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摘要
5月19日，绵阳“扫黑大案”进入第五天庭审。当天，“黑老二”卢善文接受了王兴律师、王兆峰律师等20余位辩护人的详细发问。
卢善文评价曾建斌：“管企业确实是个好老板，智商特别高，但情商特别低。他说，谁损害企业的利益，他连父母都不认。他也说过，他的企业通过很多艰辛创造起来。曾经为了从银行贷10万，去银行搬材料，从一楼搬到六楼......他的管理我很敬佩他，但是人情味、亲情味很少。我老丈人用钱，都是问他要钱。三汇集团就是这样节约、管理出来的。”
卢善文再次否认了参加黑社会的犯罪指控：“为什么我是黑老二？可以说，我是全国最寒酸的黑老二。我老婆是他亲妹妹，很多费用我都不找他报销。工地上老板、员工有情绪、矛盾，我请他们吃饭、喝茶，隔一段时间请管理人员吃饭，我付出了很多。他对我特别严厉。公安机关查我的资产可以知道，我的资产只有几万元，全国黑社会老二再也找不到我这么穷酸的。”
（绵阳中院）
庭审全纪录
（接上）
14:30
审判长李勤：现在继续开庭。
审判员李俊：法警，传被告人卢善文到庭，为卢善文解除戒具。卢善文，可以坐下接受发问。下面继续由梁雅丽律师发问。
梁雅丽律师：班组长到工地打卡的事情，昨天公诉人也关注三汇装饰城有班组长点名的问题，你说你不在场。我想问，在你们正常施工过程中，有没有点名或清点施工人员的过程？
卢善文：每一次开会肯定点名。
梁雅丽：施工现场工人进场，班组长是否需要对工人清点人数？
卢善文：这个没得。
梁雅丽律师：班组长和下面的工人不是公司员工，为什么要对他们的质量、工期、材料考核？
卢善文：三汇和宏坤的房子修得这么好，而且十三年没有一起质量事故投诉。有问题的说了要及时给客户处理，维修，我们对质量管控特别严，一个企业的利润主要靠管理、财务的控制，我们的落地灰都要扫起来称，合理范围可以，超过部分要赔。
梁雅丽律师：你们这样对班组的评比对班组有什么意义？
卢善文：他们要尊重我们的制度，要开会要学习这些问题。
梁雅丽律师：起诉书指控黑社会性质组织，下面问一下班组与组织的关系问题。关于班组与组织规约的问题，宏坤公司有没有规定说组长必须参加三汇系公司或公司高管的个人纠纷处理？
卢善文：肯定没得，他们说有的话要拿证据，不是他们说有就有的。
梁雅丽律师：对于他们承接工程项目的多少，与他们参与活动与否有什么关系？
卢善文：肯定没得。
梁雅丽律师：班组长与员工以往承包你们项目过程中，如果出现个人违法犯罪情况怎么办？公司是否会帮他们善后？
卢善文：该报案就报案，不会帮他们善后。
梁雅丽律师：宏坤公司有没有组织班组或者班组成员做特别事件的应急演练或培训？
卢善文：没有，只有消防演练。
梁雅丽律师：起诉书指控的这些事件发生后，你们有无对班组进行评比、总结？
卢善文：没有，只有年终总结。
梁雅丽律师：年终总结是什么？
卢善文：年底会总结去年工作，是对质量、管理、消耗进行总结。年底会对今年的情况、来年安排、评优评先等进行总结，包括对宏坤管理人员、班组、工人评优，对做好的的评优评先等，对宏坤管理人员、班组、人工，做得好的每个工种由工程部进行评比。
梁雅丽律师：基于工作表现？
卢善文：对。
梁雅丽律师：跟他们是否参加公司对外纠纷有关吗？
卢善文：没有。
梁雅丽律师：关于班组出现在小岛、三汇装饰城现场的情况，我的问题是，你们建筑行业中，你们施工进场前，哪个工种怎么进场、怎么操作是否有行业操作规范？
卢善文：有规范，哪样工种做哪样工作，小岛是学校安排突击修建围墙，又是另外一回事。
梁雅丽律师：你们公司对于建筑安全、施工包括每一种工种有没有操作流程规定？
卢善文：有。
梁雅丽律师：三汇装饰城、小岛，工人、班组在现场出现是否符合操作规范？
卢善文：肯定是。
梁雅丽律师：如果工地没有出现纠纷、阻工情况，班组长会不会到现场组织人员进行施工？是不是班组长带到现场施工？
卢善文：我们做建筑工程，如果时间要求紧，人员会根据工期时间紧迫来配。我们以前修建某个工程，承建队伍拆了之后省上要来检查，我组织了一百多人一晚上边做边吃饭，一晚上做完。
梁雅丽律师：你说的意思是说，进场的人员多少，是根据工期来决定的？
卢善文：是。
梁雅丽律师：我是问，班组长带工人进场，是正常的情况吗？
卢善文：正常情况下班组长肯定是要带着。
审判员李俊：法警，为被告人卢善文倒杯水。
梁雅丽律师：班组长与你们公司的承包协议中，约定可以在班组没有结算的工程款里面直接支付给民工工资，是否有这个规定？
卢善文：有。
梁雅丽律师：你昨天提到，有的班组结算的工程款已经超过了工程进度？
卢善文：是。
梁雅丽律师：即便他们没有完成工程，也没有最终结算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存在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情况？
卢善文：是，有些老板（班组长）不支付民工工资，导致民工要上访，这种情况下我们会把老板喊过来我们协调，协调后双方认可，他们签字认可，我们直接把没支付的工程款直接给民工，再从工程款里扣除。
梁雅丽律师：你说有几个班组长向金辉小贷借款，出于个人用途，而不是支付农民工工资？
卢善文：他把我们支付给他的钱用到其他地方了，到年底民工要钱，他账上我们已经付超了。我想尽办法付了，已经没法再给他们付了。这个时候他们找过来说要借点钱。几百个班组长里面只有几个有这样的情况，还有一个是我们老板的堂弟，我们都是一视同仁。
梁雅丽律师：卷宗里有多份班组长向金辉小贷个人借款的申请表，显示这些借款申请上你是担保人，你为什么要提供担保？
卢善文：我在负责建筑公司，在金辉公司借钱一般人借不到，而且要有资产抵押，他们没有资产拿来抵押。我担保的话，放款也比较快。
梁雅丽律师：如果他们到期不还了，谁来还？
卢善文：我担保，只能我来还。
梁雅丽律师：这些班组长借钱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还是你们逼迫的？
卢善文：他们找我的。
梁雅丽律师：房地产开发行业中，员工跟投项目是否常见？
卢善文：绵阳是否常见我不清楚。和重庆中骏合作的时候他们比较多，回来后曾建斌找了一个跟投。
梁雅丽律师：你是否知道这种跟投存在风险？
卢善文：肯定是有风险的。
梁雅丽律师：这个风险谁来承担？
卢善文：哪个拿钱哪个承担。
梁雅丽律师：2019年金浦项目、玫瑰花城三期项目、永川项目等三个项目里面有跟投的情况吗？
卢善文：我记得是跟着投了。
梁雅丽律师：这些项目完成了吗？
卢善文：还没有。
梁雅丽律师：盈亏情况你是否知道？
卢善文：还没结束就被抓进来了。
梁雅丽律师：项目跟投在你们公司内部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
卢善文：跟项目有关的人自由、自愿跟投。
梁雅丽律师：你们正常建筑行业进行施工之初是否有进场流程？
卢善文：要开会的。
梁雅丽律师：开会的目的是什么？
卢善文：每个工地进场都要开会，明确谁要做什么，这是有正常的规范流程。
梁雅丽律师：小岛村民阻工的事情中，关于中午吃饭的问题，通常你们工人在工地施工到饭点了，谁来解决午饭问题？
卢善文：我们的员工公司里负责，伙食团吃。小岛事件当时到了中午，我们管后勤的经理给我说反正下午还要做，我们在外面吃饭，我说可以。第一距离远，第二中午了，第三冬天冷，第四下午要继续做。
梁雅丽律师：这个吃饭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卢善文：有啥子意义嘛，就是吃个饭。
梁雅丽律师：关于非法控制特征，丰泰、小岛阻工、三汇装饰城，这三件事情以后，你们公司承接的项目情况怎么样？
卢善文：还是多，三汇英郡就20万平米。
梁雅丽律师：这个多是什么原因多？
卢善文：是我们自己的工程多，开发量大了，我们不做外面的。除了小岛之外我们都是做的三汇开发的工程。
梁雅丽律师：我的发问结束，下面由唐静律师进行发问。
唐静律师：卢善文，我要问的第一个是关于谢成刚被寻衅滋事案，这个人和天地三期的施工手续是否完备？是否齐全、合法的？
卢善文：当时还没有开发，还在设计。
唐静律师：这一块地是你们通过合法拍卖取得的？
卢善文：是的。
唐静律师：所有权、开发权是你们的？
卢善文：是的。
唐静律师：你上午回答王兴问题，说人和天地一期挖沙包给了王国强，二期包给了张良，三期工地的挖沙项目有没有承包给王国强？
卢善文：没有。
唐静律师：在没有承包的情况下，王国强派人到你们工地挖沙的行为是什么行为？
卢善文：偷盗行为。
唐静律师：给你们公司造成了什么损失和后果？
卢善文：破坏了基础，我们要对基础进行重新处理才能施工，这笔处理费用相当大。
唐静律师：费用有多少？
卢善文：具体要看他偷了多少，几万上百万都有可能。
唐静律师：据你所知，当晚挖沙是王国强第几次未经允许到人和天地三期进行挖沙？
卢善文：第几次我不清楚。
唐静律师：昨天你回答辩护人提问是提到，曾和平是分管宏坤的后勤和绿化，今天上午又提到曾和平分管搅拌站和对外协调？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分管后勤，你也提到宏坤的财务不独立，那么这个后勤是否包括财务？
卢善文：不包括。
唐静律师：后勤包括哪些方面？
卢善文：门卫、伙食团这些，包括材料购进、保管室。
唐静律师：对外协调是协调什么？
卢善文：建筑公司对外的事情他都出面协调。比如交警、城管、建设局、质监站，等等。
唐静律师：比如宏坤公司有需要经过哪个路段要他进行协调？
卢善文：对。
唐静律师：上午你回答王兴律师的提问时提到，和曾和平有工作上的矛盾，那么除了工作以外，你们在生活中来往是否密切？
卢善文：有一些交集，不多，他喜欢唱歌，我喜欢打个小麻将，我们爱好不同。
唐静律师：在丰泰案中，你昨天回答辩护人提问时提到，与中科合作签订工程协议要向中科缴纳1%的管理费，与宏坤签订合同是否要签订管理费？
卢善文：如果是个人的话，肯定是要和老板商量。如果是公司来做就不需要交管理费。
唐静律师：你儿子卢泉光修建福德阳光项目挂靠宏坤，他缴纳管理费了吗？
卢善文：不清楚，是我儿子自己找他大舅舅的。
唐静律师：你说一开始准备以宏坤签，后来丰泰提出要你们与中科合作，这个理由是什么？
卢善文：我和中科签的是一个内部承包协议，中科再和丰泰签，中科和丰泰是一个公司。他们让我们交管理费的价格降了1%，所以我愿意。
唐静律师：我们看了合同，你昨天说丰泰总造价下浮7%后来下浮6%，但是合同上仍然是下浮7%，这是什么情况？
审判员李俊：唐律师，这个以举证为准。
卢善文：我记得是6%。
唐静律师：你回答中科是三级资质，宏坤是二级，紫金城需要二级资质，那么用中科来承建符合要求吗
卢善文：不符合。施工许可证都办不到。
唐静律师：你发给钟林的几个短信，昨天徐莹律师也问了一部分，2015年1月5日你给钟林发短信抬头是“何董事长”？
卢善文：这是我发给何董事长的信息，转给钟林看。
唐静律师：你和何峰、钟林发了这个短信和沟通函五之后，他们有无回应？是怎么回应的？
卢善文：没有回应也没有商谈。
唐静律师：2015年12月17日，你给钟林发了短信，是这样说的“钟哥哥，给郑总打了六次电话郑总都没有接”，钟林回复“在开会”，这个郑总是谁？
卢善文：何峰的秘书。
唐静律师：是不是郑成义？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你有什么事情给他打了六次电话？
卢善文：我找他是为了他发给我的协议，应该是这个事情，其他没啥子事情。
唐静律师：这次短信后，你找他们的事情得到解决了吗？
卢善文：没有回复我，事情也没有得到解决。
唐静律师：按照你们建工行业的施工规范，甲方通知乙方进场施工的流程是什么？
卢善文：第一，必须先有施工许可证，要在建设局开，拿到这个才合法。第二，他应该要通知，要出手续。第三，监理公司发开工令。第四，组织开会。
唐静律师：他要发的通知和开工令是书面的还是口头的？
卢善文：书面的。
唐静律师：甲方需要发书面的进场通知，还得有开工令，是吗？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这个施工许可证由谁来负责办理？
卢善文：建设单位。就是丰泰集团。建筑公司配合，也就是中科配合丰泰集团办理，不是我的事情。
唐静律师：关于你们签订合同的问题，在你们建筑行业施工合同里面，开工日期、竣工日期重要吗？
卢善文：特别重要，开工日期第一涉及到保证金，第二涉及到人力、物力等资料的安排和计划。竣工日期对他们有利，我无法竣工要给他们赔违约金。
唐静律师：既然这两个日期这么重要，为什么你代表中科和丰泰签订的施工合同上，开工、竣工日期是空白的？
卢善文：不对哦，进场时间是2014年3月15日。这个要对一下合同。具体时间要去查。
唐静律师：合同上关于开工日期的描述，写的是“完成主体框架以上三层的日期，是2014年空白……”，只约定了最迟的进场时间？
卢善文：对。如果他能抓紧，3月15日之前能进场更好。
唐静律师：也就是实际上你们没有明确进场时间？
卢善文：最迟5月15日。
唐静律师：两个标准不一致？
卢善文：对。
唐静律师：关于进场时间你们有没有达成初步意见？
卢善文：合同上写了3月15日进场，这个要看合同。如果约定3月15日进场，提前进场也可以，更好。
唐静律师：合同签订以后，对方应当为你们提供什么进场条件？
卢善文：第一个，办施工许可证，这是最主要的，第二，现场上他做的部分（发包给其他人的，人工挖工桩）要检验合格。检验合格后我们才能进场。
唐静律师：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合同约定的内容？
卢善文：是的，他负责这一块。
唐静律师：合同约定的“可行性时间内结束”是什么？
卢善文：他的工程结束。
唐静律师：你们作为施工方确认这几个项目是否达到进场条件的标准是怎么判断？
卢善文：他需要有施工许可证，然后检验站要验收合格，出具合格证，合格后我就可以入场了，前提是必须有施工许可证，而且挖孔桩必须要有检测报告。然后监理才能出开工令，才能通知我。
唐静律师：丰泰项目施工许可证和检测报告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卢善文：我不晓得。11月3日在王子大酒店谈了之后，我就不关心这个事情了。
唐静律师：关于你们合同约定的保证金退付，你说到紫金城项目需要你们垫资修建，也就是说开工后、合同约定支付款达成之前，丰泰不需要付钱，你们支付？
卢善文：是的。
唐静律师：开工后你们投入建设资金？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按照合同第六条第二款的约定，正常情况下3月15日最迟能够进场，如果按照你们能够进场正常施工，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收到退还的第一笔保证金会和工程价款？
卢善文：看合同。
审判员李俊：唐静律师，不需要逐条对合同。
唐静律师：不是逐条对，主要要了解什么时候退。合同约定14号楼封顶就退50%保证金，工程价款也要支付合同的50%。按照你们正常的施工速度，这几栋楼什么时候封顶？
卢善文：如果是三层楼的话，我一个月就能拿下来了。
唐静律师：按照合同第六条，第七条，你们进度越快，保证金和工程款支付越快，你们的资金成本越低？利润越高？
卢善文：是的。
唐静律师：为什么合同中要约定工程进度“不提前、不推后”？
卢善文：也就是要按照合同要求做，要掌握时间，要考虑他的资金来源，太快了他没有资金付款。提前了也不行，推后了也不行。
唐静律师：这一条是丰泰提出来的？
卢善文：对。
唐静律师：关于这个丰泰，还有两个问题，你上午在回答王兴律师的提问，说到工地上工人打架的事情，何峰他们公司比较多？
卢善文：我在12月29日去公安局接受调查，两个民警说他的事情又来了，他们工地上事情多。可以在公安局查保安记录。我晓得他们闹了好多事。
唐静律师：关于丰泰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上午回答王兴律师提问，说何峰名下有一个小贷公司，他非常了解民间借贷的利率。我要问的是，在2014年到2016年，建筑行业民间借贷的利息市场行情是多少？
卢善文：国家规定是3分，但实际上三分借不到，五分都不好借。在当年那个时候他那个利息是借不到的。
唐静律师：新时空的事情，曾和平有没有给你和安明刚、朱建宝一起打麻将？
卢善文：曾和平不打麻将，但有看我们打。
唐静律师：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赵刚的人？
卢善文：还有一个打假牌的，我不晓得是谁。朱建宝叫来的，不晓得是什么名字，介绍说是一个公司的老板。
唐静律师：在回答公诉人问题的时候提到张筠告诉你朱建宝打麻将的事情，张筠是谁？
卢善文：她的老公是杨建国，是绵阳市政府副市长的秘书，后来去梓潼当副县长，他是个公职人员，住在人大里面。
唐静律师：你们发生纠纷当天，张筠和他老公去现场了吗？
卢善文：没有，是前一天晚上张筠告诉我的，当天不在。
唐静律师：当天你约朱建宝到茶楼？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你打电话告诉曾建斌？
卢善文：我当面告诉他的。
唐静律师：你还有约除了朱建宝之外的人吗
卢善文：没有。我大概中午到茶楼
唐静律师：你和谁去的？
卢善文：我一个人。
唐静律师：你和曾建斌谁先到茶楼？
卢善文：曾建斌没有在茶楼。
唐静律师：你说曾和平后来到茶楼，他什么时候到茶楼？
卢善文：回忆不起来，我和朱建宝先到，然后安明刚到，接着是曾和平，他在我们三个后面到。
唐静律师：你提到包间里发生了打斗，后来你没在包间？
卢善文：打架的时候我不在包间，我在另外一个包间吃饭。
唐静律师：既然你没有在包间，你怎么能确定是曾和平动手打人？
卢善文：开始我和曾和平都在，最后我才去吃晚饭。
唐静律师：当天跟你一起被带去巡警大队的有哪些人？
卢善文：朱建宝、安明刚他们先去，我吃饭后民警把我喊去。
唐静律师：你离开巡警大队是什么时候？
卢善文：第二天十点、十一点。
唐静律师：有没有警官交待你回去要等处理结果？
卢善文：我是交了罚款出去的。
唐静律师：从2004年到你刑拘之前，有没有哪个部门找你调查过本案？
卢善文：没有。
唐静律师：接下来是涉及到绵中英才中学，之前你在回答王兴律师问话的时候，说到老师在政府请愿，昨天你说你手机有别人发给你的视频，你还记得是谁发给你的？
卢善文：我记不到了。
唐静律师：是什么内容的视频？
卢善文：内容就是请愿的人在哭得厉害的照片，忘了是学校的谁还是我兄弟发给我的，可能是我兄弟，我兄弟在学校待得多，我记不清了。
唐静律师：在哪里请愿？
卢善文：游仙区政府。请愿内容就是上午我们的工程停工了，他们要修教师宿舍，要住房子。以前他们和其他建筑公司签过合同，但一直拖着没施工。
唐静律师：据你了解，宏坤公司在承接教师公寓项目时，你是否知道，这个项目因为历史遗留问题（或者村民阻工的问题）拖延了多久？
卢善文：几个月，具体时间项目经理卢善学清楚。
唐静律师：解决这些问题是不是宏坤公司的责任和义务？
卢善文：不是，应该学校去解决。
唐静律师：你提到村民阻工的原因，其中一个是他们提出来要搞建筑，学校不同意，他们是谁？
卢善文：村里面的村民。
唐静律师：你是否知道是哪个村民？
卢善文：李少辉，村主任他们。我听他说过。
唐静律师：这个事情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昨天你提到你们赔偿了村民的青苗费，之后为什么村民仍然不让你们施工？除了赔偿青苗费还赔了哪些项目？
卢善文：其他没得了。阻工了两次，第一次进场我们就赔了，当时平场地，也来堵我们，当时也有无人机拍摄。当时他们阻了我们的工，我们给政府打报告，把阻工的视频附到了报告。
唐静律师：他们收了现场什么东西？
卢善文：要问现场卢善学他们。青苗等，该收的都收了。他们现场的人记得很清楚。
唐静律师：之前你在回答提问的时候，说到学校开会，12月14日去学校开会，除了王董事长开会，学校还有谁参加？
卢善文：基建处的，龙冰艳、林旭升等。
唐静律师：你说学校出来后给曾建斌等人打电话，传达了会议精神，第二天宏坤安排小岛开会时是否传达公安要到现场维持秩序？
卢善文：我给曾建斌汇报了，我是否去开会我忘了，我给蒲永亮（管生产的老总）、卢善学说了的。
唐静律师：第二天公安是否到场？
卢善文：到了，我们先到，公安问我为什么不等公安来了后动手，当时王董事长打电话催我。
唐静律师：公安那边有没有领导到场？
卢善文：公安局的一、二、三把手都来了的。
唐静律师：当时有没有领导提着喇叭在现场喊话？
卢善文：我记得没得，教学楼开工时有领导喊话。
唐静律师：你说村民阻工男女老少都有？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宏坤这边有老人、妇女吗？
卢善文：没有老人。
唐静律师：你们这边都是青壮年？
卢善文：是。
唐静律师：村民来阻工的时候，他们的老人站在什么位置、妇女站在什么位置、年轻人站在什么位置？
卢善文：村主任站在后面，年轻人来抓我，他们陆陆续续来的。有人站在砂石那里捡石头打人，男女都有。老人站得远。这些无人机都拍到了。
唐静律师：捡石头的是谁
卢善文：他们来的比较多，都有。
唐静律师：英才中学历次阻工事件中，学校和你们公司有没有人员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
卢善文：没有处理过。
唐静律师：谁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
卢善文：村民被抓了5个。
唐静律师：关于非法拘禁案，你之前回答提到第二天给你打电话说代云洪立离开宾馆了，是谁给你打的？
卢善文：早上张良给我打的，说代云洪吃米饭走了。
唐静律师：关于三汇装饰城的事情，你们宏坤公司开会的流程是什么？是由谁决定？内容、时间、地点怎么通知？
卢善文：我组织、我通知的。
唐静律师：三汇装饰城进场的时候是否遭到留在那里的商户打骂？
卢善文：我去的时候公安已经在场，我去得晚了，前面的事情我不清楚。
唐静律师：你们进场的时候，是否有遭到滞留在市场的商户打骂或阻止
卢善文：我当时生病，到的时候公安已经在场了，前头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唐静律师：我的发问到此结束。
审判员李俊：秦舰律师，有无发问？
秦舰律师：有。我在网上查到，丰泰公司是在2013年11月27日取得这块土地，面积9.5公顷，将近150亩地，这个你知道吗？
卢善文：我只知道这个项目。具体的不清楚。
秦舰律师：这块地从网上看到的公示期是在2013年12月2日才公示完毕，你们签合同是在2014年1月，你说了解到挖土桩进行到了百分之八十？
卢善文：人工挖桩现场已经进行到了80%。
秦舰律师：合同上约定的是从14号到17号楼，占地面积有多少？
卢善文：反正是2.2亿的工程，总共是两部分，有商业、住宅。
秦舰律师：这个是不是紫金城一期？
卢善文：是A地块那一片。
秦舰律师：合同中明确写了14号楼到17号楼，建筑面积是13.8万平方米？
卢善文：合同上有，我具体记不清楚。
秦舰律师：签合同的时候看到施工图纸没有？整体规划出来了没有？
卢善文：面积是按照合同，图纸规划我没问。
秦舰律师：你们签完合同当天支付了2200万保证金给丰泰？
卢善文：一个小时不到我们就支付了。
秦舰律师：合同约定3月15日要进场。3月15日后，他们有没有通知你们进场？
卢善文：没有。
秦舰律师：你们做了什么工作？
卢善文：发了5次沟通函，前四次是送过去，第五次是从邮局邮寄过去的。
秦舰律师：人工挖土桩做完了没有？
卢善文：签合同后几天就没动了。
秦舰律师：工地上有没有围墙？
卢善文：做广告有点围墙，其他地方没有。
秦舰律师：这个工地有没有地下室？
卢善文：有地下室。
秦舰律师：开挖地下室没有？
卢善文：有，他们在地下室挖桩。
秦舰律师：有没有开挖基坑？
卢善文：土方已经挖了。
秦舰律师：挖了基坑，不修围墙不怕出事吗？
卢善文：有些地方有围墙。
秦舰律师：唐庆、柳宗元在2015年进场施工砌了围墙？
卢善文：2015年10月中旬修的围墙。有广告的部分不用砌了，没有广告的做了一部分，没有多少。
秦舰律师：你确定这一部分就是你们要施工的部分吗？
卢善文：肯定是那块地的围墙。施工围墙不是甲方外包的，明文规定是施工单位做的。肯定是合同中约定的这块地的围墙。
秦舰律师：你们是否平时关注工地动工的情况？
卢善文：我没有经常安排人，我安排了现场负责人卢善学在那里，在2014年1月9日签合同就安排了他和工程部王伟部长交流，组建项目部。
秦舰律师：长达一年时间内你是否看过施工图纸？
卢善文：通知我进场才会给施工图纸，在进场之前没有给我，也没有看到过。
秦舰律师：唐庆修建板房修了多少？大概能住多少人？
卢善文：办公用房，有几间，两层楼。
秦舰律师：他修建板房需要多久？
卢善文：如果我来做，一天就做好了。如果其他的，只要定制好，拉到现场两三天就做好了，连制作的话就四、五天。
秦舰律师：唐庆、刘宗元有没有向中科、丰泰缴纳保证金？
卢善文：我不知道。我认不到唐庆，只认得到刘忠元。
秦舰律师：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进去施工是和谁签的合同？
卢善文：没有。
秦舰律师：你说11月3日你们就谈好了合同的细节、付款，12月29日你们去丰泰的事情后，你们有没有再次与丰泰协商过合同条款？
卢善文：没有。
秦舰律师：现在签订的解除协议是否就是11月3日所定？
卢善文：11月3日在王子酒店解决，邓德万调解，同意的是邓德万提的方案， 最后11月3日到12月29日之间，他自己发了一个解除协议给我，具体内容我没留意。
秦舰律师：你说冯定慧修改后发给你，后来你发给钟林，之后还有没有修改？
卢善文：没有修改。最后协议因为拖了10天，细节没有变化，中间金额上可能有点变化。具体要问冯总，她清楚。
秦舰律师：我们掌握了几个证据，和你核实一下，你们宏坤公司和广元嘉禾农业有个官司是否知道？
卢善文：是。
秦舰律师：官司是2016年在剑阁县人民法院，能不能说明案件情况。
卢善文：这个事情是我大儿子做的工程，保证金交了过后，进场修了一点养猪场，老板欠钱就垮了，我们起诉了他。
秦舰律师：这个案子后来被终本了，你们亏了？
卢善文：是的，执行不了。
秦舰律师：你们有没有通过暴力手段去拿这个钱？
卢善文：没得。现在都没有拿到钱。
秦舰律师：小岛的事情，你讲了四个原因，我们了解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村民想找学校要块地搞商业，你是否知道？
卢善文：不知道，后来我知道政府出面给他们解决了一点地，是李绍辉告诉我的。
秦舰律师：我们了解教师公寓是教师集资修建的，你是否知道？
卢善文：这个我们知道，是教师集资，开教师会议选建筑单位时，我去参加了一次的。当时还介绍了我是三汇宏坤公司的总经理。
秦舰律师：我的发问到此结束。
审判员李俊：再次提醒各位辩护人，第一，认真听取公诉人、其他辩护人发问，不要重复；第二，围绕起诉的案件事实进行发问，可以在举证、质证阶段问的问题以及在辩论阶段问的问题不要在这里发问。吴庆阳律师有无发问？
吴庆阳律师：大家都简洁一点，前面说过的不用展开。第一个问题就是丰泰2200万的事情，是谁给你介绍的？
卢善文：杜仁彬。
吴庆阳律师：为什么不用宏坤公司签合同？
卢善文：我准备用宏坤，但他们要求必须要用他们丰泰的中科建筑公司，当时我提出了中科的资质不符合该工程的要求。他们说资质马上下来了。简单说，是他们要求的。
审判员李俊：你不用展开回答，直接回答。
吴庆阳律师：冯定慧怎么知道丰泰投资的事情？
卢善文：是通过曾建斌。
吴庆阳律师：你们四个人的投资比例是如何确定的？有没有投资协议？
卢善文：我、冯定慧、曾建斌、曾和平四人一起确定的。
吴庆阳律师：你们这个投资2200万是口头约定？（卢善文表示未听清）
审判员李俊：吴律师，你可以用四川话发问。
卢善文：是。
吴庆阳律师：每人投资多少，以后要不要追加投资？
卢善文：因为四个人相互都比较了解，赚了多少亏了多少按比例来就行了。等后面进场了在决定具体谁负责、谁管理。
吴庆阳律师：你们签合同后，进场搭工棚没有？
卢善文：没有，但拿了材料、木板、木方去现场。
吴庆阳律师：你们交保证金后是否提出进场？
卢善文：提了几十次，当面也提出了。
吴庆阳律师：丰泰怎么回应？
卢善文：何峰没有回答，钟林也没有回答。
吴庆阳律师：何峰的保证金用于哪里了你是否清楚？
卢善文：不清楚。
吴庆阳律师：你们每次要求退保证金前，你们四人是否沟通？
卢善文：没有沟通，前期都是我去。他们很少去，只有12月29号去一次，我去的多。
吴庆阳律师：也就是哪个有空有时间就去？
卢善文：曾建斌一次都没去，冯定慧、曾和平去的少。
吴庆阳律师：你去唐庆的工地给冯定慧、曾和平说了吗？
卢善文：他们不晓得。
吴庆阳律师：在何峰办公室打架，是因为钱吗？
卢善文：不是为钱的事情。
吴庆阳律师：打架过程中，你们是否提出向何峰要钱？
卢善文：没有。
吴庆阳律师：冯定慧有没有暴力行为？
卢善文：她在这次挨打了，没有暴力行为。
吴庆阳律师：你说钟林给你发了一个协议是不是？
卢善文：是，通过微信。
吴庆阳律师：微信内容能否提供出来？
卢善文：能提供，在我手机里面，手机公安局收去了，肯定能够找到。
吴庆阳律师：协议主要内容你们谈到对方给你们退多少？有约定吗？
卢善文：问冯定慧，就是一个解除协议，退保证金、给利息。
吴庆阳律师：你们要求退保证金，主要采取的方式是什么？
卢善文：十月底我们就说不打算做了……
吴庆阳律师：我是问，是采取什么手段，协商还是暴力？
卢善文：只协商了一次。
吴庆阳律师：何峰退保证金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
卢善文：自愿。
吴庆阳律师：何峰退了你们三千多万，保证金以及违约金后，他是否向公安报案？
卢善文：反正公安没有人找过我。
吴庆阳律师：这次指控被告人姓卢的较多，都是亲属吗？
卢善文：有点亲戚关系。
吴庆阳律师：是不是亲戚带亲戚介绍进来的？
卢善文：有一点那个意思。
吴庆阳律师：冯定慧在你们集团公司的职责？
卢善文：管财务办公室。
吴庆阳律师：是否具有决策权？
卢善文：这个我不晓得，要问她。
吴庆阳律师：她受谁的安排和指挥？
卢善文：董事长曾建斌。
吴庆阳律师：我的发问到此结束。
审判长李勤：现在休庭。
16:40
审判长李勤：现在继续开庭。
审判员李俊：下面由何冰冰律师对被告人卢善文发问。
何冰冰律师：第一个问题，你简要陈述一下，你和卢高翔的关系？
卢善文：卢高翔从我老婆这边说，卢高翔的妈妈和我老婆的母亲是亲姊妹。我们卢家在我们那里是大姓，他说我的老辈子。
何冰冰律师：工作上的关系呢？
卢善文：我更多的是管建筑个，改造方面有交集。
何冰冰律师：生活、工作上你们关系如何？
卢善文：关系很好，
何冰冰律师：他的性格为人？
卢善文：他很讲诚信，很友好，他和我父亲差不多，是很信任、很好接触的人。
何冰冰律师：三汇装饰城升级改造的时候你的职务是什么？
卢善文：宏坤公司的负责人。
何冰冰律师：卢高翔呢？
卢善文：他是分管市场的负责人。
何冰冰律师：他在政峰公司有无任职？
卢善文：不知道。
何冰冰律师：他在三汇市场管理处有无任职？
卢善文：不知道，他是集团公司分管市场的，但是市场也有张刚在负责，张刚属于他领导的人。
何冰冰律师：张刚是集团公司的什么职务？
卢善文：副总经理。
何冰冰律师：都是副总，卢高翔可以领导张刚吗？是否有领导被领导的关系？
卢善文：我搞不清楚。
何冰冰律师：你刚刚说张刚属于卢高翔领导，这个是否准确？
卢善文：他领导改造这个工程，肯定是卢高翔负责。
何冰冰律师：有无集团公司发文？或者会议口头决定？
卢善文：没有。
何冰冰律师：那你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
卢善文：装修时是他和我联系。
何冰冰律师：那能不能得出结论是卢高翔领导张刚？
卢善文：这个没说。
何冰冰律师：那这个三汇建材市场改造期间，你能不能对卢高翔发号施令？或者指挥卢高翔？
卢善文：没有这个权利。
何冰冰律师：反过来呢？卢高翔能不能指挥你、对你发号施令？
卢善文：不会，我们是合作协商。
何冰冰律师：改造过程中，按照协议规定如果升级改造不能如期完成，对宏坤公司有无影响？
卢善文：有影响，我们材料买进了，人力也安排了。如果推迟开工会占用资金、材料。安排的班组也要跑，有些困难。
何冰冰律师：原定于2017年6月9日进场，这个事情你是否知道？
卢善文：我知道。
何冰冰律师：在这次进场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卢善文：招标、材料进场、搬守大件、公告。
何冰冰律师：进场的注意事项有没有给班组人员说过？
卢善文：我发了公告在商场内外都张贴了。
何冰冰律师：进场的时候有没有给班组人员说过，要注意什么？
卢善文：说了，第一个注意安全，第二，如果门面里头有好的东西，一定要搬出来。
何冰冰律师：2017年6月18日在玫瑰花园城项目部开动员会，你是否参加？
卢善文：参加了。内容就是关于进场拆除装修。
何冰冰律师：当时市场管理方有无人员参加？
卢善文：我记得没有，但提审我的警官说有，我回忆不清楚了。
何冰冰律师：进场的时间是谁决定的？
卢善文：我开始说11点，他提出4点，我赞成。
何冰冰律师：这次会议卢高翔有无参与？
卢善文：我记得没有参与。
何冰冰律师：宏坤公司什么时候拿到市场钥匙？
卢善文：不知道，要问项目经理。
何冰冰律师：宏坤公司什么时候拿到商户分布图？
卢善文：不知道，这个要问项目经理。
何冰冰律师：我的发问到此结束。
审判员李俊：王殿学律师有无发问？
王殿学律师：有，卢善文，2006年你到宏坤公司的时候，你知道2003年这个三汇绿湾春新区事件吗？
卢善文：我不知道。
王殿学律师：新时空茶楼事件中，你当时有班组长过来吗？
卢善文：不知道。
王殿学律师：起诉书说有社会显然人员，你知道哪些人员吗？
卢善文：不知道。
王殿学律师：公安机关有什么处理？
卢善文：对我进行了处理，罚款。
王殿学律师：对曾建斌呢？
卢善文：不知道。
王殿学律师：对其他人？
卢善文：我也不知道。
王殿学律师：新时空茶楼事件你认为对宏坤、三汇集团在日常竞争中有帮助吗？
卢善文：没得。
王殿学律师：你认为对金辉小贷公司的业务是否有影响？
卢善文：没得。
王殿学律师：宏坤公司关于班组长的管理制度，有没有发生违法犯罪需要参加的惯例？
卢善文：没有。
王殿学律师：班组长向小贷公司借钱，小贷公司有没有利用某种优势？
卢善文：就是把那个利息给他低一些，一分五，我到现在还记得。
王殿学律师：小贷公司有没有利用某种优势使班组长不得不向小贷公司借款？
卢善文：是借款人自己找的我，我去找曾建斌的，然后由我担保去借款的，不是他们自己去找的，是这个过程。
王殿学律师：你认为这个利息低一些？
卢善文：对。
王殿学律师：你认为这是曾建斌对班组长的一种笼络行为吗
卢善文：不是，这是我提出来的，我说低一些，没有笼络的意思。
王殿学律师：班组长是否借钱，与曾建斌和班组长的关系有没有影响？
卢善文：不影响。
王殿学律师：三汇公司、宏坤公司有没有对一些班组长有一些特别照顾？
卢善文：没有啥子照顾，都是工地上干活。
王殿学律师：三汇公司、宏坤公司和班组长如何合作？你简要回答？
卢善文：采取招标的方式嘛。招到就进来，招不到就进来不了。
王殿学律师：组织班组长开会，除了谈工程内容之外，有没有谈到其他内容？比如违法犯罪的内容？
卢善文：肯定没有。
王殿学律师：组织班组长定期开会，是否与班组长在合同中有约定？
卢善文：有。
王殿学律师：你说班组长和你们是一种招标的关系，那么比如小岛事件中，有专门的班组承建，你调配、增加其他班组的时候，是如何支付报酬？
卢善文：主要是工期紧一天做不完，就要找人做，就在班组里面找人去做，这是突击性的，做围墙的班组已经招了，只是因为学校要求一天把围墙做起来，所以找了其他班组增加人员。
王殿学律师：你在之前的回答中，你说到宏坤公司比其他公司管理要严厉一些，体现在哪些地方？
卢善文：对工程质量、安全、进度、成本等等，管理得严格一些。
王殿学律师：都体现在合同中吗？
卢善文：体现了。
王殿学律师：起诉书说，曾建斌笼络、控制部分管理人员和班组长，你本人受曾建斌控制吗？
卢善文：他怎么会控制嘛，没得。
王殿学律师：有班组长受曾建斌控制吗？
卢善文：肯定没得。
王殿学律师：你之前说曾建斌情商低，曾建斌平时有一些笼络、控制手段吗？
卢善文：没有。
王殿学律师：你在回答你辩护人时，说宏坤公司不像其他公司官司多、闹事多，这个原因是什么？
卢善文：原因就是我们讲诚信嘛。
王殿学律师：你说的其他公司中的官司和闹事是什么？
卢善文：其他公司不讲诚信，不按合同履约，导致民工上方闹事，还有工程质量不行。主要是支付工程款、工资的事情，多得很。宏坤公司在绵阳建筑公司不只是最少，而是根本就没有官司。
王殿学律师：你平时的福利待遇包括工资，是不是在合同当中有约定？
卢善文：没有约定，待遇没签过合同。
王殿学律师：你的工资待遇如何发放？数额如何确定？
卢善文：按照工资表。数额是公司开会定的。
王殿学律师：开会时依据什么来定？
卢善文：依据工作能力，还有管理范围、劳动强度大小来定。
王殿学律师：你和曾建斌之前，有没有明确的、如何分配的相关约定？这个分配包括比如说日常工资、福利、收入等？
卢善文：没得，肯定没得。
王殿学律师：你说三汇公司是节约管理出来的，你简要说一下如何管理、如何节约？
卢善文：其他公司我不清楚，我就说宏坤公司，对材料的浪费我们都要计算的，比如落地灰我们都要弄来称斤，多了就要赔。我们对木方也有要求，如果锯的长度不合，导致材料浪费，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就要赔。还有出去考察吃饭、出差补助都没有报过。我们生活很节约，不会浪费。包括我们和班组之间，坚决不能请客吃饭、送礼。就是这样节省出来的。
王殿学律师：三汇公司、宏坤公司你印象中开发了多少个项目？
卢善文：几百个项目，没数过。
王殿学律师：开发这些项目，是依据违法犯罪必须参加、所有人自觉维护组织利益、出事后由组织善后等组织纪律还是其他的规章制度？
卢善文：这个可以查得到的，肯定没得那样的制度。我们的制度都是可以翻的，没有乱七八糟的规约。那样说要有依据和证据。
王殿学律师：你说没有乱七八糟的规约，是指不存在我刚刚说的这种吗?
卢善文：肯定没得。
王殿学律师：这些项目的利润如何分配？
卢善文：我们也不晓得这个利润是如何分配。
王殿学律师：这些项目利润会给被指控的21个被告人分配吗？
卢善文：分不到。
王殿学律师：你是否见过在绵阳的房地产装饰行业、小贷行业，有人进入这个行业或者退出这个行业，或者在日常经营中会受到曾建斌的比较大的影响？
卢善文：肯定没得。我反正没看到。
王殿学律师：下面关于丰泰敲诈勒索的事情。你说合同条款是一条条改的，那么10%的保证金和违约金条款这一条有修改吗？
审判员李俊：王殿学律师，我提醒一下，这个问题和你的当事人有何关系？
王殿学律师：这是组织范围内的黑社会项下的犯罪，我当事人被认定为黑社会的积极参加者，会有影响。你知道何峰调整规划的事情？
卢善文：我不晓得。
王殿学律师：在建筑行业中，如果要调规是否需要向政府申请？
卢善文：肯定要申请。
王殿学律师：在你们签订合同时，申请是否已经提出？
卢善文：肯定没有。
王殿学律师：你们经过沟通拿到了按照利息计算的补偿，你们是否还要求何峰支付按照合同支付的违约金？
卢善文：肯定没有。这个利息就是他反悔了2200万对等使用的决定后，他起草的合同发过来的。我们之前是商定他拿钱给我们用，怎么会再要违约金。
王殿学律师：利息是否是违约金转化过来？
卢善文：违约金高了，是为了少收他的钱。不是转化为利息。
王殿学律师：起诉书中说你们多次去和何峰交流，有几个目的？
卢善文：只和何峰交流了一次，就是在王子大酒店这一次。前期的交流包括到2015年10月底之前，我们交流的都是进场施工。
王殿学律师：你们这些交流除了进场施工、解除合同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卢善文：没啥子目的。
王殿学律师：小岛这个事件，你说有领导喊话，是什么领导喊话，喊得什么话？
卢善文：是教学楼项目里，经开区主任和游仙区公安局苟局长，苟局长喊话，之后就抓了小岛闹事的村民。就是喊“这在正常施工，你们不要阻拦施工”。
王殿学律师：你们去之前，这个午饭有没有安排好怎么吃啊？
卢善文：去之前没有安排，中午临时卢善富给我说干脆在外面吃。是临时卢善富给我说的。
王殿学律师：郭五强是不是小岛这个项目里的班组？
卢善文：这个我回忆不清楚了。他是做涂料的。
王殿学律师：小岛事件、何峰事件，你认为对绵阳的房地产行业有影响吗？
卢善文：肯定没有影响。
王殿学律师：串通投标的事情里，你们去投标，对发标方、陪标方有没有造成损失？
卢善文：没造成损失，现在小岛项目是亏本的工程，而且到我羁押前还有两千多万应该支付没有支付。
王殿学律师：关于非法拘禁的事情，你平时参与讨债的事情多吗？
卢善文：没得。
王殿学律师：这次为什么去了？
卢善文：因为曾总说项目上没钱了，建筑上是我负责的。
王殿学律师：缺钱就让你去了？
卢善文：两个原因，一是钱是以我的名义借的，第二当时缺钱，他让我催我就去了
王殿学律师：你说代云洪是在他自己的宾馆，他那边有多少人在现场？
卢善文：我没注意。我直接去了他办公室，外面有吧台，没有关注多少人。
王殿学律师：何涌泉怎么来的公司？
卢善文：不知道，我只是听他自己说是从粮站调过来的。
王殿学律师：何泳泉是否掌握曾建斌家族的资金？
卢善文：不知道。
王殿学律师：我的发问结束。
审判员李俊：魏军律师有无发问？
魏军律师：你对小贷公司的具体经营情况是否了解？
卢善文：不了解。
魏军律师：小贷公司有多少钱收不回来？
卢善文：我不知道。
魏军律师：曾建斌有没有召集集团副总开会研究如何催收、以及要求你们其他副总配合催收？
卢善文：肯定没有。
魏军律师：你和郭进接触过程中，郭进是怎么样的为人处世风格？
卢善文：性格柔和，我和他接触不多，他不多说话，是个斯斯文文的人。
魏军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苏琴律师有无发问？
苏琴：你说蒲永亮以前是在方圆建司？
卢善文：2009年以前在方圆建司，2009年到的宏坤。
苏琴律师：2015年到2017年期间，蒲永亮在宏坤担任什么职务？
卢善文：记不清了。
苏琴律师：你之前说蒲永亮担任过施工员、项目经理、工程部部长、副总经理，那么在2015年到2017年他担任工程部部长吗？
卢善文：2017年应该是副总经理了。具体我回忆不清楚了。反正在小岛学校和建材市场时他是副总经理。
苏琴律师：他在担任工程部部长的时候，主要职责是什么？简要说明。
卢善文：管工程。
苏琴律师：在宏坤公司，你是不是蒲永亮的直属领导？
卢善文：是。
苏琴律师：他的日常工作是否只接受你的领导和安排？
卢善文：是。
苏琴律师：他是否参加了他在职期间三汇所有的技术工作？
卢善文：是。
苏琴律师：丰泰事件中你回答辩护人发问时说，丰泰冲突发生后，公安调查时你才给蒲永亮打电话说出事了，你、曾和平、冯定慧在何峰办公室发生冲突后，有无看见、听见曾和平、冯定慧给蒲永亮打电话？
卢善文：没有。
苏琴律师：当时外面天台看到他了吗？
卢善文：没有。
苏琴律师：小岛事件中，你说14号开会后给蒲永亮打电话，要求安排第二天进场，蒲永亮参与小岛事件的行为是否是完成你交代的工作任务？
卢善文：是。
苏琴律师：蒲永亮参加三汇装饰城事件是否也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卢善文：是。
苏琴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葛绍山律师有无发问？
葛绍山律师：耿昊律师先问。
耿昊律师：何仕武是什么时候来的宏坤公司？
卢善文：2009年。
耿昊律师：是你招聘的吗？
卢善文：是。
耿昊律师：何仕武是否向你表达过离职意向？
卢善文：说过。
耿昊律师：他提出离职后，你当时是否挽留他？
卢善文：我留了，我给他做了工作留下来的。2019年的时候。
耿昊律师：他在宏坤公司担任什么职务？
卢善文：开始是安全员，最后是安全部部长。
耿昊律师：安全部包括他有几个人？
卢善文：2个，还有一个张明，属于他管。
耿昊律师：他作为安全员、安全部部长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卢善文：只负责安全，负责工地上的一切安全，比如不戴安全帽、在外面没有防护，以及工地上吵闹等，他要负责处理。
耿昊律师：他平时在工作上受谁领导？向谁汇报？
卢善文：向生产经理蒲永亮。他解决不了的也给我打电话，一般是给蒲永亮汇报。
耿昊律师：项目经理能不能指挥、安排他的工作？
卢善文：在我心目中项目经理基本上与他是平级的，他是去督促安全的。
耿昊律师：他算不算宏坤公司的管理层？
卢善文：要看哪个级别的管理层。如果是安全部开会，一般的会他都要参加。宏坤公司的副总开会，他就参与不了。要根据情况来分别。
耿昊律师：除了工作上的交往，他平时和你有没有私交？
卢善文：没有什么交往。有一些比如他家里谁生病住院，我在中心医院有同学，会帮他想办法去解决。
耿昊律师：他的身体怎么样？
卢善文：我2020年走的时候还比较好，后面就没接触了。原来他家里人身体不好。
耿昊律师：除了你、曾和平等被指控人员与蒲永亮除了工作上的关系外，有没有其他关系？
卢善文：没有。
耿昊律师：何仕武一个月的工资多少？
卢善文：记不清，我走的时候是八、九千。后来不知道，他这个人很认真负责，很坚持原则，他一个安全员当其他三四个，班组上的人他接触比较多，很坚持原则，得罪了一些人，所以他奖金比其他项目经理要高一些。
耿昊律师：他因此得罪了其他班组吗？
卢善文：是的。
耿昊律师：平时你和他个人有无资金往来？
卢善文：没得。
耿昊律师：据你所知曾和平、蒲永亮这些人与何仕武之间有无资金往来？
卢善文：据我所知没得。
耿昊律师：对这种不规范施工、不安全施工，何仕武是否有罚款的权利？
卢善文：有。
耿昊律师：一般是因为什么原因罚款？
卢善文：何仕武是很负责的人，他管理时按照公示的制度处理，管理的制度都要做成大牌子挂起来，带有公示的制度，他以公司为重，不是他随心所欲罚款。
耿昊律师：有没有听说过向你反映过乱罚款、欺负施工班组？
卢善文：有人反映，但经我调查后发现不是反映的这种情况，他的处理是正确的，确实不对的该纠正就纠正。这个人很正直、很负责。
耿昊律师：何仕武作为安全部长，或担任安全员期间，有没有权力决定宏坤公司的哪个业务安排给哪个施工班组去做？
卢善文：肯定没得。但是在招标的时候他可以建议说哪个班组表现得好。我招班组的时候，我也要去了解，该我签字认可的时候，我也要了解管理人员对班组的意见，他可以建议，但你没有决定权。我们要选好的班组。
耿昊律师：你刚刚说了公司开会的时候是要点名的，平时开会谁负责点名？是不是何仕武专门负责？
卢善文：要看谁组织。如果是我组织，就喜欢让他点名。他在现场很负责。没来的他要催，按照制度来，他是很认真的一个人。
耿昊律师：小岛阻工、三汇装饰城拆迁，何仕武有没有在现场点名？
卢善文：现在记不得了，建材市场安全、小岛安全他也要去落实。
耿昊律师：昨天你说三汇装饰城的分工不是何仕武？
卢善文：我印象中他不会去分工。
耿昊律师：三汇装饰城前一天是开了会的，何仕武有没有参加？有没有发言？
卢善文：他参加了，他点名的，我发言后我就走了，分工应该是黄江和蒲永亮分的，最后他是否发言我不知道了。
耿昊律师：你说他在三汇装饰城一案中主要负责安全，能否具体陈述内容？
卢善文：主要是按照安全规范怎么放凳子、怎么搭架子，规范施工。如果施工不规范，他要纠正。
耿昊律师：他没有在现场组织、指挥相关人员拆迁？
卢善文：我想他不会，他只负责安全这块。
耿昊律师：小岛阻工一案里，何仕武也是在现场负责安全？
卢善文：他是安全部的，是要去督促检查，发现问题要处理。
耿昊律师：在丰泰案件里面，你在现场有没有看到何仕武到场？
卢善文：没看到。
耿昊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葛绍山律师有无补充发问？
葛绍山律师：你刚刚说何仕武负责的安全工作是不是防止施工现场发生安全事故的职责？
卢善文：建筑安全问题都是他管。
葛绍山律师：你刚刚说相关制度都是制作大牌子挂起来，这些制度是谁指定的？
卢善文：都是与建筑行业相关的规范制度、安全文明制度。
葛绍山律师：你说宏坤承建三百多万平方工程，施工进场时安全员是否必须到场？
卢善文：是。
葛绍山律师：何仕武每年有一笔奖金，奖金又增有减，2015-2017年年终奖有没有根据他参加了丰泰、小岛英才事件有关？
卢善文：根本没考虑
葛绍山律师：何仕武有没有被评优？
卢善文：评过先进，报集团公司。我报上去的，评集团公司的先进是很不容易的。
葛绍山律师：英才教师公寓，阻止村民的阻工行为，是否是何仕武的工作范围？
卢善文：肯定不是。
葛绍山律师：起诉书指控，警察到场才控制局势，请简要陈述警察如何控制的？
卢善文：头一天学校开会就说警察要到场。游仙区三个局长都在。如果报警的话，警察不会来的那么迅速，110、120、特警，还拿着盾牌。假如说像起诉书说的强制进场，也不可能来这么强大的公安队伍，三个局长到场。我们才做一点点，警察就到场了。
葛绍山律师：警察到场是对你们的工人劝导、驱散吗？
卢善文：李彦军让我们暂停施工，是轻言细语的。如果是驱散，就不会这样说了。
葛绍山律师：是否有驱散或抓捕小岛村民？
卢善文：没有。
审判员李俊：黄娇律师是否有发问？
黄娇律师：陈述一下卢善富在宏坤公司的任职情况？
卢善文：卢善富开始来宏坤当保管。后来负责一个工地的后勤管理，后来负责整个建筑公司的后勤管理。我走了之后，听说后来把他撤职了，是张明在管了，是摆龙门阵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黄娇律师：你说后勤管理是曾和平负责的？
卢善文：曾和平是领导班子，分管后勤。
黄娇律师：也就是说卢善富在工作上是听曾和平管理，你会有安排吗
卢善文：也有一些。
黄娇律师：卢善富的工资你了解吗
卢善文：不算高。他的经济实力是特别恼火的一个，他儿子是残疾人，老婆工资也很低，比较惨。
黄娇律师：他的奖金提成多吗？
卢善文：不算多。
黄娇律师：除了工作方面，你们其他接触多吗？
卢善文：不是很多，少。我举个例子，卢善富是很惨的，他儿子残疾，老婆工资很低。他是得了癌症的，还是我找了我的同学找他做了手术，是医生无意中帮他查到的，我们还一起吃饭，他是比较惨的。
黄娇律师：卢善富是什么性格？
卢善文：不算暴躁，但声音比较大，有点啰嗦。
黄娇律师：他在工地有没有发生与别人打架斗殴的事情？
卢善文：我没看到过，包括起诉书指控的我都没看到过。
黄娇律师：起诉书指控的新时空茶楼，你有没有让他去现场？
卢善文：肯定没有。
黄娇律师：有没有让其他人叫他去现场？
卢善文：肯定没有。
黄娇律师：绵中英才、三汇装饰城这两个事情，卢善富为什么在现场？
卢善文：绵中英才项目里，他管后勤，要在现场，我记得他，他还和我说了吃饭的事情。三汇装饰城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去的晚，没注意他去了没有。
黄娇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金琳律师有无发问？
金琳律师：有。你之前说2009年文红军开始和三汇系项目合作？
卢善文：2009年做钢筋时，他和李芳清合伙。但他没签过合同，是他合伙人李芳清签的。
金琳律师：2004年新时空茶楼发生时，他是做什么工作？
卢善文：经营货车。
金琳律师：当时他和曾建斌、曾和平接触的多吗？
卢善文：不多。
金琳律师：他后来能进入三汇，与他参与新时空茶楼的事情有关系吗？
卢善文：没有。
金琳律师：你说他和李芳清搭伙，是怕曾建斌觉得自私，才让他们俩合伙？
卢善文：是。
金琳律师：针对他们这种情况，开会、打卡这些都是要求他们谁去？
卢善文：李芳清。
金琳律师：宏坤的管理人员，有关公司、工地的事情，是通知李芳清还是文红军？
卢善文：李芳清。
金琳律师：工程款结算，是和李芳清结算，还是文红军结算？
卢善文：李芳清。
金琳律师：文红军个人与三汇、宏坤有无经济往来？
卢善文：没有。
金琳律师：三汇、宏坤有无其他经济、经营上的活给他？
卢善文：没有。但是他有个项目经理证在宏坤，不晓得有没有经济往来。
金琳律师：你之前在回答其他辩护人说，文红军和李芳清包的工程，与其他班组相比不算多，且文红军不分管工地这块，你是否知道2018年左右文红军与李芳清已经不继续合作的事情？
卢善文：我听说过，当时他们有点不愉快，但我没过多参与去过问。
金琳律师：你还提过，文红军在三汇做活路之外，还有其他工程，这些工程多不多？
卢善文：2021年很多，包括陇南还做了几十万平米。
金琳律师：之前多不多呢？
卢善文：他做得很杂，挖机、拉土方、经营车子，都做。
金琳律师：就你的认知，如果文红军不在三汇承揽工程，是否会影响他的生计？
卢善文：不影响。
金琳律师：在正常生意之外，文红军是否会接受曾建斌、冯定慧、卢高翔等人的领导？
卢善文：肯定不会。
金琳律师：其他班组是否会接受领导？
卢善文：肯定不会。
金琳律师：你之前说，班组长有评优，还会考察管理，管理指的是哪方面的？
卢善文：这个管理是对现场他承包工程的管理，质量安全管理、成本控制，比如他做钢筋，就是他对钢筋的管理。
金琳律师：班组是否会因为与宏坤合作不愉快，不能在宏坤承建项目，其他公司项目也不敢找他们？
卢善文：不可能。如果做过宏坤，其他工程项目方会喜欢他们的，因为我们管得很严。这也是为什么文红军和李芳清分开后，他能承包几十万平米的工程。
金琳律师：文红军与宏坤、三汇管理人员关系如何？
卢善文：还是可以的。他很灵巧，能吃苦。
金琳律师：他与宏坤、三汇管理人员除了工作，有无其他私人交往？
卢善文：没有。
金琳律师：谢成刚被寻衅滋事一案中，你说你没到，是否了解文红军是否到场？
卢善文：我不晓得。
金琳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陈家港律师有无补充？
陈家港律师：有。你提到，公司需要四本项目经理证，文红军借给你们挂靠，属实吗
卢善文：是，可以查。
陈家港律师：他是正式员工吗？
卢善文：不是。
陈家港律师：他有在公司领薪水吗？
卢善文：没有。
陈家港律师：就你了解，三汇或宏坤有没有拖欠文洪军的工程款？
卢善文：2019年前，他与李芳清合作，有工程款没支付。后来我不在公司就没问了。
陈家港律师：文红军与三汇就算有关系也是合作关系？
卢善文：是。
陈家港律师：文红军与三汇、宏坤有无其他形式隶属关系？
卢善文：没有，他不受任何人指挥。
陈家港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刘跃律师有无发问？
刘跃律师：你之前说丰泰项目，是他们主动找你，还是你找他们？
卢善文：丰泰主动找我。
刘跃律师：这个合同能赚多少钱，估算过吗？
卢善文：三千万。
刘跃律师：你说因为你们可以控制成本，所以可以赚到三千万。如果换成普通公司，能赚到多少钱？
卢善文：我们管理的好一点，要多赚三个点左右，具体根据甲方的配合情况。
刘跃律师：这个项目的利润是比较好的吗？
卢善文：我认为是比较可以的。
刘跃律师：丰泰一直没有把施工图给你？
卢善文：没有。
刘跃律师：你们是单价合同，没有图的话，你们的工程量是怎么计算的？
卢善文：他告诉我们总面积，我们就相信他。我没看过图纸。当时他的公司在游仙还是可以的。
刘跃律师：你今天说到，你们签合同的方式是先投资丰泰子公司，再承包丰泰的项目，这是丰泰提出来的？
卢善文：是。
刘跃律师：你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宏坤更合适，是吗？
卢善文：是。
刘跃律师：那为什么不坚持？
卢善文：我认为工程是可以的，我很信任他，是基于对他的信任同意的。
刘跃律师：公诉人问到你们没有进场，你说两个原因，一个是丰泰没有通知，第二是没有施工条件，什么叫客观上不具备施工条件？
卢善文：人工挖孔桩要做了后，要通过检测单位出了正式报告我们才能施工。进场之前要绵阳建设局质监站的检查。
刘跃律师：你们进场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其他分包没有做完？
卢善文：是的，是的，就是这个。
刘跃律师：是不是在其他分包做完的情况下，你们才能做？
卢善文：是的。
刘跃律师：你说调规没有通知你？
卢善文：是的。
刘跃律师：建工领域，工程变更导致的损失，谁承担？
卢善文：发包人。
刘跃律师：工地上砸板房，把板房砸成了什么样，怎么打的？
卢善文：我们去看到围墙这一天，没有打也没有砸。砸板房那天，我只看到打烂了玻璃，而且也只看到了一个人，看到了曾光建，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刘跃律师：昨天你回答钟林，你提到90万是钟林提出来，你直接同意的？
卢善文：钟林提出，我说好。
刘跃律师：是否计算过？
卢善文：他知道我们拿了材料。
刘跃律师：你同意，是因为算过损失，还是觉得可以就算了？
卢善文：我是想解决这个问题，他提出来后我就同意了。
刘跃律师：上午你说，一千三百多万是丰泰提出的，你对用什么名义解决问题是否关心，还是说用什么名义都可以，只要价格可以就接受？
卢善文：当时是他把合同发给我，我发给冯总，后来冯总发给我后我就发给他了，我没看，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刘跃律师：也就是说你只是考虑了数额？
卢善文：是的，没去考虑其他。如果考虑了，我们当时就写违约金了，也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刘跃律师：你的辩护人王兴律师和唐静律师都问到，何峰对民间借贷是否清楚。你说如果不清楚，他就直接拿2200万给我们用了。我没理解，能不能再解释一下？
卢善文：邓德万的方案，是让他把2200万元钱对等给我们用，他当时如果好融资，直接给我们用就可以了，何必反悔。
刘跃律师：也就是说融资成本很高？
卢善文：肯定是高，如果成本低他就给我们用了
刘跃律师：是不是说，丰泰白用你们这些钱，有很多收益？
卢善文：是的。
审判员李俊：张召怀律师有无补充发问？
张召怀律师：有。起诉书指控的项目经理有卢善学和唐勇，我的问题是，宏坤公司只有两个项目经理吗？
卢善文：不止两个，有很多项目经理。
张召怀律师：在项目经理的排序中，他的地位和排序更高？
卢善文：肯定不是。
张召怀律师：有没有赋予他什么特殊的职权？
卢善文：没得特殊职权。
张召怀律师：有没有因为与你是亲戚关系有特殊地位？
卢善文：没有
张召怀律师：卢善学是不是这些项目经理中时间最长、资历最深的的？
卢善文：他是时间最短、资历最浅的。
张召怀律师：有没有给他安排工作之外的事情？
卢善文：绝对没有。
张召怀律师：有没有给他们两个（卢善学和唐勇）相比其他人不同的待遇？
卢善文：没有。
张召怀律师：在起诉书指控的这些事情当中，据你了解，除了卢善学和唐勇以外，其他项目经理参与了吗？
卢善文：都参与了，不止他们两个人参与。
张召怀律师：卢善学在宏坤公司每个月多少钱工资？
卢善文：七八千块钱。
张召怀律师：在三汇集团里，这属于什么水平？
卢善文：比别的项目经理还要少，有比他高的。
张召怀律师：除了工资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报酬？
卢善文：还有年终奖。
张召怀律师：有没有因为卢善学参与起诉书指控的这些事情而额外给他发放了什么报酬？
卢善文：肯定没有。
张召怀律师：你之前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提到说，2019年唐勇的奖金是最低的一个。这个奖金如何确定？
卢善文：2019年我没管宏坤。当时让我管一个项目，当时曾老板说麓溪台项目出了问题，我有责任。年终曾老板就只给我一点点钱。我就走了，然后我就把钱给了唐勇，说你自己发。唐勇拟了一个名单，他自己只有五万块钱，太少了。当时他是项目经理中最少的，他要保证其他施工人员、管理人员。
张召怀律师：他的奖金和他参与起诉书指控的这些事情积不积极，有没有关系？
卢善文：肯定没得，当年他是最低的一个。
张召怀律师：你在何仕武辩护人提问时，说何仕武表现出离职意向的时候，你进行了挽留，挽留的原因是什么？是希望留下来积极参与违法犯罪吗？
卢善文：2009年他过来，他当时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想走。我给他做工作，他很勤快，管安全的要跑得快，嘴巴说的多，后来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管理员。他有很多优点，就把他留下来了。
张召怀律师：也就是说，留下他是考虑他的工作能力？
卢善文：是的。
张召怀律师：公司是根据什么标准确定的项目经理？
卢善文：主要是管理能力，如果管理能力好就配一个技术水平高的。各方面很全面的人，八九千留不下，他可以自己当老板，不会给你打工。
张召怀律师：你说的管理能力，和组织实施违法犯罪活动有关系吗？
卢善文：肯定没有。
公诉人张光明：反对，这个问题预设答案。
王兴律师：公诉人应该经过审判长同意再发言。
审判长李勤：公诉人、辩护人你们双方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在之后的庭审中都注意一下。
审判员李俊：张召怀律师直接发问，被告人回答后不用总结。
张召怀律师：你前面提到班组长不是三汇公司的员工，是合作关系，那班组长会因为积极参与起诉书指控的这些事情，晋升成为宏坤公司的高管吗？有这种晋升路径吗？
卢善文：没得。
张召怀律师：除了当项目经理以外，卢善学在三汇公司还有没有加入其他的什么组织？
卢善文：没得。
张召怀律师：据你了解，卢善学和起诉书指控的其他人员，除了工作关系、亲戚关系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特殊关系？
卢善文：没得。
张召怀律师：三汇装饰城拆迁前一天组织开会，这次开会的时候，卢善学有没有参加？
卢善文：记不清楚了。
张召怀律师：这次开会地点选在了玫瑰花城项目部，这个地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是因为更加隐蔽吗？
卢善文：没什么特殊的，不隐蔽，就是在玫瑰花城项目部的一楼大办公室，空间很大。
张召怀律师：当时开会的时候，有没有安排人员在外面看守、望风的？
卢善文：绝对没得。
张召怀律师：当时开会前有要求把参会人员的手机都收起来吗？
卢善文：绝对没得。
张召怀律师：这次开会和公司日常召开的其他工作会，召开方式有没有区别？
卢善文：没得区别。
张召怀律师：这次工作安排和公司安排的其他工作任务有区别吗？
卢善文：没得区别。
张召怀律师：这起事实中，起诉书只指控了项目经理卢善学和唐勇，我的问题是，只有他们两个项目经理参加吗？其他项目经理有无参加？
卢善文：不是，还有其他项目经理参加。
张召怀律师：三汇装饰城项目的项目经理是谁？
卢善文：黄江。
张召怀律师：在丰泰寻衅滋事这个事情里，你说在现场有没有看到卢善学？
卢善文：没有看到。
张召怀律师：在小岛英才教师公寓这个事情里，在村民和工人起冲突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卢善学调度人员去增援？
卢善文：没得，当时公安人员都过来了，还有啷个调度人员去增援嘛。
张召怀律师：根据你的了解，卢善学是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
卢善文：不是。
张召怀律师：卢善学是不是一个逞强耍横的人？
卢善文：不是。我没有感受到他为人霸道，他是个很节约的人。
张召怀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程小洋律师有无发问？
程小洋律师：此前你回答说到，公司与班组长是合作关系、甲乙方关系，有没有哪个班组没有经过招投标，也不签合同？
卢善文：少得很。都要通过招标。
程小洋律师：本案被起诉的班组长，文红军、冯定楷、郭五强有没有不经过招标？
卢善文：文红军和李芳清合作，李芳清招标；郭五强要招标，冯定楷只有玫瑰花城售楼处因为工程量很少没有招标，其他都招标了。
程小洋律师：冯定楷没有招标，是因为工程量很小？
卢善文：是的。
程小洋律师：除了前面说的合同关系，冯定楷和三汇公司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卢善文：没有。
程小洋律师：除了合同约定的钱款，三汇公司还有没有给冯定楷支付其他钱款？
卢善文：没有。
程小洋律师：他们三个人在招标过程中，有没有被优先、区别、特别对待？
卢善文：肯定没有。
程小洋律师：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冯定楷的？
卢善文：2012年左右，他开茶楼的时候。
程小洋律师：他最早是什么时候与公司合作成为班组长？
卢善文：2014、15年修玫瑰花城售楼处的时候开始。
程小洋律师：班组长中，冯定楷算不算承包多的？
卢善文：没有。
程小洋律师：他算不算是承包产值最多的？
卢善文：不是，文辉算。
程小洋律师：这三个人是不是班组长里面表现最优秀的？
卢善文：也不算是表现最优秀的。但有些方面还可以，比如质量、安全、进度等。
程小洋律师：综合起来看，他们并不是最优秀的？
卢善文：不是最优秀的。
程小洋律师：宏坤公司在班组活动之外，有没有给他们安排其他任务，发放钱物？
卢善文：没有。
程小洋律师：公司有没有给他购买社保等？
卢善文：没有。
程小洋律师：你们有没有私下交往？
卢善文：没得。
程小洋律师：冯定楷有没有被评为优秀班组获得奖励？
卢善文：我的记忆中没有。
程小洋律师：三汇装饰城，当时安排哪些班组、多少班组，由谁决定？
卢善文：黄江、蒲永亮。起诉书说何仕武分工，不是的。
程小洋律师：有多少班组参加？
卢善文：我回忆不清楚。
程小洋律师：是否只有本案的三个班组长参加？
卢善文：不止，有很多班组，我只能大概说包括木工、水电、油漆等很多班组。
程小洋律师：选择哪些班组参加的标准是什么？
卢善文：黄江、蒲永亮商量决定。
程小洋律师：选择哪些班组、班组工作任务，是谁来布置安排？
卢善文：注意事项是我说的，两点。分工是蒲永亮和黄江，主要是黄江，他对现场最了解，他和卢高翔、市场上的其他人沟通。
程小洋律师：会上要求每个班组安排几个人进场？
卢善文：我记不清了。
程小洋律师：是否确定是要求班组长安排工人入场？
卢善文：是。
程小洋律师：冯定楷没有带工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到场，他的行为是否应当被批评处罚？
卢善文：当时是没有处罚。
程小洋律师：你是否清楚冯定楷班组被具体安排做什么？
卢善文：不知道。
程小洋律师：丰泰事件，冲突发生了冯定慧被打，你是否给冯定楷打电话？
卢善文：没有，现场我没有看到冯定楷，没注意。
程小洋律师：代云洪借的钱以你的名义出借，起诉书指控你、曾和平纠集张良、冯定楷等人，你和曾和平如何安排的，为什么选择张良、冯定楷？
卢善文：我没看到冯定楷，没有安排，我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程小洋律师：起诉书指控的冯定楷参与的四个案件，公司有没有因为他参与给与冯定楷好处、利益或者其他照顾？
卢善文：没有。
审判员李俊：陈抗律师是否有补充发问？
陈抗律师：冯定楷的施工班组能否胜任宏坤的施工、管理要求？
卢善文：能够胜任。
陈抗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李显峰律师是否有补充发问？
李显峰律师：你前面回答说，你认识张良是在 2010年，王国强（也就是王三娃）作为乙方给宏坤公司挖土方，而张良当时是受雇于王三娃的农民工，对不对？
卢善文：是2009年，我记得很清楚。
李显峰律师：当时王国强是挖的几期？
卢善文：人和天地一期。
李显峰律师：你跟张良开玩笑，互喊师傅，就是从2010年开始的，对不对？
卢善文：不是那个时候，具体我回忆不清楚了。
李显峰律师：张良当时是王三娃雇的农民工？还是宏坤员工？
卢善文：王三娃雇的。
李显峰律师：你前面说一期挖砂承包给了王三娃，二期挖砂承包给了张良。请你确认一下，王三娃承包的是挖土方，还是挖连砂？
卢善文：一期报给了王三娃，二期包给了张良。张良挖的连砂石卖或与王三娃合作，拉给王三娃洗。具体细节我不清楚。
李显峰律师：根据你的了解，2011年砸挖机的事件时，张良与王三娃是否闹翻？
卢善文：他们有点合作。
李显峰律师：人和天地三期挖土方，是谁做的？
卢善文：当时包给一个熟人，给曾和平报价和张良一样，后来找了曾老板说报的价要加高，曾老板知道后我和曾老板吵架了，后来我因为这事被降职。后来这件事不好处理，我们自己挖的。
李显峰律师：一期、二期土方是否挖完了？
卢善文：一期挖完了，二期应该挖完了。
李显峰律师：砸挖机时张良也没有与宏坤合作挖土方了？
卢善文：记不清了，要问曾和平，三期自己挖土方时我了解是张良在协助管理。
李显峰律师：三期的事张良当时是协助管理的身份？
卢善文：临时用工。
李显峰律师：是不是日结工资？
卢善文：一个月挖完土方给他多少钱。
李显峰律师：2015年张良进入公司后，你是总经理他是普通员工，你们是否会开玩笑呼叫师傅？
卢善文：有时候碰到了喊一下。
李显峰律师：张良进入公司后，会不会因为身份悬殊而害怕，被你和曾和平精神控制，害怕不听话被你们扣工资？
卢善文：张良是否2015年进公司记不清了，他进公司时有招标办还有后勤要管他，他有领导，我和曾和平要管他的领导。
李显峰律师：何仕武是否管得到张良？
卢善文：安全部长管不到他。
李显峰律师：2010年刚认识张良时，你对张良什么印象？
卢善文：比较可以，如果不可以他也进不了宏坤公司。人品不好不会让他当采购，采购是很有油水的岗位。
李显峰律师：2011年左右，你和曾和平，是不是经常在冯定楷开的唯尔茶楼喝茶？张良在不在场？
卢善文：很少。我打点麻将。他不打麻将。
李显峰律师：你认为，2011年，你和曾和平两个人，跟冯定楷、张良两个人，是平等的朋友关系，还是上下级关系？
卢善文：朋友关系。
李显峰律师：张良有没有可能在2011年、2012年，直接隶属你和曾和平，或者跟曾建斌搭上线，在同一个“组织”中，对你们三个人唯命是从、给曾建斌卖命？
卢善文：肯定不可能。
李显峰律师：你前面回答过，说你没有参与谢成刚的事，后来才知道。我的问题是，谢成刚的事情当天，张良在不在场，有什么行为表现，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清楚、不知道？
卢善文：我去都没去过，真的不晓得。
李显峰律师：事后有没有人专门向你汇报，张良当天在谢成刚现场的具体表现？
卢善文：不知道，事后也没有人给我说。
李显峰律师：你有没有向曾建斌汇报张良的在这件事中的表现，请他以后关照张良？
卢善文：我没有汇报这件事。
李显峰律师：人和天地三期工地和财产的安全，在你们公司，由哪个部门负责？罗先伦负不负责？
卢善文：建筑公司是罗先伦负责的，他是管后勤的。
李显峰律师：工地上发生盗窃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他负主要责任？
卢善文：是。
李显峰律师：据你了解，罗先伦有没有参与砸挖机？
卢善文：这个我真的不晓得。
李显峰律师：你之前说张良是2015年进入公司、还经过试用，是不是所有员工包括张良进公司，都要先试用？试用期多长？
卢善文：都要试用，试用期不一样，要分工种。
李显峰律师：曾建斌是否要求公司招聘不能招聘有前科、判过刑的？
卢善文：没说这个事情。
李显峰律师：你认识张良20多年，你也担任过张良的领导，你觉得张良这个人，人品怎么样，有没有暴力倾向，是不是喜欢打架斗狠的人？
卢善文：没发现他是个打架斗狠的人。
李显峰律师：张良在2015年正式进入宏坤公司后，曾建斌直接管不管得到张良？
卢善文：管不到。
李显峰律师：曾建斌有没有可能单独安排他做什么事？
卢善文：肯定不会，隔了好几层。
李显峰律师：你和曾和平安排张良做事，是不是仅限于正常的公司工作事务？
卢善文：肯定。
李显峰律师：会不会给他安排额外的违法事情，比如打架斗殴、寻衅滋事？
卢善文：肯定不会。
李显峰律师：宏坤公司的施工班组长，一般管着多少人？
卢善文：根据工程量大小和工种。
李显峰律师：后勤人员在不在施工班组序列？
卢善文：不属于。
李显峰律师：张良进公司后，担任过班组长没有？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有没有担任过中高层管理人员，类似项目经理、办公室主任，后勤主任？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在张良正式入职2015年之前，中间张良挖土方是有间断的，那么在张良不挖土方、没有工作的时候，宏坤公司、曾建斌、曾和平或者你卢善文个人，有没有给张良发钱？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以起诉书指控的“以商养黑，以黑养商”方式，把这个人养起来，让他给你们做生意保驾护航？
卢善文：肯定没得。曾建斌这个人肯定不可能养人。
李显峰律师：代云洪事件，办公室边上就是休息房间，他的办公室是套房吗？
卢善文：他是宾馆，一间办公室一间卧室，他出来后开卧室门，中间没有门。
李显峰律师：类似催款的情况之前有没有？
卢善文：确实没有去过，这是第一次去。
李显峰律师：张良有没有汇报，他和冯定楷、唐勇军，是守在宾馆的四楼，还是守在楼下，看着代云洪的车？
卢善文：这个他没给我汇报。
李显峰律师：你有没有明确要求张良等人，阻止代云洪坐电梯下楼、阻止他打电话、阻止他驾车、阻止他和服务员、保安说话或打电话？
卢善文：肯定没有。
李显峰律师：你有没有向曾建斌，报告过张良在里面的表现？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小岛事件中，准备搭建的彩钢墙的里边，是不是本来就有一个围墙围着工地？
卢善文：有点点，一步能跨过去，20-30公分高。
李显峰律师：这个围墙，是砖墙，还是什么墙？
卢善文：栅栏。
李显峰律师：这个墙围起工地后，有几个出口，在哪？
卢善文：在外面河边一个出口。
李显峰律师：张良当天的任务是什么？
卢善文：记不清了。
李显峰律师：当天小岛事件里你是否看到张良在哪里？
卢善文：记不到了。
李显峰律师：张良的级别，有没有可能指挥别人？
卢善文：他是管后勤的，没有管多少人。就是在那里配合。
李显峰律师：你有没有看到张良跟村民发生推搡、抓扯、打斗？
卢善文：我没留意。
李显峰律师：小岛事件中，是不是有其他员工在人墙处表现更加积极和比较好的？
卢善文：没啥子表现积不积极好不好。
李显峰律师：当天管后勤的经理请示吃饭的事情，是谁？
卢善文：卢善富。
李显峰律师：根据你的印象，三汇装饰城事件这件事中，张良是否有突出表现？
卢善文：我到的时候已经停了，没注意。
李显峰律师：事后有没有人向你汇报过张良积极表现？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曾建斌和你和曾和平，有没有在一块评价过，认为张良在砸挖机事件、代云洪事件、小岛事件、装饰城事件这四件事里面有突出表现，提出奖励？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宏坤建设公司，是否存在很多员工入职后不给交社保，2020年才补交的情况？
卢善文：有，比较多。
李显峰律师：张良是不是从2020年才开始交社保的？之前没交的社保，公司有没有补交？
卢善文：记不清了。
李显峰律师：曾建斌是不是有外号叫“曾抠抠”、“曾三千”，有这回事吗？
卢善文：曾扣扣有。曾三千没得。
李显峰律师：起诉书上 ，从排在冯廷州之后第13位的卢善富开始算，一直到刘洪刚，曾建斌有对这些被告特别照顾，要求宏坤公司给他们额外的工资、报酬，
卢善文：肯定没得。
李显峰律师：张良刚进公司的工资、绩效是怎样的？
卢善文：记不到了。
李显峰律师：张良2018年的月工资是3300-3400左右，他的年终绩效最多有可能是多少钱？
卢善文：几千万把块钱。
李显峰律师：有没有可能是“应发8万元、实发7万2”？
卢善文：绝对不可能，得不到。
李显峰律师：你前面说，宏坤公司很多费用曾建斌不给报销，导致工地上老板、员工有情绪，有矛盾，我的问题的是，张良是否存在这种情况？张良是否存在有费用公司不给报销，自己垫钱的？
卢善文：有这种现象，他当采购用自己的车，有些维修费那些没报。
李显峰律师：多少钱记得吗？
卢善文：少，不多，记不清了。
李显峰律师：最终你们有没有向曾建斌汇报报销修车费？
卢善文：记不清了。
李显峰律师：你有没有掏自己的腰包的钱，笼络张良，让他听命于你？
卢善文：没有。
李显峰律师：张良在公司的角色是否重要？
卢善文：普通员工。
李显峰律师：侦查人员有没有专门问过你，张良在公司哪些事情上表现突出？
卢善文：没有问过。
李显峰律师：张良跟曾家、卢家都不是亲戚，在公司也没有突出表现，工资也不高，宏坤公司还欠着他车辆修理费没报销，社保拖欠也不补缴，这样的员工被指控参加黑社会，涉嫌五项犯罪，你觉得，他冤不冤？
卢善文：肯定冤嘛。
公诉人张光明：反对，这个问题是有前提的，属于诱导，应当删掉。
审判员李俊：这个问题与案件无关。
李显峰律师：申请发言，我要解释一下。
审判员李俊：不同意发言。杜明怀律师，有无发问？
杜明怀律师：唐勇军你是否认识？关系如何？
卢善文：认识，我与他关系一般，虽然是亲戚也没有走动。
杜明怀律师：他在三汇的任职？
卢善文：他是搅拌站的，属于曾和平管理。后来搅拌站没让他整了，他就没在这工作。
杜明怀律师：他是宏坤员工吗？
卢善文：搅拌站临时的，后来他又走了。我没考虑过他是宏坤员工。他一直在搅拌站工作。
杜明怀律师：什么时候开始在搅拌站工作？
卢善文：记不清了，间断的，他已经走了几遍了。
杜明怀律师：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卢善文：记不清什么时候走了，走的时候我在宏坤工作，他回来我不在宏坤工作。
杜明怀律师：三汇金座什么时候修的？
卢善文：记不清了
杜明怀律师：谢成刚砸挖机，你有无通知佟艳军？
卢善文：没有给他打电话，事后他也没有给我汇报过。
杜明怀律师：丰泰唐庆的事情你有就有看到唐永军？是否给他打电话？
卢善文：没有看到，没打电话。
杜明怀律师：指控当时丰泰当场昏厥？
卢善文：曾总数落他，好尴尬嘛，不好面对这个事情，就昏倒了，担架哪来的我不知道，后来我听说下午他回来了。
杜明怀律师：代云洪非法拘禁这个事情，你有没有安排唐永军？
卢善文：没有。
杜明怀律师：给你汇报？
卢善文：没有。
杜明怀律师：你有没有说过要拘禁？
卢善文：没有
杜明怀律师：有没有限制唐永军的吃穿助兴？
卢善文：没有。
杜明怀律师：代云洪的宾馆有几个工作人员？
卢善文：吧台上有人，几个人我不知道，他办公室隔壁就是他睡觉的，没有人拿钥匙，应该是他长期休息的地方。
杜明怀律师：有没有看到工作人员？
卢善文：没注意。
杜明怀律师：小岛这一起，你当场有看到唐勇军吗？
卢善文：没注意，记忆中没有。
杜明怀律师：聚餐有他吗
卢善文：没注意，他只是一般工作人员。
杜明怀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唐敏，有无发问？
杨璇律师：由郭五强的辩护律师先发问。三汇装饰城事件中主要安排的是黄江，黄江在这里面具体起的作用？
卢善文：黄江是项目经理，协调、设计，卢高翔他们要跟商量，班组长招标是招标办招过去，其他都是他负责。
杨璇律师：人员分工名单黄江安排吗？
卢善文：黄江和蒲永亮。
杨璇律师：笔录中你说开会时如何分工？就是让项目管理人员负责现场安全，这里的项目上的管理人员指的是谁？
卢善文：就是项目经理、副经理。黄江全权负责，何仕武是安全员，要去督促检查，要和黄江负责商量整改，没有单独安全员。
杨璇律师：拆迁动工之前开会时你是否说过给相关政府部门报告过？
卢善文：不是我说的，是卢高翔还是谁说的。
杨璇律师：在拆除当天的凌晨，你是什么时候到的现场？
卢善文：我取得时候公安已经到现场了。
杨璇律师：你到现场有没有看到唐勇？
卢善文：我记不清了
杨璇律师：丰泰现场有没有看到唐勇？
卢善文：没看到。
杨璇律师：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唐敏有无补充发问？
唐敏：唐勇的工作情况、工作态度？
卢善文：2009年他来的，来的时候没有修过高层，人和天地做出来比较到位。玫瑰花城好像也做了，人和逸景当了项目经理，我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工作也吃苦，管理也很到位，协调也很好。
唐敏：你是否看见、听见他打架、吵架或者做过违规的事情？
卢善文：没有。
唐敏：公司开会的时候是否会告知具体的内容、具体原因？
卢善文：是。
唐敏：紫金城项目考察的时候，人和逸景是谁负责？
卢善文：不是人和逸景，是人和天地。
唐敏：在紫金城事件中，你有没有看到唐勇？
卢善文：没看到。
唐敏：有没有告诉唐勇你们承接了紫金城项目？
卢善文：没有告诉。
唐敏：拆除小组的分配，那个小组是提前安排好的，还是会上临时安排的？
卢善文：我在曾总那里去了后就通知蒲永亮，喊他开会，临时协调。开会我不晓得是怎么分工的，我讲完话就走了。是黄江和蒲永亮。
唐敏：在安排唐勇为组长之前，有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
卢善文：我不晓得。
唐敏：让唐勇等项目经理去现场的主要目的？
卢善文：要拆迁，有人看着管安全要好一些，我去的时候没注意有没有唐勇。
唐敏：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王艳律师有无发问？
王艳律师：卢善文，你是否认识郭五强？
卢善文：认识。
王艳律师：怎么认识的？
卢善文：他在我们工地做工程，我认识的。
王艳律师：什么时候来的，
卢善文：记不清楚了。
王艳律师：三汇系的公司，是否每年召开年终会议？
卢善文：在2019年之前每年都要召开，2019年我离开了就不知道了。
王艳律师：三汇集团公司开年终会有哪些人参加？
卢善文：整个集团的员工都要参加。保安那些只是代表。
王艳律师：班组长是否参加？
卢善文：一般不参加集团公司的总结会。宏坤公司总结会班组长参加。
王艳律师：三汇公司每年开会是否表扬或惩罚相关人员？
卢善文：集团公司开年终会是不存在的。如果是宏坤公司开年终会，会讲表现好的、坏的，也要评先进。
王艳律师：集团公司评先进每年大概有多少人？
卢善文：每年有指标，班组长一般不会，建筑公司一共只有3-4个人。
王艳律师：宏坤公司每年年终大概表扬多少人？
卢善文：班组长有一点、员工有一点，十几个吧。
王艳律师：郭五强因积极被表扬，是否知道？
卢善文：肯定不会的。
王艳律师：对于给郭五强发评先进发奖励、证书、四件套的原因？
卢善文：我印象中是现场管理比较好，我也不晓得哪个地方是郭五强做的，班组人员多，我分辨不出来，郭五强在我印象中比较好，维护企业的利益。
王艳律师：郭五强从进入公司开始受过几次表扬？
卢善文：以此两次。
王艳律师：班组长签署的承包合同是谁给的？
卢善文：公司。
王艳律师：约定乙方必须无条件参加甲方的各种会议，包括哪些例会？
卢善文：安全会、质量会、进度会、材料会等等与施工相关的会议。
王艳律师：2011年宏坤公司是否存在拖欠班组长工程尾款的情况？
卢善文：没有。
王艳律师：三汇装饰城、英才学校和丰泰事件，宏坤公司会不会单独给班组长费用？
卢善文：肯定不会。
王艳律师：班组长是否要给现场民工费用？
卢善文：要。
王艳律师：宏坤公司是否会承担这部分费用？
卢善文：肯定要承担吧。
王艳律师：我的发问完毕。
审判员李俊：李阳含律师有无发问？
闫许双律师：另一辩护人先发问。起诉书指控2015年12月29日刘洪刚在你、曾和平、卢高翔的纠集下到丰泰集团聚众闹事，围殴郑成义，指控刘洪刚此次是主犯，你之前说2015年丰泰这个事情发生之后你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你是否事后问过刘洪刚当时为什么去现场？
卢善文：没问，也没告诉我。
闫许双律师：刘洪刚在现场是什么可能原因？
卢善文：不清楚。
闫许双律师：你与何峰之前2200万的事情，在2015年丰台事情发生之前你有没有给刘洪刚讲过？
卢善文：肯定没有。
闫许双律师：昨天公诉人和辩护人发问的时候，你回答说“刘洪刚、文红军对郑成义嘭的一声过去了”，“嘭过去”这是什么行为？刘洪刚是什么行为？
卢善文：白鹏没有在场，刘洪刚和文红军两人是我亲戚，其他人我确实没看到，记不清了。他肯定没有挨到郑成义，这个细节我很清楚。没有谁和郑成义有肢体接触，因为事后我还专门和郑成义打电话确认了这个事情。
闫许双律师：你回答王兴律师说，刘洪刚不是宏坤公司的员工，为什么在案有个统计表2010年1-6月份每个月宏坤给刘洪刚转款2000元？
卢善文：他是不是在开塔吊？塔吊公司造的工资表拿进来。宏坤公司代支付。
闫许双律师：2015年1-8月份每月发5000元是否同样的性质？
卢善文：我回忆肯定没有发钱给他，肯定是开塔吊，宏坤公司可以查。
闫许双律师：2018年4-12月以及2019年整年，2020年1-11月，2021年1-6月，这个时间段发的钱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性质？
卢善文：我儿子做福德阳光项目，喊他来跑后勤，是这么回事。他没在宏坤当过一天员工，与宏坤经济没有任何关系。
闫许双律师：2015年开塔吊，你们公司需要租赁塔吊吗？
卢善文：要，2015年我们公司没有塔吊，卖完了，他应该给租赁公司开。
闫许双律师：你们与租赁公司签了合同，付钱给租赁公司，为什么是宏坤代发给刘洪刚？而不是租赁公司发给刘洪刚？
卢善文：宏坤给他发工资（我有点不行了，要休息一下）
审判员李俊：闫许双律师继续发问。
闫许双律师：你回忆不清楚了？
卢善文：宏坤代租赁公司发工资，发工资可以抵扣发票。
闫许双律师：除了开塔吊，刘洪刚还做其他水清吗？
卢善文：没有。
闫许双律师：他是否有其他收入来源？
卢善文：他在外面挖土方、开车。在我儿子工地上时晚上还出去开车。
闫许双律师：2010年至2015年刘洪刚做什么你清楚吗？
卢善文：有段时间开货车，搞周转，修人和逸景时他开货车周转材料。
闫许双律师：2016-2017年刘洪刚在做什么？
卢善文：（我真的有点撑不住了，脑筋要爆了）
闫许双律师：审判员，可不可以明天再问？
审判员李俊：继续发问。
徐莹律师：能不能让卢善文休息一下。
审判长李勤：休息半个小时，吃点东西，然后再问。
卢善文：我的脑筋要爆了，脑筋已经不知道嘴巴再说什么了。我坚持一会，要喝点水。
审判长李勤：卢善文辩护人什么意见？
王兴律师：卢善文他有高血压，主要是担心他的血压，建议给他休息一下，之后量一下他的血压，再看要不要继续发问。
审判长李勤：现在休庭。
20:11
审判长李勤：现在继续开庭。开庭以后，本庭根据被告人卢善文的身体情况，本庭决定，今天庭审就到此结束，明天继续对卢善文和曾和平进行询问和发问。今天的庭审到此，明天上午继续开庭。
王兴律师：开了一周庭，我们都觉得太累，能不能休息一天，周日再开？
审判长李勤：有说休息的，有说不休息的，之前统计的时候更多的外地的律师多数都说不休息（辩护人集体：没有啊，我们都建议周末休息），其中还吴丹红律师说他要周六坐飞机赶回来开。这个事情合议庭下来晚上再研究，研究后再决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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