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法学研讨会暨CCF（中国计算机学会）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成功举办

来源：清华大学智能法治研究院

2021年12月17日下午，计算法学研讨会暨CCF（中国计算机学会）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在深圳国际会展中心、上海交通大学徐汇校区廖凯原法学楼及腾讯线上会议室同步举行。CCF理事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梅宏，CCF秘书长唐卫清，上海交通大学文科资深教授、中国法与社会研究院院长季卫东，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教授王晓阳，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教授申卫星，四川大学法学院院长、教授左卫民，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党委书记、教授、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副秘书长刘奕群，湖南大学法学院院长、教授屈茂辉，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求是特聘教授熊明辉，东南大学司法大数据研究基地执行主任、教授王禄生，四川大学计算机学院教授蒲亦非，山东大学数据科学研究院副院长、教授王芳，商汤智研院Al伦理与法律研究中心主任吕长军，最高法院智慧法院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长聘教授杨力，上海交通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凯原法学院特聘教授程金华，上海交通大学文科处副处长（挂职）、凯原法学院教授林喜芬等百余位专家于线上线下参加会议。

一

开幕式

开幕式由季卫东教授主持。他表示，在岁末迎新的时节迎来计算法学研讨会暨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是一个历史性时刻。虽然从莱布尼茨、边沁的时代开始就出现了“法律数学”、幸福计算器的构想，但从概念计算到自动化推理，再到法律界生态环境的革命性转变是从二十世纪后期才开始的，是信息与通信技术普及的结果，是数字全面覆盖社会的结果。季卫东教授详细回顾和汇报了计算法学研讨会和行业分会成立大会从2021年1月下旬启动以来的筹备过程，尤其表达了对于中国计算机学会和梅宏理事长给予鼎力支持的感谢。

梅宏院士代表CCF致辞。他强调计算无处不在，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个方面，泛在计算的时代已经到来。各行各业都面临数字化转型、与计算技术和信息化思维的联系愈加紧密，而在法律领域，已经开始的司法信息化的努力可能还远远不够，需要学科建设作为支撑。这也正是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的背景，而计算法学分会的成立将进一步促进法学和计算的交叉，推动法律领域的数字化转型。他表示，非常高兴出席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并代表计算机学会对各位法学家表示感谢。希望大家共同努力，通过把计算机专家和法学专家结合在一起，共同推进计算法学这一交叉领域的发展。通过学术界的活动更好地联系实业界，更好地服务社会、服务国家。最后，梅宏理事长祝愿计算法学行业分会办的越来越好，规模越来越大。

接下来的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环节由程金华教授主持。首先他确认了专委会到会的执行委员人数为95人，超过执行委员总人数的三分之二，按照规定本次选举有效。在宣布选举规则后依次进行了主任、副主任、秘书长的选举。主任候选人季卫东、熊明辉，副主任候选人屈茂辉、申卫星、王禄生、左卫民、蒲亦非、王晓阳，秘书长候选人林喜芬、王芳分别发表了竞选演说。经过差额选举，大会选举季卫东为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主任，王晓阳、申卫星、左卫民为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副主任，林喜芬为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秘书长。在随后的常务委员选举环节中，法学组、计算机组和企业组的常委候选人依次发表竞选演说。经过差额选举，大会选举陈亮、王芳、王禄生、王竹、熊明辉、杨力、刘奕群、蒲亦非、吕长军为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常务委员。

随后，CCF秘书长唐卫清为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进行总结发言。他表示，设立行业分会旨在推动计算机科学在各行业里的运用，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的组成人员中，三分之二为法学专家，三分之一计算机专家，这也是为了让法学专家畅所欲言，促进两方更好的融合。CCF是一个比较讲规则的学会，今天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的成立也是完全依照CCF规则进行的。唐卫清秘书长介绍了CCF重视的“六化”，即专业化、产业化、行业化、大众化、国际化和数字化，希望这也是计算法学行业分会工作未来的思路。

新当选的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秘书长林喜芬宣读了《计算法学宣言》（讨论稿），全场以热烈的掌声一致表示通过。

最后，新当选的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首届主任季卫东发表了当选感言。他表示，担任中国计算机学会计算法学分会首届主任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责任。感谢CCF唐卫清秘书长对筹备工作的指导并莅临会场给予勉励。他愿与各位副主任、秘书长以及全体执行委员齐心协力，在CCF的制度框架内充分实现计算法学分会创设的理念和目标，加强法学与计算机科学以及科技企业之间的交流和相互促进，共同开创计算法学在学科建设、前沿研究、人才培养以及产学研一体化合作的崭新局面。此外，季卫东主任还宣布，将由CCF理事长梅宏院士担任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咨询顾问委员会主任，并宣布了首批咨询顾问委员会成员名单。

二

主旨演讲

在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立大会之后紧接着举行了计算法学研讨会。主旨演讲环节由季卫东教授主持。他表示，近些年来，计算机辅助的智能化法律科技迅猛发展，使法学界以及法律实务界发生着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司法的基础设施已经在相当程度上实现了数字转型，职业法律人群体也出现了新的角色分化乃至数字鸿沟，新兴科技能力对于从事执法、司法以及法律服务的专业人才的评价具有越来越重要的意义。在今天计算法学分会之际，邀请到来自计算机学界和法学界的三位著名专家来做主旨演讲，他们的真知灼见将带来一场丰盛而美味的“知识下午茶”。随后，王晓阳教授、申卫星教授、左卫民教授分别围绕计算法学的道路与使命做了相关主题的报告。

王晓阳教授的演讲题目是“信息技术在公共法律服务中的应用”。他从2014年我国提出要加快推进覆盖城乡居民的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为背景出发，指出公共法律服务的四项关键要素为法治宣传、法律咨询、法律援助与公证服务，并介绍了这四方面要素的传统情况及其与信息技术的关系。王晓阳教授强调，信息技术（包括智能技术）在精准公共法律服务上大有可为。具体而言，在法治宣传方面，信息技术需要在编码时做到普法需求与普法内容之间的精准匹配关联，才能够支持精准法治宣传服务。而要为大众提供个性化、多元化的法律咨询服务以及精准的法律推荐，对法律的理解同样必不可缺。与通用技术相区别，一般性的文本匹配模型不足以支持对复杂案例的精准查询，需融合法理的推演逻辑对案件事实进行整理。同时数字社会电子公证的发挥空间也有待未来进一步讨论。王晓阳教授表示，法律应用的社会属性、法律逻辑与数理逻辑之间的差异，使得信息技术的应用非常复杂，但是法律服务的数字化尤其是数字化依法治国的提出，也为计算法学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想象空间。

左卫民教授的演讲题目是“中国计算法学的未来趋势与新阶段使命”。他讨论了计算法学的界定问题，计算法学不是计算科学和法学的简单交叉，它的核心是一种基于法律经验现象的数据分析与定量研究，以统计学、机器学习算法为主要研究方法，实质上是法律实证研究在当前情况下的最新表述，可以视为法律实证研究的2.0版本。在计算法学的实践中，分析何种数据尤为重要。可计算的数据应全景式展现法律的运作过程，具备类型化特征和确定的数量关系特征。他强调，要辩证看待机器学习计算法律，一方面它会带来积极效果，可以通过对法律经验数据的分析，获得一种数据拟合性较高的回归分析结果；另一方面，它也存在局限性，仅仅是一种依托历史数据的“预测”，可以发现法律世界的“相关性”，但是难以直接发现因果关系、揭示现象之后更深层次法律实践之“因果律”。未来应结合我国法律数据的“本土资源”，探索可行的法律计算思路与机器学习方法。

申卫星教授以“探索可计算的法律发展道路”为主题，从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出发，指出法学与计算科学的交叉是新文科建设的重要方向。计算法学作为法学与信息技术交叉形成的新学科，是以新一代信息技术为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研究手段，致力于解决法律问题和法律行业发展需求的科学研究，其具体研究可以分为三块，分别为新一代信息科技相关法律问题研究、信息技术在法律行业的应用技术研究、法律问题的大数据分析研究。他认为，无论是规则驱动的演绎式大陆法系，还是数据驱动的归纳式英美法系，法律可计算的方法都与人工智能的方法高度相似。同时，随着法律数据积累、法律裁判标准化和自然语言处理等机器学习技术提升，法律可计算的数据和技术条件日益成熟，可以说，法律具备可计算的理论基础。他提出，应当从六个维度对计算法学进行思考与探索，分别是法律知识表示、司法数据利用能力、法律可计算建模、智慧司法程序创新、未来法律知识中心和复合型人才培养。

三

学术研讨

在主旨演讲后，计算法学研讨会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副院长林维教授的主持下，以“计算法学的内涵与特质”为主题进入学术研讨环节。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党委书记刘奕群教授从用户身份异质化及司法数据异构化出发，认为法律信息智能获取技术在缺结构、缺知识以及缺反馈三方面面临挑战，并指出未来司法信息获取技术体系的建设应摆脱“法学为体，算学为用”的误区。湖南大学法学院院长屈茂辉教授就计量法律学的发展趋势，从法律的计量问题及计算的法律问题两个角度出发，从认识论、方法论、研究范式的多元化以及模型建立的联立化等方面，介绍了计量法律学基本理论的发展。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和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副所长熊明辉教授旁征博引，由法律信息学的缘起至现状展开，对其中的法理进行深入分析。最高人民法院智慧法院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矛盾纠纷源头治理研究基地主任杨力教授围绕如何将数据资本化进行了简明扼要的讲解，并指出了在数据转化为生产力的过程中数据中台扮演的重要角色，以及数据无价但是服务有价的核心观点。东南大学司法大数据研究基地执行主任王禄生教授在“数据驱动的司法改革”主题演讲中阐述了智慧司法在数据获取以及知识本体（图谱）构建两方面存在的技术障碍，并从智能司法应结合司法场景的特殊需求进行专有技术开发、领域知识壁垒的破解以及在新文科背景下实质推动计算法学学科的构建三方面提出应对之道。北京幂律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副总裁吕长军从人工智能治理面临的挑战、各国的人工智能治理实践出发，分析了未来人工智能治理的三大趋势，尤其指出针对算法的治理将成为人工智能治理的重点。

四

评议环节

评议环节由武汉大学法学院院长冯果教授主持。冯果教授首先对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的成立表示热烈祝贺，他表示法律向来并非封闭的体系，信息技术的发展为文理交叉的计算法学增添了无穷的生命力，学会的成立也意味着法学研究以及人才培养迈向新时代。随后，冯果教授指出计算法学的范畴、研究对象、体系建构及法律逻辑与算法逻辑的兼容有待未来进一步探索，同时他也期待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成为真正促进科学技术与法律融合的研究会。四川大学计算机学院蒲亦非教授对各位专家结合自身经验从不同角度对计算法学的介绍表示高度肯定，并回顾了其中的亮点部分进行点评。最后，蒲亦非教授借用刘奕群教授之语，“让车之两轮行稳致远，让鸟之双翼展翅高飞”，作为对于计算法学的发展的美好祝愿。

五

自由讨论

在由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秘书长林喜芬教授主持的自由讨论环节中中，上海交通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的金耀辉教授就计算法学行业分会的后续工作开展提出了两点期待：（1）在法学与计算机科学的交流过程中多提出问题供双方讨论聚焦，以促进真正的跨学科融合；（2）未来可以借鉴CCF YOCSEF青年学者论坛的相关形式，让更多的青年学者和学生参与到计算法学的发展中来。

六

闭幕式

最后，由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副主任、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教授王晓阳主持本次会议闭幕式，由CCF计算法学行业分会主任、上海交通大学文科资深教授季卫东做闭幕致辞。季卫东教授首先对全体与会人员的支持表达谢意，并介绍了对计算法学分会未来工作方式的设想：（1）及时建立主任及常委的微信工作群，并结合原有的执行委员工作群加强分会的有效率事务处理；（2）初步考虑今后由三个副主任每年轮流担任执行主任；（3）经协商后根据重点工作的需要和条件成熟度设置若干小委员会，分别深入推进具体讨论，充分发挥各委员会的创意和积极性；（4）把CCF年会、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法治论坛和AI治理论坛、智能投研联盟IITDC等作为主要的发声和交流平台，并加强与法律实务部门和法律科技企业的合作；（5）以计算法学与AI伦理研究中心作为具体落地和前行的“脚”；（6）整合计算法学领域的既有资源，形成年会、国际论坛、教学工作坊、丛书、期刊一体化的平台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