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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软饭的男人如何破局?
文/川美眉
一转眼,芒果TV推出的婚姻纪实观察真人秀已经做到了《再见爱人第三季》。说真的,我很欣赏节目组的创意,很时尚,接地气。三年疫情,经济举步维艰,大龄婚恋问题,出生率断崖式下跌,都市青年人的焦虑比比皆是。这档节目切准了人们在婚姻、家庭关系方面感兴趣的话题,推出真人秀,收视率应该稳中有升。
我还是两年前看的《再见爱人第一季》,那一期里的朱雅琼和王秋雨冷静必分,佟晨洁和KK魏巍深情厚意,郭柯宇和章贺的若即若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倪萍大姐还出圈调侃了这后一对,这么帅的孩他爸你不要了别后悔呦。网上有说郭章、朱王都复婚了,好事呀。我那时还写了文《婚姻让人忧伤但请跟我来》。
最新的《再见爱人》这一期有傅首尔&刘毅夫妇、纪焕博&王诗晴夫妇、王睡睡&张硕夫妇这三对带着不同婚姻困境的嘉宾,踏上寻找答案的旅程。以“冰川之下,也有爱意万里”为立意标语,“探寻冰川之下”的深层爱意。啊,这创意又是满满的爱的能量。我看了部分回放,对傅首尔&刘毅夫妇这一对倒是颇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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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人刘乐说:“第一季的关键词是哭,第二季的关键词是怒,第三季的关键词是笑”。我其实部分同意。第一季我从头到尾看了,数次落泪,是的,哭的多。夫妻双方离异了或正在讨论离异,现在彼此以朋友的身份,回忆曾经在一起的美好,都被自己感动了。第二季我没看,第三季看了部分,我看那傅首尔也是频频拭泪,也还是哭。这一对结婚14年,儿子都14岁了,岂是说分就分得了的?
作为妻子傅首尔,她身上的标签很多:中国内地女辩手、作家、主持人,代表作《奇葩说》、《春日迟迟再出发》、《做家务的男人》。好家伙,她的小说里都写了“做家务的”丈夫。她事业成功,忙得如陀螺一般。用只有单一标签“自由职业者”刘毅的话说“经常见不到她的身影”。“我整个人的状态更倾向于躺平,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变得会越来越封闭”。
他说从安徽搬来上海以后,妻子更忙了,常常出差,飞来飞去。自己呢每天6点多起来,送孩子上学。中午回来睡一觉,车程要1小时,下午再去接孩子,如此循环,没有社交,感觉就是吃软饭。
事业有成的妻子吐槽,之前跟他商量好的,我主外,他主内。可渐渐不对了,他反悔了。我从未收到过他对我表达一些情爱的话语,他也许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很照顾家庭和孩子,但在感情生活中却是零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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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来说,自己过生日收到的祝福卡片上,刘毅没有写诸如“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而是“祝你高飞”,这让我很受伤,这哪是正常夫妻之间的情爱表达。说着说着,女强人眼泪哗哗地流下来。那个papi酱情商太低,还帮刘毅说话。
我看着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刘文质彬彬,看起来也是知识分子,他说起自己现在的“软饭”生活,眼中含着泪,眼睛使劲朝上看克制住眼泪不要留下来,抿着嘴表示自己想要离婚,这个想法不止一次在脑海中蹦出来,但14年的婚姻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他的眼神落寞,含泪吐槽着自己和女强人妻子的生活,似乎心中有无限的委屈一般。他与傅首尔婚姻当中如今所遇到的问题,也许也是现如今大部分家庭所遇到的普遍问题。
要我说,说穿了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几千年的男主外、女主内家庭模式,人们已经习惯了。远古时代,男耕女织,男人出外打猎,女人在家带孩子,似乎天经地义。可现在已经21世纪20年代了,为什么不能反一反。我记得在欧洲旅游时,公园里的奶爸很多,高大帅气年轻爸爸推着童车里的孩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种心安理得的幸福感很养眼。地导说,当地的奶爸很多,夫妻双方谁的事业火旺谁就主外,为了家庭孩子的幸福,事业弱的那一方,无论男女就可以主内。也有丈夫暂时屈居在家,随时寻找方向的优秀型男。
我们都知道的,当年李安大导演,事业低迷期,他就在家蛰伏了六年,绝对的吃软饭“家庭煮夫”,妻子无怨无悔养活他,让丈夫积蓄能量,厚积薄发。从《喜宴》(1993)、《断背山》(2005)到《色戒》(2007)李安导演拍一部戏成一部,晋升为国际一流导演,2018年获终身成就奖。这30年婚姻的背后有多少不被人知的辛酸。但是,他们夫妻同心协力扛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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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我在南京工作,九十年代改开很多工厂改制,工人下岗如潮,那时候我很爱美,爱买衣服,但是都买成品服装经济条件也跟不上。我听别人介绍有位庞姓女裁缝做衣服很有品质。我就去了她家,果然庞师傅手艺很好,自裁自剪,收费也不贵。我做过连衣裙、西装西裤等,连我母亲的衣服也请她做,式样新颖,还帮你省料贴心服务。她说没办法还好我有这手艺,不然喝西北风呀。她丈夫同厂工人,下岗后就在家为妻子打下手,采购布料辅料等等包括家务全包了。
我给她介绍生意,单位里爱美的小伙伴都找她做衣服。庞师傅悄悄跟我说,守着这个没用的丈夫,就一条好“听话”,连女儿的内衣内裤他都愿意洗。夫妻就是同体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话糙理不糙哩。
我某女友她们家也是女强男弱模式,她64年生,儿子生了孙子她50岁就回家带孙子了。丈夫一直是甩手掌柜,她里里外外一把手,年岁渐长,她说感觉做不动了。昨晚她突然喜形于色告诉我,我现在好幸福,孙子长大了,双休儿子把孩子带走,我就放假休息了。最令人开心的是,老公最近两周变勤快了,他在我指导下,炒出来的菜像模像样了,我开始享受“饭来张口”的日子了。我说,你有没有“表扬”?她说那当然“哄死人不偿命”哈哈。
最经典的一对女强男弱模式,那就是民国才女林徽因和她的建筑学家丈夫梁思成。他们相识10年,相恋5年,新婚之夜梁思成问爱妻“为什么是我,我只问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林徽因的回答很特别“答案很长,我需要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了吗?”林徽因是民国有名的才美女,她不仅在建筑学上和丈夫旗鼓相当,她的诗歌和文学造诣也很深,享誉当时的文坛。
梁太太的客厅那时聚集了一帮文人学者和作家,连胡适、沈从文等名流都会来此,大诗人徐志摩虽然追求林才女未果,他当然也会光顾这个名闻遐迩的文学沙龙,包括后来的大哲学家金岳霖,他后来暗恋、陪伴了心中的女神多年一直到1955年林徽因病逝。
梁林相濡以沫27年的婚姻童话,一直为坊间人们称羡。他们儿女双全,幸福自洽,可想而知梁思成一直在太太的光芒照射下,有多么不容易。即便有这样那样的飞短流长,作为丈夫梁思成他一直选择相信太太呵护太太爱护太太。我想,这样的女强男弱模式,没有作为丈夫深爱妻子的一颗真心,和妻子即便有捕风捉影但绝没有越雷池半步的高尚情操把持,也不能持续27年。正如有人说的林徽因有情债,但她从无绯闻!
张爱玲有一句很经典的名言“因为相爱,所以慈悲,因为慈悲,所以宽容”。男强女弱也好,女强男弱也罢,尽管前者是国人传统的婚姻模式,但是,时代在进步在发展。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女性也能承担起男性所擅长的某些领域的工作了,在一个社会最小的单位-家庭模式里,谁强谁弱都不重要了吧,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有共同的孩子,那是我们今生最最相濡以沫的最爱。你主外我就主内,需要时,两相互换也无不可。重要的是“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为孩子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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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有爱的流动,女强男弱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模式,会有可能转变的。而且,如果长年不变,倒是会出问题。前面说过的李安,最终有了自己的事业,走出了吃软饭的境地,而傅首尔的老公,还没有走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人是需要一个身份认同的。
我们的社会,不管是对家庭主妇,还是家庭夫男,并没有完全认可,即算是配偶认可,社会认可,自己也不会完全甘心,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身份认同,做的事情没有更大的影响力,并且,没有经济能力,很多时候的确是对自由的一个束缚。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时间久了,都不会满足的。撇去那些没有选择的不说,很多人之所以做家庭主妇,家庭妇男,的确是出于对妻子丈夫的爱,是为家庭做出了牺牲的。
因此,我想在这里喊话刘毅:“你是大老爷们,爱你的才女娇妻吗,那就愉快地做’煮夫’,孩子已经14岁了,很快送到大学,最多四年,你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或者擅长的事了,追求自己的身份认同了。
人生很漫长,你有的是时间不虚度光阴;但人生也很短暂,当你宣誓进入婚姻爱这个女人时,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你说过“她嫁谁都是嫁”,可她嫁了你呀,你不爱她谁爱她,你不疼她谁疼她。当别人说起某辩手、某作家某主持人时,一定会说你,她亲爱的丈夫,军功章的一半有她也有你。
夫妻不就是双向奔赴,共同成长,共同进退吗?来日方长,此一时彼一时,夫妻彼此成就,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吃个软饭又如何?只要自己有真本事,总有破局的时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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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美眉:祖籍川东,现居上海。中学老师(退休),永远的文青,喜欢美文喜欢码字,信奉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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