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搜索Kerry Hill,会得到“传统现代、自然美学、奢华极简”等形容,评论家们进一步将其细化为“对秩序和几何形状的承诺,对空间序列的精心编排,对室内外空间的同等重视,对细节和材料的把控,对光线和体验的营造”。Kerry Hill因亚太地区的酒店和度假村而受到国际认可,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对环境和传统的高度敏感和重视,通过材料、建构、景观、被动技术策略对本土语言和气候条件作出回应。——就像这段概述一样,Kerry Hill的画像背后,既有路易·康、赖特、柯布西耶等早期现代主义大师的身影,又有上世纪80年代地域主义兴起后广受推崇的巴瓦、彼得·穆勒等的痕迹。
作为一位商业建筑师,他的工作方法是传统而内敛的,蓝色铅笔绘制的简单小幅示意图和手工模型;主要关注的类型又是小众的,那些坐落在充满异国情调环境中的豪华度假村。对于这一点,其工作室解释到:“旅游项目处于全球与本土、刻板印象与惊喜、接受或抵制历史、表现性、真实性、创新性和气候性的前沿”,因而是抵抗同质性,践行在地性的典型代表。但我们也应该注意到,这些置身于特定孤立环境中的度假村,也使他从城市环境的复杂性问题、快速开发建设的压力和日常生活的文化认同中脱身。本篇讲座邀请大家思考这样两个问题:一个文化上的“他者”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诠释当地传统,以及高端酒店这一特殊类型如何能在大众文化认同中发挥作用。
译者导读
孤陋寡闻的我是在接触一个度假村项目时,被甲方要求着才研究起Kerry Hill的作品。后来与同行聊天时发现,凡是做酒店设计的,无不在朝他看齐。东京安缦是我唯一亲身感受过的,即使事前做了功课,降低了预期,26米高的和纸灯笼还是让我停顿了一下。头顶的氤氲橙光那么遥远,落地窗外安静的东京却很近。身边的水流和弹着古筝的女子都被巨大的空间和柔软的地毯静音了,我也被消融了。
Kerry Hill虽是以酒店设计(尤其是安缦系列)负盛名,但他其实还有不少公建和公寓设计。本讲座并不侧重于酒店设计的细节,而着重介绍了竞赛,他认为竞赛能保持事务所的活力。其中半数没有得奖,得奖的也只有部分能建成,临了还有可能被取消,得以推进的项目还会遇到难对付的甲方。经过种种磨难,七十几岁的Kerry Hill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吐槽起来(笑)。讲座以“足迹”(Footprints)为题,意为从他最在意的平面图出发去思考设计。在讲座开头,Kerry Hill就表达了顾虑:“足迹”这个有些追溯性的主题,能否满足这个时代向前迈进的年轻群体?而现实是,不管是出于市场的追捧还是对空间设计的欣赏,许多年轻建筑师们至今都以其作品为参考和出发点做酒店设计。我想他所坚持的,从历史和文化中汲取养分来塑造未来的观念,永远不会过时。
本期关键词
平面图 & 足迹
酒店与度假村
在地性与现代性
场地 材料 传统
精确性与真实性
本文为全球知识雷锋第209篇讲座。
主体整理自2016年6月21日,凯瑞·希尔(Kerry Hill)在UNSW Built Environment的讲座,原题为“足迹”(Footprints),视频地址为https://www.youtube.com/watch?v=_n5n_ev-E5E,由陈静仪翻译,王婉琳编校。
译者:陈静仪
毕业于香港大学,研究兴趣是轻结构。
编校:王婉琳
知识雷锋执行主编,「知识反刍」学术策划,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博士在读,研究日本现代建筑思潮
主讲人:凯瑞·希尔
(Kerry Hill)
1943-2018,毕业于西澳大利亚大学的澳大利亚建筑师。早年于巴马丹拿(P&T)工作,后以新加坡和珀斯的事务所为中心,活跃于亚洲和澳洲建筑设计圈。
正文共约1.1w字350图,阅读完需要20分钟
 讲座正文
凯瑞·希尔
Kerry Hill
我们经常听说自成一体的社会和社区已成为历史,全球化的浪潮给我们带来了不可避免的相互依存,许多人都在多元文化社会中生活和工作。在这样的社会中,地方性和普遍性正在交融。我认为这是福也是祸。
晚上好!三月答应做这个演讲时,我选定的主题是“足迹”(footprints)。 我原本设想这个主题的发挥空间很大,但实际上没那么简单。
足迹,即留下的痕迹。在建筑中,它们在平面图上的体现最明显。当然,足迹也体现在形式、体量、材料、传统和文化上。这些种种共同塑造了建筑,影响着建筑的适宜性(appropriateness)。然而当下多数话题都围绕着未来。比如 "现在的未来""未来就是现在""什么是未来",或者近期的 "明日的边缘"。因此我思索,这个主题对于高瞻远瞩的年轻建筑师们来说或许并不明智。后来我想起一句(可能是)中国的谚语:未来不过是通过不同的大门再次进入的过去。换句话说,未来是由过去决定的。那么,如果历史需要修正的话,我们如何去解读和重塑?如何好好利用它,而不是简单地复刻它?
我认为,这需要在探寻本质和做出假设的基础上不断进行反思和建设。虽然这也许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仍认为它值得认真反思。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这种不确定性体现在各地的社会经济、种族、宗教和地缘政治。随着文化、技术和气候的影响,世界的中心也在发生变化。所有这些都对建筑产生着深远的影响。现在,全球各地都出现了充满活力的创意场所。在当下,并非条条大路通罗马。也有人在讨论一个很好的城市议题——越来越多的城市正在成为新型的“国度”。我们经常听说自成一体的社会和社区已成为历史,全球化的浪潮给我们带来了不可避免的相互依存,许多人都在多元文化社会中生活和工作。在这样的社会中,地方性和普遍性正在交融。我认为这是福也是祸。
在亚洲工作期间,我有幸遇到了来自各国的志同道合的友人。新加坡的地理位置为我们的业务带来了高度的活力和文化多样性。但在此期间,我也感受到了整个亚洲城市的同质化。差异变得越来越肤浅,令人痛心。虽然现如今人们很容易对未来感到悲观,然而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如果你年近七旬还在从事建筑工作,就不得不做个乐天派(笑)。从积极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在不确定的状态下,建筑师会变得最具创造力,因为复杂性和未知性为多种解读提供了空间。我们设计师喜欢不确定性带来的风险,喜欢区分可能性的模糊界限带来的潜力。梦想和探索可能性的领域恰恰是我们的工作。同时这也要求我们对建筑的核心价值进行反思:找出为什么有些建筑行得通,而有些建筑行不通?为什么有些空间令人振奋,而有些空间却令人痛苦?确定性、商品性和愉悦感很容易在未来几十年内消失。随着建筑进程的加快,我们很容易被困在过快的建筑设计进程中。建筑会变得只注重外形和风格,而不是内涵。
我相信这将迫使建筑师们面对无处不在的选择:是简单地从事建筑行业,还是将建筑作为一种事业来实践。我的大部分工作生涯都是伴随着肯尼斯·弗兰普顿(Kenneth Frampton)的批判性地域主义(critical regionalism)度过的。我打算冒着让自己变得不受欢迎的风险,稍微聊聊我们应该创造令人有归属感的建筑,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这也许就是关于"扑通建筑"*(plonk architecture)的两极分化。这儿一个盖里,那儿一个盖里,哪儿都有“建筑”,但好的建筑却哪儿也没有。所以,抱歉了盖里的粉丝们。
*plonk architecture,来源于俚语plop art/plonk art,原为嘲讽公共建筑前或公共场所中与周遭不和谐的大而抽象的雕塑。也可译作“空降建筑”或“坠落建筑”。
这话听起来可能有些轻率,没有带给人归属感的建筑会导致城市变成建筑的动物园。我发现在另一种文化中度过一段时间,会让人同时意识到相似和差异之处。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Octavio Paz)说得很好,"认识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意识到他人和自己的不同之处。”

建筑还有什么和“足迹”这个主题相关的联系呢?建筑在建造过程中必然会成为物质世界的一部分。虽然建筑的形式多种多样,但最终每座建筑都需要讲述自己的故事。就像每个生命一样,每一件建筑作品都有其自身的绝对价值。我认为,与其他艺术相比,建筑更需要时间。在无限的时间里,我们与自己所向往的理念保持一致。在漫长的建筑之旅中,我们需要接受、拒绝、调整和回应各种不同的理念,这些理念共同影响着我们集体和个人的设计态度。那么,建筑师该如何面对未来呢?在我的实践中,我有意选择了一个中间地带,让我在忠于某些现代主义原则的同时,接受来自各种文化的影响。
我们的实践没有那么大的理论野心。我非常欣赏建筑的一些品质,一个是精确性,另一个是真实性。不仅是建筑,任何物体都有精确性,精准吻合的部件才能组装。这是一种材料对另一种材料的尊重。这种品质是有形的,在实现时清晰可见,不应与极简主义混为一谈。
  1  
平面图和“足迹” 
Plan &  footprints
我们现在正在寻找真实性(authenticity),每个项目通过场地、目的和材料来清晰地探索自己。我希望至少在亚洲,我们的现代主义方法可以通过兼容东方的传统得到丰富
我们没有正式的方法论,而是通过比较随意的过程,在观察分析和直觉之间徘徊,在独特的当地文化和普适性的文化之间游走来形成策略。我们接受各种情况的独特性影响决策,但并不受其限制。
我们的工作中最统一的策略就是平面图和 "足迹"
。平面图体现了建筑形式和体量的抽象概念。它们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传统与文化延续的理念。我今晚不打算详细谈论以下项目,这些图片足以传达它们自己的故事了。我更想谈谈一些作品的设计背景。

“在我们的作品中,贯穿始终的策略就是平面图。”
“我们的平面图一部分源于现代主义,一部分从远古的平面图汲取灵感。早期的平面图通常源自理想的空间秩序。”
这是我们书中的一句话,也许略微夸大其词了。即使我们可能无法实现这一宏伟的构想,但这是我们想努力达到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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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事务所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从我的草图构想开始的。现在我越来越少独断,民主已经深入到我们的办公室,每个人都有发言权。所有想法都摆在台面上一起讨论。

我喜欢把平面图当成一个家族。它们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就像一个拓展出来的大家庭。我非常重视平面图。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将平面提升到我们认为应该达到的水准。

当然,它们随后会转化为三维模型。模型的平面图照片对我来说可以确认深化的方向。

  2  
竞赛:4/22
competitions
我很少从竞赛项目开始讲,但
竞赛关乎未来,它们也与历史擦肩而过
。竞赛要求思维敏捷、思路清晰。我认为这是设计师参与的一个重要过程。竞赛还能扩展你对各种不同建筑类型的了解。幸运的话,它们还有机会成为真正的作品。我们发现,无论输赢,只要参与其中,就能获得意想不到的结果。说到底,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方面可能就是竞赛给实践带来的活力。在我们的工作室,几乎每个人都会贡献自己的想法。在找到最终方向之前,每个成员都会不断尝试。事实上,一位渲染师就在赫尔辛基项目的内部竞赛中获胜。

2008 年,我们应邀参加了约旦阿卜杜拉国王表演艺术中心的竞赛(the King Abdullah Performing Arts Centre, Jordan,2008)。我们输了,获胜者是扎哈。但与五位欧洲顶级建筑师同台竞技的经历,每一分钟都是值得的。在欧洲的竞赛体系中,建筑师经常同时参加三四个竞赛,这就是他们获得作品的方式。但也需要警惕内部推选的陷阱,评审团必须独立、专业。
在过去的 15 年里,我们参加了 22 次竞赛,并幸运地获奖半数,但可惜只有位于珀斯的四个作品建成
(珀斯大教堂广场区域的3个项目和国家大剧院中心,后有详述)

上图是新南威尔士大学新加坡校区的竞赛项目(the UNSW campus in Singapore,2005-2006)。我们已经将项目推进到打桩阶段,最终还是不幸取消了。现在这里是新加坡第四所公立大学——新加坡科技与设计大学的所在地。
这里原本会成为一个热带校园,以一个大游廊为中心空间,庭院里种满了竹子。也许有的人还不知道,竹子在生长过程中比地球上任何其他植物都释放更少的二氧化碳和更多的氧气。这使它成为理想的绿色库房。因此,我们应该在所有公路两旁种植竹子。

上面是为西澳大利亚大学原住民文化博物馆(the Aboriginal Cultures Museum Perth, Australia, 2012)绘制的草图。(译注:Kerry Hill毕业于西澳大利亚大学)
我们有幸赢得了这座建筑的竞赛,它与整个西澳大学的校园一样,都是用砂岩雕刻而成,建筑本身非常坚固。

这就是带灯光的幕墙艺术(笑)。我们将与当地原住民
(注:Wudjuk Noongar努恩嘎人,为澳大利亚原住民中的其中一个民族。西澳大利亚大学也是坐落于努恩嘎人的土地上。)
合作,由他们指导并建造这个幕墙。

图上是另一个竞赛项目,离我们办公室比较近,是方格广场(the grid square)和弗里曼特尔(Fremantle)红色小广场。大的红框圈定区域是正在建设中的弗里曼特尔市新的议会厅和图书馆(the new city of Fremantle council chambers and library,2022),是珀斯的另一个项目(演讲时未建成)
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游廊和一片草坪,斜坡一直延伸到国王广场(the Kings Square)。这是购物中心的一部分。
上图是参加悉尼现代计划竞赛(the Sydney Modern Project,Australia,2014-2015)的作品。有两个大主题。一个是穿过场地中心的大楼梯,穿过那里,还有一个几乎是独立的原住民画廊。
这些台阶比著名的西班牙大台阶(Spanish Steps)还要稍大一些,人们可以在上面做任何事——坐着,慢跑,俯卧撑,还可以在台阶上吃午餐。
右图是原住民画廊。地下长廊与现场现有的水箱相融合。我不得不说,没能赢得这个项目让我很失望。但最终获奖的作品一定很棒。(注:最终获奖者是SANNA事务所。)
  3  
在珀斯
in Perth
我开始参加竞赛的原因很简单。我们建成的四座获奖建筑都位于我的家乡——珀斯。它们在某种程度上相关。有两个地点,一个是地图下方的大教堂广场
(包含旧财政部大楼翻新与办公楼、图书馆、新圣公会信托大楼)
,另一个是国家大剧院中心。

大教堂广场或整个城市区域由市政厅(Town Hall)和旧财政部大楼(Treasury building)组成,后者是一座建于1970 年代的办公大楼。圣公会大教堂(The anglican cathedral),60年代刚建成的剧场,以及修道院。因此,这里可能是珀斯最具历史意义的中心。

这片广场的竞赛我们都参加了,并且很幸运,都赢了。一个是2005年的财政大楼翻新项目。一个是新的珀斯市图书馆,珀斯市和圣公会信托基金会同意拆掉一半的办公楼,为图书馆腾出空间。另一座是新的圣公会信托大楼。
 01 
旧财政部大楼翻新与办公楼,帕斯,澳大利亚
The Old Treasury Building & Office Tower, Perth, Australia
1st Prize,2008-2016
我们最初竞图(上图左)里的住宅楼设计要纤细得多。因为最终它成了一栋办公楼,所以做得更宽了。现在是司法部所在地,可以从平面图中看到右手边的图书馆那个标志性建筑。

我们称它为旧财政大楼,它始于 1800 年初的军营,随后的建造过程经历了大约 12 或 13 个不同阶段:医院、兵械部、珀斯邮政总局、立法委员会、测量部,最后是旧财政部。事实上,珀斯的所有距离都是从那个角落开始测量和认知的,因为这里曾是邮政总局(General Post Office,简称GPO)。悉尼的某个地方肯定也有一个 GPO。我们在这里的任务是彻底翻修。它已经没落了,20 年没有使用过了。当时举办了一次翻新竞赛,同时还建造了塔楼。
历史变迁

这是它今天的样子。我们的客户非常开明,准备全力以赴完成所需的修复工作,这要花很多钱。

建筑右侧的乔治教堂(George Temple Poole)相当可爱,几乎是文艺复兴的风格。它的细节全部得以恢复。
在平面图上,我们尽量减少对室内的干预,利用现有的房间。有的房间被改造成浴室,有的房间则是卧室。因此有时浴室非常大,甚至比卧室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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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邮政大厅和餐厅的改造对比,下面的图片是咖啡厅、泳池,可以看到很多内部装饰都被剥离出来,露出建筑本身的古色古香,又融入了现代元素。

我们重点恢复了具有历史性的楼梯(右),那个记忆中的笼子般的空间(a little cage,左)。

建设中的图书馆
塔楼和周围空间形成的重要广场
新旧交替,光芒四射

 02 
帕斯市图书馆,澳大利亚,竞赛,
City of Perth Library, WA, Australia
1st Prize,2011;2014年建成
图书馆也是一个独立的委托。

这座建筑外形柔和,与财政部遥相呼应,其目的是为了开阔视野,让人们看到自上世纪 70 年代初以来被遮蔽的建筑的外立面。同时,它也为土地所有者的建筑提供了更自由的视野。
它是一个圆柱体,但向大教堂广场方向倒角,自70年代以来也从未被太阳照射。
大约一周前,我们拍了一张照片(没能放入今天的ppt中),它显示了广场草地上的实际日照情况。人们坐在躺椅上。
阅览室共三层,儿童房位于顶层。
它在三个月前开业,虽然照片看起来像是无人问津,但事实上人流量很大。我们本想在隔壁的建筑上做一堵绿植墙,但租户不同意。不过他给了我们一小块地方做绿化(上图右)。
旁边的建筑
展开的外墙

大教堂的视野的三个组成部分
这张图可以看看细节。它由澳大利亚西南部诺塞曼的奥斯特拉尔·维德花岗岩(校注:Austral Verde,一种在澳大利亚开采的深绿色花岗岩)砌成。
这里是采石场。石料在这里开采或询价,然后运往上海,在那里切割、打磨、加工,装进小盒子里,再运回安装到建筑上。碳足迹非常大,但这就是澳大利亚的情况。这样做的成本只有原来的一半。

材料的色调、图书馆、石材和木材贯穿始终
主阅览室
天花板上的壁画由澳大利亚年轻艺术家安德鲁·尼科尔斯(Andrew Nichols)创作,取材于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作品《暴风雨》(The Tempest),讲述了卡列班和他的助手或一艘船在一个虚构的爱尔兰遇难的故事。安德鲁把这个岛说成是澳大利亚,所以它描绘的是澳大利亚的动植物。可能很难看清,但卡列班和他的助手就坐在这里,而且原始方案还给他安了一个很大的阴茎模型。珀斯市长大人看了后要把它拿掉,我问为什么,她说孩子们会来这里,所以他只能用画的。在开幕式当晚,我被要求发言。于是我说,我们对这座建筑非常满意,但也很失望,因为它的基因已经消失了。后来我和大主教的夫人站在下面,她抬起头问我它在哪里,我说不见了,然后把事情告诉了她。她问:“小男孩没有这个器官吗?”(笑)

色彩丰富的儿童图书馆
 03 
西澳大利亚新圣公会信托大楼,帕斯,竞赛,
St George Chambers, Perth, WA
1st Prize,2005-2006;2017年建成
拼图的最后一部分是圣公会教堂的房屋,它的形状是为了让大教堂正面(即祭坛)的东面采光,并向公众开放。这也是自60年代以来的第一次。目前正在施工,大约六个月后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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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西澳大利亚国家剧院中心,帕斯,竞赛,
State Theatre Centre of Western Australia, Perth, WA
1st Prize,2005-2006;2011年建成
这个方案的起源,部分原因是剧院搬迁到了国家大剧院中心的新址。剧院并不大,只有 575 个座位,外加一个地下工作室。

我们之所以赢得比赛,是因为采取了一种策略,不横向布局,而是将一个剧院置于另一个剧院之上。这就为第三个场地创造了空间,而这并不是设计方案的一部分,这就是一个表演庭院,几乎是莎士比亚式的剧院和比例。
因此,建造了这座建筑之后,我们就可以拆除旧剧场,为大教堂其他区域的建设让出空间。

回到财政部和大教堂区,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行人通道网络。

  4  
在日本
in Japan
来讲讲日本的项目。
 05 
安缦东京酒店,日本
Aman Tokyo, Japan
2014
这不是我们通常会做的项目,它在东京市中心 KPF 设计的大楼里,体量很大。这是一座办公大楼,每层占地面积达 4,700 米,是个很大的空间。
我们受委托在顶层六层建造一家酒店,我们从项目一开始就跟进了,可以对一切进行空间规划。上图右边地面层的入口。

上层客房平面图
我们在巨大的平面中央创造了一个空间。用和纸做内衬围合。评论家说它是一个巨大的灯笼。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日本花园。其实都不是。只因为它是日本的材料,我们觉得用它很合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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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周围分布着不同功能的区域。

一个向南眺望的水池,阳光普照,富士山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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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安缦伊沐,伊势志摩,
Amanemu, Hazako,Hamajima Cho
2020
我们在日本还有一个刚刚开始的项目,位于伊势神宫所在的一个叫志摩(Shima)的地方。这里的小木筏是最初的御木本(Mikimoto)珍珠(校注:御木本是日本著名珠宝企业,由御木本幸吉先生享创始,以首创的人工培育珍珠方法历代传承,已有整整120年的悠久历史)养殖场。现在依然存在。
我们的模型制作师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出这个底座。
我们和日本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的某位总裁有过争执。我们想用木材屋顶,他却想用传统的瓦片。一次会议后,我明白了不能与他继续争论。后来我拜访隈研吾时向他请教遇到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办。他说,我根本不会接这位总裁的项目。我说谢谢,真是很好的建议。(笑)
但我们确实用了瓦片,而且不是传统的那种。这是我们找到的一种瓦片,非常漂亮。所以,我们双方都对结果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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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建筑是箱中箱。它们的外部是深色木材,内部是浅色木材。所有家具都是我们设计的,由菲律宾的一家日本工厂制造。泡温泉时也有景观,温泉水是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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竣工前的公共区域和游泳池,景观美化工作已经开始。因为是冬天,所以进度有点慢。
图书馆的庭院
水疗会所是温泉场,有不同温度的水池,冬天有蒸汽。
不同的形态在坡屋顶的建筑池中塑造,走廊中的光与影交相辉映
 07 
京都安缦酒店,日本,
Aman Kyoto,japan
2019
我想谈一下这个项目,因为它是我最喜欢的项目之一。我参与这个项目已经二十年了,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好在终于开工了。这是一家位于京都的现代旅馆,共有 25 间客房。它坐落在金阁寺对面的山上。
它占地 40 英亩。其中 32 英亩不能建房,剩余的8 英亩被日本著名的腰带(校注:obi,日本传统和服的装饰性腰带)收藏家浅野家族三代打造成了一个相当美丽的花园,命名为“纸屋川庭院”。
这是我在 20 多年前的初冬拍摄的照片(上图右)。他的好友野口勇帮他在花园里放置了一些石头。

当然,它是为不同季节而设计的,地面上的大楼梯被巧妙地设计,上行时像楼梯,下行时像斜坡,有点惊喜。

这位收藏家收藏了大量历史上的纺织品,不仅有日本的,还有前哥伦布时期的、印尼的。他曾打算在花园内修建一座纺织品博物馆来收纳藏品,上世纪50年代修剪整齐的花园平台就是为该博物馆而建造的。在他 1956 年去世后,花园就一直锁着,直到我们发现了它。
我们只是在他的基础上进行建设,并没有改动花园。建筑是一座简单的谷仓式(barn-like)建筑。
事实上,日式古民居(民家Minka)的风格几乎做到了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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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是榻榻米,但有一张床。即使是日本的年轻人现在也拒绝直接睡在榻榻米上。

  5  
在中国
in China
现在聊聊中国的项目,情况截然不同。我们曾获得一次可以在中国工作五年以上的机会。

 08 
涵碧楼,青岛,
The Lalu Qingdao, China
2010-2016
注:该项目概况由译者补充。
但因为我们从同行那里听到了很多恐怖传闻——听说在中国做项目,细节会被改掉,材料会被换掉,施工速度过快,而且常常不能及时拿到报酬——我就拒绝了。后来,我们还是做了一个项目,所有以上传闻都应验了(笑)。
但其中还是有些不错的地方。涵碧楼位于青岛市中心附近的半岛上,座拥有 162 间客房的豪华酒店和住宅区。 错综复杂的花岗岩海岸线是由海浪侵蚀和人类活动的共同塑造而成。周边地区遍布曾用于海参养殖的岩洞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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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主楼位于半岛底部,是整个建筑群的中心。接待处、商店、餐厅、水疗中心、宴会厅、俱乐部和所有其他共用功能都位于底层,底层与悬崖峭壁和岩石融为一体,呈阶梯状排列。建筑的每个部分都可以看到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 上层则是简单的箱形房间,箱形灵感源于海运集装箱,覆盖着半透明的铜网板,可以抵御沿海气候。
单侧走廊:采光充足,自然通风
中餐厅室内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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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泳池回望青岛市;用混凝土板隔开的别墅;结婚礼堂
 09 
养云安缦,上海,
AMANYANGYUN, Shanghai
2018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项目,客户也非常见识多广。该项目距离上海仅 45 分钟车程。

我们的客户来自上海东南方向 700 公里处的一个村庄。那里有好几个小村子。政府征用土地修建水坝。他以一种非常正面的方式获得了许可,拆掉了村里 53 栋最好的明清时期的房子。
村里的人行道
图上就是我们的委托人,当时他大约 28 到 30 岁。

我们对每一栋房子都进行了测绘,然后组装起来。
它们被打包好,运到我们正在施工的工地附近的一个仓库。

装饰元素
与此同时,这里还重新种植了 4000 棵树。其中一些已有千年树龄。它们被修了一下造型后就被包起来运到上海的一个苗圃。

为了运送这些树,他们甚至移动了桥梁和收费站设施。现在,我们正在建造一个真正的小城镇,分三期建造俱乐部住宅。场地中有一块艺术用地、零售用地和一个 300 平方米的公园。政府帮助他购买了这块地,他提供了 300 英亩的公园作为回报。因此我们必须在公园里种植他的树中的大约2000棵。
树苗的存活率高达 80%。这就是第一阶段的足迹,一个新旧混合体。
建筑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混合,一种是现代生活馆。一种是古色古香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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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干预措施还在建设中。几周前才开始种树。

客房依胡同而建,采用两进四合院的型制。

图左是客房的测试性建造模型。屏风的设计来自云的意向。

我们正在检测石屋顶是否会漏水——确实漏了(笑)。
在中国,设计师被要求用尽所有可建面积。不能在边上空出大片面积,因为每块地都太值钱了。另一件可以做的事是在整个地块下建造地下室,不用计入建筑面积。因此,在每一栋房子下面,都有一个 450 平方米的地下室,我们的客户在老房子下面建起了美术馆、酒窖、健身房、游泳池和卡拉 OK 房。
这是第一批重新组装的古房屋。
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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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房子很暗。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光线透过砖砌结构进入房屋。因此屏风设计成内侧孔径比外侧大的形式。从图片来看是可行的。

原本房子的木材全部送过来了。
俱乐部
入口处的中国松树

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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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柏典度假村
Patina, Anji, China
2015-1018
注:该项目资料已查阅不到
我们在中国的第三个项目,距离上海大约两个半小时车程。
这个项目置身于一片美丽的竹林和茶叶种植地中。我们刚启动这个项目,打算大量采用竹材。其中我们设计了横跨山谷的住宅(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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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在中东
Middle East
中东对建筑来说是片富饶的土地。当然它面临着不少问题。但从传统、物质和文化上讲,对建筑师来说是很理想的地方。中东地区不应该经历那些灾祸的。
 11 
沙漠棕榈度假酒店,迪拜
Desert Palm, Dubai
1999-2002
这是我们在中东的第一个项目,一个带庭院的房子。
套房有两个房间。屏风上有肝素石(heparin stone)。它们的朝向各异,孔是用高压水射流切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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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皇家军事学院,约旦
Royal Military Academy, Jordan
2009-2015
这是约旦皇家军事学院。我们试图给项目主体一种秩序感。这是一个可容纳 1500 人(包括学员和教员)的校园。

我们第一次向国王做的汇报。

在约旦的场地是有树的。
这是文化中心,剧院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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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第一座清真寺的设计图。不幸的是,我们开始施工后不久,道路修通了,平台建成了,叙利亚战争也开始了。现在有60万叙利亚难民居住在距离这里大约三公里的地方。国王说他不能让人看到他在花这种钱,得照顾难民的情绪,真是非常有人文关怀。

 13 
安缦度假酒店,约旦
Aman Resort Dibeen, Jordan
2008-2012
另一个约旦的项目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这是快要建成时的样子。
 14 
沙漠度假村,卡塔尔
Desert Resort, Qatar
2012
这个项目在卡塔尔,场地环境非常脆弱。

有大型酒店、住宅、植物园、露天市场、清真寺,倒影池下有水疗中心。
这是植物园。这片沙漠其实有丰富的动植物生长。这里存在另一种拥有财富但却艰辛的生活。
 15 
文华东方酒店,贝鲁特
Mandarin Oriental, Beirut, Lebanon
2013-2016
在贝鲁特(Beirut),我们再次与历史面对面。场地在烈士广场旁非常重要的区域。这是内战时期广场附近仅存的建筑,我们将它保留下来了。
这是一个大项目。大清真寺就在它前面。
酒店和住宅办公楼
众所周知,贝鲁特是一座很有活力的城市,尤其是它的夜生活。
地下水疗中心和屋顶泳池

 16 
安缦新德里酒店,印度
Aman New Delhi,India, 2003-2009
2003-2009
注:印度及后面的不丹项目,不属于中东区域,只是主讲人将其暂归该部分一起介绍
这个酒店位于新德里,虽不是中东,但距离不远。印度的建筑深受资本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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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柱子作为设计基础。采用了一系列由玻璃纤维增强混凝土(GRC)制成的屏风或镂空隔墙(Jali or Jaali)。GRC是一种早已被遗忘的材料,曾用来制造船只,现在被玻璃纤维所取代。但在印度,这一行业依然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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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缦喀拉,不丹
Amankora, Bhutan
1992-2007
这是在不丹。在这张照片中,西藏的那些山峰离我站的地方有 60 公里远。那里没有污染。建筑只有两种,一种是建于14世纪的寺庙,一种是居民自建的民居。

我们拜访了全国的五家旅舍。传统建筑要么非常简单,要么装饰性很强。
我们设计的倾向于一种修道院(monastic)般的感觉。因为这个选择,我们和政府发生了争执,我被首相骂了一顿,当时搞得不太愉快,但现在他声称这些都是他的主意。
图片上是其中一间小屋的入口处。因为拍摄的时候是冬天,所以灌木是干枯的。它们实际上是大麻植物。我们保留下来并试图说服客户给酒店取名“安缦大麻”(笑)。他们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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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材和木材的结合

大多数浴室和炉灶产品也是不丹当地制造的。

刷白的石墙

我们修复了一栋非常古老的农舍,用夯土(一种坚固的材料)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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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经用作牲畜棚。我们做的仅仅是内装和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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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以俯瞰下去,是一个巨大的冰川谷,是西伯利亚黑颈鹤的家。冬天的时候它们会来这里筑巢。西伯利亚黑颈鹤的翼展有两米左右。鸟儿们到达后会以佛教的方式绕着山上寺院顺时针转两圈再降落。
还有个关于现有的修道院的小故事,是关于夯土材料的。我和一位喇嘛一同乘飞机返回,他是国家档案馆的馆长。他问我你在忙什么?在度假吗?我说不不,我是个建筑师,我在做一些项目。他说,我建议你做夯土墙。他又问我是否会选择机械打夯机,我说也许吧。其实机械打夯机对不丹来说不是个好选择。因为在不丹,夯土房是由妇女们在假日里建造的,她们还会一会诵经,不丹的民俗就是这样延续下来的。所以我感到很不安,下了飞机就打电话给身在澳大利亚西南部的贾尔斯·霍南(Giles Honan)。我问他是否能做夯土技术。他说当然可以,但会花一大笔钱。不管怎样,我们最后还是和客户一起派了三个不丹承包商去玛格丽特河学习如何做稳定的、抗震的夯土。最后他们把技术带回了不丹,这样就有了物质上的联系和技术上的传播。现在,这种材料已经成为当地学校建造的必备材料。因为在地震中,用原始的手法建成的学校曾发生过严重的倒塌事故。因此,现在政府规定必须使用这种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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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加坡
in Singapore
"在热带地区,有很多阴霾和沉闷的日子,所以我们的目的不是把阳光拒之门外,而是通过层层过滤,把阳光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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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 38号公寓,新加坡
Martin No.38, Singepore
2007-2011
我们在新加坡度过了很多阴沉的日子。在新加坡,设计的诀窍在于自上而下。建造的限制包括:高度、总建筑面积和场地覆盖率的要求。但由于某些有趣的原因,实际上利用这些所有条件无法做到顶层。或者说,即使无法让顶层受惠。但如果从顶层开始往下做设计,最后就会发现底部能够留出很大的空间。我们把它变成了两个高15米的大厅,能够自然通风。

另外,在新加坡,四层以上的楼层在大多数夜晚都有微风吹来。大楼能够实现自然通风的。新加坡也不会刮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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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建筑采用了混凝土结构。图上是一个一居室的单间。中间那个大空间就是所谓的家庭防空洞(household shelter)。在新加坡,每家每户都必须有一个。它们大多被用作酒窖和各种储藏室。

现在新加坡市区的每栋建筑都必须有所谓的 "五英尺道路"(five-foot way),既可以挡雨,又将建筑物连接起来。当前的建筑都被要求提供类似的有遮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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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立克道住宅,新加坡
Garlick Avenue House, Singapore
2003-2005
平面图来源:ISS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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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小房子们。虽然材料不同,但有相似的引进阳光原则,以及可以打开的小百叶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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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里兰卡
in Sri 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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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甘巴拉监狱改造,斯里兰卡
Bogambara Prison, Kandy,Sri Lanka
2016
斯里兰卡是我最喜欢的国家之一,所以我想展示这个项目。我们刚刚接受了政府的委托,协助他们让肯迪(Kandy)中心地带的 16 英亩土地重新焕发活力,肯迪是斯里兰卡的第二大城市。它的中心是建于1870年的博甘巴拉(Bogambara)监狱。

和大多数监狱一样,它也有几栋带大中庭的楼房。肯迪是一座很有文化底蕴的城市,但除了去参观佛教牙齿舍利子的寺庙和植物园转转外,没什么娱乐了。你可以在一天内游览完。所以,我们的想法是让人们在那里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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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与政府一起调研。我们研究了各种功能和用途,现在已经完成了总体规划。当然,方案还会不断变化。政府将通过不同的渠道寻找资金。
这是一座很大的建筑。内部有一些美丽的空间。这是我们的一些想法。其中包括青年旅舍、文化活动、IT、教育空间、烹饪学校、小型表演艺术中心、零售店、画廊等。这些都是一些建议和设想。我们还想把图书馆也建在那里。上面这张平面所解决的就是传统那种中庭空旷、走廊单一照明的监狱的问题。
场地的范围远不止于此,还延伸到了山坡上。这是政府现在接受的规划。我们正在着手开发。但我们知道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之后也将面临改变,但至少有了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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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建筑很可能成为灵活的办公场所,那里还有一所信息技术学校,还有为新成立的公司提供的小型办公室,为组合型公司提供可出租的办公室。

夜晚观影的公共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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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蒂奇山丘,斯里兰卡
Armitage Hill, Sri Lanka,1820-ongoing
1820- 不断修整
最后一个项目也在斯里兰卡。该项目以一座建于 1820 年的旧种植园为中心。自 1992 年对其进行翻新后,就出现了这些房子。与建筑本身相比,这个项目更注重建筑之间的空间。

图上就是我翻修的旧楼。屋顶被抬高了一米。

斯里兰卡的雨下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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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说,建筑之间的空间与建筑本身同样重要。它们是一系列生活平台。

在斯里兰卡,我们还必须努力压缩建造成本。例如,这里的木块就来自当地市场。每块大约 150 卢比。我们在每个砌块上都安装了钢筋,使它们能够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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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房子。上面是客厅,下面是卧室。表面的处理是抛光水泥,在斯里兰卡很便宜。
接壤花园的客厅

榕树逐渐覆盖了所有的墙壁。这里是办公室聚餐的好地方。
文中图片来源:演讲视频ppt截图
References
[1]New Century Campaign – Aboriginal Cultures Museum. https://www.uwa.edu.au/students/my-course/exams-assessments-and-results/academic-documents.
[2]Noongar. 2019. Wikipedia Contributors. October 27, 2019. https://en.wikipedia.org/wiki/Noongar.
[3]アマンの森の物語 - Aman. Accessed November 24, 2023.https://www.aman.com/ja-jp/forests-japan.
[4]Kerry Hill: ‘I Don’t Believe in “Plonk Architecture” – a Gehry Here, a Gehry There.’ 2017. Dezeen. April 18, 2017. https://www.dezeen.com/2017/04/18/video-interview-kerry-hill-architecture-i-dont-believe-in-plonk-architecture-gehry-here-there-movie/.
[5]Garlick Avenue House. Issuu. Accessed November 24, 2023. https://issuu.com/duturtle1802/docs/singapore-houses/s/10322705.
[6]Plop Art. 2023. Wikipedia. October 21, 2023.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lop_art.
本讲座为译者自选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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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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