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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将爷
我最近过得有些消沉,没写出像样的文字,这对一个卖文为生的人来说,是一种挫败。
身边有很多人,每天都在脸上抹满对国家前途充满信心的鸡血。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真心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反正,现实之难已让我黯然神伤,找不着北。
一转眼,人格志已停更了一个月,离归来仍还有一段较长的时间。在这里,老将再次恳请并感恩各位能够不离不弃。
我执,情歌还是要在老台听。我觉得,写好文章发到人格志上,更能让我有种锐气重来的神圣感。
这几天的舆论场,真是杀声阵阵。我当然清楚,很多热点是可以接入思想的载体。
比如,有一条每个毛孔都流着恶臭的老狗,竟然代表人类喊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场深刻的变革”,而且还能被捧上了座上宾。
那番獠牙狂吠的盛气凌人,那种小人得志的无耻丑态,令无数人又恨又怕又鄙。
甚至,连素来擅长“叨盘术”的胡总编,这一次都觉得疯狗易染,反噬祸害,于是,出乎众人意料地选择反身甩盘,痛击那张不吐象牙之狗嘴。而在一旁观看这场逗狗大闹剧的大司马,在则托腮装逼之下,让口水横淌成一条阴沟。
这场争议的吊诡神秘,足以让我写出一篇当代传播史的研究论文。
老胡到底为何突然“掉转炮头”,他的文章为何先禁后开,这背后到底有怎样的玄机,真的太有值得沉吟的意味了。
此前名捧华为长公主,实舔任老爷子的叶大妈,也在忙不迭地跑过来狂舔那条又光又满的老狗。
她迅速擦去满嘴口红,俯下身子,含情仰视狗腹,满满的求生欲,写成两个字,就是“下贱”。
对这些人和事,我尝试以“我手写我心”来进表达。然而,公号和星球都对我选择了退稿。于是,连日来,对这些热闻,我只能掩鼻而逃,独坐书斋空发呆。
孤独之下,又忍不住重读了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一九八四》,读后感远不止于当年心惊肉跳,更多还是悲悯慈悲。
奥威尔这个人,一生短暂,颠沛流离,病魔缠身,郁闷失意,一直被视为异端。其实,他的文学成就,也并不止写出这两本政治寓言小说。比如,像《上来透口气》这种关注生活的作品,就足以标注奥威尔在文学性取得的地位。
很多不得志的人,他们身上的光,是需要在许多年以后才能被人们发现的。
奥威尔最令我致敬的,是既有抵抗暴力,更有承担苦难。我认为,越是在语言堕落的时代,越要珍惜那些慈爱悲悯的文字。
前两天,在一个群里,我看到有人追捧那种舔狗檄文,诸如“有气势”“有力度”“有文采”的溢美之词,像吃多了巴豆一样喷薄而出。对这种躺在阴沟只闻蛆味的审丑判断能力,让我完全无语。
这种局面的出现,不止是思想的挽歌,同样也是语言的堕落。太多人沦落到吸食这种文字垃圾的地步,真是情何以堪。
仔细看看这类怪胎,他们还能有一个写出具有起码文字美感和文明高度的篇章吗?
光腚满展示的不过就是满满一肚发光的青菜屎,而叶大妈公号天天也就像泼妇嚎叫一样一惊一乍,初听像是良家妇女被糟蹋,近看才知道那是威猛女子在成都九眼桥扑倒了过路男子。
其实,比起这些人的姿态粗鄙与语言苍白,我最愤恨的是,那些用爱国幕布来粉饰现实和蛊惑人心的丑类,永远只会喊着口号,唱着大词,他们的眼里口里心头,永远没有一个具体的人,特别是普通人。
这正是这类人心狠恶坏的一种表征。
就像总把“国运”二字挂在嘴上的卢克文,你在他的笔下,也永远找不到一个具体的社会底层苦难人生。因为对这些,他们永远都在假装看不见。
所以,我要奉劝一句,与其看这类人的文章,还不如去听听穿人字拖的五条人是如何唱“阿珍爱上阿强”这样普通人往事的。
这几天,我一直在看9月4日黑龙江七台河发生的那起车祸背后的细节。每一次,对我都是一阵触心痛。昨天晚上,我在电脑上写下一行字,叫“一台拖拉机上的中国”!
那是凌晨4点的北国国道,一拖拉机车斗里满载的20多个人,被一辆从后方驶来的重型半挂牵引车撞飞,直接造成15人死亡。
这些死在凌晨车祸中的人,多是村里的老农。他们多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最大的还是一位70多位的老太。
那一夜,他们凌晨两点多起床,坐着拖拉机赶到外远方采摘万寿菊,起早贪黑,不顾敏感疲劳,只会养家糊口,续命人生。
最令我难以抑制悲伤的是,这其中很多老迈者的遇难,让原来由他们的拉扯的孩子,失去了靠山。年老无法享福的苦命人,以突然的非正常死亡,让年幼孩子成为更加苦命的存在。
这就是一台拖拉机残忍拖出的生活真相。
有一回,我读到过一篇文章,原标题记不得了,大概语意是“没有想到在故乡的母亲原来病得这么重”。那句话,让我慌里慌起无数过日夜,一想到年迈多病的母亲,就觉得漂泊异乡的自己是个罪人。
于是,就迅速赶回故乡,带着妈妈去看病。而回到故乡那天,我并没见到母亲。原来,她也正好坐着别人的三崩子去别的乡村摘花打工了。
那一刻,我更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曾经在故乡,我也是一个优秀的拖拉机手,曾拉着头扎围巾的母亲穿行于乡间小道,曾经被风吹乱的黑发,如今全白了。
许多年以后,我从不愿意去写这样的情节,因为我最怕的是,一不小心,就把苦难写成了诗意。
苦难就是苦难。把苦难写成诗意,就是最大的无耻。
光腚就是光腚。以光满遮蔽光腚,就是极致的厚颜。

凌晨4点北国拖拉机上20多位摘花村民,就是在追求“生得体面,死得正常”的父老乡亲。
现在,他们因为一场车祸中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人世间。在很多人心中,这样的非正常死亡,不同于战士牺牲沙场,无关尊严荣耀。但在我心中,不是这样的。他们的离开,同样是我们一部分的死去。
这样人生如果不被记忆诉说,同样是我们共同的尊严受损。
正如托马斯.林奇在他的《殡葬人手记》中所说:
安葬死者经过那么多的程序,就是要表明,他们曾经生活过,他们的生活方式有别于一块石头、一棵杜鹃花,或一头猩猩,他们的生活值得叙说和回忆
这些年,经常有人说乡村沦陷。其实,真正让乡村沦陷的,还是这样冰冷的非正常死亡的生命长埋于地下,带走了乡村的体温。
大地微凉,需要悲悯的指尖触摸。而像李光满叶檀这些做着爱国生意的大V,从没有关注具体人,从不去刻画身边的国民,他们又怎么可能有人性,也怎么可能是真的爱国。
这样的异类丑类,正如奥威尔《动物庄园》里所说的那种:
所有靠两条腿行走的都是仇敌,所有靠四肢行走的,或有翅膀的,都是亲友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所处的舆论场,会在人类语言的堕落之中,呈现出一种“不说人话”的语言体系。
人有人话,鬼有鬼话,兽有兽语、鸟有鸟语。
蛆虫作为软体动物,除了有扭曲的姿态,到底还能异化出怎样的语言?
PS:今天正文2600字。文字是人格的镜面,每一笔一划都算数。欢迎各位朋友加老将私人微信交流互动:jiangyeben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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