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的侵略者]讲的是长泽雅美怎么用自己的美颜和爱拯救了地球的故事。
松田龙平是个外星人,一上来就瘫倒在了长泽雅美怀里,啧啧啧。
©[散步的侵略者],这是个跨种族纯爱片,鉴定完毕
事情是这样的:
外星人准备侵略地球,派了三个代表前来探路,他们要做的就是夺取人类脑中的概念
比如“家人”、“生命”、“未来”、“工作”、“战争”等等。
失去某个概念的人,会在对世界的理解上出现偏差,陷入“疯癫”状态。
也就是说,这些外星人出去散个步,找人类随便聊个天,就能顺便把地球侵略了。
名曰“散步的侵略者”。
©[散步的侵略者],手指在额头上一点,概念夺走
要怎么拯救世界?没想到这次,一向清冷的黑泽清给出了个很是“中二”的答案:
用爱呀
01.
愛能救世
“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很是玄乎的概念,别说外星人不懂,我也不懂啊。
所以,龙平身体里的外星人听神父絮叨了半天,最后也没搞明白,还谈什么夺取这个概念。
直到最后,外星人大军要来袭,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散步的侵略者],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长泽雅美饰演的女主突然意识到: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啊,这样你们是抱着对人类的误解而灭世的。
于是,她看着丈夫坚定地说到:“我请求你从我这里拿走爱的概念。”
不过,女主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从没想过要怎么拯救地球,她只是在捍卫自己的爱情

©[散步的侵略者],女主请求对方夺取自己爱的概念
夫妻关系已经产生罅隙时,丈夫失踪,重归的是个温柔的陌生人
一样的样貌,只是会随时摔倒,对一切懵懂又好奇。
但他会翻柜子寻找她买的衬衫,会夸她做的饭,爱情又悄悄开始。
只是,他不懂,那是“爱”。
©[散步的侵略者],爱情重新开始,只是已面临末日
两人最后逃跑到旅馆的路上,看到车窗外的火红,她问:“入侵开始了吗。”
他答:“不是,那只是夕阳。”
让人想起三岛由纪夫的《仲夏之死》里,男人面对着森林燃烧的熊熊烈火,脱口而出:“这是夕阳啊。”
所以,这是有着典型日式趣味的情话
©[散步的侵略者],对,这是情话
最后,拿走女主“爱”的概念的外星人,停止了入侵。
这是黑泽清式的浪漫啊,虽然略显中二和老套,但就像陀螺和他的[水形物语]一样——
献给仍然保有童心和纯真大人的童话
比起外星人入侵、末世生存等,其实末世下对人类情感归宿的终极思考,才是黑泽清最感兴趣的话题。
所以,“爱能救世”这个主题,换个说法,其实是文明救世,是情感救世。
就像经典的《超时空要塞Macross》中,最后救世的是偶像歌姬林明美的歌声
©[超时空要塞:可曾记得爱],偶像歌姬林明美
这里面开战的外星族群,是古代高级文明制造出来的“战斗机器”。
因为战争,文明急剧衰退后,他们只保留下了战斗本能
“可曾记得曾经,彼此目光遥遥相会的那刻;可曾记得曾经,手与手不经意碰触的瞬间。”
纷飞的战火和灵妙的歌声,一起飘荡在宇宙战场。
也是林明美的这一首《可曾记得爱》,让他们第一次触到“文明”的灵感
©《超时空要塞Macross》,歌声拯救世界
不过,典型日式的这种“爱能救世”主题,又明显和西方基督教背景下的“博爱”不同。
《圣经》里说“神爱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是上帝面前的羔羊,说的是平等观念下的博爱。
而日本文化里的“爱”,是儒教里的“仁、爱”,是人与人的爱。
所以,用来救世的爱,也多是人与人的爱
02.
惡意救世
[散步的侵略者]里更有趣的一条线,是长谷川博己扮演的“中间人”。
他是人类,但误打误撞做了外星人的向导
他在两方摇摆,曾想凭一己之力救世,最后又做了外星人的身体,帮助灭世。
在街头的人群里,他突然跳上高台,向未明真相的人们宣言“外星人来袭,我们要战斗”。
人群茫然。
©[散步的侵略者],长谷川博己在人群中说出真相
他的热血和无力、坚持和无奈,以及后来的倒戈,都让人觉得,这个人身上,才是颇有些“救世主”意味。
拯救人类的必然是人类自身,毁灭亦然。
CLAMP的《X战记》里,就给了14岁的少年一个真正的抉择:
是成为保护地球的“天龙”,还是成为毁灭地球的“地龙”。
©《X战记》,需要在保护或毁灭地球中作选择的男主
“地龙”追求的就是毁灭地球,然后再让其重生。
这也是《叛逆的鲁路修》中主角的名言:“我将毁灭世界,重建世界。”
事实上,早在年代更久远的《圣斗士星矢》中,就已经有了一段“重建”。
海王波塞冬要做的,就是发起海啸,将整个世界卷入海浪,毁灭、再重建一个理想世界。
©《圣斗士星矢》中想要重建世界的海神
你可以说这些人“中二”也好,“理想主义”也好,或是“革命者”也好。
反正这些救世者,又同时奉行着极致的灭世观,偏执又孤独地战斗着。
《叛逆的鲁路修》的架空世界,日本是被布里塔尼亚帝国暴政统治的“11区”
鲁路修想要的,是改变弱肉强食的社会秩序,为妹妹建立一个“温柔”的世界
©《叛逆的鲁路修》,“中二”教主鲁路修
但在这个过程,他需要承担大部分的罪恶和恶意。
使用Geass操纵别人意志,发动战争让无数人牺牲,谋杀老皇帝,在公众面前伪装欺骗等等。
就像灭世与救世的一体两面,正义与不义也是。
在两方的彼此交错中,尽显出人性的复杂多面。
《死亡笔记》中的夜神月,立志于清除世间罪恶,仍是以世人的“救世者”自居。
©《死亡笔记》夜神月
一边杀人一边救世,终成恶魔。
《剑风传奇》中的反派格里菲斯,为了变革和权力的梦想,将自己一手建立的鹰之团献祭给魔鬼。
©《剑风传奇》中,献祭的末日即将开始
作为一个人,他已经死了。
更遑论救世或灭世。
这些救世者终都死去了,不论是鲁路修,还是夜神月,或是《X战记》的少年,[散步的侵略者]的反派。
和美国个人英雄式的救世者形象完全不同的,恰是日本文化里这些独有的“恶意救世者”。
[散步的侵略者]里,最后有一场惊人的长谷川博己手枪打飞机的场景。
©[散步的侵略者],以癫狂形式自杀死去
发射,奔跑,再死在那里。
非常癫狂又自以为是。
我觉得是对这些人最好的一个注脚了。
他们死了,带着恶意和罪孽,带着不解和骂名。
嗯,不是奥特曼,不是EVA,不是假面骑士,就是这些带着觉悟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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