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酱身边酒鬼不少,酱酱我家里也常备着酒,时不时小酌几杯,啤酒、红酒、香槟、威士忌……总之,来酒不拒~ 
蓝莓酱入威士忌坑的时间不长,自从喝了威士忌,就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喝了爱尔兰英格兰的还想试试美国加拿大的,尝了谷物威士忌也想感受一下纯麦威士忌和调和威士忌……喝酒嘛,开心就好!
然而,当蓝莓酱被朋友拉进威士忌酒吧,听着吧台上众人的对话,总是能陷入些许迷茫。
为什么不同的威士忌差价能这么大?高年份的威士忌就一定好吗?单一麦芽威士忌就是最好的?
也许不少喜欢微醺的小伙伴都有过类似的疑问,为了解答这些迷思,本期的主角就是——威士忌。
图:威士忌
威士忌,是属于男人的酒。这并不是歧视或排斥女性,男性也有柔情,女性也有直爽。希拉里·克林顿即便是在竞选总统的时候也会喝上两杯威士忌,当然,她并不酗酒。
威士忌向来就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以至于许多爱酒之人都把威士忌当成是首选。帅如贝克汉姆,他居然喜欢波本威士忌;雅如村上春树,如果你读过他的《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的话。
另外,丘吉尔说过:“水太难喝了,我得兑点威士忌才能喝下去。” 马克•吐温则指出:“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但好的威士忌多多益善。” 海明威最直接:“千万不要迟疑去吻一个漂亮姑娘或开一瓶威士忌,应该尽快去尝试。”
图:贝克汉姆与威士忌

这里简明扼将不同风格的威士忌加以分类,从纯麦威士忌、苏格兰混合威士忌、波本、以及爱尔兰、加拿大、日本等其他类威士忌这几种来将酒友们的口腔唤醒,一起享受这种浓烈的魅力吧。
威士忌,实际上就是由麦类、谷类经过发酵、蒸馏、陈酿后的高度酒。虽然味道都有不同,但麦、谷的芬芳,烘焙麦芽或谷类时的焦土气息以及不同类型陈酿所使用的木桶味道都存在,只看究竟强调哪一类了。
需要声明一下,这里为大家选择的款型、陈酿长短都是市面最常见的。至于那些超级昂贵的,无论所谓限量款,还是陈酿年份超长的,只能告诉大家它们的昂贵在哪里。
图:苏格兰混合皇家礼炮
比如皇家礼炮,正常的陈酿是21年,讨个礼炮21响的彩头,价格千元左右。我们也见过62年陈酿的,天晓得英国是怎样的庆典才会这么放。这种经历了多半个世纪的酒,其昂贵的原因(小两万),首先是陈酿所导致的大量挥发,就是只要买,就等于还买了大量的空气;其次就是储藏的费用。
至于这酒究竟有没有好得超过21年陈酿的将近3倍?只能说,人的味觉嗅觉不是无限的,而21年已经足够完美了。至于限量版,大家都知道,贵就贵在稀少,至于品质,只能说肯定不差而已。
所以,这里所推荐的威士忌,都是世界著名品牌里性价比最高的,至于昂贵,那就是各有各的趣好了。
威士忌的由来
“神奇的大自然”
酒的发现,是在比人类更早的阶段就萌生的。当食不果腹的猿猴遇到了腐烂过半的果子,人类的祖先就会以此解燃眉之急。
当然,腐烂的果子在微生物酝酿之下,淀粉和糖转化成乙醇,吃完醉醺醺的肯定蛮爽的。等到农业文明时代来临,人类依然带着对远古美酒的深刻记忆,不断研习。
当人们的粮食渐渐充足,再加上陶制器皿的发明,让酒的长期储存成为可能。于是,水果酒(比如葡萄酒)和粮食酒(比如啤酒)成为日后非常重要的品类。
图:古代蒸馏器
人类的渴望或者说贪婪是无止境的,更高度数的酒也因为蒸馏技术的出现而出现,而蒸馏,从文献记录上看肯定会早于亚里士多德年代,因为至少他就记录过:“海水可以通过蒸馏制成饮用水,酒和其他液体可以提交到同一个过程”。这位先哲卒于公元前322年。
蒸馏有很长一段时间主要用于炼金术、制药和香水提炼。酒精(Alcohol)这个词的起源就是阿拉伯语的“Al-Koh`l”,“Al”是前缀,“Koh`l”是当时用于女性化眼妆的黑色锑粉。
究竟是谁和什么年代蒸馏出威士忌,每个国家(主要是苏格兰、爱尔兰)所宣称的都不太一样,但大概都是十五世纪左右,或者直接说黑暗的中世纪好了。
图:威士忌
中世纪有多黑暗,我们只说和威士忌有关的问题:黑死病。黑死病就是鼠疫,鼠疫规模之大、持续时间之长、涉及面之广、死亡人数之多,堪称空前绝后。
1346年,西征的蒙古军队包围黑海港口城市今费奥多西亚,蒙古军染上鼠疫,部队迅速瓦解,但他们把患鼠疫死亡的死者尸体用投石机射入城内,城里鼠疫由此开始流行。城里人逃亡到西西里,随后又传播到欧洲大陆,肆虐了三个多世纪,第一波鼠疫就导致了欧洲2500万人丧命,占欧洲当时人口的1/3到1/2中。
图:中世纪黑死病肆虐
黑死病肆虐的时候,教会的医师们只能用蒸馏酒为患者减轻痛苦,效果出奇地好,于是“生命之水”在各地开始流传,法文叫eau-de-vie,这个词也代表着法国的科涅克白兰地;而苏格兰叫Uisge Beatha,也就是后来我们所熟知的威士忌。
所以,所谓生命之水,当年就是各个国家用自己传统蒸馏而出的高酒精度酒。
现在看来,威士忌和啤酒即便不算亲兄弟也得算堂兄弟。威士忌的酿造有6个步骤:发芽、磨碎、发酵、蒸馏、陈酿、调配装瓶。任何一种威士忌的原料都是谷物,谷物发芽烘焙、碾碎后,用热水混合获得麦芽汁(Wort),目的是使麦芽里不能发酵的淀粉转化成可发酵的糖分。
图:威士忌酿造步骤
走到这一步,除了啤酒需要加入啤酒花进行发酵外,威士忌之前的这些步骤和啤酒全无二致。就因为蒸馏成高度酒,威士忌和啤酒的价格变得天差万别,这让啤酒怎么想……
这是玩笑,威士忌之后的工艺也有足以令人惊叹的地方,那么,下面我们从不同类型的威士忌聊聊他们是如何形成独特风味的。
纯麦威士忌
“成熟一些的选择”
纯麦威士忌(Malt Whisky)最大的特点就是使用泥煤,前面说过威士忌酿造的前两个步骤就是发芽、磨碎,磨碎总得是干了才好磨嘛,苏格兰特有的、含量丰富的泥煤就派上了用场。
图:苏格兰特殊的泥煤
这种烟熏火燎之后,都不用抿到嘴里,光闻一闻就能理解所谓“饱含着厚重的泥土的芳香”是什么意思。
纯麦威是苏格兰威士忌中的一类,因为其过于独树一帜,或者说过于重口味(只是相较于其他威士忌而言,重口也代表着更加浓郁醇厚),总是被单独拎出来点名。Malt Whisky的意思就是只使用大麦作为原料,即便要调和出成品,也只可以在自家厂子里去调配。
图:纯麦格兰
所以,这就是将传统坚持到底的态度。即便在世界角度看,Malt Whisky的销量并不高,而且总是偏贵,但人们总是报以崇敬的态度,就好像同期有张学友演唱会和俄罗斯功勋舞蹈团的《天鹅湖》一样。
图:纯麦格兰菲迪
Malt Whisky由于口感丰富,而且酒厂总是不肯将三五年陈酿的酒拿出去现眼(他们也这样酿,但不会当成品出售,而是后面要说的成为混合威士忌的组成部分。传统酿造Malt Whisky的大都是独立酒厂,他们不富裕),所以动辄都是以12年为底限,平平常常也是15年陈酿。
图:纯麦麦卡伦

用泥煤的土地沉积十余年的芳香,当然得慢慢悠悠,而且不加冰、苏打水甚至可恶的绿茶去品尝了。泥煤产区不同,Malt Whisky的味道也大相径庭,得有懂酒的人、对Malt Whisky有了解以及敬畏之心的人去阅读才好,所以,喝这种酒的人,最好阅历更丰富一些,更成熟一些。
图:纯麦格兰利威
苏格兰混合威士忌
“人见人爱”
苏格兰混合威士忌,即Blended Scotch Whisky,直接说Scotch就可以。那些世界著名的品牌,比如皇家礼炮、尊尼获加、芝华士等等都是Scotch的代表。
混合与纯净的差别,就是要把纯净的特色柔化,又不失本来的精神,混合成老幼咸宜人见人爱的佳酿。
图:苏格兰威士忌产区
准确说,Scotch是混合了数十种单一麦芽威士忌和单一谷物威士忌,其基酒来自不同蒸馏厂。虽然苏格兰生产不少优质的Malt Whisky,但目前为止,绝大多数苏格兰威士忌仍以Scotch的形式销往全世界。
Scotch的出现,一开始是要弥补威士忌产量及质量不稳定且不易掌控的问题,但混合之后发现其口味比较温和,让喝不惯重口味Malt Whisky的消费者易于接受。此外,Scotch在勾调时,不仅要考虑麦芽威士忌和谷物威士忌的比例,还要考虑到各种酒液的陈酿年龄、产地和口味等因素,这也是最体现酿酒师个性和能力的所在,所以说一家威士忌酒厂最重要的资产是酿酒师绝不为过。
图:苏格兰卡尔里拉酒厂蒸馏器

这也间接说明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做硬性评测:真正喜欢尊尼获加黑方的必然不喝芝华士12年,反之亦然。酒龄一样,价位相当,怎么选都不会太公正。
图:混合芝华士
说到苏格兰威士忌,这种烈酒的成长有过一次“抗争”和一次中大奖。
威士忌最初酿造来自于苏格兰家庭作坊式的酒厂,也是苏格兰庄园经济中重要的一部分。
1643年的英国战争,政府缺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烈酒苛以重税。苏格兰当时还不在英国政府的管辖范围内,所以不受这些赋税的影响。然而,威士忌产量的迅猛增加不久,1707年,联合法案(the Act of Union)宣布苏格兰属于英国后,形势就变得复杂又有趣了,因为酒税一下猛涨了15倍。
图:苏格兰混合黑方
收税总是困难的,即便当今,对吧。而英国当时只有很少的收税员,很多酒厂地理位置又偏僻,酒的税率高,很快就有几个税务人员丢了性命……只好在士兵保护下穿着“红外套”去执行任务。
当年,哄骗“红外套”们也成为苏格兰全国上下的一种游戏,巧妙戏弄他们的“英雄事迹”被编入了一些酒厂的厂史中,被人们广为传诵。
但毕竟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所以为了逃税,苏格兰的酿造者更多混入深山里,酿完的威士忌鱼目混珠地放在雪利酒的空桶里,没想到却因而变成带有琥珀色的更芬芳的威士忌,完全是无心插柳。
图:混合老伯
直至1823年议会通过了法案:酒厂必须支付一定的生产许可执照费,并且酒厂每年必须生产出至少150升威士忌,和关闭黑煤窑小煤窑一样。第一个拿到许可证的酒厂是格兰里维酒厂(Glenlivet),这就是之前我们谈论过的Malt Whisky非常著名的酒厂。
到了1863年法国爆发的葡萄根瘤蚜虫病害,几乎整个欧洲的葡萄藤都不能幸免于难。记得之前有一期聊到葡萄酒时哪个国家因此崛起了吗?
其实除了智利,苏格兰也因为欧洲人喝不到白兰地而大量尝试威士忌,但主要是Scotch,这是Scotch中的大奖,但Malt Whisky还是不好过,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单一麦芽威士忌市场才有所起色,但它们大部分依然是作为混合威士忌的原料供应给制作Scotch的公司,而不是直接上市出售。
图:混合添宝
所以我们要用感谢的目光理解那些少数几家始终积极开拓Malt Whisky的人,比如威廉·格兰特父子有限公司(William Grant & Sons),他们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推出格兰飞迪Glenfiddich。而在当时,排在苏格兰第二古老的Balblair酿酒厂,虽然也专注于生产Malt Whisky,只不过是作为百龄坛Scotch的基酒而已。
图:格兰菲迪
时至今日,SingleMalt也越来越得到人们的青睐,中国台湾每年对于Single Malt的消耗量就达到了30万箱(360万瓶)。当然,Single Malt的耀眼,更容易体现出Scotch对全世界的影响。2015 年,中国进口的威士忌总量为 1.577 万升,是进口量第二大的烈酒(仅次于白兰地)。单单英国就占据了84.5% 的比例,这其中绝大部分是Scotch的功劳。
波本威士忌
“来自美洲的香甜”
永远别忘了有个国家叫美国,也永远别忘了美国有两个州,一个叫肯塔基,一个叫田纳西,如果你像贝克汉姆一样喜欢波本的话。
图:波本占边
在这里,我们得再说两个英文单词。
第一个是Whisky和Whiskey的区分。威士忌对应的英文有两大广泛使用的合法名称,广泛使用Whisky的有苏格兰、日本和加拿大,爱尔兰和美国则以Whiskey为准。
图:左Whisky,右Whiskey
目前的爱尔兰威士忌,除了做爱尔兰咖啡之外很少有人喝,所以,如果看到这个加“e”的Whiskey,十有八九是美国货。
图:爱尔兰詹姆森
第二个是Bourbon,这是美国肯塔基州的一个小镇,是这个镇子最先使用玉米做原料酿造出威士忌的,这个词便也指代这种不同的威士忌。Bourbon Whiskey可以是肯塔基威士忌,也可以说是美国威士忌,不太认真地判断,加拿大也可以算,只要酿造的威士忌中有51%的原料来自玉米。
图:波本杰克丹尼
当然,如果较真,总会有些小问题,我们暂且忽略。
十八世纪七八十年代,苏格兰人和爱尔兰移居到美洲东海岸波本县,他们发觉在这片土地上更易种植一些谷类,比如玉米。
图:波本威雀
除了原料的差别,Bourbon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工艺:使用橡木桶内壁烟熏。最终酿造出的Bourbon,与苏格兰的各种威士忌比较,明显有香甜及烟熏的味道。
如同当年英国对酒税的苛刻,美国也有同样的一段时间,这比英国狠:禁酒令。
美国上世纪20年代,国会以酒是犯罪的根源为由颁布了禁酒令。理由有二,一是宗教组织的反对;一是妇女运动逐步兴起,酗酒造成的家庭暴力成为社会问题,为了保护妇女权益而实施了禁酒令。
1920年1月2日,禁止酿造和发售酒类的《沃尔斯特法令》在美国生效。《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有盖茨比靠贩私酒发家:所谓药房就是个温雅的称呼,其实就是个可以合法贩卖医用酒精的私酒坊。
图:《沃尔斯特法令》宣传海报
总体来说,美国基督教新教徒是很支持的,他们苦行、禁欲、节俭,但酒这东西是禁而不止,戈尔巴乔夫也这么干过,效果同样不佳。1933年国会终于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废止了禁酒令。
反正有人倒霉就总会有人开心,这次又是哪个国家提升了产业呢?加拿大。想从加拿大酿造跑到美国去私售简直太容易了。
在这十余年间,加拿大的威士忌产业得以迅猛发展,全赖美国的禁酒令,乃至于现在闷在电脑前写稿子,杯中都是加拿大俱乐部Canadian Club,简称C.C,物美价廉的好威士忌。
图:加拿大俱乐部Canadian Club
最后呢,总有人去指正著名的杰克·丹尼不能算Bourbon,杰克·丹尼使用的木桶不符合Bourbon的要求,好吧,直接叫杰克·丹尼也不错,朗朗上口。
其他威士忌
“各有特色,值得品尝”
基本不可能变更的是威士忌的始祖:爱尔兰。
爱尔兰威士忌与众不同的工艺是使用无烟煤烘干麦芽,所以没有烟熏的焦香味,口味比较绵柔长润。但目前世界上加冰(on the rocks)或净饮(straight up)的人很少了。
图:爱尔兰咖啡——少见的热饮鸡尾酒
加拿大威士忌虽然小小有名,但总甩不掉Bourbon的尾巴。这俩国家的威士忌无论从酿造原料、酿造工艺都很相似,大都采用玉米、小麦和黑麦。但加拿大威士忌比美国威士忌颜色更浅,风味更淡,口感更柔顺。
还有,就是味道奇特又不太招人垂青的日本威士忌。日本威士忌其实算是Scotch类型。生产方法采用苏格兰传统工艺和设备,从英国进口泥煤用于烟熏麦芽,从美国进口白橡木桶用于陈酿,高档一些的日本威士忌还需要从英国进口一定数量的Malt Whisky去勾兑,但结果呢,全都不错,但总是全都怪怪的。但瓶体很独特,很精致,同样,看起来也是怪怪的。
图:日本山崎
陈酿问题及酒精度问题
苏格兰的威士忌,从商标上就能看到陈酿年份,比如尊尼获加的红方8年陈酿,黑方12年陈酿,而皇家礼炮21年陈酿是为了讨个21响礼炮的口彩。而陈酿是指在木桶中陈酿,倒到玻璃瓶子里,陈酿过程就结束了。
图:威士忌陈酿大木桶
基本上,8年陈酿的Scotch,喝起来还是加冰或苏打水比较好。到了12年,丰俭由人,怎么喝都不是错。更加陈年的呢,并非只有straightup一种喝法,就好像Malt Whisky,不要以为倒一杯威士忌,一口一口抿,抿了三口再往杯子里滴几滴苏打水是抠门,不是的。
威士忌的蒸馏,虽然不同的工艺要求不同,但从六十多度到几乎一百度的都有,前面我们说威士忌的工艺有七个环节,最后一个装瓶并非凑数,因为得兑水。
图:威士忌蒸馏

所以,陈酿的威士忌,每兑一点水,实际上味道都不仅仅是冲淡那么简单,只要静下心来品,以及有一个灵敏且有经验的舌头。
当然,绿茶就算了,威士忌无论如何都是Dry的,即便我们经常说Bourbon有淡淡的香甜,但并没有糖度。但说回来了,无论是杰克丹尼&可乐,还是Scotch&Coke,倒是绝配,如同吃螃蟹要有生姜,换成芥末就蛮不搭的样子。
至于酒精度,标准酒度(Alcohol%by volume)是法国著名化学家盖·吕萨克(Gay. Lusaka)发明的。这个计算非常方便,所以使用非常广泛,“Vol. ”也是它缩写“GL”也是它“V/V”也是它。
但这个酒精度出现之前,还有英制(Degrees of proof UK)和美制(Degrees of proof US),这里的proof叫酒精纯度,美制的很好算,除以2就是标准酒度的,比如100proof等同于50%Vol。
图:英制美制换算 110PROOF (55%ALC./VOL.)
英制的呢,如果还没喝酒,问题也不大,标准酒度×1.75=英制酒度,英制酒度×8÷7=美制酒度。我猜有人已经晕了。
除了这个弯弯绕之外,有些酒友会不会对外国酒徒有些鄙夷:所谓烈酒,什么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酒精度基本就是40%,他们到底能不能喝烈酒呢?
好吧,这其实是关税作的梗。买酒和买鞋不一样,39号的鞋和41号的鞋,进出口关税是一样的,但烈酒是按酒精度算的。40%是高度酒和低度酒的分界线,酒精度每提升一度,关税就会上涨。
所以,如果一定要去尝试一下外国酒徒的烈酒,去当地喝吧。
最后之最后,酒是双刃剑。只要不酗酒,不喝得烂醉,微醺永远是对人有好处的——驾驶除外!
威士忌的鞣酸是天然抗氧化剂,可以抑制癌细胞生长,阻止DNA与某些致癌物质如亚硝胺和多环芳烃进行接触。威士忌对心血管非常好,可以防止动脉产生血栓,从而降低中风和心脏病的风险,并促进体内有益胆固醇的产生,减少动脉中的脂肪。威士忌包含奎宁,奎宁可以抗炎、止痛……
但一切的前提,是不酗酒、不喝得烂醉,每天1盎司或1盎司半足以。一盎司大概30毫升足有,酒吧标准的古典酒杯横着一指头。
 作者简介 
朱彧
原北京香格里拉饭店一级调酒师
原《ESPN中文版》主编,《男人装》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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