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价暴跌，沙特美俄三败俱伤？

原油价格上周暴跌至每桶34美元，创近30年来的最大单日跌幅。国内成品油零售价今天也迎来7年最大降幅，重返“5元时代”。市场动荡的根源是3月初俄罗斯与欧佩克会晤时拒绝减产导致沙特反击发动的石油价格战。形势不断升级，两国已先后喊出日产量超千万桶的“大跃进”目标。然而，需求下降时增加供应是极为轻率的举措。花旗银行估计，这次价格战可能令布伦特原油在第二季度跌破30美元。

沙特与俄罗斯的此次价格战将压过石油业过去十年来的种种震荡。此前，权力一直在沙特、俄罗斯和美国之间转移（见图表）。2014年，沙特大幅增产，企图遏制美国页岩油产业——结果对所有产油国来说都是灾难性的。两年后，欧佩克与俄罗斯等国结盟重新开始限产。但近来俄罗斯一直无视协议条款，受到美国去年底和今年初的连续制裁。

沙特拥有一些全球开采成本最低的石油储量，它也许能对俄罗斯施加更大压力。咨询公司雷斯塔能源（Rystad Energy）的数据显示，沙特阿美有超过50年的储量，每桶成本不到9美元，而俄罗斯则要15美元。即使如此，日产1230万桶也需要用到其庞大储备。而俄罗斯财政部上周表示，该国“拥有足够的外汇储备，可承受油价在25美元至30美元之间波动十年”，不急于重回与欧佩克的谈判桌。

随着俄罗斯在中东赢得新的影响力，沙特承担了大部分的减产负担。如今，它已经厌倦了扮演产量调节者的角色。新冠爆发给油价带来的下行压力触发了价格战。尽管如此，沙特决定放开生产是极为轻率的举措。随着疫情肆虐，2020年全球石油需求可能下降——这仅是30多年以来的第三次。据花旗银行估计，需求下降时增加供应可能令布伦特原油价格在第二季度跌破30美元。而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计，沙特的财政预算需要油价高于80美元。

长期依赖廉价石油的美国也将受到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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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章《焦土战》（ Scorched earth）已发布在《经济学人·商论》三月刊，欢迎下载商论App，双语阅读并聆听原声音频。

衍生阅读 | 油价的甜点，在50-75美元之间？

新兴市场是否应该担心油价会继续攀升至每桶100美元以上或是跌破50美元？答案是肯定的。许多新兴经济体都进口石油，还有一些会出口石油。通常情况下，高油价会伤害前一类经济体，低油价则会伤害后一类。但情况可能比这更复杂。

价格变化的影响也取决于价格水平。油价从便宜到贵和从贵到更贵的影响是不同的。在美国，许多钻井平台在油价每桶40美元时无利可图，但如果油价达到60美元或者更高，它们就能维持下去。相反，大部分在油价120美元时利润丰厚的钻井平台在油价为100美元时就已能维持。因此，油价从40美元涨至60美元也许能激发投资和就业大量增加，而从100美元涨至120美元带来的这种增加可能较少。同时，油价上涨对家庭钱袋子的损害不断增加。

因此，石油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不是直线而是曲线式的。据瑞银的阿伦·卡普廷（Arend Kapteyn）计算，油价低于50美元或超过75美元似乎都会损害全球经济前景，处于50美元至75美元之间则可能对经济有益。

完整阅读本文，请订阅商论获取2018年六月刊文章《原油曲线》（The crude curve）。

衍生阅读 | 页岩油能满足全球需求吗？

美国页岩油行业的历史短暂而充满戏剧性。美国目前已超越沙特和俄罗斯，成为全球最大的石油生产国。世界越来越依赖美国的页岩油。但美国由此获得的影响力也可能被夸大。特朗普的经济顾问拉里·库德洛曾吹嘘 “美国是能源霸主” ，能“填补任何能源缺口”。实际上，页岩油开采面临不少局限。

短期来看，把石油输往市场所需的管道基础设施存在瓶颈，这是局限之一。位于二叠纪盆地（跨越德克萨斯州西部和新墨西哥州东南部）的企业的产油量已超出外运能力。

其他问题更难解决。自2014年以来，从页岩中采油的效率已经提升，目前每桶石油的保本价格中位数为46美元。但成本正在上升。油企高管们抱怨劳动力长期短缺。随着钻井愈加密集，一些地区的生产率增速正在放缓。为了从岩石中钻采更多石油，油企现在的用水和用沙量都很惊人。用水力压裂法从一口钻井里开采石油可能要用到近6500万升水，相当于25个奥运标准游泳池的注水量。这对后勤运输和自然环境都造成了压力。把水泵回页岩层比将其运走成本低，但这可能会导致小型地震。

页岩油行业缓冲油价冲击的能力很容易被夸大。完整阅读本文，请订阅商论获取2018年十月刊文章《摆脱周期》（Beyond boom and b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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