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华二审仍判5年，满足程序正义为何还有太多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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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将爷

大家好，我是老将！

真是长夜难明，长夜难眠。这悲愤交加的夜晚，真难过。

昨晚临近11点，我在人格志发完“马云的湖畔大学被铲除意味着什么”一文。打开后台，率先出来的留言，是这样的呼唤，或者说是质疑：

我放出留言，又有人在问，“王畜生”是谁？

连王畜生是谁都不知道，这真是中国动物品种科普的重大失败。

在我心中，“王畜生”早不是一个骂人的称谓，而是王振华的本名。看到留言，我内心一颤，难道这畜生真的被二审宣判了？

各种权威信息已经出来，原因，昨天经过控辩双方的8小时激辩，直到昨晚19点45分，控辩双方律师团队才出来法院。而上海二中院二审维持原判，王振华、周燕芬这对无耻畜生，仍以猥亵儿童罪分别判处五年和四年。

还有一个重要信息是，去年以不堪手段为王振华做无罪辩护的大律师陈有西退出后，一位叫孙国强的（？），担任了二审辩护律师，为王振华进行无罪辩护。

出于法律精神，我本应尊重并接受律师为任何嫌犯辩护。但是，对不起，王振华例外。特别是作无罪辩护。

我笃定认为像王振华这样的恶行已经伤害到天道伦理，所以，真的无法理解为其代言的律师，会以怎样心境面对自己的女儿。

是的，王振华制造的“13分钟永夜”，几乎是能够惟一击败我的法律理性的罪恶了。

2019年6月29日下午，周燕芬，这个长期给王振华提供女性淫乐的中间人，把两位小女孩从江苏骗带到上海的一家酒店。随后，王振华留下9岁小女孩，制造了中国猥亵女童案件史上悲惨的“13分钟永夜”。

那13分钟，将给一个女童带来一辈子难以走来的黑夜，只能在噩梦徘徊。

那13分钟里，王振华这个上市公司董事长，这个充满光环的明星企业家，这个上海市政协委员，这个全国劳动模范，成了彻底的变态魔鬼。

他的侵害行为，造成9岁女孩阴道撕裂，轻伤二级。

2020年6月17日，上海普陀区法院判处王振华有期徒刑五年，周燕芬有期徒刑四年。随后，因大律师陈有西介入，使出种种招术，为王振华进行无罪辩护，激起民意愤怒如潮。

那段日子，老将针对王振华案，连续写下如下篇目：

《猥亵女童的王振华才判5年：好律师能不能也是好人？》

《在王振华作恶的体系性溃烂中，为检方抗诉找到一道光》

《只有将王振华推向重判，才能走出“好人为什么受苦”怪圈》

……

一边是强大资本力量调动法律资源在为恶人脱罪，一边是强大民意力量期待检方抗诉来改为重判。

时间静悄悄地流淌，直到昨晚，结果出来，维持原判。

这样的结果，满足现有法律的程序正义。毕竟，检方没有抗诉，只有被告人上诉，5年有期徒刑已是原有法律框架下的顶格判决了。

2021年3月1日开始实施的《刑法修正案（十一）》，针对原《刑法》对猥亵儿童量刑偏轻，增加了从严惩处的具体情形。其中第28条规定：

猥亵儿童，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
（一）猥亵儿童多人或者多次的；
（二）聚众猥亵儿童的，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猥亵儿童，情节恶劣的；
（三）造成儿童伤害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
（四）猥亵手段恶劣或者有其他恶劣情节的。

王振华的猥亵儿童行为发生2019年，是在《刑法修正案（十一）》颁布施行之前。根据从旧兼从轻原则，刑罚较重的《刑法修正案（十一）》没有溯及力，对其在先行为没有法律效力。

所以，二审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是经得起法律考量的。

但是，与一审一样，程序正义未必是人们心中的结果正义。毕竟，从事实和性质来看，王畜生的“13分钟永夜”，真的太恶劣了。

从这个意义讲，对人们渴望重判王振华的朴素民意，也应该予以善待、扶慰和疏导。

毕竟，王振华对一个9岁女孩子犯下的罪行，即便是放在中国古代，也只有死路一条。

宋代《庆元条法事类》：“诸强奸者，女十岁以下虽和也同，流三千里，配远恶州。未成，配五百里。折伤者，绞。”
《元史.刑法志》：“诸强奸人幼女者处死，虽和同强，女不坐。凡称幼女，止十岁以下。”
《大明律》：“强奸者，绞”，“奸幼女十二岁以下者，虽和，同强论。”
《大清律例》：“将未至十岁之幼女诱去强行奸污者，照光棍例，斩决。”

但是，王振华不仅错过改后的刑法，同时还只是在以猥亵儿童罪来判处，而不是强奸罪。

于是，在法律框架下，不能将王振华改判重刑，这样的民意之伤，只能是走向法治时代必须承受的痛楚。

也正因如此，对这个畜生，现在民意惟一能做理性，就是恨和骂。恨大伤身，骂其畜生，又不理性。更何况，还是对畜生的侮辱。

呜呼，今夜，我实在写不下去！

于是，只能计算着——就算王振华一天都不被减刑，也只不过需要3年就可以出来了。

3年后，王振华重获自由，那时他62岁。

去年12月12日出狱的韩国电影《素媛》原型罪犯赵斗淳，当时68岁。

王振华出来时，要比赵斗淳出来时，整整年轻6岁。

在“素媛案”中，被赵斗淳性侵的8岁女孩，多年来一直活在那样醒不来的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