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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费里尼
编辑|渡十娘 

作者簡介:费里尼,本名王海,文学作者,著有《上海私家记忆》。
我的前同事H先生突然发现热搜男主角FAX是自己30年前大学课堂的佛门旁听生。

伊讲:1992年的时候,有个和尚跑到我们班来旁听,算是大概做了一学期同学(他应该没有办手续,就是来旁听),因为是旁听,也可能出于对大学的敬畏,所以他每次都缩在教室前排一个角落,和我们几乎没有交流,但他和我一个室友有时会聊几句,因此午间有时会跟着那位室友来寝室,两个人非常轻声细语地交谈。他那时应该没有正式和尚编制,剃了光头穿着僧衣但没有正式剃度,算是庙里的知客。2015年,我们班毕业20年聚会,由我的室友他的朋友安排去寺里,他送给每个人一份小礼物,请大家吃了顿饭。在上周,我终于知道了他叫FAX。我还算好的,因为大学班级群几乎没人知道他曾经和我们在一个教室里同窗过,在被人提醒前,甚至没有人知道我们当年聚会时一起吃饭的那位和尚竟是这些天的热点人物。
我问:你们是在那个寺聚会的么?
他发过来一张合照,正是那间寺庙。FAX身后就是我前同事。
H说:我好像没和他说过话,那时候大学生很骄傲,看不起自费生更看不起旁听的。

交互频繁的微信公众号文章是迷人的。昨天的文章南京玄奘寺,一出民族题材大戏的编制与猜想|八部半
发出之后,有读者给我留言说了一点网传的护士W小姐的一点信息,当时我和这位读者商议过,担心留言放出去可能被人肉,所以就没在前台显示。刚才上网一搜,W的信息已经铺天盖地,而且以挑动情绪的居多,我觉得还是适当披露一点为宜,起不了以正视听,至少冲淡一点戾气。

我这位读者朋友说,这位至今神龙不见首的W小姐是她好友的初中同学,从她朋友看到的W小姐的朋友圈内容,W既不精日,也并非不爱国。因为个人原因,W可能患有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数次入院,之后信佛。将五名日本战犯的名字与大屠杀中舍身救护中国人的美国魏特琳女士的并列,或许出于佛渡众生的朴素愿望,并不是简单崇敬式供奉。

之后,我收到网友发来的一则知乎内容,说的是热搜中的牌位是一种对外开放的等级项目,谁想写都可以,一般需要收费,很多寺院是100元一张,并非网传的数万元一位的“供奉”价格。

很快,我一位从事宗教理论研究的朋友也证实了“供奉说”的荒谬。他说,寺庙里的超度牌位、长生牌位和供奉牌位各不相同,目前新闻看到里的牌位实际上属于“超度牌位”,任何家里哪怕宠物去世都可以去庙里写一个超度牌位。

这位朋友说,很可惜,现在网民只在意情绪,根本不愿意搞清楚事实,而他们从事相关专业研究的根本不敢多说,否则就是“洗地”。

谈及FAX其人其事,他表示,FAX在ZZ上是肯定没有主观故意的,但是要说冤也不冤,因为按照规矩,信众书写的超度牌位上的名字,是需要在法会上逐一念出来的,有时10多天的法会上会收上来10万个名字,这些名字有的非常搞笑——甚至猪八戒孙悟空都有,但照规矩都得一一念出来。五名日本人的牌位在庙里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唯一的解释是在法会上,FAX根本没有逐一念过牌位上的名字,否则按照他的知识结构,是不难发现问题的。
这位朋友的总结是:超度的名字一次都没念,只是收钱了事,W被FAX糊弄了。
谈及网传W小姐种种,这位朋友说:肯定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生活中没有磕磕绊绊谁会遁入佛门求安慰呢,我在这个行业里20多年,看过太多思路清奇的人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的。
荒诞之人做了一件荒诞之事,结果在一个特殊时刻意外地爆了雷。就像80年代的荒诞电影《黑炮事件》。明明只是索回一只丢失的“黑炮”,却怎么看怎么像境外势力插手的谍战大剧。

这位朋友最后推测:W的想法可能比较简单——自己做主,让杀人的和救人的以特别的方式“和解”,达到她内心的一种期望或平衡。这样奇怪的想法外人的确难以理解,但是如果熟悉某个信众群体的思维模式的话,就一点儿不会感觉奇怪了。
现在是24日晚上九点一刻。这件事的后续还没有看到。不知道伊拉的编剧进展到哪一步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夜还将是一个不眠之夜——那些只管收钱不管唱名字的师父们,想必正圆睁着通红的双眼忙于姓名检索。此间地大物博人稀松,你敢免检,TA分分秒会整出让你限时厥倒的幺蛾子。
结束本文时,最先爆料的那位读者私信问我:不管怎么样,如果W真是我朋友的同学,她可是一个需要援助的病人啊,那些pink小将会弄死她么?
编者按:截止发稿时,始作俑者吴啊萍已经被证实刑事拘留。
外一篇:W的悲剧
文|费里尼

(题图为1984版日本电影《W的悲剧》剧照,与本文无其他联系
借用了很多年前一部日本电影的名字,说的还真是和日本有关的事情。就是最近众所周知的那桩事体。
W的悲剧。
从网上传播的她的自述视频看,她自己表示自己在参加工作后无论感情还是职场,都遭遇了相当程度的挫折。正如昨天我文章FAX往事和护士的故事|八部半里引用一名做宗教理论研究的朋友所言,一般人生活中没有沟沟坎坎是不会想到遁入佛门求慰藉的。这本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们生活中很常见的某一类型的女性,通常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果是至亲或者曾经关系比较近的,我们或许会心存怜悯,劝其早日求医缓解,到位点的会花点时间陪伴纾解——更多的选择是避而远之。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共情”说说容易,实施起来牵丝扳藤居多。但对一个本已可怜之人,祭出“傻缺”“傻X”极具人身侮辱性的title在互联网上“枭首”狂欢——这个造孽的主要元凶就是像我这样码字的人(自然不包括我)。对于绝大多数识字的文盲而言,他们遣词造句成文的能力有限,平素用于朋友圈传播拗人设的主要器具就是自媒体推文。唯流量的撩拨与险恶之定性,不仅置W于万劫不复,也在很大程度上威慑了原本同情W的路人,令后者不得不保持沉默。
氛围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W再不那啥,“民意”安在?
缄默的还有专业人士。那些能够从专业角度多少阐释一下W动机,并非洗地但至少提供了更丰富的解读问题的视角的人。一如新闻如果只采信单一信源,不做多点推敲多方求证,出来的东西,即便再“义正辞严”,终究泥塑金身。
FAX同业人士的集体噤声,同悲。你的专业“秘辛”只用于内室私藏而非解救信众,我虽为无神论者,但有时也很好奇揣度一下:Fo会怎么看?
再多余问一句:何为普度众生?少了一个人,还是不是“众”?
不能细想。细想恐怕伊拉整个理论体系都会崩塌。也许伊拉并不在乎,房不塌就行,只要连锁机构继续开得下去,希望就在明天。腾笼换鸟腾笼换鸟,远看笼有栅,近听鸟无声。
W已经被盖上疑似有罪的戳儿,即将被锤。按照可怜人必有可恨处的老话,我不该过多同情她。我只是好奇——会不会有勇敢的法律界专业人士出来替她发声?原本这是一个不应该怀疑的事情。为红都Queen辩护的大状刚仙逝没几天。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忐忑。是最近N年目睹之怪现状黑化了我,还是我原本就腹黑?
我学名的第一个字母也是W。想不好,也算W的悲剧。
上海话里,W就是别人用么事在你脑壳上敲出的一只鼓包。有时真不是谁谁谁不够专业不够勇敢不够有同理心,张眼看过去,如果密密麻麻人均脑袋上一只大不瘤+,确实也蛮难有心想替人主张什么权利的了。
忽然想起前几年挂在波特曼外面那个闹出笑话的棉袄广告:一屋·众声。先不说这四个字在上海话里的读音,一屋子的人各自喧哗出声,多么美好的愿景。
但一想到令人蹙眉的谐音“宗桑”(正确写法其实是:众牲),在进屋之前,我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适时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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