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思想的鸟巢第 34篇原创文章
思想的鸟巢 | 生命因为遇见变得开阔
遇见有缘人是心灵的摆渡,遇见书籍是灵魂的破晓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致袁凌
文|李德高
从北京回来以后,我便久久不能平静。确切地来说,是在我坐上回程高铁的那一瞬间,我已不能平静了。那天下午,您与我席地而坐,谈文论艺,臧否人物,在闹市的僻静处,在光与影之间,谈笑古今愁。至今想来,如同一场梦——一场我很珍惜的梦。
回来以后的这许多天里,我开始客观地阅读鲁迅,鲁迅,一个被官方认定的作家。他的作品,在许多读者看来,都是望而生畏,望而生厌的。但如果要研究现代文学史,鲁迅,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
我读了七年胡适,这七年的读适之历程,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眼里只有胡适之,眼里没有胡适之。”所谓“只有”,就是当时的我,对于整个的民国作家学者来说,只看得到胡适之的光辉,其他杰出人物的光辉是看不到的。所谓“没有”,是在把适之先生作品搁置一段时间以后,转而读其他杂书,我可以把胡适先生置于与其他诸先生同样的位置上来了。
这个过程,虽然是从胡适到胡适,但历程也是蛮复杂的。鲁迅的作品,从北京回来以后,现在我读了《热风》《两地书》《呐喊》与《彷徨》。当然这些是需要重读的。但我试着先通读一遍,不懂的先存疑。一天二十四小时,可以玩味,思考。在此以外,我买了李怡,郑家建编写的《鲁迅研究》和江苏文艺出版社的《许广平文集》《周建人文选》等。鲁学,与红学,钱学一样都是一门显学了。我无意在将来,再为这门显学添砖加瓦,只是为了以后在阅读的过程中,对鲁迅先生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抱着鉴赏的态度去阅读,比怀抱其他的目的去阅读——诸如积累学识,学习技巧,要更投入,更纯粹些。我喜欢这样的纯粹。
“以后的作品希望多些书卷气”,只这一句话,就为我以后的写作指明了方向。这句话,让我感到豁然开朗,同时觉得任重道远。我有时感到,斯文扫地这一现实,上一个阶段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其次就是现在。许多人不以粗鄙为耻,反而不自觉粗鄙。粗鄙盛行,生出这许多的荒唐事情。“乱以尚武平天下,治以修文化人心。”时下盛世,却是如此光景。怎不让人捶胸顿足,以至三叹呢。
是的,时下,他们穷人力,物力,编辑了《儒藏》《清史》等一系列的文化工程。但这些依然被束之高阁。《清史》千呼万唤还没有出版,《儒藏》北京大学出版社已在发行。民间,广大的民间,依然不会以诗书礼仪为风尚。四十余来年的金钱浪潮,冲刷了一切的礼义廉耻。未来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衰老的已经衰老。但还有孩子。他们的未来,向何处去呢?
顾诚先生,一向以治学严谨著称,《南明史》是他的名作。我在读鲁迅的同时,也在看《南明史》。进而希望以后深入到明史领域。十年间,只是训练了一点静气,如此而已。
您是当代非虚构文学的代表人物,您的足迹,亦曾遍布祖国大江南北。笔尖随着那些平凡人物的喜怒哀乐的起伏而跳动。真诚地记录时代,书写平凡,血与泪。只这一点,就是那些御用文人,学舌鹦鹉所不能企及的。文坛奖项纷繁,一如书坛奖项纷繁。但亦是是非地,名利场。有些奖,不去领,更加光荣。
遍览经史,是我穷尽一生之力要做的事情。读书的目的,只是读书。春去秋来,物是人非。但伤春悲秋不是我们的风格。“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我们需要刘禹锡一样的豪情。
天色将晓,愿每个新的一天,我们都能快乐生活。祝您一切都好。
书于九月九日凌晨四点半
作者简介:
李德高:图书从业者,写作者,幻想家。

欢迎新朋友关注我们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