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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之前的古希腊哲学是泰勒斯们的自然哲学,他们思考的是中国《易经》一样的宇宙自然问题,直到苏格拉底一句“认识你自己”,哲学的显微镜才转向了人本身。
孔子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不到对方真的有求知欲时,不主动向对方传授知识。而苏格拉底说“我只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对提问者不仅不正面回答,还要不断追问,直到把提问者的思路逼到死胡同。
《金刚经》所记录的释尊与弟子的答辩,就颇有苏格拉底的风格。
《金刚经》的起因是须菩提向释尊请教:想追求最高智慧的人,他的心智应该如何安放?
释尊没有正面回答须菩提,而是用一系列排除法的反问,让须菩提自己向正确答案不断靠拢。一路追问引领,最后得出一个必然的结论——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帕斯卡尔说“人是会思想的芦苇”,如果人只是一棵随风摇曳的芦苇,倒也省了七情六欲煎熬,可悲的是,人这棵大自然中芦苇一样的生物还会思想,知道自己的前途就是必死,于是,追寻生命的意义就成了人的独特功能。
电视剧《士兵突击》中的许三多没有什么文化,但他这根芦苇似乎更能抓住思想的本质。无论战友们拉他去做什么,他一般都会拒绝,他的理由是——那磨(没)意义。
是啊,人生一世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秦皇汉武牛B,可是连苹果手机都没用过,顶多是生前多杀过一些人,死后多拉几个人殉葬,何曾多留住一分一秒的生命?牛B一生,不照样终归尘土吗?即便你掌握了养生之道,长命百岁,长命千岁,你也仍然逃不过千年之后的那一劫。
文章,必有写作者的痕迹;绘画,必有创作者的风格。同样,人是受造之物,人的心灵必然带有造物者的指纹。这个类比让人相信人有永生之路。
人生来就有永生的欲望,宗教的魅力就在于号称找到了与天地同寿的永生之门,尤其是释尊这样的大思想家、大教育家,他用雄辩的说法让人不得不信服——释尊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通往涅槃之境的通道。据说禅宗六祖惠能就是因为听到一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而顿时开悟的。
也许释尊理解5000字的《金刚经》在一般读者来说仍嫌烦琐,于是整理了一个精简版,这就是《心经》。
为了让人确信“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唯一道路,释尊在《心经》里不厌其烦地用了20来个“无”字: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拒绝思想,否则,不论修行者思想什么,都会堕入有限,而丧失掉让自己的心智匹配无限真理的可能。
“无所住心”确实摆脱了帕斯卡尔“人是会思想的芦苇”的困境。可是问题也来了,假如“无所住心”是人生的最高境界,那么这样的人和石头又有什么区别呢?
《心经》中的那一长串“无”,刻画的不正是一块亘古的顽石吗?
《心经》最后有一段咒语,释尊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段咒语“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这段咒语是: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翻译成汉语就是:泅渡泅渡,大家都向彼岸求渡。
原来这“大神咒,大明咒,无上咒,无等等咒”竟然只是一句宣传口号。
为什么会这样?
人是受造之物,人心灵中必然印有造物者的指纹,人心灵中的永生欲望也必然来之有据,也就是说——永生有路。
但是,佛不是造物者,他也只是人,是受造物。而受造物永远不可能与创造者平等,永远也看不清造物者的形象。
所谓的“一念无明,缘起性空”的缘起论,只是最有智慧的人类认识的极限——神的地板。
释尊用他的超级智商和诚实,推理出真理存在的必然性,但他没有能力认识真理的本体,没有能力搭建起通往真理本体的道路。他只能把跟随者撂到他能达到的心智思维绝境——石头。
无论苏格拉底追问过多少人,多少问题,无论释尊传讲过几万几千法门,都不可能为人求得永生之路,因为他们都是受造的人。他们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和真诚,他们心灵中造物者印上的指纹比常人更加清晰,但仍然一切徒劳。
就像足球天才,满场精彩绝伦的盘带过人,可就是找不到球门的方向,甚至看不到球门的存在。
苏格拉底最后承认自己的迷茫,他说“我只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释尊赌咒发誓的大神咒也只是一句宣传口号。
生命的问题需要生命解答,而在苏格拉底和释尊的智慧里,人之上不再有生命,所以他们思辨求索的结果,最终只能是茫然,或者石头。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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