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追忆莫斯科公墓，人类穿越时空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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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不同世界的不同时空缠绕

文/ 大帅铁哥

四月份带着雨纷纷进入了清明时节，那是国人祭祖回忆先人的“泪断魂”时刻。

泪断魂不一定有，但怀念先祖肯定有，祈盼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保佑在这个世界里的亲人更好地生活。

每年这个时候，我会或回乡或在异地拜祭先祖。这时候，这季节已经没有什么唯物唯心之分歧。众人都是表达一种追求未来幸福美满的祈盼。

追忆先人，牢记历史，好好把握现在，令不同世界在不同的时空中缠绕着。

一、

这种缠绕不止是国人在特地的清明时节里有，地球上其他国家在不同的时间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发生着。

墓地也许是不同国家那拜祭先人共同的地方。在国外，有些墓地成为了游人参观的地方。它之所以吸引游人，一方面是因为墓地里有著名的历史人物或记载着难以忘怀的历史；另方面是因为那特有的风景和氛围。

俄乌战争第39天，随着俄罗斯部队东撤，乌克兰军队收复基辅近郊的几个关键小城镇之后，发现小城镇现场惨不忍睹：才布查镇(Bucha)传出俄军行刑式枪决平民，街上遍地遗体，有遗体的双手被反绑……这一新闻震惊了全世界，那一片曾经美好安宁的土地已成人间炼狱。不由想起我之前在莫斯科参观的公墓。

1996年夏，我到莫斯科时，慕名到新圣女公墓，专门去看了王明、赫鲁晓夫、以及卓娅和舒拉的墓。

新圣女公墓公墓里埋着三个中国人，他们是王明和他的妻子及女儿。我们问了管理墓园的人才找到王明的墓。王明夫人和女儿的墓则在王明墓的路对面。

王明墓碑上的碑文是“王明同志中国共产党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著名活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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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历过ＷＧ的人对王明并不陌生，都从当时经常讲的路线斗争知道，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错误给中国革命带来很大的危害和损失。

赫鲁晓夫的墓别出心裁。墓上立着一块三米高两米宽的墓碑，墓碑由黑白两色的花岗石几何交叉在一起，赫鲁晓夫的头像就夹在黑白几何体的中间。雕塑家涅伊兹维斯内通过黑白两色交错的花岗石，表现了赫鲁晓夫鲜明的个性和他的功过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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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鲁晓夫揭开了斯大林的真正面目，但也由此成为了修正主义的代名词。中国的赫鲁晓夫就是那十年“探索”瞄准的靶子。

如今，是黑是白，他笑看人们各自去评说。

《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是我们孩提时代就熟知的故事，他们是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抵抗德寇侵略者而英勇牺牲的姐妹英雄。故事的作者就是英雄姐弟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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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卓娅相对的是她弟弟舒拉及其母亲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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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人记着反侵略的英雄，但也有人忘记了那英雄和他们所记载的历史。

反侵略，还有许多无名英雄，即使人们记不住他们，但历史会记下他们。

我2006年去英国剑桥大学，专门去了由剑桥大学捐赠土地而建的美军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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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中剑桥几乎是美军驻扎在英国的最大集结地，珍珠港事件爆发之前，这里的22万美国志愿军主要是被派往非洲战场，美国宣布参战后，特别是决定诺曼底登陆的D日反击，超过160万美军从这里开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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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缅怀之地的图片，实质上我们内心在进行着与先人和历史的对话。总结出一句话就是：记住历史，珍惜现在，创造未来！

二、

除了墓地公墓可以缅怀先人，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虚拟时空转移与他们相遇。这种与另一个世界的先人的对话，在作家那里，就创作出魔幻世界里亦真亦假的故事。说它是真，是因为在现实世界中会看到；说它是假，是因为时空错乱着。

日本作家东野圭吾在他的小说《解忧杂货店》里制造着这种时空错乱的莫名其妙。

故事说三个年轻人开的小车夜晚半路坏了，找了一个被荒废的杂货店过夜。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女孩“月兔”投信咨询她是坚持参加奥运的培训还是陪着得了癌症在治疗的男友。她想陪男友，但男友希望她坚持培训并把生的希望放在她得奥运奖牌。

年轻人看了月兔投来杂货店的信后写了回信放进牛奶箱，但不到５分钟就有长信回复。奇怪的是年轻人没看到有人取信和投信进来，月兔也不知道他们所介绍的普遍知晓并使用的手机是什么。

三个年轻人还通过手机显示的时间和天上没有移动的月亮发现时间停滞了。原来月兔是来自过去的人。她所说的准备的奥运会也是远去的1980年在莫斯科举行的，因为侵入阿富汗而受到西方国家抵制的奥运会。它对于月兔是即将的未来，对于年轻人是遥远的过去。

现在时的三个年轻人帮助过去时的女孩解决了过去时的问题。

事情奇怪，但对历史的反思正是当今人的需要。那种反思就有着“如果当时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假设与教训。

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个片子《回到未来》。该影片主要讲述了马蒂认识了鬼马发明家艾米特·布朗博士。博士的新发明是一台经过深度改装的运动跑车，这辆车一旦加速，便能够穿越时间，前往任何一个时代。

《回到未来》剧照图源网络

马蒂为了逃避恐怖分子而上了这时间快车，从被意外从1985年送回到1955年。

在1955年的时空里，为了防止自己消失，马蒂得让未来父亲乔治和未来母亲洛琳相识并且恋爱坠入爱河。马蒂设计让乔治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设计让乔治才艺表演成功吸引洛琳。

现在不是有的人因自己苦难的生活而埋怨家庭后悔“投胎”没选择好，也有的人感恩父母说下一世还要选择他们做父母吗？

现实中没有出身的选择，但想象中可以海阔天空地有。

这种靠虚假的作品来一番“精神满足”好像是在做思想游戏。喜欢以这种游戏满足人生的人，利用叙事的功能把人们带到“文艺”造就的空间里尽情浏览，现在的人叫“穿越”。他们就在这另一个世界里自由来回奔走，使一切想象的、希望的事情实现；使不希望的事情警醒人们以防止发生。

中国穿越小说，据说最早可溯至清末民初。吴研人的《新石头记》讲的是古代人贾宝玉和林黛玉穿越时空出国，领略现代西洋文明；陈冷的《新西游记》讲的是唐僧师徒四人到上海，“在上海的物质文明的面前显得那样的愚笨”。题外话，看看上海现在的疫情，有些黯然，人类的文明如何才能在务实求真，尊重科学，尊重人性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呢？

2008年以来网络穿越小说《梦回大清》、《步步惊心》等，总是以“现代人”的视野来观照历史人物，满足人们穿越时空隧道，重回几百年前，另写人生历史的希望。

因为有想象中的时光快车以及“穿越”，才令人们在清明期间或无时无地与亲人们、英雄们以及值得怀念的人、希望成为的人对话、祈盼。

三、

祈盼中含有的“所愿意”与“能够”之间的矛盾必然造成了人们心高于天的困境与现实，也为宗教的出现而奠定着基础。

人类早期，科学意识和知识的肤浅，无法解释我是谁，从那里来；地球和星体从哪来等许多问题，不得不依赖宗教意识，以宗教出来圆场。在古代洞穴的绘画中，在流传千古的文学作品中，都可以看到对神、鬼和人的描述。他们分别统治着天堂、地狱、人间三大不同层次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来回走动的灵魂轮回思想，成为了许多宗教的主张。

许多旅游胜地都离不开带游客去寺庙、教堂观看或参拜，即使许多无神论者都免不了在观音、如来或耶稣面前肃穆、祭拜一番。清明节前后人们对先人和烈士的献花，有的甚至把人间需要的各种钱币模拟印刷，以及扎出冰箱、电视、手机、汽车等用品的模型来烧，让逝者在另一个世界享用。

这里，宗教已变成一种文化、风俗，为后人所流传。正是人类的宗教意识将自己超越现实的自由想象作为信仰，从而演绎出对整个世界合乎逻辑的解释。

正是这种超越唯物唯心的向往，才是清明时节里人们所祈盼的世道清明。

作者简介

大帅铁哥，以授课、码字为职业，敬慕和与那些“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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