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难题之所以广为流传,归功于这位大神:朱迪斯·贾维斯·汤姆逊(Judith Jarvis Thomson,1929-2020)。她是麻省理工大学哲学荣誉教授,2016年9月,被美国教育网站TheBestSchools选为全球50位最具影响力的健在哲学家。
汤姆森(Judith Jarvis Thomson,1929-2020)提出的案例
汤姆森的电车难题
假设你是一辆电车的司机。电车拐过一道弯后,突然有五个铁路工人出现在你的视线内,他们正在对这段铁轨进行维修。这段铁轨正好穿过一个小山谷,两侧的山坡都很陡峭,如果你想避免撞向那五个工人的话,你就必须停下这辆电车。但是在你拉下刹车的时候,你发现刹车坏了。现在,你突然发现铁轨在这里有一个向右的分岔,你可以把电车开向那边,这样就可以救那五个工人了。但不幸的是,那条铁轨上刚好也有一个铁路工人,他无法及时避开电车,所以,如果你把电车开向那边的话,你就会杀了他。你让电车转向另一边是在道德上可允许的吗?
你应该改变电车的方向吗?为什么?
再考虑一下下面这个思想实验。
这次失控的火车正在一条没有岔道口的铁轨上向五名工人冲去,除非你采取行动,否则他们必死无疑。你站在一座桥上,旁边是一个魁梧的大个子。如果把他推下桥,落在铁轨上,他的体重足以使火车减速并在撞倒五名工人之前停下来。假设你有力气把这个人推下桥,你应该这么做吗?
汤姆森的移植问题
这次你设想你是一名外科医生,一名医术高明的外科医生。你的工作范围包括器官移植手术,并且你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你做的移植手术总是很成功。此刻,你刚好有五位患者需要器官,其中的两人各要一个肺,另外两人各要一个肾,第五个人需要一颗心脏。如果今天他们得不到这些器官,他们就都会死。如果你能替他们找到器官并移植,他们就都能活下去。但是去哪里找那些肺、肾和心脏呢?这性命攸关的一天眼看就要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你得到消息说有个年轻人刚好来到你的诊所做年度体检,他的血型正合适,并且他还非常健康。看,你现在就有一个可能的捐赠者啦。你只需要把他的器官取下来,然后分别移植给那几个需要的人就行了。但你问他愿不愿意捐献的时候,他却说,“对不起,我很同情他们,但是我不愿意捐献我的器官。”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还要摘掉他的器官去挽救那五个人的生命,这样做是道德上允许的吗?
假设你认为改变电车的方向在道德上是允许的,但是进行这样的手术是道德上不允许的,那么这两种情况在道德相关的方面有什么不同?
Judith Jarvis Thomson at the 2009 Rocky Mountain Ethics Congress. Photo by Alastair Norcross.
最近有科学家使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MRI,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在人们思考电车难题时扫描他们的大脑。在网络搜素引擎里输入“trolley problem”(电车难题)和“℉MRI”,找到结果。其结果告诉我们什么?它们暗示了哪种答案是正确的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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