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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生下来就在一片浩瀚的沙漠中,是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位置的。
你要么向着一个方向永远走下去,直至累死在沙漠里;
要么就鬼打墙似的瞎绕,最后也累死在沙漠里;
还要么就是承认自己的迷茫和无能,干脆不做走出沙漠的妄想,心甘情愿终老在沙漠里。
真实的生命是比沙漠还要浩瀚的一种存在,人们的挣扎、努力、奋力、思考,其实都是另一种形式的鬼打墙,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无奈而恐惧地说:死后是什么样子?
这就是人有限生命的困境。所以长辈们都会劝告后生——别乱想了,瞎活着随大流吧。
苏格拉底提出了永恒之问“认识你自己”,却又给出了绝望的回答“我只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哲学的奥秘就在于此——拧巴。
最终的结局,越是诚实、越是卓越的哲学家,都必须承认——我什么也不知道。贝克莱的名言——不可知,不可知。庄子说——知止乎其不能知。
这一切结论都是对应苏格拉底的那句名言,因此,那句名言也就成了一句别有风味的屁话。
哲学不能解决苏格拉底之问,科学呢?用周其昌教授的话说:逻辑学陷入了“悖论”,动力学走进了“混沌”,天文学掉进了“黑洞”,物理学掺杂了“精神”,数学失去了“确定”,而脑科学还没展开就已经迷失在“意识”的海洋。
西方好几个搞意识科学的都去打坐,要去体悟第一人称的感觉,因此他们都掉进了“意识”的海洋。中年后的汤川秀树毫不含糊地走进了老庄。
苏格拉底的时代是希腊多神崇拜的时代,苏格拉底以无可匹敌的智慧推导出多神崇拜的荒谬性,而提出了一神思想。柏拉图承老师思路,在《理想国》中把一神宗教设计为理想国的信仰基础;而亚里士多德进一步从科学性上给出了第一推动力的加持,为之后的基督教神学提供了课纲。
但是,他们的一神思路更多是一种统一民众思想的政治工具,而非他们本人的信仰。他们错失了认识自己的良机。
人无缘无故被抛到这个浩瀚的世界,就像茫茫大漠中的一只蚂蚁,连自己的位置都无法确定,更何谈认识自己的使命,生命的意义?所以“认识你自己”注定是一句无用的屁话,一句魔咒般的谶语,没有一个坐标系的参照,人只能像沙漠中苦苦求索的蚂蚁一样,迷茫、苦恼、虚无。
“佛法不离世间法,道心即是平常心”,这些貌似精妙的教训,其实只是无奈的蚂蚁向自己的无知俯首称臣,随波逐流,听天由命,自我安慰。
笛卡尔发明了平面直角坐标系,建立点与实数对之间、以及曲线与方程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为航海、天文、力学、经济、军事、生产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实质上是为人类在浩瀚无边的环境中确定自己的位置找到了可信的办法。
笛卡尔被誉为“近代科学的始祖,现代哲学之父”。他极力为神的存在提出有力的证据,他认为有一个最完满的“无限实体”,即神的存在,神是“有限实体”的创造者和终极原因。
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笛卡尔的平面直角坐标系正是十字架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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