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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句“你不是CFO吗，数学不好怎么当CFO啊？”怼阿里巴巴前CEO卫哲而导致自己丢了投行董事总经理工作的米子学(Margeret Mi)突然成了网红，因为投行圈子很小，像Margeret又是曾经留美的留学生，圈子就更小了，小编随便一扒，就扒出米子学很多旧事，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竟敢在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中国金融管理学会）卫哲演讲时公开怼卫哲的米子学究竟是何许人也？

事件回顾

在Chinese Financial Executive Institute（CFEI,中国金融管理学会）的活动上，卫哲受邀请来做了一场演讲，卫哲在演讲中自嘲，说自己数学不太好。

这本是一句玩笑，却遇到Margaret的打断：“你数学不好，是怎么当上CEO的？”卫哲则反驳说，“我数学是不好，但也比你强。”

Margaret也不甘示弱，称“我高考是北京市文科第三名，我是康奈尔大学本科！”

到了提问环节，因为场面尴尬，大家都没有人举手，Margeret还把手举得高高的，要提问，主持人装作没看见，尴尬地结束了提问环节。

这个事情并未结束，事后卫哲认为自己被冒犯，要求Margaret和其所在投行Duff & Phelps给他书面道歉，并要求Margaret永远不能参加CFEI的会议，还要求Duff & Phelps以匿名形式向CFEI会议捐款10万美元。

最终，Duff & Phelps无情地把Margaret裁了。

事后，Margaret用英语写了一份事件陈述，虽然是道歉信，但火药味十足。此后，这个事情快速升级，Margaret也一下子成为新的网红。

事情本身不是一个严重的事件，卫哲本来自嘲，开了个玩笑，米姐本也顺应调侃，但结果，两人认真“比”起来谁数学更好，这是卫哲的演讲时间，下面全是各大公司的CFO，导致卫哲很没有面子，本来米姐和所在公司Duff & Phelps（中文翻译“道衡”）给他书面道歉，答应卫哲的要求，事情也就过去了。结果米姐发了一封与其说是道歉信，不如说是威胁信，火上浇油继续骂卫哲的信，大意就是卫哲欺负她，导致她——一个单亲妈妈差点自杀。还用了很多英文的粗口把David Wei叫成 Dick Wei。

全文翻译如下：

亲爱的大卫·卫先生，

多亏了你，我在美国独立日7月4日被前雇主道衡裁了。

卫先生，我正在联系DT资本和好耶分众传媒的人。好耶的IPO是我们做的，我们还把以色列生物科技卖给的江南。（卫哲想，关我屁事？）

D W先生，你的邮件是（此处省略)（卫哲想：他妈的，公开我的工作邮箱，我还咋工作啊？）

你刚才杀了一个有抑郁症的单亲妈妈。（卫哲想：威胁我吗？）

你牛逼！Swinging Dick(脏话）先生。就是因为你的霸凌，导致了我在土耳其的酒店房间的自杀。你之前杀过人吗？

啊噢，你没有。但我的鲜血，现在在你手上了，你，Dick 卫（脏话）先生，

还有嘉御基金，要为我的死负责。你相信人脉？

让我们看看你的投资人还有基金合伙人们将来还会不会投你。没错，就是你，Dick 卫（脏话）先生，谁会投一个霸凌人品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毕业于康奈尔？我曾经在摩根斯坦利纽约总部工作？你知不知道我是美国公民？你知道我在美国的关系吗？你知不知道我认识世界上最大的对冲基金、最有权势的人能够把你像只蚂蚁一样碾碎？嗯~ o(*￣▽￣，*)o，顺便说一下，阿里巴巴现在的CEO张勇，曾经在盛大就在我旁边工作。

（卫哲想：这很了不起吗？此处省略OS：我是“证券教父”管金生的秘书，29岁成为普华永道史上最年轻的合伙人之一，32岁时出任百安居中国区总裁，36岁加入阿里巴巴，担任阿里巴巴B2B公司CEO，一年后带领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还曾被《亚洲金融》杂志选为“中国最顶尖的首席执行官”。）

是的，我今天因为你自杀了。我相信整个行业都会震惊。（卫哲想：我又没叫你自杀。）

Dick Swining Dick 卫（脏话）先生，我做了什么？我不过在你演讲的时候问你数学是不是比我差？因为你说你数学不是很好。所以我好奇你是如何成为CFO的如果你数学不好。你的回答非常震惊：“是的，我数学不好。但这位女士，我数学比你强！”

就是在那个点，我开始不爽，告诉你我是北京市文科第三名并且是康奈尔的本科。（卫哲想：文科第三名，数学就比我强吗？又不是理科？）

然后，你开始愤怒并开始了一场针对我的战争，直到我的前雇主把我裁了。

所以，大家起立鼓掌。让我们欢迎我们最喜欢的财富杂志第一名Dick 卫先生！

我把这封道歉信发给高瓴资本、DT资本、IDG、CDH、KKR、TPG、PAG、sequoia, CR, Trust Bridge, 外管局，软银，digital river, homeinn，携程、7天、凯雷、分众传媒、新东方、完美世界。。。。。。还有SAC资本、Fidelity富达、全美教师基金、大都会人寿、黑石、康奈尔、哈佛、斯坦福、哥大校友联系人和所有纽约、芝加哥、湾区的大投行。（卫哲想：发啊，发啊，让大家看看你有多幼稚、多发疯。）

Dick 卫先生，这就是我的道歉。如果你想讨论，打给我。

你可以看看我的linkedin。你就知道你在跟谁打交道。（卫哲想：Who cares 你是谁？）

01. 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哲说自己数学不好，那是开玩笑，潜台词是：我虽然数学不好，但我还是很牛逼啊，一样很成功啊，不是吗？所以数学不好没关系。

米姐你倒好，没听出弦外之音，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你数学不好，那你怎么当CFO啊？”谁说一定要数学好才能当CFO啊，CFO好多都是会计出身，都是数学一般才会去读会计啊。况且，高管都是管战略的，下面有数学好的人就行了。

卫哲生气的点可能就在于他的演讲题目是《如何做一个超配的CFO》。米姐这么一反问，言下之意就是“你数学不好，不配当CFO”，这演讲还怎么讲下去啊？

而且，恐怕，数学不好的确刚好就是卫哲学生时代的切肤之痛，不然也不会去读上海外国语，米姐你就真的踩在枪口上了。

可怜我们的米姐一路走的是精英路线，从小上的是重点学校，实验小学、北京八中，文科第三名考上北大，大二转学去康奈尔，那年头，能转学出去藤校的还不多。

图片来自网络

米姐讲得好听叫单纯，讲得不好听就叫幼稚，工作那么多年了，还在用学生时代的思维啊？还不懂社会运行规则吗？你是摩根斯坦利纽约总部工作就牛叉啊？CFO就应该数学好啊？你学霸，你就比别人强啊？学霸事业就一定成功吗？照这样的逻辑，岂不是状元、哈佛大学第一名就应该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人，其他人都不用混了？

社会运行规则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正如著名犯罪心理学家李玫瑾所说，通常做领导都是技术不太强的，技术太强的通常做不好领导，因为看别人总觉得没自己做得好，最后就什么都自己做了，发挥不了大伙儿的积极性。做领导通常都是技术能力不强的，都觉得别人做得比自己好，别人也愿意跟他相处，他才能做好领导。

所以，别看米姐是投行董事总经理，在投行里，这个实际也就是个干活的“小组长”，“小组长”需要业务能力强，需要数学好，自然没到卫哲那种大领导已经不用自己亲力亲为、也不用自己数学好的境界。

02. 明知恶狗，还惹？

卫哲，从这个小事，也反映出很多个人品质。

图片来自网络

本来，当下面出现这种质疑，如果卫哲是个智慧、幽默的人，其实很容易化解：“我的确数学不好，但胜在我们团队有很多数学优秀的人，让我成为一个超配的CFO。”这样一来，既谦虚，又得体，还紧扣了主题，更赢得了面子。谁不知道，卫哲你厉害啊，自谦，就自谦到底。

结果，卫哲一句“我数学不好，但也比你强”这一个“比”字，马上火药味就起来了，反而显得卫哲小心眼、较真、没有气度了。

米姐在接受雷帝网采访时透露一个细节，她说她对沈南鹏也是照骂的。

我那次见沈南鹏，沈南鹏有一次在柏悦和他几个合伙人吃饭，我就跑过去骂了一顿沈南鹏说他跳过我做一些项目。沈南鹏就在那儿，当着LP、GP一大堆人的面，我也挺不给他面子的，然后给他狂骂了一顿。
沈南鹏就给我发了一个E-Mail，人家只给我发了E-Mail，说你没事弄我干吗？关我什么事。他回去也就跟他下面一个叫刘星的说了，后来刘星找的我给我解释。
后来沈南鹏再见我也顶多说你是傻X，有项目人家照样还来找。本来这圈子就这么小，阎焱、沈南鹏我都很熟。
我的意思就是说，比如说真正的大佬，人家沈南鹏不比David（注：卫哲）大？你说这叫一个什么人呢，这么点风度都没有？

所以，米姐在职场那么多年，行事风格仍然是不给别人面子，总是在公共场合骂大佬。别人不让着她就是没有风度，还觉得跟很多大佬都很熟？可见，就算没这个事，米姐这样“骂大佬”的行事风格迟早也会出事。

恐怕米姐只是自己觉得跟别人很熟罢了，别人真的跟你合作也是因为圈子小，不得不跟你合作，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你私交很熟，真正有好的项目、真正有选择的时候还会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你跟你合作，恐怕还是未知之数。

就像沈南鹏见面就会说米姐你是傻X，所以有智慧的沈南鹏跟米姐的相处模式恐怕是此女就是个傻X，有利益时可用，交情仅限于利益层面，绝不可深交。但此女是恶狗，恶狗也不好惹，惹了对方反咬一口，还伤了自己。所以就让下面的人发封邮件处理。

卫哲与米姐打交道显然没有沈南鹏那么多，仅限于会场上。但即使如此，卫哲要是有智慧，会场两三个回合，也应该领教了米姐不是好惹的，是个很容易较真的人，是条潜在的“恶狗”。如果卫哲懂得跟“恶狗”的相处模式，识趣就过去了。结果，还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对方书面道歉等等一系列条件，显示自己的权力，结果，这次也栽在米姐这条“恶狗”上面了。

在这个世上，除了好人，还有两种人——恶人和小人，小人得防，恶人得躲，这就叫智慧。如果只能跟好人相处，碰到恶人和小人，却不懂对付，束手无策，混得好叫运气好，没碰上事。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旦碰上一次小人或者恶人，就栽了，就像这次卫哲，尽管理上卫哲占优，但事情弄得那么大，损兵一百，自伤五十。把米姐裁掉的同时，自己名声也受损了。结果，还让米姐借自己的名气火了一把，蹭了流量。

03. 海归精英 vs 本土精英：火星撞地球

这个事情也刚好反应了海归精英和本土精英的碰撞。

米姐走的是西方海归精英路线，一路学霸，藤校，Bulge bracket投行工作，回国后工作过的罗德曼、道衡等都是外资精品投行，平常工作语言都是英语，打交道的也是一半中国人一半外国人。

图片来自网络

现在对儿子的培养也是贯彻精英路线，儿子幼儿园学费要35万，还要去纽约夏令营，穿衣裳要名牌，吃东西要吃健康食品。

米姐的混血儿子（图片来自网络）

以下节选自米姐刚回国时自己写的文章：

过了几个星期，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我开始出去和很多朋友交往，认识了很多欧洲和美国的EXPAT(EXPAT就是外国公司派驻中国的代表，一般拿GLOBAL PAY的), 工作方面的表现也逐渐走上轨道了。
我的社会活动在上海越来越多，很快也俨然成了社交届的名媛，值得一提的是上海是个崇洋媚外到变态的城市，在便利店和出租车里面说英文都会被另眼相待。我的海龟背景(美国公民)和不菲的薪水显然在这个城市是炙手可热的两项。
回忆起从春节到7月份那半年，我每天都去参加不同的“上流社会”或者EXPAT派对，出入五星酒店，高尚场所，虽然生活更加腐败空虚，但是精神大好，对所谓的“回国腐败生活”开始略有体验一二了。

而卫哲走的显然是本土精英路线，从万国证券、东方证券、百安居、阿里巴巴等，大多是中国本土企业，唯一工作过的外企是普华永道，估计看中的也是他本土背景。

在西方文化里，越是大佬对于年轻人就越友好，越不会计较。米姐显然也是这样的思维，她所谓跟大佬们混熟的方式就是跟大佬们直来直往，然后开大佬的玩笑，都能跟大佬开玩笑了，那还不熟吗？

但这一套，显然对于老外很受用，特别如果是华人面孔女孩。对于白人老外大佬，印象中的华人面孔女孩，都是比较含蓄，严肃，不爱说话，来了一个米姐这样的开放、直接，还会跟你开玩笑的，一下感觉就熟了。

但卫哲一路职场的中国背景为主的企业里，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司骂下属都是无可厚非的，上司要下属干嘛就干嘛，工作就是严肃、认真，听上级的话。冒出这么一个野路子，丝毫不给领导面子，还敢挑衅，不给点颜色看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两种路线成长起来的职场精英碰撞起来，变成火星撞地球。

04. 米姐在美国就是网红，曾写色情小说

其实，米姐还挺适合走网红路线的。原来在美国，就是著名Mitbbs Sex版的副版主Monet莫奈，利用她北京市文科生第三名的文笔，为Sex贡献了很多帖子，激起无数浪花。

一位自称是米子学的童年玩伴也写了一篇关于她的文章，米子学的妈妈也证实米子学在美国写色情小说。

米姐虽然在投行工作，但多年来一直走的也是清凉路线，感觉心在曹营身在汉。上几张米姐平时朋友圈的照片。

图片来自猫胖（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0301088/）

显然，像米姐这样的敢说、敢写、敢骂、敢晒的性格，简直就是进错了投行的网红，还是做网红比较适合她。

05. “比”出来的人生不可能幸福

这个事件，可以说一个“比”字引发的“血案”，两个精英，竟然比起数学谁更好了，说起来可笑，但背后反映的人们潜意识里的思维模式，却引人深思。

首先，数学谁更好，已经无法考证，两个人读的都是商科，都不是数学专业，米姐擅长的也是文科，擅长写作、画画，即使数学好，也不是她的强项。倘若想比，衡量标准也很难判断，是学生时代谁更会考试吗？还是数学思维逻辑更强？再说，比了，有任何意义吗？难道我数学比你好，我就比你牛逼吗？你就应该听我的，跟我合作，选择我，而不是其他金融机构吗？

抛开数学不说，两者的思维同样停留了一个“比”的思维模式里，就是一个竞争的思维模式。一个“比”字，自然有高下之分，自然有输赢，有人赢，就肯定有人输，这是一个零和游戏。在体育竞技里，有竞争，有输赢。但在社会运行规则里，这种即使比赢了，其实也是输了，因为你赢得了比赛，却输掉了一个潜在合作伙伴，甚至有可能输掉了人心，输掉了名声，输掉了家庭等等，不也是输了吗？

想想我们的的学生时代，喊的都是什么口号？

“考过高富帅，战胜官二代”

这些口号都充满“比”的意味，这么多年，“比”的思维深深烙印在我们的脑海里，荼毒着我们的心灵。

到了工作之后，还是不断地比，比谁的起薪高、公司好，晋升快，赚得多，房子大，嫁的老公好，生娃早，孩子聪明等等，一直比下去，没完没了。有一天没东西可比了，反倒空虚了。

我们经常听到的“鄙视链、仰视链”等等，好像也是“中国特色”。

这样不断地比拼，给人不断向上的动力的同时，也导致了人的幸福感的来源一直来自于外在的比拼，好像只有赢了才是幸福的，才是人生赢家，人生才值得过。输了呢？难道就不幸福，人生就不要过了吗？

但很少人能够面面俱到，全部都赢的，或者一直都赢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赢的人也不幸福，因为有人比他得到的更多，输的人更加不幸福，大家都不幸福。

而在西方教育体制，强调个性化，在很多方面都在刻意淡化“比”。当然，很多人诟病这样降低阶级流动性，但不可否认，淡化“比”更强调“人的本质”，尊重“人本身的价值”。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都有特长和优势，人与人，是不能比的。

所以成绩是隐私，每个学生只能看到自己的成绩。即使是体育活动，在很多学校里，同一项体育运动，有1队、2队、3队三个等级，1队通常叫Varsity，就是以后有潜力走专业竞技路线的，2队属于业余爱好者，3队是给初学者的，欢迎各个等级的同学都参与其中，而不是因为你是初学者被比下去了就把你排除在外。

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优势，比如你的数学好，我的文科好，那么我们组合在一起，发挥各自的优势，就更强，强调各自发挥强项，团队合作，更加符合社会运行规则。竞技体育也一样，1队不会跟3队比，1队有1队的用处，给学校比赛出成绩，那3队就没用了吗？不是，有3队，才有更多人热爱、关注和参与这项体育运动，比赛才有人看，才有啦啦队支持，这项体育运动才会良性发展。只有1队，就那几个专业的人玩，其他人都觉得离我太遥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比赛也没人看了。

淡化了“比”，而强调幸福感不是来源于外在，而是来源于每个人从内在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个人成就不同更多的是选择不同，而不是大家都在一个赛道上比拼的输赢结果，这样的来源于内在的幸福感才是真正持久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