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和谢霆锋再牵手，他们都是真正的女性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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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

文/宫殿楼台

王菲和谢霆锋又上热搜了。3月11日，两人在机场手牵手，整个过程极为亲密。自2000年6月在《花样年华》庆祝宴会上手拉手公开恋情后，两人分分合合，中间还经历了各自的结婚、离婚，23年后再次公开牵手，高调示爱。有人说：这真的让人又相信了爱情！而我联想到最近热议的女性主义话题，觉得他们正是女性主义者该有的样子。

前些日子，因为日本著名社会学家、女性学理论家上野千鹤子与北大三名女生、北大教授戴锦华的对话，引发了舆论对女性主义的关注。本来对这一话题并不感冒的我，由此也添了几分好奇，也来聊聊这个话题。作为一枚中年油腻男，我眼中的女性主义是什么样的？

依我最直接、最简单粗暴的理解，女性主义的第一要义就是活出独立与自由，在独立自由的基础上，实现男女平等、共同成长进步。对女性主义，往往存在这样的偏见：一是认为女性主义专门站在挑战男权社会的对立面；二是女性主义者单纯就是女性，与男性无关。这当然不妥。理性的女性主义者肯定不是要跟男性唱对台戏，非要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而是在当前相对男强女弱的环境下，更强调女性的独立自由，希望女性作为独立的个体、独立的性别，和男性一样拥有独立自由的地位、权利和责任，不依附、依赖于男性。而女性主义者，当然不单纯指女性，所有理解、支持、赞成女性主义的，即便是男性也理所当然是女性主义者，例如谢霆锋。

女性要实现独立自由，首当其冲要消除对男性的从属、依附心理，尤其是在爱情与婚姻中的从属、依附心理。如今，女性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乃至政治地位，明显独立进步了许多。但在爱情与婚姻中，女性对男性的从属、依附心理还是比较明显。“（你不结婚）是因为被男性伤害过吗，还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从北大女生抛给上野千鹤子的这第一个问题，就折射出了她们潜意识里对男性的从属、依附心理。作为独立的个体、独立的女性，结没结婚与男性何干，非要扯上男性干啥？本应就是个人的独立选择。而上野千鹤子果真就是地地道道的女性主义者，她笑眯眯地回答：“我对婚姻不感兴趣，男人我还是喜欢的”。这个回答委婉而自信，还有那么一丝霸气，“男人我还是喜欢的”。

说到“霸气”这个词，可能有人会感到不舒服：霸气是描绘男人的词汇，女人霸气个什么劲？这显然是大男子主义，与女性主义很不合拍。试问一下：是谁规定的霸气专属于男性，而不属于女性？2021年举办的“性别不是边界线，偏见才是”主题活动就列举了“温柔、善解人意、顾家、整洁……这些美好的品质为何是女性专属？独立、勇敢、坚强、打拼事业……这些事情，难道只有男性才能做到？”等诸多事例，对通过区分性别来评价问题提出了质疑。

来看上野千鹤子的回答“男人我还是喜欢的”，折射出的就是男女平等意识，既然男人可以主动喜欢女人，那女人自然也可以主动喜欢男人，半斤对八两，有你有我，不分彼此，相互平等。

与上野千鹤子一样，作为女性主义者，王菲的率性、独立与自由，堪称传奇。从栾树到窦唯、谢霆锋、李亚鹏，再回到谢霆锋，她的情史不可谓不丰富。依世俗标准，吃瓜群众难免会对王菲颇多非议，但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只在乎内心的自我。正如她的歌唱：“一面笑得天真无邪，一面看破一切；一面爱得精疲力竭，一面什么都不屑；一面坚强面对一切，一面需要活出自我。”

王菲之所以成就为传奇，当然应该记上谢霆锋的一份功劳。作为当年红得发紫的帅哥，他能无视世俗偏见，爱上比自己大11岁的王菲，勇气可嘉。在随后的分分合合中，彼此都有过家庭，但各自离婚之后又重新走在一起，更属难得，都不在意对方的过去，也不在意彼此的感情经历。谢霆锋不仅活出了自身的独立自由，也成全了王菲的独立自由，更确切地说，是两人成全了相互的独立自由。所以说两人都是真正的女性主义者，而谢霆锋作为男性，能够坚持、支持女性主义，特别令人称道。在当下相对男强女弱的社会环境下，不仅需要女性作为女性主义者去活出独立自由，更需要有更多象谢霆锋这样的男性作为女性主义者尊重、支持女性，从而真正实现男女平等，让女性主义失去存在的必要。

男女要真正实现各方面平等，还需时日。毕竟男女都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性别，女士有女性主义，男士的男权思想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很难调和。理想的局面应该是，在保持各自独立的基础上，实现“合二为一”；在实现“合二为一”中，保持彼此的独立。就像黎巴嫩裔美国诗人纪伯伦诗中所写：“一起歌唱，一起飞舞，但也要容许个人独处。如同琴上的每一根弦，虽然单独，却能弹奏出同一个乐曲。彼此真心相爱，却不独自占有。”

象上野千鹤子和王菲这样独立而自由的女性毕竟少数，大多女性还残留着依附男性的“第二性”心理。尽管“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陈腐思想被人耻笑，但“宁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的也大有人在，还有为数众多的一门心思傍金主、嫁豪门的物化主义者，以及为争取上镜演出或晋升机会而甘心被潜、甚至主动投怀送抱者……

网上流传过一段有趣的“乌龙”文字，假冒莫言之名为《你若懂我，该有多好》，假冒余秋雨之名为《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看上去，这段文字用在男士身上当然也比较应景，但似乎更符合女士心理。两个标题后面的潜台词，终究还是“期望有人懂”，把自己摆在了悲戚戚的弱者位置，潜意识里扮演的就是受伤害角色。

现年58岁、奉行不婚主义的演员陈瑾在访谈中说到：“人始终都是孤独的，甭管你有家还是有孩子。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你孤独地站立，不依恋不惧怕。有些事情，别人根本帮不到你，只有你自己。”期望有人懂，不如懂自己。唯有自己懂自己、靠自己，才能活出独立、自由与自信，成为不依恋不惧怕的强者。

把活出独立与自由这个话题再延伸一下：这不单纯应该是女性的追求，男性也不例外。男性不仅要支持、赞成女性活出独立自由，更要首先自己活出独立自由。

可是，听听“中国官场小说第一人”王跃文的自白，我等男性大概就可以感受到自己距离活出独立与自由还有多大差距。“我离开机关回家写小说，是因为写了些有人不高兴的小说。我不愿意仰人鼻息。现实官场的人身依附关系太重，仕途是否得意并不全看德能勤绩，很多时候是‘功夫在诗外’。2000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机关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在其成名作《国画》新版的《代后记》中，王跃文写道：“我原本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理想似乎永在彼岸，而此岸充斥着虚伪、不公、欺骗、暴虐、痛苦等等。理想主义最容易滑向颓废主义……可现在很多人虽不至于颓废，却选择了麻木……我既不想颓废，也不愿麻木，就只有批判。”

让我等男性蒙羞而悲哀的是，很多男性非但没有自觉支持、坚持女性主义，支持、帮助女性活出独立自由，实际上连自己也没活明白，也没活出独立与自由。在《述国亡诗》中，五代后蜀皇帝孟昶的贵妃花蕊夫人曾写道：“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今时今世，吟咏、品味一下这首诗，不知会有多少五尺男儿会汗颜、会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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