经常紧急通知开会,不说开会内容吗?
唐勇:经常。
杨璇律师:你做了什么?
唐勇:我通知施工长,让他们去紫金城,同时通知了下面的班组长。
杨璇律师:你是否通知卢善富?
唐勇:没有。我没法管到卢善富。
杨璇律师:通话记录显示,蒲永亮和你打了180秒的电话,你又给卢善富打电话,为什么?
唐勇:蒲永亮和我的电话,是说了公司工作的问题。我认为里面涉及公司的人员,就给卢善富打了电话。
杨璇律师:你怎么跟班组长说的?
唐勇:我说你们马上到紫金城。
杨璇律师:康兵、黄江是否在身边?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那你打电话叫了黄江吗?
唐勇:叫了。
杨璇律师:为什么?
唐勇:他是景观施工的技术负责人,也在我们工地负责景观施工的,就通知他了。
杨璇律师:赵超通知了吗?
唐勇:通知了,我说公司通知去紫金城,让你下面的班组长也过去。
杨璇律师:吴克文怎么说的?
唐勇:我在路上和吴克文说的,他和我坐一辆车。我也这么说的。我说紫金城公司要派人去修,预计公司会派谁去管理。
杨璇律师:廖明全谁说的?
唐勇:我是让别人给廖明全打电话。廖明全又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回不去,我说你还是要去嘛,有重要的事。他之前跟我说过,老板很信任他,我以为卢老板会喊他去管理紫金城项目。
杨璇律师:你到紫金城后呢?
唐勇:吴克文要先下车,我就去停车了。当时瞟了一眼,售房部有二十人,都是我们公司的人。后来我发现工地和售房部门口都没有公司领导。我就问蒲永亮,问他在哪里。他说要等一会才来。后来我就在门口呆着。一会发现刘洪刚在前头的水池用水洗脸,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保安把卢老板打了,他被警察喷了辣椒水。后来我去售房部看模型,大概一分钟,警察让我出来,我就出来到了车上。大概到12点,蒲永亮来了。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可能被关在里面了,会议可能开不了了,我就回去了。
杨璇律师:你以为当时是要干什么?
唐勇:我以为是要到紫金城开会。
杨璇律师:笔录为什么说要给对方压力?
唐勇:当时警察反复让我推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几个月以后,我听说项目搞不成了,保证金都退了。他又让我继续推测,我说我不知道。又让我推测,我说可能是施加压力。
杨璇律师:你是否仔细核对笔录?
唐勇:当时警察对我又吼又闹,我很紧张,没有仔细核对就走了。
杨璇律师:后来你做了什么?
唐勇:我在售房部出来就听歌,蒲永亮让我走我就走了。
王兆峰律师:紫金城项目,你是否负责?
唐勇:不是。但都是公司的项目,其他项目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过去。
王兆峰律师:事情起因是什么,他说了吗?
唐勇:我问了,他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王兆峰律师:后来知道了吗?
唐勇:是办案人员211114号提审时告诉我的。
王兆峰律师:这次事发后才知道,之前不知道吗?
唐勇:我以为是开会。
王兆峰律师:十月份和唐庆的冲突,你知道吗?
唐勇: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蒲永亮让你开会?
唐勇:他没有说开会。我以为是要开会。
王兆峰律师:你去的时候手里拿了东西了吗?
唐勇:没有,我去开会怎么会拿东西。
王兆峰律师:你上楼了吗?
唐勇:没有。我到售房部看模型,警察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看到三汇的人?
唐勇:宏坤的班组和部分管理人员在广场上。我在售房部看到两个售房小姐。
王兆峰律师:你没上楼?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看到曾建斌了吗?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看到有人上楼了吗?
唐勇: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是否知道谁踹开了门?
唐勇: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是否看到有人踹门?
唐勇: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是否看到警察用催泪瓦斯?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也没动手?
唐勇:我就是去看售房模型。
王兆峰律师:待了多长时间?
唐勇:大概半小时。
王兆峰律师:现场和别人交流了吗?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仅仅是到现场看了一会走了?
唐勇:是。
王兆峰律师:事后警察找过你吗?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是否知道警察当时的定性?
唐勇:不知道。
吴丹红律师:蒲永亮有没有说要去打架?
唐勇:没有。
吴丹红律师: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要去打架?
唐勇:没有。
吴丹红律师1214日的笔录,你说办案人员让你去猜测的,那笔录和你今天说的不一致,以哪个为准?
唐勇我说的是一致的啊,以同录为准。
吴丹红律师:笔录和今天说的不一样,以哪个为准?
唐勇:我同录也是这么说的,可能笔录没有核对,以当庭的为准。
吴丹红律师:你认为当时是去做什么?
唐勇:我以为是工地要开工。
吴丹红律师:你是否看到现场有斗殴?
唐勇:没有,只看到宏坤的人在广场。
吴丹红律师:曾建斌有无安排做什么?
唐勇:没有。
吴丹红律师:公司有无额外奖励?
唐勇:没有。
王艳律师:认识郭五强吗?
唐勇2016年年初认识。
王艳律师:之前是否认识?
唐勇:不认识。
审判员罗毅:针对三汇装饰城讯问、发问。
公诉人 罗明川:拆除前宏坤是否组织开会?
唐勇:在玫瑰花城售楼部二楼有开会。
公诉人 罗明川:谁组织的?
唐勇:卢善文。
公诉人 罗明川:参会人员有多少,是否都是拆除班组?
唐勇:我不知道是不是拆除班组。我看到了曾和平,蒲永亮、雷友金、卢善学、何仕武。还有一些班组长。
公诉人 罗明川:开会是否要求班组长带人参加?
唐勇:我不太清楚。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告知商户的情况?
唐勇:说绝大部分谈好了,少数没谈好。
公诉人 罗明川:谁说的?
唐勇:卢善文说的。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知道有商户没有搬离?
唐勇:我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开会的目的是什么?
唐勇说是工期紧,手续都报备,公安审批了,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会对已经谈好的商家造成违约,为了在规定时间内进场,就让大家把骨架这些拆除掉。没有搬出去的东西要搬出去,不能损坏了。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说过要拆除的包括那些没谈好的商户?
唐勇:就说没搬的东西搬出去。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有分工?
唐勇:有人给我一个纸条,分工是写好的。
公诉人 罗明川:谁分工的?
唐勇:我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分工分为哪几类 ?
唐勇:分成四个区域拆除。起诉书写我是秩序组,我不是。拆除组是四个项目经理雷友金、卢善学、黄江和我。
公诉人 罗明川:你分到什么组?
唐勇:拆除组。
公诉人 罗明川:你负责什么?
唐勇:那个组的安全?
公诉人 罗明川:秩序组负责什么?
唐勇:卢善文说市场人多,让无关人员不要进来。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要求什么时候集合?
唐勇:四点钟。
公诉人 罗明川:凌晨四点多,让哪些无关人员不要进来?
唐勇:他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没有撤场的商户是否在场?
唐勇:我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是否清点人员?
唐勇:我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谁指挥?
唐勇: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已经在拆除了。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如何拆除的?
唐勇:我去看了一下,我那一片已经拆完了,包括地面的建筑垃圾都运走了。我们那边有四五个工人在拆吊顶,我让他们注意安全。他们说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很安全。后来我去上厕所,到其他地方,看到有很多工人。
公诉人 罗明川:你当天是否完成拆除工作?
唐勇:之前就完成了。
公诉人 罗明川:你所在区域是否搬商户的东西?
唐勇:我那一片已经拆完了,没有要搬的。
杨璇律师:前一天的分工会,领导怎么说的?
唐勇:卢总说,三汇装饰城因为经营时间太久,要升级改造,商户的合同到期了,已经向有关部门报备。已经和绝大多数商户达成协议,有些商户没有谈好。为了保证工期顺利完成,不承担违约责任,要求加快进度,大家早点去。拆除过程中,如果有没有搬离的东西,就搬出来。不要给别人损坏了。
杨璇律师:你说会议确认你为拆迁组组长,是否征求你同意?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你是否记得你的组员?
唐勇:记不得。
杨璇律师:你负责的区域是哪里?
唐勇:商场的东北角。
杨璇律师:你什么时候到现场?
唐勇:五点过。
杨璇律师:你迟到了?
唐勇:是。
杨璇律师:你是否被点名?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到现场后,是否看到市场管理人员?
唐勇:没有,我也不认识。
杨璇律师:到现场是否联系组员?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在现场是否看到黄江?
唐勇:中途看到过,他在拆除的隔断那里。
杨璇律师:是否看到何仕武?
唐勇:不记得了。
杨璇律师:是否看到卢善学?
唐勇:警察来了后,我看到他。
杨璇律师:整个过程是否和他站在一起?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唐勇:八点多。我当时不停看时间,因为我来的时候把车停在路边,怕被交警处罚。
杨璇律师:黄江在会上做了什么?
唐勇:他是组长。他跟我说我负责那片已经拆完了,也没有闹事的。
杨璇律师:雷友金负责什么?
唐勇:纸上写了他负责拆除,现场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拆除前的会上,是否看到曾建斌?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人跟你们说曾建斌说了什么?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说绝大多数商户同意拆除?
唐勇:是。
王兆峰律师:商场翻新,对大多数商户是否有好处?
唐勇:当时没想。现在想,肯定有好处。
王兆峰律师:开会是否说你们对商户的物品可以打砸损坏?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拆除当天,是否看到曾建斌?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现场,是否有警察到场?
唐勇:后来有警察来了。
王兆峰律师:警察是否看到你们拆除?
唐勇: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警察是否有制止你们?
唐勇:当时噪音比较大,他说让里面停止施工。
王兆峰律师:你听清楚了吗?
唐勇:大致是这样,他不让里面继续干了。
王兆峰律师:过程中,你们是否和商户有肢体接触?
唐勇: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你们是否拆了檀香世家?
唐勇:我那个组早就拆完了。
王兆峰律师:事后公安如何处理,是否有报案?
唐勇: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公安后来有没有找过你?
唐勇20年找过我一次,具体时间记不到。
王兆峰律师:找你什么事?
唐勇: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如实说?
唐勇:是。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人让你骗警察、说瞎话?
唐勇:没有。
王兴律师:你说领导让不要损坏东西,哪个领导说的?
唐勇:卢善文。
王兴律师:是否看到卢善文?
唐勇:警察到后我看到了,一开始没有。
王兴律师:谁负责的区域有没搬走的商户?
唐勇:我不知道。
王兴律师:知道檀香世家在哪个区域吗,A1A2?
唐勇:不知道。
审判员 罗毅:起事实讯问发问完毕,下面针对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案进行讯问、发问。
公诉人 邱剑波:你什么时候到的宏坤公司?
唐勇09年,通过以前同事介绍。
公诉人 邱剑波:你负责什么?
唐勇:施工现场质量、进度、施工文明管理。
公诉人 邱剑波:说一下公司领导层级?
唐勇:卢总是总经理,曾和平是副总,蒲永亮是公司技术负责人,我就知道这些。
公诉人 邱剑波:你主要受谁安排?
唐勇:蒲永亮。
公诉人 邱剑波:公司领导层级是否会安排工作职责以外的事情?
唐勇:我不知道什么是工作职责以外的。
公诉人 邱剑波:除了你说的工作职责,以外的事情会安排你吗?
唐勇:如果是工程的事情也会安排我。
公诉人 邱剑波:丰泰,蒲永亮通知你,你是否问他是去干什么?
唐勇:他说你去了就知道。他也经常这么回答。
公诉人 邱剑波:绵中英才等,都有班组民工到场,公司是否会支付报酬?
唐勇:我不知道。
杨璇律师:你是如何进入宏坤的?
唐勇:经过曾经的同事介绍,09年进入的。
杨璇律师:进入宏坤,考察哪方面能力?
唐勇:施工管理技术。
杨璇律师:当时是否是有人看重你绝对服从上级,敢打敢拼?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十多年来,你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唐勇:施工项目质量、进度、安全、施工文明。
杨璇律师:你参与过哪些宏坤公司的项目?
唐勇:人和天地123期,人和逸景12期,三汇四季公园三期,还有其他零星工程。
杨璇律师:是否得到过表扬、处罚?
唐勇:没有处罚,有表扬。
杨璇律师:什么情况下表扬?
唐勇:老板觉得我管理人和逸景管理得好。
杨璇律师:工资如何发放?
唐勇09年工资五千多,后来逐步调整到八千,扣除个税有七千多。
杨璇律师:你相比其他项目经理,是否有特殊待遇?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你去了这些现场,是否有额外奖励?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领导是否说不去就处罚?
唐勇:没有。
杨璇律师:宏坤公司是否说开会必须到场?
唐勇: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到场。
杨璇律师:开会涉及到什么?
唐勇:工程质量安全。
杨璇律师:你是否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进出公司?
唐勇:进公司要经过考核,出公司可以随意。
杨璇律师:之前是否听说曾建斌、宏坤等有违法犯罪?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2009年入职,后来没有离职过?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入职时是否听过绿湾春和新时空茶楼两件事?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当时是否知道自己加入犯罪组织?
唐勇:我不会加入犯罪组织。
王兆峰律师:如果知道,你会加入吗?
唐勇:肯定不会。
王兆峰律师:公司里,你的直接领导是蒲永亮?
唐勇:是。
王兆峰律师:蒲永亮领导是谁?
唐勇:卢善文。
王兆峰律师:卢善文领导是谁?
唐勇:我没得好说这个。
王兆峰律师:你们的层级是基于工作需要建立的吗?
唐勇:是。
王兆峰律师:这个层级,是为了实施犯罪建立的吗?
唐勇:不是。
王兆峰律师:你们这些人,除了公司关系,还有其他特殊的组织关系吗?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从09到现在,工作过程中,公司是否通过文件或交流告诉你,违法犯罪活动积极参加,出了问题公司善后?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相比其他公司,你的收入是什么水平?
唐勇:一般。
王兆峰律师:除了工资,是否给你其他报酬?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如果不在宏坤,宏坤公司是否还会给你报酬?
唐勇:肯定不会。
王兆峰律师:你在宏坤工作这么多年,你或社会如何评价宏坤、三汇?
唐勇:我的朋友告诉我,宏坤、三汇的房子质量、户型、售后管理特别好。我们修建的过程中,感兴趣的人随时可以过来看。我们房子的销售,在我们那一片区域,应该是名列前茅,这一点我认为值得骄傲。
王兆峰律师:绵阳有很多家建筑公司,据你所知,你们的建筑、房地产公司是否干预其他建筑、房地产公司的管理?
唐勇: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了解社会对曾建斌的评价?
唐勇:都说他有点抠。
王兆峰律师:如何评价他的为人?
唐勇:其他我不知道,社会评价就是有点抠。
吴丹红律师:宏坤是否制定和违法犯罪有关的制度?
唐勇:没有。
吴丹红律师:你参与的这些事情,公司是否会制定与此相关的考核?
唐勇:没有。
吴丹红律师:你在侦查讯问阶段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说参与类似三汇装饰城的事情,规章制度上有考核,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针对违法犯罪的考核?
唐勇:我当时也不认为我们这个是违法犯罪,这个考核是公司正常经营的考核。
王兴律师:你在2009年之前,也是在其他建筑公司?
唐勇:是。
王兴律师:为什么到宏坤?
唐勇:我当时听说,三汇口碑很好,工资有保障。在外面上班,工资发放不及时。通过同事介绍,我就进入了宏坤。去了准时发工资,也准时给下面的班组发工资。
王兴律师:你是通过正常招聘进来的?
唐勇:是。
王兴律师:你是绵阳人?
唐勇:是。
王兴律师09年,是否听说曾建斌或三汇有霸道或黑社会的名声?
唐勇:没有。
王兴律师:如果有你就不来了?
唐勇:是。
王兴律师:你到宏坤,你们的管理和别人是否有区别?
唐勇:管理比较严,对管理人员比较严,要求比较高。他及时发工资,工资低一点也能接受。
王兴律师:你说你的工资相比同行也中等偏下,为什么不离开?
唐勇:管理的比较好,也没有拖欠工资。
王兴律师:领导有没有强迫不允许你离开?
唐勇:没有。
王兴律师:蒲永亮是否有离开?
唐勇216月份他辞职了。
王兴律师:是否听说蒲永亮被威胁了?
唐勇:据我所知,他采购的东西价格偏高、质量偏低,他受到领导批评,就辞职了。
王兴律师:你是否接触曾建斌?
唐勇:没有。
王兴律师:曾建斌是否到工地?
唐勇:经常到。我有时候能看到曾建斌,他一般不向我提出要求,向管理人员提出要求。
王兴律师:他是否会打骂下属?
唐勇:不会打骂,但会提出批评。
王兴律师:哪些方面提出批评?
唐勇:建筑质量。
王兴律师:对工作要求比较严格?
唐勇:是。
王兴律师:本案其他被告人,除了宏坤的,你是否有接触过?
唐勇:没有。
王兴律师:你们21个人,有没有一起做什么事情?
唐勇:没有。
王艳律师:宏坤公司是否会每年表扬班组?
唐勇:每年都有。一年一般是五六个班组,三四个管理人员。
王艳律师:什么标准?
唐勇:施工进度质量等好。管理人员也是,如果没有发生问题的,也会表扬。
王艳律师:是否会因为参加本案事件而被表扬?
唐勇:不会。
王艳律师:是否能说明几个被表扬而没有列入本案的人?
唐勇:文辉、李芳清、赵成富。
审判员 罗毅:传被告人张良到庭。为被告人解除戒具。张良,你可以坐下回答问题。你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罪名是否有异议?
张良:有异议。谢成刚这个事情,当天晚上我们在冯定楷开的茶楼,维尔茶楼。曾和平说有人偷了人和天地三期的连砂,让我们过去看一下。我前几天就知道有人偷,也知道是谁,我认识人和天地的人也是王国强介绍的。当时我就知道这个事情,就跟他们去了,我知道是王国强的挖机。他当时是老板我是手下,我怎么可能砸他的挖机。起诉书说我砸挖机、打人,根本没有这么回事……
审判员 罗毅:本庭已经听清,说下一个问题。
张良:英才学校聚众斗殴。我14年才正式到宏坤。当时和我签订临时用工合同。他们和英才学校合作的时候没人了,问我愿不愿意上班,当时有我、卢善学,还有一个施工长,临时组建了这个团队。我当时本来就在那边上班,闹事的时候没有人安排我。当时英才学校靠近河堤边,老百姓堆了很多生活垃圾,我在清理生活垃圾。我在下面听他们闹得比较凶的时候,看了一下。看到蒋劲松带着冯木匠,当时他的脑袋已经受伤了。起诉书说我和小岛老百姓有冲突,根本不可能,我在那边一年多,和老百姓相处的可以。门卫、施工员、监理中午在那吃饭,临时组织了一个小食堂,也是从小区里请的人,我在工地以内,完全没有去闹事。
非法拘禁,我当时刚刚认识曾和平不久。有几次来往。当时他不知道和几个人开了一个茶楼,有事没事去捧场,照顾生意,这样我们关系比较近。代云洪这个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有一天他打电话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没干什么,他说让我和冯定楷一起过去看一下,有个人欠很久的钱没还。去了看到邓军和两个人,还有冯定楷。我们上去,看到卢善文和冯定楷,他们手上有催款通知书。代云洪宾馆大门边有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卢善文和曾和平先进去和代云洪打招呼,曾和平还给代云洪点烟。卢善文说,代哥如何如何。曾和平和卢善文给我的感觉,很卑微的要钱。我们在外面听他们说。大概一支烟的时间,很尴尬,卢善文让我们跟着他。我们六个人共同商量,邓军和他们两个人守晚上,我们白天帮忙守一下。曾和平他们走了后,我们又待了半小时。我听到邓军和代云洪摆龙门阵,代云洪说这个事情和你们没关系,我和卢善文是多年的好朋友,你们守在这边就是白守。当时我想着卢善文都要不到,我们守了也没用,但是人家让帮忙,就守一下。他们守晚上,我们守白天。我们早上九点过去,到酒店,看到代云洪,我们一句话没说。他就走了,朝南河体育中心走,我们就跟着他走。后来他吃了米粉,走到体育中心。那边有一个露天茶楼,他们一帮朋友在喝茶。大概一点过后,他回来了。他上了楼,我们当时很尴尬。当时很想让他突然消失,越快越好。我们就在三光街的一个黄果树旁边,敷衍,待了一天时间。晚上邓军来接我们的班,我们就回去了。第二天他开车,到南河体育中心的农村信用社,在银行取钱。我们远远知道他在那边,办完后他又回到茶楼。下了地下室,我们……
审判员 罗毅:张良,你对起诉书有什么异议?
张良:他说我们跟了三十多小时,实际上我们看到他加起来一共不超过五小时。这个事情冤枉,他是跑了的,我们没有跟他。地下室很多通道,通道很多,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我们根本没法跟着他……
审判员 罗毅:本庭已听清。
张良:我再说一下。当时地下室很多通道,他随时可以走,我们没有看他。
审判员 罗毅:你重点说对起诉书不同意的地方,其他公诉人、辩护人还会问?
张良:三汇装饰城,我去了。说我是秩序组,我不认可。我就是英才学校工地的勤杂工。他们开会我不知道,我的直接领导是卢善富。后勤是卢善富管我,项目是卢善学管我。何仕武和我没关系,不能管我。15年我和何仕武也有矛盾。起诉书说我强行把商店老板拖出去,我根本没去。我去的时候卷帘门已经拉起来了。我只是去看了一下,什么都没做。
审判员 罗毅:公诉人讯问。
吕灵兮律师张良还有涉黑部分没有说。
张良:涉黑这个事情,凭良心说。我09年犯过一次错,对我家里打击特别大。我发过誓,从此以后(哽咽)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因为那个事情,我老妈一夜白头,对我打击特别大。说我黑社会,我在三汇就工作五六年时间,对什么事情都是以和为贵,自己吃亏都可以。从来不和人争执。拿到起诉书我很懵,突然变成黑社会,如果知道这个,我打死也不会去。
审判员 罗毅:先针对谢成刚被寻衅滋事的事实讯问、发问。
公诉人宋志强:控制一下情绪。刚才你向法庭陈述事实的时候,基本上把过程说了一遍,我就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谢成刚这个事情,是你主动去的现场?还是有人叫你去的现场?
张良:有人叫的。
公诉人宋志强:谁?
张良:曾和平。他让我过去看一下,有人偷连砂。
公诉人宋志强:曾和平让你去现场,除了你和曾和平,是否有其他人?
张良:这么长时间了,我回忆了很长时间,想不起来怎么去的。侦查机关问我跟谁去的,我说不知道。他说你是和曾和平、冯定楷一起去的。
公诉人宋志强:你回忆是否是这个情况?
张良:到现在为止,我对这个事情还是很模糊。
公诉人宋志强:你是怎么去的?
张良:应该是坐车。
公诉人宋志强:怎么坐的车?谁开的车?
张良:这个环节我真的记不清楚了。
公诉人宋志强:冯定楷是否和你一起去?
张良:我也记不清,是公安机关跟我说的。
公诉人宋志强:到现场后,你看到哪些人?
张良:现场当时待了一杆烟的时间,七八分钟。
公诉人宋志强:当时你到现场,待了七八分钟,你下车看到哪些人?
张良:曾和平,卢善文,印象中还有唐勇军、罗先伦,大概是这些人。
公诉人宋志强:你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卢善文了?
张良:没有。曾和平说等一下卢善文。
公诉人宋志强:你说等七八分钟,是不是等卢善文?
张良:是。
公诉人宋志强:除了曾和平、卢善文、唐勇军、罗先伦,是不是有其他人?
张良:还有其他人,我当时刚到宏坤,很多人都不认识。
公诉人宋志强:从穿着,是否能判断是干什么的?
张良:当时没有这么想,也没有考虑过。朝挖机去的时候,我右手边有一群人。
公诉人宋志强:你能判断这些人,是和你们一起,还是和对方一起的吗?
张良:应该是和我们一起。天很黑,看不清楚人脸。
公诉人宋志强:陈勇认识吗?
张良:听说过,见过一面,印象不深。
公诉人宋志强:当天晚上是否在场?
张良:不知道。
公诉人宋志强:文红军认识吗?
张良:认识。
公诉人宋志强:他是否在场?
张良:没看见。我对他们印象不是很深,才到公司。
公诉人宋志强:下车后,你们怎么去的?
张良:我们就过去看了一下。卢善文走得前面一点,我在卢善文后面,后面还有一些人。我左边人很多,右边没有人。去了发现挖机挖了很深的坑。
公诉人宋志强:现场有灯光吗?
张良:没有。
公诉人宋志强:你怎么看见挖机的?
张良:挖机大概离我十米左右。
公诉人宋志强:挖机作业是不是要开灯?
张良:偷连砂可以不开。经营挖机我有一点经验,挖机驾驶员晚上不开灯也可以操作。
公诉人宋志强:现场有没有人指挥?
张良:没有。
公诉人宋志强:谁开始打的?
张良:卢善文站在前面,没有开腔。我后面有人说,有人偷我们连砂,打。
公诉人宋志强:谁?
张良:不知道,有人吼,就捡石头砸过去了,持续了三五秒钟。
公诉人宋志强:有没有人下基坑?
张良:不知道。那边地形很奇怪,我的右手边有坎。
公诉人宋志强:是否有人下基坑?
张良:我不知道。
公诉人宋志强:你说持续了三五秒钟,后来呢?
张良:后来我记不清楚了,怎么回去的我都很难回忆起来。
公诉人宋志强:你在现场砸没有?
张良:没有。我知道挖机是王国强的,当时他还算是我老板,我怎么可能砸他的挖机。
李显峰律师:你说的违法犯罪,你刚刚说09年,起诉书说的90年,是一件事吗?
张良:是,我说错了,不是09年,是90年。
李显峰律师:砸挖机当时,你是否是宏坤员工?
张良:不是,我当时刚认识宏坤的人。
李显峰律师:你是怎么认识卢善文他们的?
张良:我当时在人和天地工地干活,工地基本都是我在照看,王国强玩性很大几乎不来。我和卢善文、曾和平经常要进行工作上的交涉,所以认识了。
李显峰律师:你们是朋友关系,还是上下级?
张良:不是很好的朋友,就是生意上的甲乙方,工作上有交涉。
李显峰律师:人和三期有没有挖土方?
张良:没有,当时是在二期。
李显峰律师:连砂石被挖,是否涉及你的利益?
张良:和我没关系。王三娃偷连砂的事情,如果他们不知道,我也不会汇报。王三娃是我老板,我们认识比和卢善文认识久,我当时是帮他的,我叫他都是叫他王三哥。
李显峰律师:你不是宏坤员工,你是乙方雇用人员,如果宏坤当时召开会议,你是否会在场?
张良:不可能。
李显峰律师:宏坤是否能约束你?
张良:不可能的。
李显峰律师:你说当天曾和平让你去现场看,不去曾和平能拿你怎么样吗?
张良:没办法。
李显峰律师:你和王国强当时是否关系破裂、闹矛盾?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们从茶楼出发,是出发前还是后知道是王国强?
张良:出发前我就知道。我之前就认识王国强,知道他,他有些不讲原则。
李显峰律师:你认为王三娃是对还是不对?
张良:跟我没关系。当时人和天地一期、二期王国强和宏坤怎么签合同、怎么说,我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出发前或路上,曾和平是否说要打人?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去的时候,是否想到会碰到王三娃?
张良:当时没有怎么想,是突发事件,就到现场。只知道挖机肯定是王三娃的,前几天就听人说过王国强在偷连砂。
李显峰律师:去现场是否看到现场光线如何?
张良:很黑。当时穿衣服穿得很厚了。只有人和天地有工地,附近当时是草地,下面也没路灯。没有一盏灯,很黑。相距两米的两个人,都得开打火机才能看清人脸。
李显峰律师:你们是在草地还是光地?
张良:草地。
李显峰律师:是否有石头?
张良:没注意。
李显峰律师:你说距离挖机十多米,光线不好,扔石头能砸坏挖机吗?
张良:挖机距离十几米,但离它的臂,大概就距离五六米。
李显峰律师:你有没有看到挖机驾驶员?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也没有看到王三娃?
张良:没看到。
李显峰律师:事后是否听说驾驶员被打?
张良:没有。拿了起诉书过后才知道有驾驶员。
李显峰律师:你长期在工地干活,据你了解,木棒什么地方有?
张良:工地内。
李显峰律师:是在工地工棚还是在什么地方?
张良:是木方,不是木棒。在工地围墙以内,是堆码好了的。施工场地有木棒,可能性很小。
李显峰律师:由谁保管?
张良:我不知道.
李显峰律师:之前去过三期工地吗?
张良:没有。三期和二期不是很远,和挖机大概相距一百米.
李显峰律师:关于这个事情,和王国强交流了吗?
张良:没有交流.
李显峰律师:拿到起诉书,有没有问过王国强?
张良:我通过两次电话,问他怎么有砸挖机。当时他很含糊,他本来是村长,后来听说他吸毒,我就不敢和他交往了。
李显峰律师:讲一下王国强的情况?
张良:正在挖人和天地三期的时候,我临时帮宏坤,当时还和他合作过。后来人和天地三期完了后,听他们说王国强到处欠钱,还吸毒,就没有和他联系了.
李显峰律师:砸挖机后,卢善文、曾和平有没有给你好处费、出场费?
张良:不可能。我当时从内心深处是偏向王国强的,和宏坤只是甲乙方关系.
李显峰律师:卢善文、曾和平有没有就此把你引荐给曾建斌?
张良:不可能。我第一次见曾建斌的时候,我在帮王国强,王国强当时在办沙场,我在守。曾建斌到沙场看我们加工石头的质量,干不干净,我当时远远看了一次,平时我们没有交集。
李显峰律师:所以不可能邀请你加入某个组织或加入三汇?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三期有没有想过自己承包?
张良:有这个想法。二期和卢善文、曾和平接触,他们也知道我任劳任怨,愿意把三期土石方交给我挖。当时,曾建斌可能出去旅游了,就有一个口头协议。我当时就组织了挖机、双桥车,已经动工几天了。曾建斌回来后,听说土石方给我挖,就立即叫停了。我问卢善文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知道。当时我做了七八天,机械的费用找卢善文、曾和平要,他们问我花了多少钱,算好了,把钱付给我,就没让我再做了。
李显峰律师:砸挖机的事情,宏坤没有以工钱或好处费给你?
张良:不可能的,他们公司怎么会这样。
审判长李勤张良的回答比较发散,接下来直接就问的问题回答就可以。现在休庭15分钟。
1108继续开庭
吕灵兮律师:你刚才说,砸挖机事件时还不是三汇员工?
张良:是。
吕灵兮律师:事情发生前,你是王国强员工,事后还和他合作是吗?
张良:有过合作。
吕灵兮律师:你会砸王国强挖机吗?
张良:不会。
吕灵兮律师:有没有打人?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事发时,王国强是你老板吗?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王国强有公司吗?
张良:不知道,他当时是人和天地所在地的村长。
王兆峰律师:你给王国强干活?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他给你发工资?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你说他是村长,做事不讲原则,能否讲一下?
张良:开始不大认识的时候没发觉。后来他们村上和他合作的人这么说。
王兆峰律师:他在当地是不是很强势?
张良:有一点。
王兆峰律师:王国强怕不怕宏坤的人?
张良:怎么可能,他是当地的。
王兆峰律师:是不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宏坤还要去求王国强?
张良:有些时候是这样。
王兆峰律师:王国强偷挖连砂,发生之前你是怎么知道?
张良:不知道是谁说的,好像是曾和平说“王国强又在偷连砂,我应该打个招呼了,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王兆峰律师:事发前你听过王国强多次偷挖连砂?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当天是否见到曾建斌?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当时偷挖连砂的坑有多大、多深?
张良:深度大概四米左右,挖机这块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王兆峰律师:大概面积?
张良:十来平方。
王兆峰律师:连砂价格多少?
张良: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具体你是否看到谁砸挖机?
张良:没看见,当时太黑了。
王兆峰律师:后来挖机被损坏的情况知道吗?
张良: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王国强是否和你议论过挖机被砸的情况?
张良:没有。
吴丹红律师:你当时和王国强一边,和宏坤不是?
张良:是,王国强一边。
吴丹红律师:之前王国强偷砂,你是否知道?
张良:我不知道,只是事发前的两三天听说。
吴丹红律师:王国强这边和宏坤,是哪边通知你去现场?
张良:曾和平,当时都在茶楼喝茶。
吴丹红律师:你和王国强一边,为什么是曾和平通知你?
张良:当时王国强不在。我和曾和平喝茶。
吴丹红律师:通知你去有说干什么吗?
张良:就是突发事件,什么都没想。
吴丹红律师:双方发生冲突,你站哪边?
张良:哪边都不站。
吴丹红律师:你讯问阶段,20225月你说是看一下阻止挖沙,后来说是扎场子,哪一个是对的?
张良:是去看一下。
吴丹红律师:你笔录说看到有人砸挖机,那一句是你说的吗?
张良: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他问我是否砸挖机,我说没看到;问是否看到谁砸挖机,我说没有。他问当时我周围有谁,我说只有卢善文。后来他说其他人不在,肯定是去砸挖机了,这是他分析的。
吴丹红律师:关于扎场子,是谁说的?
张良:办案单位说的,我当时很懵。办案人员说知道我是打杂的,和我没关系。他说“你知道我们要什么”。
吴丹红律师:你知道扎场子是什么意思吗?
张良:不知道。
吴丹红律师:是否看到笔录怎么说?
张良:我没仔细看,他说跟你没关系。
吴丹红律师:你没有说这句话?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认识谢成刚?
张良:不认识。
王兆峰律师:当天是否听说打人?
张良:没听说,拿了起诉书才知道。
王兴律师:公诉人刚刚又两分法,除了你们这边,就是司机那边。你是两边都不沾。我想问,除了你,是否有其他边的人?
张良:我的印象,应该都是宏坤公司的。
王兴律师:偷东西那边的人有吗?
张良:没有看到。
王兴律师:是否看到冯定楷?
张良:我一直没有看到他,办案单位说你是和冯定楷曾和平一起去的。我到现在都没有印象。
王兴律师:去了之后你就没有冯定楷的印象?
张良:去就没有印象。
王兴律师:卢善文到现场干什么?
张良:就站着,没有干什么。
王兴律师:你什么时候听说王国强吸毒?
张良:我是经营装载机,和他有合作,有些钱需要付款。后来问他们村的人问他现在怎么样,村里开双桥车的人说他吸毒,我也就没要钱了。
王兴律师:听说的时间是在这个事情前还是后?
张良:大概至少半年后。
王兴律师刚刚王兆峰律师律师问你,对于王国强的认识,说村民说不讲原则,没说完,是什么情况?
张良:他平时很爱吹牛。需要我的时候,让我过去,许诺要怎么回报,事后却推三阻四。
徐莹律师:当天是否报警?
张良:不知道。
徐莹律师:是否看到警察?
张良:没有。
徐莹律师:事后公安是否找你调查过?
张良:没有。
杜明怀律师当天是否看到唐勇军?
张良:去的时候看到,做了什么不知道。
审判员 罗毅:现在就英才教师宿舍聚众斗殴案讯问、发问。
公诉人 罗明川:英才教师公寓,进场前是否开会?
张良:我知道有开会,但没通知我。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通知其他班组长开会?
张良:我不清楚,班组长回来后我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安排你第二天去?
张良:我本来就在那边上班。
公诉人 罗明川:宏坤组织多少人?
张良:大概八九十人。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分工、分区?
张良:不清楚。我用装载机清理垃圾,那个地方没有闹事。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是否搭围墙?
张良:就是搭围墙。
公诉人 罗明川:你负责什么?
张良:清理垃圾。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现场有没有人指挥?
张良: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卢善文、曾和平是否在场?
张良:有。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和村民发生推搡?
张良:现场我没看到。后来有看到冯登云。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推搡?
张良:现场我没有看到,我在工地以内看到闹得很凶,出来看到冯登云的头上流血,蒋劲松把他带到医院去。工地以内原来就有围墙,要出来必须走河堤这条路。
公诉人 罗明川:村民是否受伤?
张良:没看见。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负责什么?
张良:我负责装载机清理生活垃圾。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和村民发生冲突
张良: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有无警察?
张良:一开始没有,闹得很凶的时候,看到了。
李显峰律师:小岛事情之前,在工地工作多久?
张良:一年左右。
李显峰律师:认识多少村民?
张良:有一个工地门卫的老大爷,七十多岁,是老革命,很有权威。伙食团煮饭的也是村民,买东西的副食店也是村民开的,我们的关系很融洽。
李显峰律师:当天有没有安排你特别任务?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装载机的工作,是否有提前和驾驶员联系?
张良:头一天联系了。
李显峰律师:装载机什么时候来的?
张良:九点左右。
李显峰律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良:八点多,比装载机早。
李显峰律师:你在工地有休息的地方吗?
张良:住在家里。
李显峰律师:你形容一下这个工作场地距离河堤距离?
张良:当时到那个小区有一条路,大概七八十米,本身就有一个装饰的围墙,我们要进工地以内,必须走河堤这边下去,是一个丁字路口。搭围墙的时候是在离小区几米远。
李显峰律师:河堤路口是否是唯一的路口?
张良:是。
李显峰律师:装载机的地点距离河堤路口需要走多久?
张良:五六分钟。
李显峰律师:驾驶员叫什么?
张良:我知道他的绰号,叫小胖子,之前也联系过。
李显峰律师:你指挥装载机的时候,是否有村民阻拦?
张良:当时他们主要在围墙那边。有两三个村民在工地以内,我们装载机在铲垃圾,他们要求不要动,我们就没动了。有个五十多岁的村民爬上了装载机,我跟他说很危险,让他下来了。他也讲道理,我扶他下来了。
李显峰律师:他上装载机哪里?
张良:驾驶室门口。
李显峰律师:现场是否有其他人?
张良:没有,都是工地的班组,我当时刚去,不是很认识。
李显峰律师:当天有几个装载机?
张良:一个。
李显峰律师:是否有挖机?
张良:有一个小挖机,挖机当时早就停了。
李显峰律师村民阻拦装载机的过程中,你肯定没有发生推搡、拉拽是吧?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事后,你去了哪里?
张良:村民下来后,我们装载机就没动了。我就上来了,当时闹事已经基本结束了,冯登云也受伤了。我之前上来过一次。后来装载机停工时候,警察来了。
李显峰律师:你后来在往前走,有没有看到人墙还在发生冲突吗?
张良:没看到。
李显峰律师:有看到宏坤公司的其他员工和村民发生拉拽吗?
张良:没有看到。
李显峰律师:事情过后,曾和平、卢善文有没有谁觉得你在这个事情表现好?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辩护人开庭前也联系了驾驶员,他的姓名叫唐正全,你是否知道?
张良:我只知道他的小名。
李显峰律师:辩护人已经取证,也申请他出庭作证,你是否同意?
张良:同意。
李显峰律师:辩护人做一个说明,开庭前找唐正全,也让他提供了相关录像,后续会提交。
王兆峰律师:事情之前,是否发生过村民阻工?
张良:发生过无数次。当时在英才学校综合楼,围墙和大门,老百姓经常在建好后掀掉。后来没办法,通过公安特警抓人。
王兆峰律师:综合楼,村民就多次阻工,警察抓人才建成?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是否知道原因?
张良:不知道,只知道是遗留问题。
王兆峰律师:是否和宏坤有关?
张良: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教师公寓项目,是否发生过阻工?
张良:发生过一到两次。
王兆峰律师:什么事?
张良:有一次也是搭围墙,村民来了不准做,把我们做好的一小段围墙掀倒了。材料也不在了。
王兆峰律师:材料也拿走了?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那两次报警了吗?
张良:报了。
王兆峰律师:警察来了吗?
张良:他们人走了,警察也没过问。
王兆峰律师:那两次做过笔录吗?
张良:我去汉仙桥派出所,做过笔录。
王兆峰律师:这次施工,你们是否贴告示?
张良:这个告示我最清楚。当时用了两米宽、七米长的横幅,把相关手续放大了,放上去了。还有公示牌。隔段时间就被划烂了。
王兆峰律师:告示牌村民是否破坏?
张良:一个星期左右,就划口子,我们就重新做,用不干胶补了几次。
王兆峰律师:事发当天你在清理垃圾,你看到去了八九十人,他们都在干啥?
张良:有建围墙的,有站着的。
王兆峰律师:村民来了后,有没有又来推你们的围墙?
张良:当时是这样的,他们建围墙的还在做准备工作,老百姓就来了,说不准建。我就到工地那边清理垃圾了,没在这边。后来闹得比较凶的时候,听到有人朝人群撒沙子,就这样闹起来了。
王兆峰律师:没有看到谁动手?
张良:没看到。
王兆峰律师:有人撒沙子,你到现场了吗?
张良:没有,在远处听到了。
王兆峰律师:冯登云受伤了?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什么情况?
张良:我当时离河堤二十米左右,看到冯登云用手捂住头。蒋劲松说赶紧到医院去。
王兆峰律师:蒋劲松是谁?
张良:公司财务。
王兆峰律师:他在干什么?
张良:看到冯木匠受伤了,带他去医院。
王兆峰律师:中午是否有聚餐?
张良:聚餐了。
王兆峰律师:从事情发生到聚餐,是否见到曾建斌?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除了这次聚餐,你们是否也会聚餐?
张良:会。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认识郭五强?
张良:有印象,没有往来过。
王兆峰律师:是否郭五强因为在这次事件中表现积极而受表扬?
张良:这种会一般不通知我,我也不知道。
吴丹红律师:整个过程中,你们有聚众斗殴的主观意图吗?
张良:我认为没有。
吴丹红律师:你说当时在收拾垃圾,你认为自己是首要分子或积极参加者吗?
张良:怎么可能,我就是宏坤公司小小的员工。
王兴律师: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一开始就在这个项目?
张良:是,这个工地就是从综合楼开始的。
王兴律师:综合楼阻工,公安抓人,是否找你调查?
张良:我打的举报电话。抓人我在现场。当时有一个人拿着照相机到处摄像,我感觉就是他在教唆。后来公安问还有谁,我就指说还有他,公安就把他抓了。
王兴律师:这个人采取什么方式?
张良:每次村民闹事他都在现场。他和村民说话,感觉还很有权威。还拿手机拍了很多视频。
王兴律师:起诉书指控事件开会你是否参与?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英才学校是否开会,你知道吗?
张良:没有,这个会议我没有资格参与。
王兴律师:现场清理垃圾,是你的例行工作?
张良:是。
任星辉律师:你当天是否看到卢善富?
张良:看到了,他是我后勤的领导。
任星辉律师:他在做什么?
张良: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不知道。
任星辉律师:冯木匠受伤去医院之前,你和他在一起吗?
张良:没有。
任星辉律师:装载机在现场作业,有多长时间?
张良:一个小时左右。
任星辉律师:装载机一个小时的成本是多少?
张良:四百块钱足有。
任星辉律师:你们一般请装载机施工多长时间?
张良:一天。
任星辉律师:你说不在闹事现场,是谁在闹事?
张良:村民。
王艳律师:是否参加过年终会议?
张良:参加过。
王艳律师:是否会表彰?
张良:会表彰施工长和优秀的后勤员工。
王艳律师:大概有多少人?
张良20个左右。
王艳律师:被表扬的标准是什么?
张良:工程质量做的好。
王艳律师:有没有因为参加本案事件被表扬的?
张良:没听说过。
王艳律师:有没有其他被表扬、不在本案的班组长?
张良:我不清楚。
王兆峰律师:村民多次阻工,会对公司造成什么损失?
张良:英才学校组建班组,是不容易的。我们临时组建的小组,每天是要发工资的。合同签订的时间段,如果没有按时交付甲方,也有违约责任。
王兆峰律师:工地是否有财产损失?
张良:有。围墙、门。
王兆峰律师:还把你们的建材拿跑?
张良:是。有些工人还停工了,没有做事,还得发工资。
审判员 罗毅:现在就非法拘禁的事实讯问、发问。
公诉人 宋志强:你是四川人吗?
张良:是,绵阳人。
公诉人 宋志强:是在绵阳生活吗?
张良:是。
公诉人 宋志强:扎场子这个词,你听过吗?
张良:没有。
公诉人 宋志强:从来没听过吗?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问的不是非法拘禁,与本案无关。
审判长李勤:本庭提醒,直接问。你们回答的问题,本庭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一定要客观陈述事实。公诉人继续问。
公诉人 宋志强:你向法庭陈述一下,你所理解的扎场子的意思?
审判长李勤:公诉人可以不问这个问题,问下一个问题。
公诉人 宋志强:代云洪这一起,是否去了?
张良:去了。
公诉人 宋志强:谁让你去的?
张良:曾和平。
公诉人 宋志强:除了你,是否有其他人参与?
张良有,冯定楷、唐勇军、邓军,还有两个不认识。
公诉人 宋志强:都是曾和平叫的吗?
张良:不知道,另外两个不认识的是邓军叫的。
公诉人 宋志强:邓军谁叫的?
张良:不知道。
公诉人 宋志强:冯定楷、唐勇军谁叫的?
张良:不知道。
公诉人 宋志强:是否是你叫的?
张良:不是。
公诉人 宋志强:当天你们在哪里集合的?
张良:他的宾馆,位置在商业街,七匹狼隔壁。
公诉人 宋志强:在宾馆集合,卢善文、曾和平是否在现场?
张良:在。
公诉人 宋志强:他们有没有交代你们什么?
张良:开始没有。
公诉人 宋志强:你们是否上楼了?
张良:上楼了。
公诉人 宋志强:你看见什么情况?
张良:我上去还没有交涉。后来曾和平、卢善文在和代云洪交涉。
公诉人 宋志强:你们其他人站在什么地方?
张良:有人在办公室里。
公诉人 宋志强:谁在办公室里?
张良:邓军和另外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我们在办公室门口。
公诉人 宋志强:双方是否有语言、肢体冲突?
张良:没有。
公诉人 宋志强:交涉后呢?
张良:交涉后,卢善文很无奈,说只能这样了,你们把他跟到。
公诉人 宋志强:是跟你们所有人说的吗?
张良:都说了,在场的都听见了。
公诉人 宋志强:他怎么安排的?
张良:没有安排的。
公诉人 宋志强:你们是谁分工的?
张良:当时邓军带着两个人我不认识,邓军我也不是很熟。我只是和冯定楷、唐勇军稍微熟悉一点。邓军说,你们先回去,我和两个兄弟这边,你们第二天早上来替换我们。
公诉人 宋志强:他们守晚上,你们守白天?
张良:是。
公诉人 宋志强:你们三个人,你、冯定楷、唐勇军,都知道这个意思?
张良:都知道。
公诉人 宋志强:卢善文怎么说的?
张良:说你们把他跟到,他走哪里,你们走哪里。
公诉人 宋志强:曾和平呢?
张良:没有说话。
公诉人 宋志强:事发第二天,你们跟了一个整的白天?
张良:实际上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后来他回宾馆,我们就在地下停车场了。
公诉人 宋志强:第三天白天,你们跟丢了吗?
张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如果认真跟,他怎么会逃脱。他地下室有很多个通道,我们可以说压根没跟他。
公诉人 宋志强:代云洪是否知道,你们这个白班和邓军这个晚班在跟他?
张良:我不清楚,他只晓得白天我们在跟他。
公诉人 宋志强:代云洪跟丢后,你们是否和卢善文汇报过?
张良:我没有,冯定楷汇报的。
公诉人 宋志强:你怎么知道冯定楷汇报的?
张良:当时冯定楷和曾和平关系更好一些。
公诉人 宋志强:谁打的电话?
张良不是冯定楷就是唐勇军,我不是很清楚。
公诉人 宋志强:打电话你们三个人是否在一起?
张良唐勇军和我在一起,冯定楷离我比较远。
公诉人 宋志强:和谁打电话?
张良:卢善文。
公诉人 宋志强:怎么说的?
张良:我记得冯定楷说给卢善文说跟丢了,卢善文说跟丢就跟丢了。
李显峰律师:这个事情发生时,人和天地是正在挖土方吗?
张良:记不清楚了。
李显峰律师:你和曾和平是什么关系?
张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很好。
李显峰律师:你当时是金辉小贷员工吗?
张良:我不知道金辉小贷。
李显峰律师:你是否知道借给代云洪的钱是谁给的?
张良:不知道,卢善文说是借公司的钱。
李显峰律师:第二天在代云洪宾馆四楼,待了多长时间?
张良:不到半小时。第一天看到他吃米粉,第二天看他在吃糊糊。
李显峰律师:宾馆是否有休息的地方?
张良:没有,我们也不可能坐在那边,上去就直接下来了。
李显峰律师:你们坐在那里会怎么样?
张良:压根就没想跟他。
李显峰律师:是否和代云洪说过话?
张良:自始至终,和他一句话没说。有一次,他在吃米粉,吃完米粉,他说,你们这些瓜娃子,跟着我干什么。信不信马上叫人收拾你们,老子跟曾建斌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显峰律师:总共几天?
张良:头天晚上,第二天一个白天,第三天中午十二点左右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李显峰律师:你停车的位置,是在出口对面?
张良:是。
李显峰律师:你们能认出代云洪驾驶的车辆?
张良:是。
李显峰律师:是否注意到,代云洪宾馆是否有其他人?
张良:没有注意到。
李显峰律师:宾馆的位置是怎么样?
张良:那个地方是一个商业繁华区。
李显峰律师:能看到警察或者治安岗亭吗?
张良:看不到。
李显峰律师:代云洪这个事情,事后曾和平、卢善文是否向曾建斌汇报你的表现?
张良: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曾和平、卢善文是否表扬你?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有没有给你钱?
张良:没有。
吕灵兮律师:为什么找代云洪?
张良:曾和平找我。
吕灵兮律师:是否确认有债务?
张良:看到了催款通知书。
吕灵兮律师:代云洪员工知道这个事情吗?
张良:我不知道员工是否知道。
吕灵兮律师:是否使用暴力?
张良:没有。
吕灵兮律师:他最后是怎么走的?
张良:当时早上九点去接邓军,到代云洪办公室看到他在吃早饭,我们就去楼下黄果树那个地方。后来中午有人上去看,说办公室没人了。
吕灵兮律师:你的笔录一会说曾和平、一会说卢善文,到底是谁?
张良:记得不是很清楚。
吕灵兮律师:具体细节你记得清楚吗?
张良:不清楚。
王兆峰律师:曾和平是否和你说做什么事?
张良:当时他说有个人欠了公司的钱。跟老大关系好,去看一下。
王兆峰律师:是否要求要剥夺他的自由?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说看到卢善文、曾和平对代云洪很谦卑?
张良:我去,卢善文喊代总,曾和平喊代哥,还点了一根烟。给我们的感觉,他们关系很好,现在要钱很尴尬。
王兆峰律师:四楼除了办公室还有什么?
张良:客房。
王兆峰律师:客房还有人吗?
张良:没有注意到。
王兆峰律师:你们有拿走代云洪手机吗?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他可以打电话?
张良:从头到尾,他一直在玩手机。
王兆峰律师:这个过程中,他是否报警?
张良:我不清楚。
王兆峰律师:是否有警察来?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代云洪是否可以走出房间?
张良:他随时可以。第一次看到他,他背着包就走了。
王兆峰律师:他出门几次?
张良:两次,第一次,他走路从商业街区了南河体育馆。
王兆峰律师:他出房间、出门,你们没有人阻止他,只是跟着?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这个过程中,曾建斌从事前、事中是否联系过你?
张良:不可能。我当时只见过曾建斌一次,只在沙场见过。一点都不熟悉。
王兆峰律师:刚刚说卢善文让跟到,是什么意思?
张良:四川话说,他走哪里,我们就跟哪里,不要让他脱离视线。
王兆峰律师:代云洪在楼上,你们在楼外?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你们守的地方,离楼多远?
张良100米左右。
王兆峰律师:地下有很多出口?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你说吃米粉的时候,代云洪喊威胁你们?
张良:他吃米粉的时候,离他只有五六米,他知道我们守着他,就说我们了。他在南河体育中心,他在喝茶,我们离他至少八十米,只是远远看着他。
吴丹红律师:你们是否干涉他活动自由?
张良:没有。
吴丹红律师:是否发生冲突?
张良:没有,都没有接触。
吴丹红律师:你说有侦查人员帮你回忆的内容,帮你回忆的是否是真实的?
张良:不知道是哪一部分。
吴丹红律师:今天说的是真的吗?
张良:是。
王兴律师:代云洪威胁你们,你们有没有说什么?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你知不知道邓军他们干什么?
张良:他们花钱自己睡在里面。
王兴律师:你们与邓军做事有什么区别,是否沟通过?
张良:没有沟通过。
王兴律师起诉书只指控了你们几个白班的,但是没有指控他们夜班的,你认为为什么?
张良:不知道。
王兴律师:你为什么没有明确拒绝做这个事?
张良当时就是平时一起喝茶,打小牌的,相互很谈得来。距离朋友关系还差一点,但是相处比较舒服。就是个面子问题。
王兴律师:跟曾和平熟悉,但没有熟悉到拒绝的程度?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之前做过这种事情吗?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是否担心曾和平、卢善文报复而不敢拒绝?
张良:没有。
徐莹律师:白天四楼有人守着吗?
张良:没有,他可以自由上下楼。
徐莹律师:你本人给卢善文打电话了吗?
张良:没有。
唐静律师:是卢善文还是曾和平叫你的
张良:记不清楚,公安机关说与我无关,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说谁都可以.
程小洋律师:你们说的地下停车场,是不是南华宫地下停车场?
张良:是。
程小洋律师:地下停车场正对南华街,你们停在那里?
张良:是。
程小洋律师:出口几个?
张良:很多,但我不知道。
程小洋律师:下面的商铺,上下通道多少?
张良:不清楚。
程小洋律师:那栋楼叫南华宫商业城,你知道吗?
张良:不知道。
程小洋律师:你们第一天上去了,待了多久?
张良:不到一小时。
程小洋律师:第二天上去多久?
张良:二十分钟左右。
程小洋律师:为什么去?
张良:确认他在上面。
程小洋律师:和他距离多远?
张良:五六十米。他在通道最里面,我们在大厅。
程小洋律师:你们上去看,代云洪是否看见你们?
张良:他知道。
程小洋律师:第三天去了几次?
张良:一次,不到半小时。
程小洋律师:距离他多远?
张良:我们在大厅,他在进大厅的左手,大概十到二十米。
程小洋律师:代云洪白天去了哪些地方?
张良:先去米粉店,茶馆、体育中心喝茶,这是第一个白天。第二次是他开车去南河体。育中心办事,就回宾馆了。
程小洋律师:还有没有去哪里?
张良:没有了。
程小洋律师:你们停在三光街,谁的车?
张良:我的。
程小洋律师:你们和邓军有没有交接?
张良:每天早上我们去,他们说那我们走了,他在。
程小洋律师:你们在什么地方说他在这边的?
张良:有些时候在上面有些时候在下面,就是问一下在不在,说在,我们就没管了。
程小洋律师:交接是你们六个人都在场,还是有负责人交接?
张良:六个人都在场。
程小洋律师:你说跟丢了,发现跟丢了,你们在什么位置?
张良:我们去宾馆上面,没看到人了。
程小洋律师:事后你说应该给卢善文打电话,哪里打的?
张良:停车的地方。
程小洋律师:车上有哪些人?
张良没有在车上,在车旁边。有我、唐勇军、冯定楷。
程小洋律师:你说,应该是冯定楷和卢善文打电话,确认吗?
张良:我知道自己没打,是推测的。
王兆峰律师:你们第一天到最后代云洪不见了,宾馆是否正常营业?
张良:是。
王兆峰律师:这个过程中,是否告诉代云洪不能出门?
张良:没有,从来没说过。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别人说过?
张良:没有。
1440继续开庭
审判员 罗毅:传被告人张良到庭。为被告人解除戒具。张良,你可以坐下回答问题
审判员 罗毅:针对三汇装饰城故意毁坏财物的事实讯问、发问。
公诉人 罗明川2017年,你是否是宏坤公司员工?
张良:是。
公诉人 罗明川:事先是否开会?
张良:听说了,没去。
公诉人 罗明川:第二天是否去?
张良:去了。
公诉人 罗明川:你怎么知道的?
张良:卢善富和卢善学是我的直接领导。忘了他们两个谁第二天要去建材市场,第二天早上四点集合。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知道二楼有商户没撤场?
张良: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你在哪里干活?
张良:英才学校。
公诉人 罗明川:有没有抽调你们班组参加?
张良: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有没有清点 ?
张良:好像是何仕武问哪个班组来没有,哪个来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具体有多少人?
张良: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你看到的是否都是拆除的班组人员?
张良:不清楚。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有无分工?
张良:不清楚。
公诉人 罗明川:受谁安排?
张良:卢善富或卢善学。
公诉人 罗明川:你做什么?
张良:叫我去维护秩序。我上楼梯后,有好多人不认识,卷帘门也拉下来了。看到把人家的旧沙发丢下来了。晚上很黑,路上很黑,走到三汇装饰城中间的一条路的时候,我去了个卫生间,出来已经看到这样了。
公诉人 罗明川:你上洗手间,出来后卷帘门已经拉上了?
张良:是。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看到商户?
张良:门外面有几个商户在闹。说把他们拉出来。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有人安排指挥?
张良:不知道。看到卷帘门拉上了,后来口干,我去对面加油站买水。回来看到曾和平在楼梯口。
公诉人 罗明川:你有没有拖拽商户?
张良:没有,我去的时候门拉上了。
公诉人 罗明川:有没有完成拆除?
张良: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公诉人 罗明川:多久离开的?
张良:四点左右,警察来了后,我就自己走了。
李显峰律师:你那天到了后,身边有没有其他维持秩序的人?
张良:没有注意到身边有认识的人。好多班组我都不认识。
李显峰律师:你是班组序列的还是后勤采购人员?
张良:英才学校的后勤,英才学校后勤只有我们三个,我、刘小风还有一个守门的。
李显峰律师:有没有让你安排其他人员,或者由你指挥?
张良:没有,我只给我哥打了一个电话。
李显峰律师:在楼上拆墙的人,你知道都有谁吗?
张良:不知道。
李显峰律师:有没有人告诉你楼上在做什么,需要你们配合?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当时在楼下,有没有和商户发生肢体接触、口角?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事后曾和平、卢善文有没有对你去装饰城表扬或不好的评价?
张良:没有。
吕灵兮律师:当天什么时候去?
张良:四点过一点。
吕灵兮律师:为什么去?
张良:头天晚上说英才项目的也要去。
吕灵兮律师:是否知道檀香世家?
张良:不知道,我没进去过。
吕灵兮律师:当天干了什么?
张良:什么都没干。
王兆峰律师:头天有人通知你第二天去,有说干什么吗?
张良:没说干什么,就说让英才项目的后勤过去。
王兆峰律师:三汇市场拆除的背景是什么你知道吗?
张良:知道一点。听说是装饰城要改造升级,当时说生意不好,要改造。跟商户反复谈条件。百分之九十以上条件谈妥,个别一两家是钉子户,条件没谈好,据说是要价太高。还听说条件谈好的早就搬了一两个月。这一两家迟迟不办,影响装修时间。
王兆峰律师:商户的租赁期限到期了吗?
张良: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你具体在什么位置?
张良:加油站对面的楼梯。
王兆峰律师:拆除的是二层,你在哪里?
张良:二层的楼梯。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看到曾建斌?
张良:没看到。
王兆峰律师:是否看到有人拆除、损毁商城物品?
张良:卷帘门是拉上的,我在外面,什么都没看到。
王兆峰律师:过程中是否有警察过来?
张良:来了。
王兆峰律师:说什么了?
张良:有几个商户在闹,警察说让他们别闹。
王兆峰律师:警察有没有说拆除不对?
张良: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警察来了。
王兆峰律师:这个事情结束后,后来警察进行调查,找你了吗?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是否听说过有人安排作伪证?
张良:没听说过。
王兴律师:你们集合的时候,有没有人说工作要求?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你在的位置,有没有谁打砸?
张良:没有,门都没进去。
王兴律师:门口有商户的东西被拉出来了,商户有没有打骂或冲击人墙?
张良:有。
王兴律师:动作激烈吗?
张良:他们很激动,有的还打电话叫人过来。有个女的在电话里说,在拆装饰城了,你们赶快过来。
王兴律师:你们怎么对待的?
张良:我们就站在那。
王兴律师:看到卢善文到场了吗?
张良:没有。我是到对面加油站买水过来,警察已经在了,看到了曾和平,没看到卢善文。
王兴律师:走的时候看到卢善文吗?
张良:看到卢善文,在楼梯下面看见的。
王兴律师:他当时在做什么?
张良:好像是卢善富和他走在一起,他是从装饰城背后走过来的。
审判员 罗毅:下面针对参黑部分讯问、发问。
公诉人 邱剑波:你什么时候进入宏坤?
张良14年。
公诉人 邱剑波:你进入公司后,工作职责是什么?
张良:英才学校项目刚组建,我代管后勤,还有零星材料采购。
公诉人 邱剑波:催收代云洪过程中,曾和平和你是工作关系吗?
张良:不是。
公诉人 邱剑波:曾和平是否和你有债权债务关系?
张良:没有。
公诉人 邱剑波:是否给你支付报酬?
张良:不会。
公诉人 邱剑波:为什么要帮曾和平催收?
张良:在工作上有一些交集,茶楼打牌有一些交集,就是这么一回事。
公诉人 邱剑波:你是愿意做?
张良:当时很尴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还是去了。内心深处不想去。
公诉人 邱剑波:你和曾和平,是平等关系吗?
张良:平等。
公诉人 邱剑波:平等为什么要去?
张良:面子上的问题?
吕灵兮律师:反对,重复发问。
审判员 罗毅:反对有效。
公诉人 邱剑波:小岛英才,如果班组长不到场,是否有影响?
张良:我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你是几月份到宏坤?
张良:具体记不清楚,卢善学应该清楚,我们是同时到英才工地。
李显峰律师:宏坤是否要试用,试用期多长?
张良:不清楚。夏萍是办公室主任,14-18年,他和我签的合同都是临时用工合同,只有工资。
李显峰律师:发工资是现金?
张良:现金,要自己签字。
李显峰律师:正式进入是什么时候?
张良19年或18年。
李显峰律师:你儿子在宏坤吗?
张良:是。
李显峰律师:哪一年进来的?
张良14还是15年。当时三汇公司做了一个泵站,我儿子刚毕业,就问是不是愿意做事。他说没办法就去了。他和我一样,都是死工资2800一个月,有的时候要上班3648小时。后来是1819年才签正式合同,也就是给你买保险。
李显峰律师15年你进入宏坤,曾和平或卢善文、曾建斌是否说你加入了哪个组织?
张良:从来没有,从来没说过这句话。
李显峰律师:进入宏坤公司后,工资是否有变化?
张良:我是后勤。我们自己说后勤是后妈生的。施工是每年涨工资,后勤基本没涨工资,涨了好多次都没有。从上班开始是3300一个月,年终有一点奖金。到18还是17年,涨了三四百。后来是三汇公司主要成员失去自由后,才给我涨了一点工资。
李显峰律师:涨工资是针对所有人吗?
张良:是。
李显峰律师2018年的工资是三千多,你的年终奖有没有可能是七八万?
张良:没有。最多一年,是人和山水挖土方,把我借调过去,我们加班加点,那一年的奖金是两万。其余的时候,每年奖金九千、一万,最多一万五。
李显峰律师:涉案的四次活动,宏坤是否有额外报酬?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卢善文、曾和平是否有给你?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年终绩效,与在案指控的事实是否有关?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觉得宏坤公司,是专门从事犯罪的组织吗?
张良:我不这么认为。其实我在三汇宏坤做了几年,知道很抠。在外面也帮过人。虽然工资低,但每个月按时发,这一点我觉得讲信用。工资低一点,但能到手。以前我和朋友合作过,连本钱都没拿回来。别人,几个月拿不到工资,总是让我等。在这边,虽然是临时工,但每个月如数给我。也是这样,才让我儿子过来。就是想拿到钱,这个很简单的想法。
李显峰律师:如果知道是犯罪组织,你会让自己儿子来这边上班吗?
张良:绝对不会。不只是我儿子,我也不会。
李显峰律师:你儿子也在小岛上班吗?
张良:宏坤公司租了商混站,他最早在商混站。后来商混站没做,他去了后勤。
李显峰律师:你90年的前科,对你的后续轨迹有影响。能否说一下,你从20来岁出来后的工作情况。都做了什么工作,有没有想过和社会闲散人员搞暴力赚大钱。
张良89年的时候,当时不是很懂事。当时盛行开公司,跟他们跑,不知不觉就变成诈骗了,当时判了我五年,主犯判了无期和12年。当时服刑,我有手艺,会修摩托车。凉山州的公检法,交通工具都是摩托车,就把我留下来在看守所服刑。凉山州检察院提重刑犯,逃了,我把他控制了,给我减刑一年半。服刑三年半,93年就回绵阳,我父亲当时开了一个米粉店,我和我老婆就一起在米粉店。这个米粉店从南和二队最后到涪城区法院开了个门店,开了大概十几年时间,从我儿子还没出生,基本上是小学毕业才没有在那个地方。干了十几年,到我儿子小学毕业读初中。人家后来觉得我们生意好,涨费用,我们就没做。后来我就经营装载机生意,认识了王国强,认识了三汇公司曾和平他们。干休所的人觉得我们的生意好了,他们要做,就涨门面、涨费用,我们就没做了。后来就开始经营装载机生意,经营装载机生意的时候认识了王国强,最后才认识了三汇公司的曾和平、卢善文。
李显峰律师:你和王国强,有签订劳动协议吗?
张良:就是口头协议。
李显峰律师:你工作期间,是否受到比其他同事好的特殊照顾?
张良: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和曾建斌见面多吗?
张良:没有,只是他来工地来看到,没有机会和他搭话。
李显峰律师:如何评价曾建斌?
张良:就是抠。
李显峰律师:其他的呢?
张良:我只是凭我的感觉,他对工作这一块是很敬业的,这个是我深有体会。
李显峰律师:你之前说的维修费用没报销,还有类似的吗?
张良:我当时没有好的工作,岁数也差不多。在英才学校,顺带零星采购,我当时有个车,他们公司能算计就算计,让我做就是为了用我的车。这个车是我自己买的。然后就让我用车给买材料,他们负责油钱和维修费。我到宏坤公司英才学校我的车才5年时间,然后我车子报废了,我找卢善文,卢善文说要找曾建斌,不知道有没有找。车跑报废了,大概造成2万左右的损失没有报销。
李显峰律师:工资也不高,社保后来才交,有没有想过不干了?
张良:早就有,我也找过,我们这个年龄,也没有技术,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想着勉强混到60岁。
李显峰律师:指控参加黑社会,5个罪名,冤枉不冤枉?
张良:真的很冤,我拿到起诉书脑子一片空白。
吕灵兮律师:你如何到案?
张良:每件事情,检察院、公安打电话叫过来。我都提前到。
吕灵兮律师:有没有侦查人员说过,事情与你无关?
张良:说过几次,不止一次。
吕灵兮律师:辩护人发现笔录和同录严重不符,做笔录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张良:同录是真实的,我怎么向检察官、办案单位陈述的,这些我都说过。音像资料才能说明我做了什么。
吕灵兮律师:笔录你是否核对?
张良:有些他们说这个事情和你没关系,你龟儿子只是宏坤的小员工,问了你就走。我就没有很用心的看这些材料。每一次办案单位给我打电话,我都告诉我老婆,我老婆也很担心。我就想着赶紧做了材料就走。
吕灵兮律师:你到三汇前,是否听说三汇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
张良:没听说。
吕灵兮律师:有没有听说三汇是黑社会?
张良:没有。
吕灵兮律师:上班内容是什么?
张良:后勤管理,进出材料的把关,每个月的考勤,零星材料的采购。
吕灵兮律师:上班时间?
张良: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中午在工地休息,吃伙食。
吕灵兮律师:一周几天班?
张良:七天。
吕灵兮律师:中间是否发现三汇以违法犯罪为主要活动?
张良:没有发现过,也不知道。
吕灵兮律师:有没有听说别人说你们是黑社会?
张良:没有听说过。
吕灵兮律师:相较其他人,你们和其他在案人员是否有特殊关系?
张良:没有。
吕灵兮律师:相较其他人,你是否有特殊待遇?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2014年去宏坤,主要想法是什么?
张良:当时也没事可干,老婆也没工作,就是养家糊口。
王兆峰律师:是否听说过绿湾春和新时空茶楼这两件事?
张良:没听说,看到起诉书才知道。
王兆峰律师:当时是否因为宏坤公司是经常打打杀杀,有威名的机构,才来的?
张良:不是。
王兆峰律师:你的直接领导是谁?
张良:卢善富。
王兆峰律师:卢善富的领导呢?
张良:曾和平。
王兆峰律师:曾和平的领导呢?
张良:曾建斌。
王兆峰律师:你们的关系是否是工作关系?
张良:工作关系。
王兆峰律师:是否是犯罪组织的关系?
张良:从来没想过,就是工作上的关系。
王兆峰律师:你说和曾建斌联系很少,也说不上话,这个过程中,卢善富、曾和平是否说过违法犯罪必须参加?
张良:没有听说,我也很少参加开会,外面也没听说。
王兆峰律师:三汇的报酬,和同行相比如何?
张良:也是低的。
王兆峰律师:工资低,你还在宏坤,是为什么?
张良:工资好拿,稳定。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人威胁,不允许离开公司?
张良:没有。
王兆峰律师:离开公司,是否还会给你报酬?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2005-2011年期间,你和宏坤有什么关系?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是否有分包过土方?
张良:分包过一次,人和天地三期,就做了几天。
王兴律师:卢善文让你做这个事,与你去砸挖机现场是否有关?
张良:无关。
王兴律师:为什么能拿到这个工作?
张良:当时我帮王国强,每天都在工地上,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觉得我踏实肯干。
王兴律师:曾建斌为什么不让你干?
张良:我后来知道了,是因为有人和我争,修高铁连砂很畅销,有人跟曾建斌的关系比我好,所以不让我做了。
王兴律师:和宏坤还有什么关系?
张良:还有一次,三汇金座,我花几千块钱帮他请一个人,挖土方,他省了很多钱。当时卢善文让我帮他管两个月,每个月给我工钱,做完了就没有,一个月给你五千、八千。
王兴律师:是临时帮忙?
张良:是。
王兴律师:挣了多少钱?
张良:人和天地给了一万三。
王兴律师:三汇金座是哪一年?
张良13年左右。
王兴律师:起诉书说你05-11进入宏坤?
张良:没有。
王兴律师:你和卢善文,在进入宏坤之前就有接触?
张良:是,帮王国强的时候。
王兴律师:进入宏坤前,你和卢善文是什么关系?
张良:甲乙双方。
王兴律师:如何评价卢善文?
张良:很精明,曾经开玩笑叫他师父,他很会谈生意,我们和他不是一个层面,很佩服。
王兴律师:他谈生意是用强迫的手段吗?
张良:是他开玩笑就能谈好生意,合法正当的。
王兴律师:合法谈成的?
张良:合法的,双方愿意。
王兴律师:他有没有欺负人?
张良:他很低调,见人就是笑脸,在公司那么多年也没骂过人,也就开会说几句重话。平时没看到他在那里有纠纷。
王兴律师:你进入宏坤前,别人是否知道你有诈骗前科?
张良:没有,和谁都没说,不是和检察官说他们都不知道。
王兴律师:有没有因为有前科,优先录用你?
张良:没有,我不给办案单位说,起诉书没有,他们都不知道。
王兴律师:你和何仕武有什么矛盾?
张良:当时才到宏坤公司英才项目,何仕武是管安全的,他比较强势,也不认识我。我在修玫瑰花城修建的时候,用车子拉了两框子砖没有和他打招呼,和罗先伦打招呼了,他不知道就给我打电话很凶我,让我把东西拉回去。我就觉得他在故意针对我,我就和他吵了起来,蒲永亮劝了我和何仕武,何仕武说不行就要闹到卢善文那里。
王兴律师:这个事情如何处理?
张良:不了了之,在我心目中,本来这个事情不该他管,我是新人,我以为他针对我。
王兴律师:蒲永亮、卢善文有没有用帮规、组织纪律处理你们的矛盾?
张良:没有。当时玫瑰花城蒲永亮看到我,说老张,不要闹了,算了,就不了了之了。
徐莹律师:你在绵阳生活几十年。你到宏坤前,没听过三汇的社会威名吗?
张良:我没听说过三汇。
徐莹律师:曾建斌呢?
张良:也没听说过。
徐莹律师:这20个人,你认识吗?
张良:后来慢慢认识的,当时不认识。
徐莹律师:人和天地三期的项目,曾建斌不给你做,后来给谁做了?
张良:他自己做了,节约了很多钱。
徐莹律师:你笔录里面描述了三汇公司五级的关系,是你自己总结的吗?
张良:我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徐莹律师:违法犯罪的层级构成你知道吗?
张良:我完全不知道。
梁雅丽律师:你刚刚说,碍于面子去的。曾和平或其他人是否指使你做违法犯罪的行为?
张良:没有。
梁雅丽律师:曾和平有没有威胁、控制你?
张良:没有。
梁雅丽律师:对曾和平的印象是什么?
张良:曾和平基本没有管我们。一般都是卢善富在管我们。除了打牌,平时都不联系我们。我们和他基本不谈工作的事情。
梁雅丽律师:他对员工是否打骂?
张良:我没看到。
任星辉律师:你说加入宏坤是在英才项目?
张良:是。
任星辉律师:你是跟着宏坤的项目走?
张良:是。
任星辉律师:你的办公地点在哪里?
张良:工地。
任星辉律师:你和卢善富是否有交集?
张良:他有的时候要来。
任星辉律师:你的工作谁安排?
张良:他指导,我们根据工程进度自行安排。
任星辉律师:你刚刚提到罗先伦,什么时候认识他?
张良:挖人和天地的时候。
任星辉律师:他是什么职务?
张良: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也是宏坤后勤主管。
任星辉律师:他和卢善富的工作有什么不同?
张良:有区别。职位上卢善富比罗先伦高一点。
任星辉律师:你多次提到卢善富是你的直接领导,怎么评价他?
张良: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审判长李勤被告人张良,起立。
张良:是。
审判长李勤:本庭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张良:是。
审判长李勤89年,犯诈骗罪,你知道自己犯罪吗?
张良:当时不懂法。
审判长李勤:是否知道自己参加的是诈骗团伙?
张良:当时没有这个概念,没有想过。
审判员 罗毅:传被告人唐勇军到庭,为被告人解除戒具。被告人唐勇军,你可以坐下接受发问。被告人唐勇军,公诉机关向本院提交的你的认罪认罚具结书,现在想你核实认罪认罚情况,法警,将认罪认罚具结书交给被告人文红军查看。被告人唐勇军,认罪认罚具结书上面的签名、捺印是否是你本人签署?
唐勇军:对。
审判员 罗毅: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时你的辩护人是否在场?
唐勇军:在。
审判员 罗毅:是否是你的真实的意思表示?
唐勇军:是。
审判员 罗毅:你是否自愿认罪,接受法律处罚?
唐勇军:是。
审判员 罗毅:是否接受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
唐勇军:同意。
审判员 罗毅:下面针对谢成刚被寻衅滋事的犯罪事实进行讯问、发问。首先由公诉人对被告人唐勇军进行讯问。
公诉人 宋志强:这起事实你参与没有?
唐勇军:参与了。
公诉人 宋志强:是谁通知你的?你是怎么参与的?
唐勇军:当时我是在另外一个工地打工,曾和平的电话,我没接到。
公诉人 宋志强:是曾和平给你打电话?
唐勇军:是。
公诉人 宋志强:他怎么给你说的?
唐勇军:记不住了。
公诉人 宋志强:是否到现场?
唐勇军:到了。
公诉人 宋志强:看到哪些人在现场?
唐勇军:有一些人,记得不是很清楚,卢善文、曾和平,是后来一点到的现场。
公诉人 宋志强:还有没有看到其他认识的人?
唐勇军:文红军。其他记不清了。
公诉人 宋志强:张良?
唐勇军:记不清。
公诉人 宋志强:冯定楷?
唐勇军:记不到了。
公诉人 宋志强:除了你记得到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唐勇军:还有,我不认得。
公诉人 宋志强:有多少人?
唐勇军:有几个,有保安。
公诉人 宋志强:人和逸景工地工人在不在?
唐勇军:没有工人在,当天人和工地工人收工了。
公诉人 宋志强:有保安在?
唐勇军:有。
公诉人 宋志强:是否打砸挖掘机?
唐勇军:我去的时候基本上算是结束了吧,我是在其他工地打了电话……
公诉人 宋志强:你到现场看到什么情况?
唐勇军:我看到应该是驾驶员嘛还是啥在挖机下面,还有一个就是文红军抱石头砸了下挖机驾驶室的后面。
公诉人 宋志强:看到其他人砸没有?
唐勇军:没有。
公诉人 宋志强:挖机在哪里?
唐勇军:坑里头。
公诉人 宋志强:坑里头还有没有其他人?
唐勇军:记不清,我挨着卢善文,去的时候是后面了。
杜明怀律师:什么文化程度?
唐勇军:我是文盲,办案机关写的小学,我要求更改。
杜明怀律师:字认全?
唐勇军:不能。
杜明怀律师:同录里看到笔录没怎么看,是这个原因嘛?
唐勇军:我很多字认不到,当时想的是签了就可以走了。
杜明怀律师:事发时你是宏坤员工吗?
唐勇军:是的,当时我在三汇金座工地上。
杜明怀律师:你说曾和平给你打电话是你自己想起来的?
唐勇军:是的。
杜明怀律师:你有没有给别人打电话?
唐勇军:有。
杜明怀律师:给谁?
唐勇军:当时我给搅拌站的人打了电话,向他们了解那边的情况。
杜明怀律师:搅拌站在哪里?
唐勇军:人和天地三期。我在搅拌站工作,但是当时在其他工地。
杜明怀律师:哪个工地?
唐勇军:三汇金座。
杜明怀律师:从三汇金座过去开车多久?
唐勇军:十来分钟。
杜明怀律师:当天晚上谁告诉你过去?
唐勇军:曾和平。
杜明怀律师:什么事情?
唐勇军:说有人偷沙,让我去看一下,他可能是以为我在搅拌站。
杜明怀律师:搅拌站在哪里?
唐勇军:在发生挖连砂哪个地方。距离案发地点一百米。
杜明怀律师:你到现场看到了什么
唐勇军:驾驶员还是啥子在挖机下面。看到文红军抱石头砸挖机。我是后来到现场。
杜明怀律师:曾和平有没有告诉你过去干嘛?
唐勇军:没有。
杜明怀律师:你以为是去干嘛?
唐勇军:他就是认为我在搅拌站,离得近,让我过去看一下、
杜明怀律师:你过去有带棍棒吗?
唐勇军:我坐的罐车过去的,我没得车。
杜明怀律师:现场有没有看到石头砸驾驶员?
唐勇军:没有。
杜明怀律师:你到现场还看到挖机在动吗?
唐勇军:没有。
杜明怀律师:认识陈勇吗?
唐勇军:人我认不到,晓得在花园市场上班。
王兆峰律师:你认识不认识王三娃?王国强?
唐勇军:以前见过。以前和我们合作的一个人。
王兆峰律师:是否知道因为啥砸挖机?
唐勇军:因为偷公司的连砂。
王兆峰律师:是谁偷?
唐勇军:是用挖机来偷,不晓得是哪个挖机。
王兆峰律师:偷了几次?
唐勇军:第一次跟他们打了招呼,这是第二次。
王兆峰律师:第一次打了什么招呼?
唐勇军:我没参与,这是听说打招呼了。
王兆峰律师:打招呼是不让他们挖沙,是这个意思啊?
唐勇军:恩。
王兆峰律师:你在现场见到曾建斌了吗?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这在个过程中你有没有看到挖挖机的司机?
唐勇军:应该是及驾驶员在挖机下面。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看到人打他?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听说人员受伤?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事后有公安机关找你调查?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上过学没有?
唐勇军:上了一年级,没上完,但是基本上等于没上过。
王兆峰律师:平时你看书写字能看懂吗?
唐勇军:认得一些,认不全,不懂意思。
王兆峰律师:公安机关问你的时候,笔录你能够认全吗?
唐勇军:认不全。
王兆峰律师:他们给你读了没有?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然后就让你签字?
唐勇军:对。
王兴律师:你说是曾和平打电话给你,你又回去打电话?
唐勇军:是。
王兴律师:曾和平让你去?
唐勇军:嗯。
王兴律师:侦查机关讯问时,你有没有说卢善文让你过去?
唐勇军:记不到了。
王兴律师:你还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唐勇军:记不清楚,只记得一部分。
王兴律师:你从其他工地过去,过去后又哪些人在现场?
唐勇军:到了后看到有卢善文、曾和平。
王兴律师:曾和平在?
唐勇军:在。
王兴律师:他们是同时到的嘛?
唐勇军:不知道。
王兴律师:你笔录说先看到卢善文,过了一会儿曾和平到?
唐勇军:不晓得。
王兴律师:你有没有听谁说把挖机砸了?
唐勇军:没有听说。
王兴律师:你笔录中说卢善文让你砸挖机,后来又说记不清是卢善文还是曾和平?你有印象吗?
唐勇军:没有说过这些话,我是后面到的,听不到前面说的事情。
唐静律师:到底谁给你打电话,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记得的
唐勇军:我记不清了。
金琳律师:你刚刚说你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了文红军在现场,抱着石头砸挖机?
唐勇军:对。
金琳律师: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文红军或家属打电话?
唐勇军:记不到。
唐静律师:公安有没有和你核实?
唐勇军:没有。
唐静律师:你与文红军什么关系?
唐勇军:没什么关系。
唐静律师:你认识不认识他爱人?
唐勇军:认识。
唐静律师:什么情况下你给他爱人打电话,而不是给他?
唐勇军:这个我不晓得。
唐静律师:当时工地的光线怎么样?
唐勇军:不是很好。
唐静律师:你在哪里?
唐勇军:坑上面。
唐静律师:挖机在哪里?
唐勇军:坑下面。
唐静律师:你距离挖机多远?
唐勇军:很近。
唐静律师:是能够非常清楚看到挖机的情况?
唐勇军:也不是很清楚。
唐静律师:这个距离和光线足够辨认出来文红军?
唐勇军:应该可能是能够认出来人。
唐静律师:你是认出来的?
唐勇军:嗯。
丰泰集团被故意毁坏财物。
公诉人 罗明川:你有没有去过紫金城项目?
唐勇军:没去过。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是不是宏坤公司的员工?
唐勇军:不是。
公诉人 罗明川:有没有领取工资?
唐勇军:记不清楚。
杜明怀律师: 你有有没有去过唐庆的工地?
唐勇军:我不晓得位置,我后来只是听说了紫金城的事情。
公诉人 罗明川:你知不知道工地在哪里?
唐勇军:工地是谁的我都不清楚,到现在都不知道工地在哪里。
王兆峰律师:唐庆工地你去过没有?
唐勇军:我到现在都不晓得在什么地方,我只是大概知道在游仙。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针对绵中英才教师公寓聚众斗殴
公诉人 罗明川:进场前宏坤公司有没有组织开会?
唐勇军:听说有,但是我没参加。
公诉人 罗明川:第二天进场你参加了吗?
唐勇军:我参加了。
公诉人 罗明川:谁安排你参加的?
唐勇军:没有人安排,我就是在那里去上班。
公诉人 罗明川:是谁让你去那里上班?
唐勇军:后勤上的人。
公诉人 罗明川:后勤上的人是谁?
唐勇军:卢善富、罗先伦或者卢东。
公诉人 罗明川:怎么给你说的?
唐勇军:就是让我到河堤上去,看到村民来推围墙的时候挡一下。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现场宏坤来了多少人?
唐勇军:大概百八十人。
公诉人 罗明川:是不是都是打围墙?
唐勇军:不是,还有班组上的人。
公诉人 罗明川:那些人在干什么?
唐勇军:先没有动静,后来村民来了后拦住村民往里冲。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有没有人在安排指挥?
唐勇军:有。
公诉人 罗明川:哪些人?
唐勇军:记不到了。
公诉人 罗明川:卢善文、曾和平、何仕武、蒲永亮、卢善学是否在现场?
唐勇军:在。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有没有和村民闹起来?
唐勇军:有。
公诉人 罗明川:有没有人说喊点人过来?
唐勇军:有。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有无和村民发生抓扯、扭打?
唐勇军:我不清楚。
公诉人 罗明川:你有无抓扯?
唐勇军: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有没有人员受伤?
唐勇军:我看到冯登云头上出血了。
公诉人 罗明川:你知道村民有没有受伤的?
唐勇军: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有警察吗?
唐勇军:有。
公诉人 罗明川:警察什么时候到的?
唐勇军:我去的时候就有了。
杜明怀律师:你提到进场之前有开会,当天知道要开会吗?
唐勇军:当天不知道,后来知道的。
杜明怀律师:你说你原来就在那里上班,是在那里做什么?
唐勇军:开泵车。
杜明怀律师:你开泵车是不是每个工地都去?
唐勇军:有需要就要去。
杜明怀律师:当时现场有分组吗?
唐勇军:有。
杜明怀律师:你在哪个组?
唐勇军:第三组,总共分了三个组。
杜明怀律师:三个组分别在哪个位置?
唐勇军:居民点一个组,中间一个组,还有一个组靠近河堤。
杜明怀律师:你几点到的?
唐勇军:正常上班在八点多。我本来就是去上班,我开始也不知道有这个事情。
杜明怀律师:现场情况?
唐勇军:我到了现场后其他人就都到了。
杜明怀律师:到现场给你说了什么?
唐勇军:不晓得哪个给我说喊我去河堤哪个组,如果有村民推围墙拦住不要打人。我去的时候基本没有人,还没有开始。
杜明怀律师:警察在不在?
唐勇军:我去的时候就看到了。
杜明怀律师:有几个警察?
唐勇军:这个真的记不清了。
杜明怀律师:你有没有看到拉扯?
唐勇军:没看到。
杜明怀律师:你说跑掉?
唐勇军:有人喊我到里面去,村民多的地方,喊我过去支援,我看到村民都走外面涌过来,我害怕打到我,我就跑了。
杜明怀律师:村民什么状态?
唐勇军:他们和工人在推搡。
杜明怀律师:跑了后看到了什么?
唐勇军:我跑到后面就没看到了。
杜明怀律师:怎么结束?
唐勇军:我在河堤上坐着。
杜明怀律师:你之前有在小岛工地上班吗?
唐勇军:在。
杜明怀律师:有没有其他什么项目?
唐勇军:没有。
杜明怀律师:你们事后有聚餐吗?
唐勇军:我不晓得。
杜明怀律师:你刚刚说看到冯登云受伤,怎么受伤?
唐勇军:我不清楚,我看到他头上有血。
杜明怀律师:现场有警车吗
唐勇军:我没注意到。
杜明怀律师:对方有受伤吗?
唐勇军:没看到,我不晓得。
杜明怀律师:后来有成功进场吗?
唐勇军:有,后来很顺利的进场了,调了大组公安,绵阳公安,警察多了,好几十个,村民就没有动了。
王兆峰律师:为什么阻工?
唐勇军:不晓得。
王兆峰律师:以前阻工过吗?
唐勇军:没有,只是在打桩。
王兆峰律师:你印象被分到第三组,在河堤那组,是不是第三组?
唐勇军:是的。
王兆峰律师:那个位置离发生冲突的位置多远?
唐勇军:远一点。距离是三个组最远的。
王兆峰律师:建围墙了吗?
唐勇军:有。
王兆峰律师:村民有有没有推倒围墙?
唐勇军:就是要推围墙。
王兆峰律师:村民来的时候,来了多少人?
唐勇军:估计最低上百人。
王兆峰律师:他们来的时候手里拿东西吗?
唐勇军:说老实话没看到。
王兆峰律师:你们宏坤的人有没有拿棍棒?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事后找你调查了吗?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认识郭五强吗?
唐勇军:郭五强认识。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听说郭五强参加后被表扬?
唐勇军:没有。
王兴律师:你在工地工作,谁是你的上级领导?
唐勇军:卢善文、曾和平管后勤的。
王兴律师:后勤管你?
唐勇军:是。
王兴律师:你说村民来了拦一下,不要打人,是谁说的?
唐勇军:这个我不记得是谁。就是在工地当时。
王兴律师:你也说一开始村民没有过来?
唐勇军:嗯。
王兴律师:其他不搭围墙的干嘛?
唐勇军:搭围墙的是在搭围墙。
王兴律师:负责拦村民的人呢?
唐勇军:都在站到起。
王兴律师:有没有推搡,是村民冲向你们,还是你们冲向村民?
唐勇军:肯定是村民冲向我们。
王兴律师:他们要涌进来,所以发生推搡?
唐勇军:是的,要拦住他们。
王兴律师:你看到村民来得太凶就跑了?
唐勇军:我上班两三千块钱,挨顿打不划算。我肯定要跑。
王兴律师:有没有人要求你来了要打村民?
唐勇军:没有。
王兴律师:如果有人给你提要求,你还会在那里干吗?
唐勇军:我不得干。
王兴律师:你说后来大批进场是多久?
唐勇军:隔了很多天。
徐莹律师:你上班时间
唐勇军:8点。
徐莹律师: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吗
唐勇军:这个时候我才上两三天,都是。
徐莹律师:你去的时候警察来了吗
唐勇军:我去的时候警察和我们的人都在。
王兆峰律师:如果知道领导安排的是违法活动,你会参与吗?
唐勇军:不会。
王兆峰律师:是否有文件说,违法犯罪必须参加?
唐勇军:不会,我也没有参加这些会议。
王兆峰律师:当时是否知道这些是违法行为?
唐勇军: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如果知道是违法行为,你会去吗?
唐勇军:不会。
王兆峰律师:你和曾建斌是表兄弟,还是工作关系,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关系吗?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离开三汇,还有给你罚工资吗?
唐勇军:不可能嘛,才两三千块的工资。
王兆峰律师:收入这么低,为什么还到宏坤?
唐勇军:我还是看重亲戚。
王兆峰律师:有没有说必须来?
唐勇军: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对曾建斌什么评价?
唐勇军:这个说实话,曾建斌是个正儿八经做实事的企业。我每天加班特别多,经常看到他半夜来工地。
王兆峰律师:其他的还有嘛?
唐勇军:没有了,我也没读过书。
王兴律师:你在三汇和其他公司,工作是否一样?
唐勇军:工作内容不一样。
王兴律师:管理有差别吗?
唐勇军:他管理的要严一点。
王兴律师:有没有了解过曾建斌的社会评价?
唐勇军:听绵阳人说过,他修的房子质量特别好,信誉特别好,发放工人工资绝对到位。
王兴律师:是否有负面评价?
唐勇军:就是抠,曾扣扣。
王兴律师:你和卢善文接触多吗?
唐勇军:他是领导,我们隔了很多级,没有什么接触。
王兴律师:你在三汇的地位和作用高不高?
唐勇军:不高,就是普通员工。
王兴律师:你刚刚说,一个月赚两三千,不会为了这个挨打?
唐勇军:是。
王兴律师:你是否会为了这个收入,加入黑社会?
唐勇军:我可以反问一下律师,你是否会这样?
审判员罗毅:唐勇军,直接回答。
唐勇军:他这样说,我不是黑社会。
王兴律师:我这样说,你很生气?
唐勇军:是。
任星辉律师:罗先伦是做什么的?
唐勇军:也是管后勤的。
任星辉律师:卢善富会给你安排哪些工作?
唐勇军:就是后勤方面的。
任星辉律师:卢善富和罗先伦的工作是否相同?
唐勇军:都差不多,都可以给我安排工作。
任星辉律师:你刚刚说看到村民就跑了,有没有人因为你跑了就扣工资?
唐勇军:没有。
任星辉律师:代云洪这次,有没有给你奖金?
唐勇军:没有。
任星辉律师:如何评价卢善富?
唐勇军:是一个好员工。
王兴律师:违法事实,你是否认识陈平?
唐勇军:没有。
王兴律师:你有没有找人打他?
唐勇军:没有。
王兴律师:公安有没有找你调查这个事情?
唐勇军: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和张良是什么关系?
唐勇军:同事。
李显峰律师: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勇军:具体记不清,就是这几年进来的。
李显峰律师:起诉书说的几件事,哪一件你和他是同事关系?
唐勇军:代云洪这件事,当时他应该在挖土方,那个时候不是同事。
李显峰律师:前面两件事,他不是同事?
唐勇军:是。
李显峰律师:你和张良的关系怎么样?
唐勇军:只是认识,没有来往。
李显峰律师:家里办事,会不会邀请?
唐勇军:没有这种事。
李显峰律师:前面两件事,卢善文、曾和平会对你、冯定楷、张良特别照顾吗?
唐勇军:我从来没有得到奖励,好话都没有听到一句。
审判员罗毅:传被告人郭五强到庭,为被告人解除戒具。被告人郭五强,你可以坐下接受发问。被告人郭五强,公诉机关向本院提交的你的认罪认罚具结书,现在向你核实认罪认罚情况,法警,将认罪认罚具结书交给被告人郭五强查看。被告人郭五强,认罪认罚具结书上面的签名、捺印是否是你本人签署?
郭五强:是。
审判员罗毅:签署时你的辩护人是否在场?
郭五强:在场。
审判员罗毅:是否是你的真实的意思表示?
郭五强:是。
审判员罗毅:你是否自愿认罪,接受法律处罚?
郭五强:接受。
审判员罗毅:是否接受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
郭五强:量刑建议我有一个情况,下来说。
审判员罗毅:下面针对丰泰的事实进行讯问、发问。
公诉人 罗明川:在公安机关的供述是否属实?
郭五强:是。
公诉人 罗明川:是否有指供诱供?
郭五强: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你是否有去?
郭五强:去了。
公诉人 罗明川:怎么通知你的?
郭五强:卢亚龙通知所有班组带上安全帽,到丰泰。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是宏坤员工?
郭五强:至始至终不是,只是合作关系。
公诉人 罗明川:通知你干什么?
郭五强:说所有班组要过去。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到楼上?
郭五强:公安机关问我,我记不清,好像有上去,好像没有。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能记得,你是否看到三汇人员?
郭五强:以笔录为准。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是否有殴打?
郭五强:我到达现场都散了,只看到刘洪刚和文红军在坝子被喷了辣椒水,具体经过我不清楚。
王艳律师:你刚刚说接到通知去丰泰?
郭五强:是。
王艳律师:当时在哪里?
郭五强:接电话时在睡觉。
王艳律师:接电话怎么去?
郭五强:起床洗漱,打的过去,去的时候已经散了。
王艳律师:在现场做什么?
郭五强:没有做什么,看到文红军和刘洪刚已经被喷了辣椒水。
王艳律师:待了多久?
郭五强:一会。
王兆峰律师:当时是否说为什么要去?
郭五强:不清楚,口供有。
王兆峰律师:看到曾和平了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看到冯定慧吗?
郭五强:好像看到冯定慧和卢善文了。
王兆峰律师:看到曾建斌了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冯定慧受伤了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上楼的时候,一楼的门是开着的吗?
郭五强:口供有,我现在病情很严重,以口供为准。
王兆峰律师:你有印象踹丰泰的门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现场你打人了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看到三汇打丰泰的人了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在场看到警察了吗?
郭五强:有。
王兆峰律师:中间看到文红军和谁?
郭五强:脸上被喷辣椒水。
王兆峰律师:警察叫你调查了吗?
郭五强:没有,事后也没叫我调查。
王兆峰律师:你就去现场看了一下,别的没做?
郭五强:是。
王兆峰律师:你小学上多久?
郭五强:五年级,读了半学期。
王兆峰律师:笔录,你认真看过吗?
郭五强:看过签字。
王兆峰律师:和你说的一致吗?
郭五强:一致。
王兆峰律师:同录和笔录不一致,以哪个为准?
郭五强:以笔录为准。
王兆峰律师:你今天当天是否是实话?
郭五强:是实话。
闫许双律师:你刚刚说,在坝子看到刘洪刚、文红军被喷辣椒水,笔录说,看到他们脸比较红,他们说跟丰泰的保安打了架,他们和你说了这句话吗?
郭五强:我没有和他说话。我在坝子上看到他们被喷了辣椒水。
闫许双律师:你笔录里面说,他们说在楼上跟保安打了架,是否属实?
郭五强:以笔录为准,我现在病情很严重,记不清了。
公诉人 罗明川:英才进场前,宏坤是否组织开会?
郭五强:有。
公诉人 罗明川:参会有哪些人,是否都是负责围墙搭建的班组?
郭五强:宏坤所有分包商,我们是在玫瑰花城项目部开会,说英才小岛手续齐全,现场混乱,让我们所有人去扎人墙,为了安全。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参会的有没有卢善文、曾和平?
郭五强:在场。
公诉人 罗明川:开会有没有要求班组长带人参加?
郭五强:有。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分工?
郭五强:有。
公诉人 罗明川:具体分工?
郭五强:分了几个组,雷友金、卢善学一个组,其他记不到了。
公诉人 罗明川:谁分工?
郭五强:卢善文、蒲永亮在场,具体不知道。
公诉人 罗明川:有多少人参加?
郭五强:有上百人。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带人参加?
郭五强:没有,我当时没有工人。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是否有管理人员?
郭五强:基本都在。
公诉人 罗明川:当天是否和村民发生抓扯,争执?
郭五强:有,我只看到他们那边争得比较凶,村民扔石头、啥子。
公诉人 罗明川:哪些人和村民闹得比较凶?
郭五强:我只晓得冯登云受伤了。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和村民发生冲突?
郭五强:没有发生冲突,只是有辱骂行为。
王艳律师:宏坤是否每年召开年终会议?
郭五强:是。
王艳律师:每年是否对班组长年终表彰?
郭五强:是。
王艳律师:每年多少人表扬?
郭五强:大概二十人多有。
王艳律师:有多少被表扬的不是被告人?
郭五强:赵沈复太多了。
王兆峰律师:当时头一天开会,曾建斌是否到场?
郭五强:记不清了。
王兆峰律师:你说要扎人墙维护安全,是什么安全要维护?
郭五强:搭围墙村民有可能闹事,但他们说手续齐全。
王兆峰律师:让你们过去怕村民捣乱?
郭五强:是,卢善文专门交代和村民不要发生打斗。
王兆峰律师:现场是否看到曾建斌?
郭五强:记不清楚。
王兆峰律师:这个过程中,你们这边是否有建围墙?
郭五强:建了。
王兆峰律师:村民是否推围墙?
郭五强:有。
王兆峰律师:你说抓石子,是哪一边?
郭五强:村民。
王兆峰律师:你和村民有肢体接触吗?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说冯登云受伤了,村民是否受伤?
郭五强:我不清楚。
王兆峰律师:警察到场了吗?
郭五强:来了。
王兆峰律师:警察是否把人带走?
郭五强:记不清了。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因为这个事情,被专门表扬?
郭五强:年终的时候表扬了,发了四件套。
王兆峰律师:因为什么表扬?
郭五强:没有说具体表扬原意。
王兴律师:你说你自己参加,没有带工人?
郭五强:是。
王兴律师:因为你没有带工人,有没有处罚?
郭五强:我班组本来就是小班组,没有处罚。
王兴律师:你说有辱骂,是谁骂谁?
郭五强:我们叫他不要骂,他们骂。
王兴律师:这个过程中有还嘴?
郭五强:是。
王兴律师:也不止骂不还口?
郭五强:是。
王兴律师:是否动手?
郭五强:我没有动手。
王兴律师:村民扔石子,是一个扔还是有很多?
郭五强:当时有人说在扔石子,后来冯登云被打伤的时候说的,我没看到
王兴律师:当天是否完成工作?
郭五强:停止了。
王兴律师:为什么停止?
郭五强:当时小岛村上和政府拿了广播,说停止施工。
王兴律师:学校是否有人参加?
郭五强:学校的在场,开无人机的。
王兴律师:你这样参加的班组长,多吗?
郭五强:都参与了。
徐莹律师:大班组,小班组如何区分?
郭五强:文辉泥巴将和赵沈复做木匠的,多,他们有八到十个;小一点的有五个;再少的有一两个。
徐莹律师:具体是怎么要求班组的?
郭五强:有一个名单,大班组带多少人,小班组多少人。
徐莹律师:当天你是自己去的?
郭五强:是。
徐莹律师:没有带人?
郭五强:是。
徐莹律师:事后灭有罚款?
郭五强:是。
李显峰律师:是否熟悉张良?
郭五强:熟。
李显峰律师:当天是否看到张良?
郭五强:记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当天张良负责什么?
郭五强: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当天现场是否有装载机?
郭五强:有。
李显峰律师:在哪里?
郭五强:在一个坑的旁边。
李显峰律师:是在工地中间还是哪个位置?
郭五强:工地中间靠近居民点的马路旁边。
李显峰律师:小岛社区的围墙,小岛村民是可以直接从围墙爬过来吗?
郭五强:我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是否高?
郭五强:两米左右。
李显峰律师:你离装载机最近多远?
郭五强:很远,几十米。
李显峰律师:有没有看到装载机旁边,村民和装载机发生冲突?
郭五强:有一个村民爬到装载机,他们把他劝下来了。
李显峰律师:谁劝下来的?
郭五强:我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村民是在车斗还是驾驶室?
郭五强:在斗那里,他过去装载机就不动了。
李显峰律师:这个过程多长时间?
郭五强:我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你也不知道装载机是否和张良有关?
郭五强: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冯登云受伤,还在发生冲突吗?
郭五强:受伤后,就弄到医院了。警察来了停止了。
审判员罗毅:三汇装饰城。
公诉人 罗明川:三汇装饰城,头一天是否开会?
郭五强:是。
公诉人 罗明川:谁组织?
郭五强:卢善文、蒲永亮、何仕武。
公诉人 罗明川:有么有其他班组?
郭五强:和小岛一样,所有班组参加。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要求带人参加?
郭五强:有。
公诉人 罗明川:有没有说有商户没有进场?
郭五强:有说。
公诉人 罗明川:有没有说目的?
郭五强:又说,当时三汇装饰城升级改造,商户合同已经到期,不愿意搬迁。
公诉人 罗明川:组织人进场干什么?
郭五强:有拆迁组,拆除吊顶。
公诉人 罗明川:除了拆迁组,是否还有其他组?
郭五强:有,焊门的;分包商的班组在几个楼梯分别去人。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带人去现场?
郭五强:没有,那是凌晨四点。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去现场?
郭五强:去阿。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多少人?
郭五强:几百人。
公诉人 罗明川:当时二楼是否有商户?
郭五强:我不清楚。
公诉人 罗明川:现场谁安排指挥?
郭五强:以前口供的时候我不清楚。后来聊天,确确实实黄江是负责人。
王艳律师:你到现场做什么?
郭五强:他们喊我们站成一排,就几分钟,然后就走了。
王艳律师:什么时候离开的?
郭五强:我们后来在楼下花坛聊天。后来天亮了上去看一下,过道已经拆了。
王艳律师:到现场的时间多长?
郭五强:两个多小时。
王兆峰律师:开会是否安排说可以打砸损坏?
郭五强:没有,有说先拆过道。
王兆峰律师:是否说要保护东西?
郭五强:说过。
王兆峰律师:开会部署的时候,是否见到曾建斌?
郭五强:宏坤开会,他从来没来。当天也没来。
王兆峰律师:你们扎人墙,是否和商户有肢体冲突?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檀香世家,拆除你是否在场?
郭五强:里面我没进去,我不知道。
王兆峰律师:这个过程中,警察去了吗?
郭五强:天亮的时候,警察去了。
王兆峰律师:警察说了什么?
郭五强:我们当时在聊天,只是看到警察。
王兆峰律师:事后有人找你调查过吗?
郭五强:没有。
徐莹律师:建材城,和英才学校一样,也是分成大班组和小班组?
郭五强:是,大班组带八到十人,小班组一到两人。
徐莹律师:你没带人,是否有惩罚?
郭五强:没有。
王兴律师:三汇的装修,你是否参与?
郭五强:没有。
王兴律师:开会提出不要损毁物品的是谁?
郭五强:卢善文。
王兴律师:现场是否看到卢善文?
郭五强:没有。
李显峰律师:现场是否看到张良?
郭五强:记不清楚。
参黑部分
公诉人 邱剑波:紫金城,是你施工的项目吗?
郭五强:不是,我是公司分包商,他安排到哪个项目,肯定要去。
公诉人 邱剑波:丰泰当天,到场班组是否是施工的?
郭五强:我不清楚,现场没有施工。
公诉人 邱剑波:谁通知你们到现场?
郭五强:我是卢亚龙通知的。
公诉人 邱剑波:公司通知班组到场,没去是否有影响?
郭五强:当时关于丰泰的事情,我才刚刚到三汇,和其他班组不熟。
公诉人 邱剑波:就是说不知道?
郭五强:是。
公诉人 邱剑波:三汇英才进场,是否给班组单独支付费用?
郭五强:没有。
公诉人 邱剑波:为什么要去?
郭五强:分包商就是要配合发包商。三汇有些活路,是先做,后续在签合同。
公诉人 邱剑波:是否对班组点名?
郭五强:没有。
王艳律师:你是否三汇员工?
郭五强:不是。
王艳律师:你与曾建斌是否是亲戚?
郭五强:不是。
王艳律师:其他被告有多少班组长?
郭五强:不是亲戚关系的,只有我一个。
王艳律师:宏坤有多少班组长?
郭五强:大小一共一百个。
王艳律师:是否有区别?
郭五强:没有。
王艳律师:是否有固定收入来源?
郭五强:有。
王艳律师:什么时候到宏坤承包?
郭五强:10年。
王艳律师:是否签合同?
郭五强:宏坤提供合同。
王艳律师:合同中约定的开会事项,是指什么?
郭五强:施工例会,安全监理例会,每一周都要开一次。
王艳律师:合同中的会议,是否包括本次起诉书指控中包括的会议?
郭五强:没法理解。
王艳律师:是不是甲方的所有会都要参加?
郭五强:都要参加。
王艳律师:开会之前,会不会告诉你们开会具体事项?
郭五强:会。
王艳律师:参加这些活动,是否有额外报酬?
郭五强:没有。
王艳律师:如何到案?
郭五强:20211019日,我们在人和山水验收
王艳律师:你是电话通知到案、主动到案还是如何?
郭五强:警察到家里找我,我就主动到了游仙公安局。
王艳律师:是否检举揭发他人?
郭五强:20211119日下午,办案单位问我的几起事情,我如实陈述。当时抓的人没有何仕武,办案单位是否有其他人认得到,我说何仕武负责开会,公安机关用我的电话给他,抓的他。
王艳律师:说一下身体状况和家庭情况?
郭五强:我写了一张纸。
审判长 李勤:是否要交给法庭?
郭五强:我现在病情特别严重(哭泣)……
审判长 李勤:不着急,平复一下情绪。
郭五强:我咳嗽了一个多月,申请住院,他们不同意说我们的案子要开庭。
审判长 李勤:把申请交给法庭,其他情况等稳定后告诉法庭。
郭五强:听到家里说的情况,我特别难受。
王艳律师:法庭,我补充一句,鉴于他的身体情况,我提交了取保申请,请法庭考虑。
郭五强:我心脏病也特别恼火,高血压也一直降不下来。
王兆峰律师:你是2010年给宏坤干活,当时是否听过宏坤有打打杀杀的威名
郭五强:没有(我现在特别难受)。
王兆峰律师:你是只给三汇干,还是外面也有?
郭五强:外面也有。
王兆峰律师:宏坤是否说过只能给他干?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和宏坤除了生意关系,是否有其他关系?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起诉书说的你们20人,是否有一起开会,说你们是一个组织?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开会是否说过,违法犯罪必须参加,出事公司善后?
郭五强:没有。
王兆峰律师:如果你当时知道这些事是违法犯罪,你是否会参加?
郭五强:肯定不会。
王兆峰律师:你给宏坤干活,和给其他公司,在支付费用、合作方面有区别吗?
郭五强:正常生意。
王兆峰律师:你是否知道聚众斗殴、黑社会组织犯罪?
郭五强:(没有说话)
王艳律师:补充一个问题,刚刚法官讯问,你说对量刑意见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郭五强:关于我有自首情节和立功、坦白,希望法庭考虑。
王兴律师:你是怎么开始给宏坤工作的?
郭五强:介绍的,我舅舅介绍的,他是监理公司的。
王兴律师:他为什么介绍你过去?
郭五强:没有说为什么介绍。
王兴律师:他是否说过对宏坤的评价?
郭五强:他说可以,好拿钱。
王兴律师:有没有说三汇有不好的名声?
郭五强:没有。
王兴律师:你和宏坤合作了十几年,每年能挣多少钱?
郭五强:宏坤挣不到钱,外面还有其他活路。
王兴律师:为什么挣不到钱?
郭五强:工作量不够多。
王兴律师:干的班组比较多,工作量不饱和?
郭五强:是。
王兴律师:你和宏坤工作期间,有没有发生纠纷,比如工程款?
郭五强:三汇英郡项目,没有发生纠纷,但办决算的时候,不断砍价格。有些项目要几年才办决算。
王兴律师:决算不及时?
郭五强:是。
王兴律师:你的住址是?
郭五强:人和逸景。
王兴律师:也是三汇的项目?
郭五强:是。
王兴律师:是你自己买的?
郭五强:我岳父母借钱买的。
王兴律师:你对三汇建筑质量如何评价?
郭五强:我不评价。
王兴律师:对曾建斌如何评价?
郭五强:跟我无关的,我不评价。
王兴律师:指控他是你的老大,你如何评价?
郭五强:公诉机关指控我有罪我就有罪,我认罪认罚。
王兴律师:像你一样,参加过这三个事情的,还有多少?
郭五强:不止我一个。
王兴律师:你说和你一样的班组长还有很多,你不服气,现在服气吗?
郭五强:办案单位抓了我,说我有罪我就有。
耿昊律师:你和何仕武关系如何?
郭五强:还可以。
耿昊律师:你如何评价他?
郭五强:与案件无关。
耿昊律师:他是否有罚款?
郭五强:该罚款就罚款
审判员罗毅:对郭五强的讯问、发问结束,带被告人刘洪刚。
审判长 李勤:带郭五强出庭后,马上进行例行身体检查。
审判员罗毅:为被告人解除戒具。刘洪刚,你可以坐下回答问题。你对起诉书指控的事实、罪名是否有异议?
刘洪刚:有。第一,起诉书说的寻衅滋事罪,说我被别人安排和指使,并没有。起诉书指控我是主犯,我起不到这么大的作用。第二,说我参加黑社会,我和很多被告人都不相识。上面的公司,很多我都不晓得。侦查机关侦查的我本人的工资,是宏坤代发的。我经营的是塔吊起重设备,这是专项特种设备。宏坤没有资质雇佣我,这是专项的,我和宏坤没有经济往来。我在本案是单纯的亲戚。我在看守所得到看守所领导的表扬。我申请起诉书指控的所有被告人核实,我所说的是否属实。根据《刑事诉讼法》……
审判员罗毅:你简要说你是否有异议。
刘洪刚:罗法官,我说一下具体的意见。
审判员罗毅:你可以在辩论阶段具体陈述你的意见。
刘洪刚:是。
审判员罗毅:针对丰泰案讯问。
公诉人 罗明川:丰泰案当天,你是否到现场?
刘洪刚:是。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看到三汇相关人员?
刘洪刚:是。
公诉人 罗明川:一楼坝子有无三汇人员?
刘洪刚:不晓得。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上楼?
刘洪刚:去了。
公诉人 罗明川:楼上有哪些人?
刘洪刚:我只认得郭五强、文红军。
公诉人 罗明川:你是否看到发生冲突?
刘洪刚:不晓得,我上楼时间很短。
公诉人 罗明川:三汇员工是否有殴打行为?
刘洪刚:不晓得,冯定慧吊着一个人,我和他发生抓扯。
公诉人 罗明川:警察是否制止你?
刘洪刚:有。对我用了辣椒水,时间很短,一两分钟就有人扶我去洗了。
公诉人 罗明川:有无其他人抓扯?
刘洪刚:不晓得。
闫许双律师:你为什么到现场?
刘洪刚:我当时在工地开货车。听别人说我舅舅被打了,我很着急,就打车去了。后来上楼看到冯定慧,冯定慧说她被打了,曾和平也被打了,我就去抓扯,警察就喷辣椒水了。
闫许双律师:工地的人,是否告诉你舅舅为什么被打?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这个过程中,你是否给别人打电话,询问被打的原因?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你到一楼,是否看到有很多人?
刘洪刚:有。
闫许双律师:是否能分辨是丰泰还是宏坤的人?
刘洪刚:分不清楚。
闫许双律师:这些人是否会影响交通?
刘洪刚:不会。
闫许双律师:到了你就上楼了?
刘洪刚:是。
闫许双律师:你看到冯定慧拉着一个人?
刘洪刚:是,他说这个人打了她和曾和平。
闫许双律师:你为什么拉那个人?
刘洪刚:我当时听说舅舅被打了,很激动,没有其他企图。
闫许双律师:你是否想打他?
刘洪刚:没有什么企图,我是想着不要升级矛盾。冯定慧是一个女同志。
闫许双律师:是否知道哪个人,是否有带眼镜?
刘洪刚:没有注意。
闫许双律师:你拉到哪个人了吗?
刘洪刚:刚准备拉警察就制止我了,后来扶我去洗,我不知道其他情况。
闫许双律师:你当时到了楼下什么地方?
刘洪刚:路边石头坐起。
闫许双律师:楼上到楼下多长时间?
刘洪刚:不超过两分钟。
闫许双律师:警察后来是否找你?
刘洪刚:从来没有。
闫许双律师:公安怎么处理的?
刘洪刚:不晓得。
闫许双律师:抓捕之前公安找过你吗?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宏坤公司给你钱的问题,显示2010年时,有2个月给你发了几千块,你说是开塔吊的钱是吗?
刘洪刚:我开的塔吊是单项资质,宏坤公司没有资质雇佣我。
闫许双律师:你的工资是和第三方谈的?
刘洪刚:是。
闫许双律师:宏坤在15年也有给你发钱,和10年是一样的吗?
刘洪刚:是。
闫许双律师:租赁公司名字是否记得?
刘洪刚:四川宏盛建筑。
闫许双律师:其他时间还有宏坤公司发钱,是什么情况?
刘洪刚:在他手下做活路,开塔吊。
闫许双律师:18年之后的钱,是宏坤的项目吗?
刘洪刚:我不清楚,我只认塔吊老板,具体情况我不晓得。
闫许双律师:宏坤公司是否要给员工签正式合同?
刘洪刚:我不晓得。
闫许双律师:租赁公司和宏坤有签合同吗?
刘洪刚:我不晓得,我只是间断性的下班。我开塔吊,高兴就开,不高兴就不开。我的技术也是得到绵阳认可的。08年,江油电厂倒塌事件,那个项目的塔吊也是我开的,不是非要在宏坤工地上开。
闫许双律师:除了这个工作,你还做什么工作?
刘洪刚:开汽车、货车。
闫许双律师:丰泰事件中,你在楼上,是否有看到双方之间有人受伤?
刘洪刚:没看到。
闫许双律师:你去到丰泰现场,是否有了解为什么会发生纠纷?
刘洪刚:不清楚,只是到一年多前,家庭聚会的时候,听到我舅舅说过这个项目,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闫许双律师:卢善文是你舅舅?
刘洪刚:是。
闫许双律师: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刘洪刚:相当于是养育我的父亲。
闫许双律师:你一到十岁,都是卢善文养育?
刘洪刚:是。
闫许双律师:你说到08年江油塔吊断掉,你昏迷,醒来看到的也是你舅舅和舅妈?
刘洪刚:是。
李阳含律师:你是听说舅舅被打才去的吗?
刘洪刚:是。
李阳含律师:有没有接到其他让你去的电话?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到了现场看到什么?
刘洪刚:售楼部外面很多人,我直接去二楼。
李阳含律师:有无保安拦你?
刘洪刚:不记得,当时很激动。
李阳含律师:你上二楼时候门是开着的吗?
刘洪刚:我是爬楼梯上去的。
李阳含律师:有无保安拦着你?
刘洪刚:不太记得了,当时确实太激动了。
李阳含律师:你看到有人拉扯冯定慧时,冯定慧跟你说“你舅舅、曾和平被他打了”这个人有无可能是保安?
刘洪刚:不清楚。
李阳含律师:有没有听见有人喊了“就是他”这句话?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你当时是想拉开那个人,还是想打他?
刘洪刚:没有打他的用意。
李阳含律师:发生抓扯时,你身边有哪些人?
刘洪刚:没注意,我上楼时候有郭五强和文红军。
李阳含律师:你认识周徐吗?
刘洪刚:不认识。
李阳含律师:丰泰冲突的起因,是否知晓?
刘洪刚:不晓得。
李阳含律师:有无因为这个事情得到宏坤或者三汇公司的奖励?
刘洪刚:没有。
王兆峰律师:当天你是否有携带器械?
刘洪刚: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上楼,有没有破坏门?
刘洪刚:没有。
王兆峰律师:你去上面,谁跟你说“有人打了你舅舅和曾和平?”
刘洪刚:我上楼的时候,冯定慧又哭又闹,说:“就是他打的我们”,我就想拉开他们。
王兆峰律师:楼上人多吗?
刘洪刚:楼梯间没人,下面多。
王兆峰律师:能区分公司的人吗?
刘洪刚:分不清。
王兆峰律师:喷辣椒水下楼看得清吗?
刘洪刚:看不清。
王兴律师:被喷辣椒水时,你确定你舅舅被打了吗?
刘洪刚:我到最后都没有看到我舅舅,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王兴律师:你离开的时候,知道你舅舅的身体状况吗?
刘洪刚:警察把人拉走了。
王兴律师:你觉得警察在场,放心了就走了?
刘洪刚:是。
王艳律师:你几点到现场?
刘洪刚:记不到,大概是中午。
王艳律师:你看到郭五强了吗?
刘洪刚:看到了。
王艳律师:他在做什么?
刘洪刚:没做什么,他和文红军在楼梯间。
王艳律师:他是否打人?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你第九次笔录说认罪认罚,说一下情况?
刘洪刚:最早开庭,唐勇和他姐姐清楚,看守所办案机关一直吓我。我一直说要我之前的律师看笔录。
闫许双律师:认罪认罚不是你的原话?
刘洪刚:不是。
闫许双律师:那次笔录,你说是去帮忙打架,是否属实?
刘洪刚:办案机关说你是一个公民,去了做什么。我说我舅舅对我那么好,我去关心一下,没有其他原因。
公诉人 公诉人 邱剑波:你是否和宏坤有业务往来?
刘洪刚:没有。
公诉人 公诉人 邱剑波:你说承揽了材料运输业务?
刘洪刚:那个是交易,我送的砂石,他们觉得可以就买,和买菜是一样的。
公诉人 公诉人 邱剑波:教师公寓你是否去现场?
刘洪刚:去了,我自己去的。我舅舅说小岛英才要进场,你要去就去,但是去就不要打人。
公诉人 公诉人 邱剑波:这个事情,三汇是否给你支付报酬?
刘洪刚:没有。
公诉人 公诉人 邱剑波:到现场做什么?
刘洪刚:什么都没做,就是站在中间。
公诉人 公诉人 邱剑波:三汇装饰城强拆,你是否去了?
刘洪刚:我之前和办案单位说了,我舅舅身体不好,我去陪他。
闫许双律师:送砂石是什么时候?
刘洪刚:13年之前。
闫许双律师:起诉书指控你伙同其他组织成员寻衅滋事,起诉书指控的人你认识吗?曾建斌你是否认识?
刘洪刚:认识。我和20个被告没有交集。
闫许双律师:20人,除了你的亲戚,你还认识吗?
刘洪刚:不认识。
闫许双律师:有谁?
刘洪刚:曾建斌、曾和平、卢善文、卢善学、文红军。
闫许双律师:你和宏坤公司有交集,除了你要干活的,你舅舅还能指挥吗?
刘洪刚:不会,我和办案单位的说过,宏坤的我不想做。
闫许双律师:你和这些人是否会聚会?
刘洪刚:不会。起诉书指控的任何事我都不晓得,我愿意接受二十个被告的当庭指控。
闫许双律师:你是否参加过三汇公司的会?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宏坤的制度是否能约束你?
刘洪刚:不能。
闫许双律师:宏坤公司是否要求你只能给宏坤开塔吊?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是否因为你参加丰泰,大家害怕你?
刘洪刚:没有。
闫许双律师:据你所知,宏坤遇到丰泰这种事,一般如何处理,是否会用暴力手段?
刘洪刚:不会。
闫许双律师:你是否知道大家对宏坤如何评价?
刘洪刚:网上也能搜到,宏坤是绿卡企业,受到了政府的认可,不是你一个人说。
闫许双律师:你被抓,妻子怀孕,现在小孩一岁多,现在很多人已经认罪认罚,你为什么没有认罪认罚?
刘洪刚:我不晓得怎么说。本案我什么作用没起到,我最先被抓,我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罪。我之所以想说法律条文,因为我觉得这个和我的情况完全不匹配。(哽咽)
李阳含律师:你是塔吊公司雇佣的塔吊工,从事这个工作是否需要资质?
刘洪刚:需要单项资质。
李阳含律师:你是否有资质?
刘洪刚:有。
李阳含律师:宏坤是否有塔吊资质?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能否说到你的工作经历,你说08年出过事故,从那次开始。
刘洪刚:我对塔吊技术、设备都相当了解。
李阳含律师:说一下你这些年的主要工作。
刘洪刚:主要是开塔吊。
李阳含律师:项目是否局限宏坤?
刘洪刚:不可能,我刚刚说过,技术相当过硬。
李阳含律师:你做过的塔吊项目中,宏坤的塔吊项目占多少?
刘洪刚:没法比,其他项目一般是一两个塔吊。宏坤一般是几十个塔吊。
李阳含律师:你是如何进入宏坤的工地?
刘洪刚:当时我自身离家近,宏坤的塔吊设备过硬,塔吊老板让我过去,我就去了,他的工资每个月都发。
李阳含律师:除了这些收入,是否从宏坤或三汇有其他收入?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你当时进入宏坤工地的时候,对宏坤的认识是什么
刘洪刚:宏坤的口碑和质量大家都是认可的。
李阳含律师:你在宏坤工地的时候,需要服从什么管理规定?
刘洪刚:严格说,宏坤没有管理我的权利,我们只要严格遵守塔吊的规定就可以。
李阳含律师:有没有任何人说过或书面文件,说:“上级命令必须服从,违法犯罪必须参加”等规定?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有无因为你舅舅的关系而在宏坤获得优待?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有多长时间不在宏坤工作?
刘洪刚:比较长,我工作都是间断的。
李阳含律师:在你不在宏坤的这段时间,宏坤或三汇是否会找你处理事情?
刘洪刚:不会。
李阳含律师:除了你舅舅,宏坤或三汇是否会在这期间和你联系?
刘洪刚:没有。
李阳含律师:工地发生纠纷怎么处理?
刘洪刚:没有听说。
李阳含律师:你家里比较困难,卢善文如何帮助?
刘洪刚:08年,我行走都比较困难,他给我生活费。后来给我买了汽车,我自己没钱的时候,他也会给我拿。
王兆峰律师:你说你舅舅经常接济你,是因为亲戚关系还是因为其他组织关系?
刘洪刚:亲戚关系。
王兆峰律师:你说侦查机关拿别人的笔录让你看?
刘洪刚:是。
王兆峰律师:让你看的目的是什么?
刘洪刚:很多人我不认得,他让我看,说别人都是这么说。
王兆峰律师:笔录是否属实?
刘洪刚:不属实。
王兆峰律师:不属实为什么要签字?
刘洪刚:我如果不签字,就让我坐着,一下子六七个小时,屁股都做烂了,饭也吃不到。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说打人也没有,但……
王兴律师:2011年你在人和天地工作吗?
刘洪刚:没有。
王兴律师:是否认识郭长生?
刘洪刚:不认识。
王兴律师:操作塔吊碰到钢槽,是否是安全事故?
刘洪刚:看情况,绵阳建筑是钢管架,把东西放到钢管架,钢管架只是辅助作用。
1931
审判长 李勤:今天庭审结束,明天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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