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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素生
珠穆朗玛峰海拔8570米到8600米被称为“第二台阶”,是一道平均坡度60—70度左右的岩壁,陡峭而光滑,冰锥凿不进去,号称“飞鸟也无法逾越”。这是登顶珠峰前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一道实实在在的鬼门关。
1942年最早攀登珠峰的英国登山家马洛里和欧文,就在这一带失踪后再也没回来。他生前回答《纽约时报》那句为什么要攀登珠峰的答案,被无数人引用。
“因为山就在那里。
这座山对每一个中国人来说都不陌生。
1953年,登山家埃德蒙•希拉里与向导丹增•诺盖,从珠峰南坡出发,最后成功登顶。成为世界上第一支站在珠穆朗玛峰顶的队伍。
这让当时出现了:“珠穆朗玛峰和中国没有关系的言论”原因是中国人从来没从自己境内的北坡登上过珠峰,怎么能说那是自己的山呢?
在全球范围内的14座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中有9座在中国境内或在边境上,可直到1956年我国的登山运动近乎一片空白,相对珠峰南坡的“观光路线”境内的北坡可以说是“死亡冰川”。
当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贺龙,为国家尊严,提出体育工作的三项具体任务,第一项便是在1960年登上珠穆朗玛峰!
攀登者》的故事就从这1960年的第一次开始讲起....
这部由李仁港执导、徐克监制,吴京、章子怡、张译、井柏然、胡歌、王景春、何琳等主演的电影保真度极高的还原了当时勇攀珠峰的故事,也让人体验到珠峰的真实。
片中对珠峰的细致刻画不亚于演员的戏份,与这座神山远观上去的静美相比,每个深处珠峰的人除了“炼狱”之外,脑海中近乎想不到任何赞美之词,它对前来征服自己的人,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攀登者》从1960年讲起,吴京饰演的方五洲与张译饰演的曲松林,拉旺罗布饰演的杰布为第一代珠峰攀登者,他们多次与死神擦肩,互相帮助之下,虽掉落了许多物资和装备,但在凌晨4点20分时,三人还是走到了一个所有方向都是下坡路的地方。
无路可走让他们确定了自己是人类史上第一支从北坡登顶珠峰的小队。
但回国之后的三人,却不被世界认可,原因在他们没有带回登顶之后的影像资料,无法证实真实性。
十五年之后,三人同井柏然饰演的摄影师李国梁、胡歌饰演的第二代攀登者一同来到珠峰大本营,这次他们是为自己证明,也是为国家证明。
既然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脚就要亲自踏上去。
他们与历史上的他们一样,破三关,立觇标,给珠峰量身高。
北坳
“北坳”顶部海拔7028米,最大坡度70°,个别地段甚至垂直,像一座城墙屹立在珠峰的腰部,常被称为珠峰的大门,在其险陡的岩坡上,堆积着深不可测的万年冰雪,脚下被薄雪覆盖着无数冰裂缝,这道门,不是说过就能过的。
《攀登者》不仅还原了北坳的冰天雪地,还在还原现实情况的基础上,利用了这个天赐的高潮点。陷入裂缝后慌张引发的喊叫会诱发雪崩或冰崩,一上一下的配合,让这段成为珠穆朗玛峰中最危险的雪崩地区,也让陷入此处的人物尽显人物行动力。
人物陷入的困境在特殊的环境中更具真实性,而写实的互救过程,又能反作用于珠峰攀登的残酷,一场“过门”的戏就让观众和片中人物共同意识到,珠峰不仅仅只是巍峨。
大风口
地处北坳上面,海拔7400米至7500米之间,这里因为风的“狭管效应”,最大风速能把人吹跑,是攀登珠峰的第二个难点。但“风”在珠峰攀登中不仅存在于此,《攀登者》算是将手上的东西都用到极致的类型片。
在最开始登山队熟悉环境,来到珠峰脚下,本想一睹珠峰,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一阵阵风袭来,将眼前的雾吹散,珠峰逐渐露出它的面目。
这种处理,无疑是给了珠峰一种近似人物出场的方式,加上偏黑暗的冷色调,让珠峰一出场就成了“反面角色”。
风的作用不仅如此,在影片中,众人决定扎营时,强风卷开帐篷,将所有人吹到失重,方五洲决定将梯子拼接起来,让所有人抓住,并利用绳子将其挂在岩石上,以保全所有人不被吹落山崖。
近乎失控的强风连人带梯一起吹离地面,所有人紧抓梯子,所有人身着的红色登山衣组成一排,迎风飘着。能让人看出几分意象,却又符合现状的恰到好处,让珠穆朗玛的风多了一层作用。
第二台阶
在开篇便有提到,这是登顶珠峰的最后一关。而在1957年后,这一关的难度便降低了不少,其原因在于中国1957年登顶珠峰时,索南罗布等登山英雄奋战了近一天的时间,用岩石锥和绳子,在陡峭光滑的岩壁上架设了六米高的梯子,这一点《攀登者》自然有所呈现。
只是导演克制的追求事实,并没有过分强调,毕竟1957年的英雄们当时也不会想到,这架牢固的梯子,之后存在了33年,帮助世界各地近1300名攀登者,登上地球之巅,被称为“中国梯” 。
详略得当的《攀登者》在最大程度接近史实的同时,也将登峰这个概念最具代表性的精神体现了出来。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珠峰北坡登顶的壮举在1960年被中国人完成,这其中不仅是登山运动的光辉一页,更是讲述每个人如何突破生命局限的过程。
片中两代攀登者是那个时代的精神传承,也是延续至今的中国精神。攀登的概念如今不会单指登山运动,它存在于当下每个岗位和每个平凡的人心中。
可能对于每个人来说,每座山的大小都是不一样的,各自有着各自的意义,与其花费更多时间去想山的后面有什么,不如亲自登上去,亲眼看看那辽阔、壮观的风景。
而这其中的理由,我相信不用多说你也知道。
“因为山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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