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今天,俄乌战火纷飞第10天。莫斯科仍不相信眼泪,乌克兰更不屈于鲜血。
在中文互联网,挺俄派杀气腾腾,挺乌派节节败退。连胡锡进类骑墙者被口水冲决,一句人道主义的悲悯,也可能引火烧身。
介入这样的“窝里斗”的舆论场,人间不值得。
不妨把目光转向久远的文学场,走出浮空洞躁虚妄,透视历史人格价值。
上一篇,我以一篇《俄罗斯文人的灵魂对决》问道(已做超链接,点开绿色字体可读),效果略感欣慰。
今天,我为各位请来俄罗斯灿若群星的文坛上最彻底的殉道者——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此时,假如托尔斯泰穿越回到俄罗斯,与普京站在几十米的长桌两端,他会说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先选择留白,大家在自己心中慢慢沉淀,答案在风中飘扬。
不论托翁对普京说什么,到这样夜幕来临的晚上,托尔斯泰先生一定会干着这件事——写日记!
各位,还记得姜文在《邪不压正》中的这个梗吗: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
谁能把心里话写日记里?
   ……
姜文是在讽刺当年绥靖的老蒋,他的日记太伪饰。
但,托尔斯泰完全不一样,写日记对老托来说,是生命中最正儿八经的事,他把真实经历和内心的话,全写在日记里,整整写了一辈子。
日记之于托尔斯泰,犹如人格志于我,已成灵魂的栖息所。
在1910寒冬离家出走之前,老托尔斯泰为了保护自己的日记,累病了身子,伤透了残心。
他向妻子索菲娅交出了一切财产,包括所有的作品,唯一要保留和捍卫的,是日记。
那时,至少有十年,托翁把日记存进了一家银行来防范妻子。平时,这个绝代文豪不得不把日记藏在靴筒里。
然而,索菲娅哭着闹着抢着偷着,目标就是要他的日记。她想不明白,妻子为什么就不能看丈夫的日记呢?
就像一些女人觉得,查男人的手机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们就是不相信,手机也是手雷。 
11月10日,面对索非娅再次偷翻自己的日记,承载不住内心折磨的老男人,终于深夜出走了。
10天以后,出走途中罹患肺炎的托尔斯泰,死于一个叫阿斯塔波沃的荒凉小站。
托尔斯泰日记,写满一个男人的精神重量。
托尔斯泰出走,是种跨越世纪的精神突围。
1828年8月28日,在莫斯科郊外的一个小山村,托尔斯泰来到人间。
不到两岁,母亲去世,托尔斯泰在姑母抚育下成长。9岁时,爱他的父亲撒手人寰。
托尔斯泰之父,参加过1812年俄国卫国战争,对手就是拿破仑的军队,在沙场屡立战功。
1851年,23岁托尔斯泰接过父辈的旗帜,走向战场。在高加索地区,他参加面对土耳其军队的克里米亚战争,后来还参加了著名的塞瓦斯托波尔保卫战。
虎父无犬子,战场上托尔斯泰,英勇善战,屡立战功。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曾写到屠格涅夫曾与托尔斯泰开撕。其实,当时托尔斯泰也对老屠说——你行,那咱俩决斗吧!
“屠夫”立即怂了。在这方面,老屠要比普希金聪明多了。他知道老托是军人出身,自己不是对手。
普希金那是一心求死,明知自己面对的是个军人,还要玩隔着9米对冲开枪游戏,真是玩枪自杀呀。
不只善于扛枪,托尔斯泰还精于嫖娼。
18岁的时候,托尔斯泰把童贞献给一个年龄偏大价格便宜的妓女。从此,色欲之门,为他而开。
成年的托尔斯泰,不仅召尽各式妓女,还勾引诸多乡村少女。这个性致独特的猛男,还特别喜欢对各种已婚妇女下手,一年曾经拆散过5个家庭。
一代公爵,一个庄园继承人,一直把嫖娼性爱细节写在日记里。
1859年,托尔斯泰认识了别尔斯一家,轮流爱过这家母女四个之后,最终把真爱锁定于14岁的二女儿索菲娅。
3年之后,34的托尔斯泰,终于娶到了十七八岁的索菲亚。
那一刻,他捧出写了15年的性爱日记,坦诚交给索菲娅。这个女孩瞬间被惊吓到了:哇,原来我嫁给了一头性怪物。
作为妻子,索菲娅怀着爱与忍受,承受着托尔斯泰的性爱需求。
此后22年,索菲娅生下了13个孩子。其中,有5个没能活下来。
索菲娅是远远不能满足老托欲望的。托尔斯泰这一生,因色欲过盛,身体难以安宁,疯狂出轨,经常外出猎艳,下手对象包括妻子朋友、晚辈甚至亲戚。
中国读者曾感叹于常艳写的那篇性爱日记,里面有她与衣俊卿局长17次开房往事。只不过,那篇叫《一朝忽觉京梦醒,半世浮沉雨打萍》的文章,比起沙翁日记,真是弱爆了。
在生命最后阶段,老托对传记作者阿尔默·莫德说——这辈子,最离不开的人,就是女人。
这个活了82岁的男人,以真实的人生证明:坊间男人九九八十一之说,不欺余也!
本来,关于托尔斯泰的性爱游戏,是可以单独成篇的。但考虑本号素来格调高尚,故只能学习贾浅浅她爸——此处省略3万字。
即便如此,我也担心各位会因此误读,影响到老托的正面形象和伟大人格。
人性是一个重要切口。仅从形象外貌而言,托尔斯泰确实也是个极丑之人,我目测后来这样描写:
脸长得有些像鞋拔子,阴沉的小眼睛深陷在眼眶中,宽厚的鼻子架在突出大唇之上,肥阔耳朵掉得像西游记里面妖精。
有一回,爱好狩猎的托尔斯泰,还遇上了一头母熊。双方经历一番生死搏斗,母熊成功完成“我要抓破你的脸”的任务,留下脸毛下祛除不掉的疤痕。
自带骨胳清奇,又增别样野性,浑身长毛脸一脸大胡子的俄罗斯猛男老托,身体亢奋控制不住的灵魂大师,也不得不在日记里感叹:
我完全如畜类一样生活,彻底堕落了。
各位,这里必须做出庄严声明——在我心中,托尔斯泰灵与肉的份量比例,前者占据99.99%。
一切生理外貌都是序章,伟大作品与人生转身,才是这个俄罗斯灵魂的最高格所在。
在人类文化历史最为璀璨的星空,托尔斯泰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文化的力量,有时就是这么不讲理,不可思议,无法阻挡。
1851年,23岁的托尔斯泰回到庄园生活,公爵在孤独无聊中开始写作,很快爆红文坛,挤进圣彼得堡的上流文化圈。
托尔斯泰能够真正迎来创作巅峰,恰恰就在娶了索菲娅之后。
尽管坊间对晚年的索菲娅颇有微词,甚至有各种声讨,但是,我要明确表达——索菲娅是托尔斯泰能够成为真正托尔斯泰的重要生命支撑。
法国人曾说,世间最难的职业,就是作家的太太。而索菲娅,就是一个真正的作家夫人。
结婚后,她用爱和温暖,给托尔斯泰那颗不羁的心有了安放之地,保护着他那易感的心灵,不让外界的风吹草动或马荒马乱,影响他到极致的创作。
各位,假如那时的托尔斯泰夫妻穿越到现在,他们即便是身处炮声战火之中,也一定仍能在书桌前找到那一片宁静。
那时的索菲娅,每天都期盼着傍晚来临。那样,她就可以开始自己的工作——把托尔斯泰的语言笔录下来,或者誊清他的草稿。
有很多个日子,索菲娅抄到夜深,甚至天明。她享受着这样疲劳而又幸福的工作,在丈夫的作品中找到快乐,为作品里的曲折、意外共情感动。
当一个极度敏感又脆弱的艺术家能为驿动的灵魂找到了安全感,释放的创作力那是极具可怕的。
仅仅用了十年时间,托尔斯泰就写出两本煌煌巨作——《安娜.卡列琳娜》和《战争与和平》。
仅《战争与和平》就有120余万字,这是当代网络小说家动用现代写作武器,才能完成的巨量。
而这部作品,索菲娅单是完整的手抄,就有4份。
这几天,在俄乌大战各种情境画面中,在战争的淋漓鲜血和绝望目光中,我一次次回放《战争与和平》中的情景,内心充溢着太多感想。
(《战争与和平》剧照)
战争到底是什么?
在我看来,就是一个运转起来完全不受所有人控制的机器,不论是对侵略者还是反抗者,掉进战争的黑洞,都将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老托写的那场战争,正是他爸爸参加的反拿破仑入侵的卫国战争。
亲自挂帅的皇帝也驱动不了乌合之战,天才敏锐如拿破仑那样的牛人,纵然攻入莫斯科却还是面对空城,而身后是几十万大军被拖死深埋于冰天雪地;安德烈公爵渴望建功立业,那告别家人的场面濡湿眼睛;一个渺小的士兵,一次看似无谓的死亡,都在释放人性的价值……
在战争中,人们最能看清楚自己的幸福和悲哀,读懂特定年代的伟大和耻辱。
而不论如何,家才是爱的爱的港湾,毁掉一个人的,永远只会是贪婪。
我最难以忘记的,是托尔斯泰在这部作品中写到大战暴发前,彼埃尔看到慧星从天际划过。
在我看来,那就是一种“末世审判”的隐喻,被战争毁灭掉的世界,又能如何“创世”?
假如托尔斯穿越百年时空,此时此刻站在普京或泽连斯基面前,他能说的,或许还是《战争与和平》这样的话:
让善良的人们手挽手地走到一起吧,让他们高举真善美的大旗,共同为这个世界谋求幸福吧。要知道,所有伟大的思想无一不是极其朴素的。
我的全部思想无非是,如果那些邪恶的人能够走到一起,形成一股力量的话,善良正义的人也应如此。
今夜,乌克兰的天空,是否有慧星飞驰?
文学的托尔斯泰,最著名的作品是《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琳娜》《复活》这三部小说。
在我看来,这三部作品,每一部都是作者在与自己在进行灵魂对话。
从关注战争现实意义,到关心社会审判价值,再到灵魂救赎忏悔,托尔斯泰以人生沉浸式写作,完成了自己人生三部曲。
相对于战争的宏大叙事,安娜“两段婚姻”则是透视社会的切口,展现当时各种社会不公和人间非正义。
这部作品对当时的俄罗斯来说,就是一场真正的社会大爆炸。
全世界几乎没有哪部作品能像托氏的安娜,让整个社会为之“跷足”注视。
当时掀起的“议论、推崇、非难和争吵,仿佛事情关涉到每个人最切身的问题”,轰动情势,如同徐州丰县小花梅事件。
很多人把安娜与潘金莲比,在我看来,《安娜.卡列琳娜》与《金瓶梅》一样,在文学“介入社会”中,也是中俄两座文学巅峰。
对这部惊世作品,同为俄罗斯两座巅峰之一陀氏,都忍不住这样狂赞:
这是一部尽善尽美的艺术杰作,现代欧洲文学中没有一部同类东西可以和它相比。
值得注意的是,写完这部作品后的托尔斯泰经历了文学的长久停摆。很多人认为,这是老托江郎才尽,进入创作危机。
而我认为,这场写作直接导致托尔斯泰价值观升华,将写作沙场转向批判政论。
这时候的托尔斯泰已经杀疯了,他拒绝教会权威,谴责国家暴力和强制,时常攻击激进派和革命派之政见,反对暴力手段。
他从曾经的保守的文学家,变成了极其敏锐的时评家。
我曾读过大量托氏1880年代的演讲和政论,可以说,今天中文互联网那些最顶级的猛文,比起当年托尔斯泰对沙皇权力的挑战,对社会黑暗的抨击,尺度力度完全就是一个在谷底,一个在山巅。
对如此生猛的托尔斯泰在当时俄国的分量,当时著名媒体人兼出版商苏沃宁是这样说的:
我们有两个沙皇,尼古拉二世和托尔斯泰。他们谁更强大?尼古拉二世拿托尔斯泰无可奈何,无法撼动后者头顶的王冠,但托尔斯泰却令尼古拉二世的王冠和王朝摇摇欲坠……
那时候的老托,就是一个持枪到处猎杀不公的贵族英雄。在《倒转红轮》那本书中,还曾有这样的细节描写:
据说,苏联时期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对索尔仁尼琴说,即便是托尔斯泰在世,他也会改变的,就像高尔基一样。
索尔仁尼琴答道,那他就不是托尔斯泰了。
当然,与俄罗斯群星闪耀的殉道作家们一样,托尔斯泰在经历批评的长久无望后,精神思想也再次发生巨大转变——由一个批评者变成一个忏悔者。
1880年代后的托氏,彻底决定不再做一名贵族,而要成为平民。
这是托尔斯泰在拯救托尔斯泰——从兽性利己的自我,走向精神博爱的自我。
一边在苦逼从事底层劳作,一边从1889至1899年用了整整十年,完成《复活》这部“托尔斯泰艺术上的遗嘱”。
也就在这段农夫与作家合体的日子里,这个绝代文豪心中渐渐然生长起一个伟大的“逃跑计划”!
我多年研究俄罗斯文化艺术,发现一个特别现象——最顶级的艺术家音乐家画家,往往就是公爵、伯爵、贵族、富二代出身。
富贵没有成为他们的文化负累,反而成为一种助力,让他们创造出最伟大的作品。
这对我也产生过强烈的文化心理暗示——是不是我也得先挣到衣食无忧的钱,才能写出自己的“忏悔录”。
或许,这就是迄今为止,我虽极少使用收费阅读,但又难以舍弃开通“赞赏”功能的原因吧。为柴米油盐而写,这确实令我憎恨,又无解。
和俄罗斯很多伟大的知识分子一样,超级富豪托尔斯泰家世富裕,名利双收,创作出惊世的巨著。然而,他最后还是坚定地要走向忏悔。
他觉得以前使他出名的所有作品都有罪过,决定放弃一切纯文学活动。
当时,连与他干架的屠格涅夫都抱病写信给老托说,你不要放弃文学呀,你承担起俄罗斯作家的责任呀。
只不过,托尔斯泰的价值观已经固化,在驱动着他的生活方式。
我有时怀疑,如果不是他的巨著已经广为传播,无法收回,他也许会像果戈理一样,发疯似的把手稿文稿全烧了。
托尔斯泰走向忏悔,对其家庭来说,无疑就是一场灾难。他固执地要把家中一切财产都给捐了,分给农奴们,他还强烈要求全家人都和他一样去干苦活。
曾经也有人怀疑,托尔斯泰当时这种转身,是不是一种作秀装逼?
那你就太轻估价值观对生活方式的决定作用了。托尔斯泰一切都是玩真的,绝对不是现在城市里人们周末去享受田园牧歌。
他儿子谢尔盖这样说:
父亲开始早起,自己收拾屋子、锯木、打水,还学会了做鞋。他不再喝葡萄酒,成了个素食主义者,但妈妈认为,茹素是有害的。
大女儿塔季扬娜 则这样为母亲辩解:
父亲娶了个18的小姑娘,开始除了头等车厢不让坐,在最好商店买衣报,如今要求他们都像农民,为什么为什么,放着喜庆日子不过,而去过那些依靠劳动、朝不保夕的生活。
1885年1月8日,朋友费特收到托尔斯泰亲手做的皮鞋:厚底、矮跟、圆腰,他给了老托收了6卢布。他在日记里说,老托的鞋子手工很好,他留着自己穿了。
俄罗斯最牛逼的画家列宾去画农民托尔斯泰,亲眼看到老托扶犁耕地,一干就是六小时不停息。列宾当时有疑问,亲自上去试试,结果感叹:
连十步都走不了,真是寸步难行.
(劳动中的托尔斯泰)
不论是连续6小时犁地,还是十几个小时劳作,这都是老托的真实表现。
不难想象,没有艰苦的、长时期的劳动锻炼,这个长期握笔的贵族,根本不可能扶着沉重的木犁熟练地行走于高岗与坡地之间。
这样的托尔斯泰,对妻子索菲娅,甚至孩子们来说,就是巨大的灾难。
一边是丈夫为活在巨富中感到羞耻,一边是妻子保护着庄园的一草一木。夫妻二人,掀起了巨大的价值观之战。
托尔斯泰在日记里这样控诉——索菲娅你不能超脱个人的利益,你不能超脱家家庭的利益,不能在精神生活中找到生存的意义。 
索菲娅给老托写信抱怨——我们俩从小就是两条路,你在农村生活,你爱农村人,我是城里的出身,你让我全身心爱农民,妾身做不到呀!,我办不到,永远办不到“
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两心向远……家财无法散尽,难以救赎灵魂,托尔斯泰太痛苦了。
于是,只能寄情于小说《复活》。
文如其人,其人如文。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这部小说的主人公玛丝洛娃本是一个贵族地主家的养女,被主人的侄子、贵族青年聂赫留朵夫公爵诱奸后遭到遗弃,怀着身孕还被主人赶走,四处漂泊,沦为妓女,又被人诬陷谋财害命而被捕入狱。
十年之后,陪审员聂赫留朵夫认出了这个被他始乱之终遗之的玛丝洛娃,从此走上灵魂赎罪之路,四处奔走为玛丝洛娃减刑。玛丝洛娃流放去西伯利亚,聂赫留朵夫执著地要与之同行,她最终再次被感动,从宽恕原谅到重新相爱,最后又为其前途拒绝求婚,改与政治犯西蒙结合。
在聂赫留朵夫的洗冤过程中,他遭遇沙俄官僚的昏庸、凶残,看到权贵阶层给底层的致贫灾难,他从灵魂深处开始否认贵族上流社会的价值观,决定放弃贵族特权回归平民,最后在宗教中找到灵魂归宿。
只不过,小说中的贵族成功突围,而现实中托尔斯泰仍处于家庭困局:
夫人几次寻死,日记几度不保。
“逃跑计划”是时候必须施了。
时间定格在1910年11月10日,那是一个寒风呼啸深夜,这个拖着病体的老人,决定离家出走。
房间安静的烛光下,是那本陀氏的《卡拉玛佐夫兄弟》,托翁只看到144——145页,走时,都没合上。
托翁没有想到,这次出走竟是死亡之旅。中途,他染病困在那个荒凉的阿斯塔波沃小站。
那些天,他坚决拒绝索菲娅前来看望。直至弥留之际,依然老泪横流,面对各地来看望他的人,发出生命的最后呐喊:
大地上千百万生灵都在受苦,你们为何全都守在这里照顾一个托尔斯泰?
魂飞兮,托翁!魂归兮,老托!
百年历史烟云飘过,俄乌战火纷飞乱象。
此时此刻,假如托尔斯泰再次复活,穿越百年历史烟云遇上普京。
哀怜苍生追求灵魂救赎的托尔斯泰主义,遇上普京大帝拯救世界的俄罗斯弥塞亚救世情结,这将是一种怎样的世纪对决和对话?
对此,我不想再给具象答案了,仅以《战争与和平》中这句话与各位共勉:
谁要是理解一切,谁就会原谅一切。
(托尔斯泰墓地,被称为人世间最美丽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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