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微刊〕读史使人明智：优西比乌的《教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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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英豪 | 主编 · 李贤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培根《论说集》之“论读书”，王佐良译文）

（凯撒利亚的优西比乌）

在基督教的历史书中，优西比乌的《教会史》占有重要的位置。初看书名之时，以为这本书记述的是整个基督教会的发展史，翻阅之后才得知这本书的历史上起于耶稣基督其人其事，下止于君士坦丁大帝缔造的“和平”时代（止于324年），记述这三个世纪的教会历史。全书共十卷：

第一卷记载耶稣基督的生平；
第二至第七卷叙述从基督教产生一直到罗马皇帝戴克里先上台的时期；
第八卷记述戴克里先统治时期对基督教的大逼迫；
第九卷记载了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在西方的胜利和马克西敏在东方的再次逼迫；
最后一卷记述了教会获得宽容、和平以及罗马帝国支持的历史过程。

《教会史》记载了很多那段时间中一些人的轶事和文字作品，这些人单独的著作早已失传，或者说到如今可能仍掩埋于地下。正是由于这本书，我们如今可以一窥那个时代的人与事，感受到那个时代的乐与怒、喜与悲。

比如，在书中我们得知主耶稣的弟弟、《雅各书》的作者雅各的殉难经过，读毕，让人潸然泪下：

“于是他们上去，把义者雅各扔了下去，而且彼此说：‘让我们用石头打死义者雅各。’看到摔到地上的雅各尚未死去，他们开始用石头击打雅各。雅各却转身跪倒在地说：‘我祈求你，主、上帝和父亲，赦免他们：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正当他们用石头击打雅各的时候，一位祭司——他是利甲族的后裔，先知耶利米曾经提到过利甲族——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义者正在为你们祷告呢！’但是，其中有一位洗衣工，他拿起平时用来洗衣服的洗衣棒，猛击义者雅各的头部。此即义者雅各殉道的经过。人们把他葬在圣殿旁，他的墓碑直到今天在那里还能看到。在犹太人和外邦人面前，义者雅各做出了真正的见证：耶稣就是基督。”（优西比乌《教会史》94~95页）

这只是殉道史中的沧海一粟，书中记载了教内教外对基督徒的逼迫，提到了早期的异端诺斯替教派、孟他努主义等，这“一切异教之风摇动”教会中的“小孩子”，令他们“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弗4:14），甚至早期的护教教父也未能幸免，比如德尔图良最终随从了孟他努主义。

值得一提的是，在《教会史》的第六卷中（《教会史》311~312页）记载了点水礼的出现，起因是因为一个人病得要死，于是教内人士给他施行了点水礼，但这个人后来又离弃神。点水礼也因其便捷后来为天主教会所用。

《教会史》在篇幅的分配上，前七卷是记录作者生前基督信仰的历史，后三卷记录作者那个时代的基督信仰上的起起伏伏。虽然这本书的中译本相当不错（中文译者瞿旭彤以梅尔的英译本为蓝本，并主要参考了两个英译本——William和Cruse译本，以及一个网络中文译本进行翻译。），译文行云流水，译者还对比了不同译本，对英译文的疏漏加以补充校译，同时做了大量的《圣经》引文的脚注，但个人以为前七卷相对而言较为好读，后三卷的可读性也很好，不过在内容上就略逊一筹，记载的事件不多，而且也不如前几卷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