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i（id：yani3927） | 整编：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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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出成国。因为小岩没有护照，需要回四川老家办。并且她得先把第一代身份证换成第二代身份证才能办护照。这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我担心到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想去旅行了。
我有点不高兴。我问她，“怎么不早点去换身份证？”
她，“我又不出去跟人开房，基本上用不上身份证。”
我不愿意我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好笑。我随手拍了她一下。
她尖叫一声，“哎呀！开玩笑的！我是想等到最瘦的时候再照身份证的相。”
“你又不胖！”
“我上镜脸很大的，难看死了。”
“你的脸不大。”
“真的？”
“真的不大。”
“那你说我的脸小吗？”
“小。”
“有多小？”
“……”
“说嘛！”
“……”
“说嘛！”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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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去了丽江，但发现和后海差不多就又去了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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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旅行车带我们穿过文献楼，停在大理的古城门下，我忽然有些茫然失措，从哪儿开始玩儿呢？我是没有童年的。别人弹弹子儿的年龄我利用自己家一楼的窗户开了个小卖店，把家里凡属于我的东西都挂起来卖，再团出一些小纸条搞抽奖，一毛钱一次，奖品是圆珠笔、本子、零食等等。只要有人光顾我就兴奋的不行。我从来不出去和那些小男孩儿混在一起。到了别人接触各种球类的年龄，我开始组织表弟去卖旧书。在书摊儿旁边立个牌子，写上“支援贫困山区小朋友”。
其实那就是我童年时代的行销手段，赚了很多善良人的钱。不想此举动带坏了表弟，动不动就回去跟舅舅要钱说学校组织捐款。可惜他的演技实在拙劣，很快就被舅舅发现死打了一顿。边打边骂，你个孩子这么点儿大就道德沦丧了！后来表弟跟着我卖气球，这小子野心大，回到家想自己单干，把家里能吹的东西都吹了挂出去，又被死打一顿。舅舅就又骂，你是个流氓的孩子，老子要打死你。
“呵呵……”
“然后呢？”小岩问。
“然后？”我还在自以为好笑的笑着，“然后，然后我们……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小岩跟着我走进一家农家饭馆儿。摆在门口的蔬菜长的很机灵，我被他们的新鲜劲儿吸引，果然味道也很不错。或者应该说是蔬菜入口的质感，甚至每一颗水分子都还是活着的。我闭起嘴巴听着自己嚼菜时发出的这离耳膜近距离的咔嚓声，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只有自己才听得到。
“我们一会儿去哪儿？”她放下筷子。
“找个客栈住下！”我边吃边说。
“唉，跟富二代出来还要住客栈……”她撅着嘴。
“别用那个词形容我。”
“啊？”
“我听起来就像骂人的。”
“哦，那就叫企二代吧！简称企鹅。怎么样？哈哈……大卫企鹅，大企鹅！哈哈……”
“好了好了，刚才我看见城门外有一家，叫什么古城三友的……”
“嗯，我刚才也看见了，有几个老外从里面出来，估计条件不会太差。”
“是不是很失望我带你来这么个小地方。”
“当然不会，我俩都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嘛！你是企鹅，需要了解一下没钱人的生活，我是演员，去哪儿，干嘛，都是在积累人生经验，戏如人生嘛，想演的好，必须多了解生活！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嘛！”
“哦，我只是想出来转转而已，你居然赋予了这么多意义，呵呵。”
“嘿嘿，其实，好的演员一定要……”
“小岩，这几天我们不谈彼此的工作。”
“啊？”
“我想透透气。”
“哦。”
我又吃了一碗米饭。然后，我们来到那家客栈。刚走到门口，就从头顶飘下来十块钱。我猛地抬头，看见一男一女正朝下面望着，再扭头，看到一个兴奋的阿婆，捡起十块钱，点头称谢，要走，那女的又叫住说，“还有那个！”我往右边看去，草地上落着一张什么，阿婆跑上前捡起来，咧着嘴点头。我看一眼那对男女，他们一同看着阿婆远去，会心的微笑，然后拥吻着收头进屋了。
“有病！”小岩嘟囔了一句。
“哦？”我也收回头来，“你觉得……？”
“尊重别人就走下来给钱嘛，从高处扔下来！还想施舍的高雅，有毛病！扔张明信片就是尊重别人了，神经病！”
我似乎陷入一种迷惑，却来不及仔细想便已经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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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房间了不好意思！”没等我开口，服务员就说到。
“啊……”是啊！这是一家多么容易被发现的客栈，我早应该想到的。好吧，那我们就……
“退房！”
声音来自我的左后侧，是那个女的，刚才扔钱的那个。
“现在吗！”服务员一边跟她说话，一只手已经伸向我这边。我看出她器官的不够用，就自动停下调转过来。
“那我们就要这间吧！”我说。
服务员连忙点头，“身份证！”然后接过那女的手里的钥匙，在我付钱的时候递给我，“刚好是个标间！204，上去左转走到头！”她为着一分钟都没有被浪费的空间资源感到兴奋。我也觉得这样似乎比一上来就有房间要高兴的多。真好，我们已经打开了房门。这里刚才还有一对有爱心的情侣拥吻过。我走到窗口，天已经完全黑了，各色的灯亮起来，下面有好多的情侣啊，他们正穿梭在这个古城。
“服务员！”小岩冲着走廊吼着。
“怎么了？”
“没打扫就给我们住啊！”
服务员已经跑了上来。
我过去揽住她，我也该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我好像从没跟谁那么对视过。我看着她，“我们出去转转，”我调整到温柔的语气，“让他们先打扫，干净了我们再回来。”
她说那好吧，她先洗个澡，我说好啊，那你洗吧，服务员说好好好，那我等会儿再来，我说好，他就出去了，小岩进了卫生间。这儿剩下我自己。
小岩不高兴，因为我刚才不让她继续讲关于演戏的事情。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我应该听她说，她只是说说，为什么我连听也不愿意呢？
我打算试试，试试投入的爱这个女人。但我忍不住对她有挑剔，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我很欣赏这个姑娘。她聪明，努力，她身材好，也挺漂亮的。她听我的话，她很认真的听我说话。她会在和我谈过话后，用行动表示她有认真的听我说话。很具体，很快。我喜欢这样的人。
但我已经表示过很多次我不愿意她说什么当演员，演戏之类的事……
我想把以前的感觉找回来。我想，我该改变一下自己。但是怎么做呢？我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门口，门虚掩着，流水的声音还有混合着热蒸汽的香味。可我是决不会进去的，太湿了，我退了回来，又坐在床上。这床真小，他们是怎么过夜的？我想，我还是应该做些什么，我在恋爱不是吗？或者，我可以等里面热气散了，她也差不多擦干了，再忽然进去抱住她。这样好多了，起码她不是湿漉漉的。我开始排练，我一点也不浪漫，我的心思不在这里。
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她要出来了，我赶紧起来，走了进去。
“啊！”
白小岩看到我，叫了一声。我动作僵硬的抱住她。她的湿头发迅速浸透我的上衣。我把她抱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瓶擦脸的。然后该怎么做？她居然不说一句话。我把她放在靠墙的那张床上，我眼睁睁看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已经不打算再做什么了，可是，才冷静这么一下，我的脸就要发热了，我预感到不好，如果这个时候被她看出我的紧张那该会是多么的无地自容。于是，赶在第一抹红晕来临之前，我冲着她扑了过去。
她大笑起来，笑个不停。我没办法继续。她看我停下，就笑着爬起来，疯了似地靠在墙上继续笑。我翻身坐起来，湿上衣还贴在身上。我看着她，她的头发半散着拧成一团，被头压扁了揉在墙上，墙也湿了。她还停不下来，就这么笑着。我看着这个白皙的身体，肚子上的肉有节奏的抽搐着。我把上衣脱下来，她看我脱上衣，笑的更厉害了，我把这湿衣服扔在地上，胸前一阵冰凉。她爬了起来，她回洗手间去了。流水声又响起，她还在笑。
我离开这恶心的别人睡过还没收拾的床。一抬头，窗户大开着，我赶紧走到窗边，对面不远处是有楼的。而且屋里很亮。
“亲爱的。”
她裹一条浴巾走出来。我急忙拉上窗帘。她走过来，挽住我的脖子，我亲了她，和一小时前站在这里的那一对一样。
“我们确实是……”她离开我，说“出来体验生活的。”
我看着她走到墙边，打开桌子上，她的包。低头翻了一会儿。我说，“我们换个地方吧，”我走过去，“明天我们去三亚。”我扶住她的肩。
“去哪儿都行。”她掏出一盒棉签。
“你喜欢三亚吗？”
“我哪儿也没去过，”她歪着头，把棉签伸进耳朵里。“我都是在电影里看的，去哪儿对我来说都是长见识，你决定吧。”
“以后我得抽空多带你出来走走，”我说，“回去赶紧把护照办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哪儿也不去吗？”
“不管为什么，以后我带你去，”我捧起她的脸，“好吗？”我轻轻亲了她一下。“你这么好看，为什么我以前都看不见你露脸的广告画呢？”
“我过来拍的时候就和经理说好了，不拍露脸的。”
“为什么？”
“我怕等我出名以后，被人翻出来啊。”
什么……我的自尊心被这样践踏了一下。
她可能感受到些什么，说，“呵呵，因为我觉得我那时候太胖了，拍出来不好看，怕以后出名了被翻出来，影响形象……”
我笑了笑。血液从我的身体中散开。忽然出现一种隐隐的担忧，这个女人非常可怕。这个女人心里想着什么？但我眼里看见的是个白皙可人的姑娘。我看着她。
“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个新闻，一个男孩儿，他妈带他来北京，在公交车上路过北大，让他看，他把头扭过去，说，我不看，反正以后是要来这儿上学的。然后，他真的考上北大了……”   
“你爱我吗？”
“我爱大卫，但我更爱真理。”她抱住我。
“演戏是你的真理吗？”
“不是。”
她还微湿的头发在我的胸膛上蹭了蹭。
“那什么是真理？”
“没有真理。”
“那你是最爱我的？”
“没有真理，有个屁爱啊。”她没抬起头。
“你说脏话。”
“没有真理，凭什么不能说脏话啊。”她抬起头。
“你找打是不？”
“没有真理，你打死我又咋地啊？”她看着我。
“嘿，你……”我开始咯吱她。
可是她并没有笑。我以为我们正在说笑，可是她没有笑。
“大卫，”她严肃的盯着我，“你爱我吗？”
我被问住，我慌忙说，“爱。”
“你愿意为我付出50万吗？”
“什么？”
“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钱，真的不知道，我猜都猜不出来，但我觉得，50万应该不算太多吧。”
“是。”
“真的吗？那你可以给我50万吗？”
“更多也可以。”
“不用更多，50万就可以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不想让你有太大风险，就用50万，让我拍一个短片，有作品，我就好跑组了，不然没有人会相信我可以演好，也不会知道能让我演什么……”
“小岩，50万我可以马上给你。但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
“当然不是！你想说什么？”
她的眼神中有奇怪的东西，一方面她睁大着眼睛，她是坦然的，一方面她皱着眉头，她是被冒犯的。但还有一种我说不清的东西，她眼睛红了，她在逼问我。
“出来了好好玩儿好吗？工作的问题我们回北京再商量。”
她沉默了一下，叹口气，收回了她的眼光。
“穿衣服吧，我们出去。”
“大卫，”她拉住我，“你爱我吗？”
“我已经回答过了。”
她没有放手，这并不是满意的答案。
我回过头，看着她，“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
她眼神里开始有困惑，于是沉默了一下，确定这困惑无法再追问下去，便说，“那谢谢你了。”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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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立新约》Vol.2 | 青春禁忌游戏，还有那个男人的回忆
《另立新约》Vol.3 | 成功源于设计
《另立新约》Vol.4 | 我很欣赏这个要当演员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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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信仰小说《另立新约》简介
一个一直在努力超越自己父亲的富二代。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渴望的是真爱。他是剧中那个可怜的男人。他叫赵大卫。
一个一心想实现自己梦想的表演系女生。突然有一天，她失去了自己追逐的一切。她是剧中最透明的心机女。她叫白小岩。
一个一路走来不断认识着自己的小孤儿。突然有一天，她知道自己原来是绝望的。她是剧中无厘头的95后。她叫张乐童。
一帮见证了2009年时代巨变的各路精英。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这个世界的走向，完全离开了自己的认知和一切经验。这个故事是《另立新约》，是赵大卫们，不懂的总结局。
注：小说由黑门甘露平台原创首发，每周五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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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
我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
｜雅歌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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