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1834年6月19日-1892年1月31日),19世纪英国著名浸信会牧师, 在基督徒中产生极大的影响,有“讲道王子”之称,被誉为“清教徒的继承人”。 
司布真
来源/ 拾珍集 聖徒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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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引
司布真(C.H.Spurgeon)与慕迪(D.L.Moody)的一生,都是受了本仁约翰(John Bunyan)《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的影响,因此都很注重罪得赦免,与刻苦己身的生活。据说,司布真的一生,曾读过《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至少有100多次,从此可知,他如何从本仁约翰身上得着许多属灵的造就。
一、他的幼年
司布真是英国的一位名牧,生于1834年6月19日,他的故乡是在英国的克尔佛顿(Kelveden, Essex),这是他祖父的老家,他的祖父也是一位牧师,司布真出世以后,与他的祖父母同住了6年。司布真的父母一共生了17个孩子们,其中有9个是早死的,馀剩的还有8个──2男,6女。
司布真的父亲,是煤矿里的工人,暇时作义务游行佈道的工作。虽然他的名气不及其子之大,但为人诚恳。司布真的母亲,也是一位敬虔爱主的女子,当司布真七岁时,便回家与其母同住。她是一位贤母,常陪她的子女们跪下一同祈祷、敬拜神,使孩子们从小就得著一种很单纯的属灵教育。
司布真幼时所看的书,除了《天路历程》以外,还有一本是《鲁滨逊漂流记》(Robinson Crusoe)。此外就是一些纯全的属灵的书籍,如《给罪人的一个警告》(A Caution to Stir up to Watch against Sin)、《给坐在黑暗中的亮光》(Light for Them that Sit in the Darkness)、《殉道者之书》(Fox's The Book of Martyrs)等。这些书都是属灵的著作,司布真读了,自然成为一个富于灵感的青年。这点值得我们特别的注意,一个青年的将来如何,我们虽然不能预定,但若我们供给他读一些有益处的书,尤其是属灵的书,那是再好没有,那个青年就从此打好了一个坚固的信仰上根基,使他一生受用不尽。
司布真最喜读本仁约翰之书,《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读了100次。《蒙恩回忆录》(Grace Abounding)(是本仁约翰的传记)一书,有许多地方,司布真能背诵,以后他在讲道时常能利用这些,在平常的讲道中插入本仁约翰信息,给听众以一种良好的印象,同时,他的讲章就成为属灵的信息了。
关于司布真幼年时的轶事,我们所知道的不多,如今提出2件事:
(一)他幼年时,喜与一位女佣做朋友,她在神学上是一位加尔文派(Calvinistic Methodists),主张以严厉手段处置罪恶,幼年的司布真受了她的信仰影响甚深,后来司布真说:「我的神学是从那位女佣所得来的。」
(二)司布真幼年时,有一次向某小店借了一块石板,允许日后把代价归还。但是这事给司布真的父知道,认为大逆不道,他就把司布真大大的训斥了一番。司布真觉得十分难受,羞愧之下,流泪痛哭,一生不忘。后来,其父为他代付那石板之价,同时,司布真就决志以后不再作那种借债之事。他说:「自从我遇见那件不幸之事以后,我就恨恶借债,如同路德马丁(Martin Luther)恨恶教皇的作为一般。」
从7岁到15岁,司布真居住在乡间,与大自然接触,加以英国的乡间风景全球有名,司布真在他幼年的脑海中,也受到了那种自然的美的印象,因此,日后在他的讲坛中,常常都可以看见他对于自然界的欣赏。这种「自然的欣赏,」是比较财富,或是「世俗之见」优美得多。
二、他的重生
在前面,我们已经提及司布真幼年时的环境与教育,以及他所看的属灵书籍。如今我们要述说他的重生经历,以及他属灵生命如何的成长,作一个青年佈道者。
在他14岁的夏季,司布真忽然觉得神的威严,与他自己一生的罪过,不敢抬头向天。一面畏惧日后的重罚,一面深悔他幼年时所犯的罪。差不多有半年的工夫,司布真处在这种痛悔的灵里,有时以为是没有盼望了。有时如同本仁约翰一般如担重负,不能自拔。深深的自责,也不敢与别的存同情者交通经历,他自幼并不说谎,也不咒骂别人,但是摩西十诫在他面前却作了他的审判官,他觉得无话可说,只得认罪。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罪人,无法从罪中得释放,因为他那时的灵,如入了法律的监牢,作了一个囚犯,就是把圣经打开,也得不著安慰。因为那些应许的话,似乎都印在不要紧的地位,不能使他得著安慰,那些警告与诫命似乎都用大字号排印,使他读了,毛髮悚然,无地自容。他想开口讲话,语无伦次,动辄得咎;若不说话,罪的毒刺就在他胸中作梗,使他里面十分难受。
这位站在审判台前的青年,心中受苦,而且又是有苦无处可告,就到邻近的教堂中去听道,也得不着安慰,一班牧师们不能够明白他的心思,爱莫能助。结果司布真在那半年中,就独自一人在暗中摸索,正如从前基督徒一般呼叫说:「我应当作什么,方能得救呢?
司布真在十字路口徬徨的时候,心中得不着安慰,原因是他太倚靠「自己」,圣经很清楚地告诉我们,没有人能靠著自己得救的。在旁人看来司布真是一个好孩子,循规蹈矩,墨守成规,是有名教会中义人;岂知在他里面,自以为是一个有名教会中的罪人,无法从罪中得释放。他越想用自己的力量来拯拔自己,结果是痛心疾首,落在黑暗中。
1850年1月6日,那日是礼拜天,那天清晨,大雪纷飞,不过司布真的母亲告诉他,还是照例去到某礼拜堂作礼拜。但是为了风大,雪又大,他跑到一处很小的礼拜堂去敬拜神。那礼拜堂的牧师因雪大没有来,有某信徒,他是一个热心的信徒(大约是鞋匠或是成衣者),自告奋勇地站上讲台,把圣经打开,读了以赛亚书第四十五章二十二节说:「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因为我是神,再没有别神。
后来那位义务教师,他就用这节经文来劝勉会众,叫他们都要仰望基督,方能得着救恩的盼望。他讲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样子,忽然看见司布真坐在那里,而且带着忧容,似乎心里不安,前途无望。那位义务教师,就对着司布真大声呼说:「青年人啊!我知道你如今在困苦之中,请你仰望耶稣基督吧,仰望祂!仰望祂!仰望祂!」司布真听见了这些话,在他里面就起了改变,就默祷、就仰望主耶稣。
后来司布真说:「我那时就仰望主耶稣,奇怪,在我里面的云雾都拨开,黑暗全消,就立刻看见太阳之光。我那时正如同基督徒一般,背负的重担,就忽然掉下,口中不得不讚美主耶稣。」那时,司布真正如同一个囚犯站在审判台前,将要就刑。但感谢神!他蒙了神的怜悯,得著救恩得以释放了,从前一切的罪都可一笔勾消。
所以司布真认为那种喜乐,是永世不能忘记的。从此以后,司布真每次讲道,总是注重「赦罪之道」。他说:「在讲台上讲道时,我不肯用虚假的故事,因为我对听众,我视之如同心里痛苦的罪人。原来一位牧师若不注重这一点,就是不晓得讲道的秘诀。」在我们后人看来,司布真成为大佈道家的缘由,就是他对心里痛苦的罪人能表同情之心
当司布真重生那天,他就决志,要作一个传道人,为主尽忠,作祂的忠僕。重生后第二天,司布真就出去与平民为友,同时,就开始传主耶稣之真道,又与同学们述说他的得救经历。
重生以后(他的重生之日,根据一般学者断定为1850年1月6日),他又不断地查考圣经,结果,他深觉得要受浸。所以在1850年5月3日,司布真在英国某河里受了浸。在他未受浸以前,司布真便一早起来,与神亲近、读经、祈祷,有2小时之久。然后,就把他自己献给了神,以后就步行了24里路,到他受浸的河边。
受浸以后,他觉得里面平安,这为了他遵行神的诫命。是的,他的母亲后来对司布真说:「我在祷告中盼望你有一天能重生,但是并没有祈求神使你成为一个浸信会的信徒。」但是司布真很幽默地回答她说:「神所赐给我们的恩典,往往是超过我们所要求的。」
受浸以后,司布真便开始为主作工,礼拜天下午出外佈道,散发佈道单张,到平民屋中去探望。礼拜天早晨,他担任一班主日学,作几个男孩子的领袖,练习讲故事的本领。他一面查考真理,一面作实际的下层工作,而且他热心的去作,那时他的年龄只有15岁。
司布真年龄虽小,却能够深思远虑,时常独自一人走到乡间去欣赏天然风景,同时就自己一人揣想为人之道,与主亲近,得著属天灵力。
司布真能够利用他的青春,为主作工,与农民为友,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又能够熟读圣经,查考真理。所以他虽然没有进过大学,却得着常人所不能得著的教育──充满属灵的经历与圣经知识。
三、少年佈道家
从16岁至19岁,司布真作了一个苦学者,家里带来的钱不多,而且是他父亲的血汗钱,司布真很能够体贴他父亲的心意,所以一面读书、一面又作一些给人补习的工作。
有一次,他登广告说:「若有人愿我补习算术、文法、历史、与图画,每年学费25元。」不过他虽然这样作法,却没有成为事实。总而言之,司布真读书并不像那些贵族子弟这样容易,因为他是一个苦学生。
司布真从小就立志佈道,他很愿作一位佈道家。在1850年,他写信给他父亲说:「我是极愿意作一个传道人像父亲一样,若蒙神允许,我愿作一个成功的传福音者。我愿意叫罪人悔改,就近主耶稣,是的,你的服事是我所羡慕的。」
当司布真在剑桥作学生时,他加入那边的自由佈道团,团员中要算他的年纪最轻。据我们所知,在1850年的秋季,司布真应召讲了他最初的一篇讲章。他所用的题目是在彼得前书第二章七节:「匠人所弃的石头,已作了房角的头块石头。」这篇讲章是在一般乡下的信徒面前讲的,讲道时,他的态度并不恐慌,也没有在中段停止。讲完了,他就叫众人唱一首讚美诗。众人都十分惊叹这位年龄幼稚的讲道人,能如此侃侃而谈。
有一位年老的女信徒问司布真说:「可爱的少年人啊!你今年几岁呢?」司布真回答的话倒有点奇特,他说:「我还未到60岁,无论如何请不要问我的年龄,只要更多思想耶稣就够了。」末后,他又允许再到那乡村中去讲道,只要剑桥的自由佈道团肯派他前去。
不久,剑桥自由佈道团,派遣司布真到另一乡村中去佈道,在那里继续的服事,如同正式的牧师一般,那地名叫「滑铁皮切」,离剑桥有15里路。那所礼拜堂是用木材製造的,从前乃是别人藏稻草的仓库,如今建造成为敬拜神的礼拜堂。
10月12日,礼拜天,司布真开始在那里讲道,他的题目:「从罪恶里救出来。」(太一21)只有12个人听道,也许还不到那数目,因他讲的不错,他们又续请他2次,每次司布真从剑桥走到滑铁皮切小乡村中,如此一共担任了数月的牧职。人们都称他为「一个可爱的讲道孩子。」有人提及这位年轻学生,也许有作牧师的可能,但是没有人相信这事会成为事实。
希奇,过了2年以后(1852年),滑铁皮切教会竟发出邀请书,请司布真作他们的牧师。司布真经过相当的考虑,并诸般在主面前的祷告,就回信接受。薪水每年250元,虽然此数很微,不够开支,但是农夫们时常会拿些土产来补足他的缺少。他们每次杀一头猪时,总不会忘记他们所可爱的年轻牧师。是的,司布真也是很俭朴,虽然从剑桥到滑铁皮切有铁路可通,他却来去步行,既可以省些车费,又可以练习体格,作一个健壮者。
那时,司布真年纪不过只有16岁。从1852年1月到1854年5月,他在那邻近剑桥的村落中作牧师,可说是空前的例子,为远近所传讲的。这二年的乡村佈道,在常人看来虽然平凡,在我们看来,却很有意义。因为在青春时代作牧师担当教会的灵职,成为一个「少年老成」的青年,难怪他日后年纪稍大,成为名牧,因为他在灵性上扎下了美好的根基。
司布真不但讲道,在平时也能替信徒排难解纷,人们心中的事,他也能够表同情,这是神给他特别的恩赐,并不是每一个青年所能够达到的。是的,若我们能更多的祷告神,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同时,也有老练的朋友规劝他,叫他多读圣经、时刻祷告,不要失去牧师的尊严。司布真虚怀若穀的受教,就诚心向主,作了「近代的撒母耳」。
在信徒当中,也有人不守规则,有醉酒、淫荡的事,但是他仍忍耐劝导,富于灵感。在讲道时,充满圣灵,使那些走入邪道的再归正道,他用「钉在十架上的耶稣」作题目,诚意的规劝。结果,那些冷心的成为热心,当他初来时,只有40位信徒,不到2年,竟一跃而成为100位信徒,农民们敬之如师,并不因他的年轻而轻看。后来,司布真离开他们到伦敦时,那些纯朴的信徒竟致失声痛哭。诸位读者们!不要说:「我年纪还轻,不能够担当教会的重职。」司布真只不过十六、七岁,然而,看啊!他如何成就了神的旨意。
四、他的进步
司布真一面在滑铁皮切小村落中作牧师,一面在灵程上每天进步,在他的生活中,他不愿有一件事不照着主耶稣的旨意而行,他的灵力便因此日进。他自己也常常祈祷神说:「若在我的血液之中,有一滴血是不属乎主的,愿主使那一滴血从我身上流出来。」在他的里面可说是完全奉献,这就是他得力之处。他知道五旬节的意义,而且亲自经历过。他的学问虽然不及别人,他的灵历却可以与本仁约翰(John Bunyan)、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慕迪(D.L.Moody)诸人并行。而且在他年纪不过十几岁时,已经可以看见。
当司布真在滑铁皮切小村落任牧职时,有人建议叫他到大学去求学,使他成为一个学者。司布真虽然愿意进大学,但是他不欲自己定夺此种毕生之事,而且他愿意完全遵行主耶稣的旨意,若主耶稣要他进入大学,他自然愿意顺服去进大学。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多读一些书,当然有益的。所以有一天,他与一位博士见面,约定在某处相见。司布真到了那处一间房子里等候,那位博士也到了,却在别一间会客室里等候。大家不得见面,以为对方有事未到,时候等久了,二人始终未见,当面错过。从此,司布真就不再去见那位博士,以为这是神旨,叫他不上大学读书。结果,司布真毕生都没有大学毕业。
也有人说:「若司布真进了大学,他就不能成为近代的以利亚。」这话确乎有其见解,因为司布真虽然没有入大学,却进了神自己的大学──乡村生活,以及与平民为友。他知道了人间疾苦,这种与人接触的经历,比较大学生活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也有人为司布真可惜,说:「若他进了大学,他的讲章可以留芳百世,必有文学上的价值,可惜他没有入大学。」但是,我以为文学上的价值,并不一定依赖修辞学,文章做得好的人,历史上已经充满,我们并不十分宝贵他们;我们所需要的,却是以利亚那种有灵力的先知。
所以在我看来,司布真未进大学,并不是一件可惜的事,他没有与那位博士相见,也不是什么偶然的事,也许是主耶稣的旨意。最奇妙的,有一天他在木桥边行走,觉得有点失望,神就用耶利米先知的话对他说:「你是否为你自己寻找伟大的东西?不要去寻找那些东西。」(耶四十五5另译)是的,那淡泊生活比世上的浮云好得多呢!
隔了几年,司布真说:「自从那天听见神借着耶利米启示我的话以后,我就把自己献上作活祭,不但是今世,即是来世也都一同献给神了,我的本领、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一切之一切都献给神。」他又说:「若神要我的手指举起来,我若不遵行,这就是表明我是冷淡的。」是的,司布真确是一位完全爱主耶稣的人。
司布真在那时不过只有17、18岁,他对于「名与利」已有这种透切的认识,可谓难得之极,他的秘诀,就是他肯把他的意志完全顺服主耶稣。在他的里面只有主耶稣,没有别的思念,这就是司布真成功的惟一途径,愿我们都以司布真作我们的榜样。
司布真在滑铁皮切小村落佈道,有2年的工夫。这是神要他与平民为友,得知人间疾苦,既然知道了,神就差遣他作较重大的工作。然而,也不是司布真自己去寻求的,因为他并不以到大城市去为念。因他不贪爱世界,所以神要他到伦敦去救那些大城市中的人。
有一次,他在伦敦讲道,虽然也有人讥笑他的年轻,但是也有人欣赏他的诚恳与讲章,要请他到伦敦某礼拜堂去作牧师。
在1853年11月27日礼拜天早晨,司布真正要进入滑铁皮切小教堂时,有人递给他一封信,他拆开一看,原来是从伦敦写来,敦请他到伦敦去作牧师,他看了又看,然后递给一位执事说:「这封信一定是递错了,也许是给另一位名叫「司布真」的,却不是写给我的。」但在事实上,姓名与地址丝毫不错,司布真不得已只得接受下来。是的,在他的里面起了诸般波折,不知道如何应付,因为他确实爱他在滑铁皮切的信徒,那些信徒们也捨不得司布真。
同时,他就写了一封回信说:「收到这封信以后,非常惊奇,因为我只有19岁,除了滑铁皮切村落以外,没有人知道我。那么,这封信一定写错给我了。」但是,伦敦又来一函说:「是的,没有错误,你就是那人。」他们请司布真先到伦敦去讲了一次道,时在1853年12月18日。
17日那天是礼拜六,司布真从滑铁皮切动身赴伦敦,样子却如同一位乡下人,衣服有点不入时,在他的口袋外边还露出一块蓝色的丝织手帕。(以后那教堂的执事先生们,就合送他一打白手帕。)礼拜六晚上,他到了伦敦大城,孤单一人,不知西东,甚觉寂寞,心里想不如回到滑铁皮切吧!这也是很难怪司布真的。
年纪不到20岁的一位青年传道人,明天要在那些饱经世故的伦敦商人面前讲道,不能够很自然地传道,他与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深渊隔着,那时的司布真觉得进退两难,不知所云了。幸而礼拜堂中人数不多,只有80人左右,他就开始讲道,题目用雅各书第一章十七节的话:「众光之父」。
那天下午信徒们,便纷纷议论这位青年牧师。晚上他又讲一次道,题目在启示录第十四章五节:「在宝座前,没有瑕疵。」他讲这篇道时,听众特别注意。信徒们没有一位打盹,他们都是十分兴奋。讲完了道以后,众人聚在礼拜堂走廊下谈天,都是集中在这位青年牧师身上。一般的舆论是:「这位青年牧师可以请。」
1854年1月间,司布真接连的到那里讲了3次道,后来,那教会又请他试讲半年,但司布真以为试讲期太长,对不住滑铁皮切礼拜堂里的人,所以改为3个月。
4月19日,伦敦的教会就用了一封请书,聘请他作为他们的牧师。司布真于同月28日作覆书,表示接受。同时,他也知道那封请书不是全体意愿,因为其中也有人反对。但是司布真措词得当,很谦卑地接受了反对者的忠告与建议。末了,他又加上一些谦卑的话,愿他们原谅他的年轻与没有经历。结果,众人满意,年俸不到1500元。
司布真在伦敦开始作牧师的工作,以后他对于这京城也不再恐惧。
五、在伦敦作牧师
司布真到了伦敦作牧师,年龄还只有19岁,不知道他的人,对于他,一位牧师,也更想不到他能吸引多人到礼拜堂来听道。那所礼拜堂很大,可容1200人,在平时只有少数的人在那里礼拜。自从司布真开始在那里讲道,人数便加增起来,不要说1200人的空位一起都坐满,连门外都没有插足之地,这就成为新闻纸上的材料了。
那所伦敦的礼拜堂名叫「新派克讲堂」(New Park Street Chapel)本来没有什么大名,自从司布真作了那堂的牧师以后,听道的人数加增得惊人,伦敦全城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去听司布真讲道。
有一次,司布真在讲道时,提起耶利哥的城牆,因以色列人有信心,就此倾倒,我们也可以因着信,把这礼拜堂的牆垣推倒。一位执事听见司布真这话,不以为然,而且抗议反对。但是不久那堂出了一万美金的代价,果然把牆垣推倒,重建那礼拜堂,但是只加增了300个座位,于事无补,因为来听道的每次(礼拜日晚上)总在3000人以上。
当新派克讲堂在修理重建的时候,他们另外租了一处大礼堂,内中可容4500人,但是每礼拜总是坐满,司布真那时还没有讲给这许多人的习惯,他的喉声还很幼稚,在讲道时略为饮一些酸性的流质,使他的声带发出较宏的声音,但不久仍是不济。是的,司布真究竟是一位非常的牧师,在一年以内,他就能在大庭广厦之中侃侃而谈了。
新派克讲堂修理完毕以后,日间尚可将就,晚上来听道的人简直太多了。所以在礼拜日早晨用新派克讲堂,晚上又租那所大讲堂,而且听道的人仍有加增,连大讲堂也觉得不敷应用了。
听道的人一天多于一天,司布真的灵愈讲愈发起劲,教会中人就建议租一所更大的讲堂,于是他们就租定了一所皇家的音乐厅,可坐10000至12000人,算为伦敦最大的讲堂。伦敦的人听见了格外兴奋,因此,于1856年10月9日开幕时,那天晚上到了20000多人,音乐厅拥挤得水洩不通,站在厅外的有万人左右。因为厅内实在无容身之处,司布真开始讲道,不到五、六分钟,忽然间有人在人群中呼喊说:「起火了!」接着楼厅的一部分就倒塌下来,压死7人,还有许多听道者受了重伤。司布真马上停止讲道,往后厢退出去。同时,他心里为了这件不幸的事很难过,并且流了许多忧伤之泪,晚上作了许多次噩梦,觉得万事俱非,不知如何对人。这一次的不幸,使他终身不能忘记。
然而来听道的人有增无减,伦敦全城的人都愿意一聆他的讲坛。同时,也有一些「同行嫉妒」的牧师们反对司布真,不赞成他如此招摇,报馆记者们也有些不赞成他,冷讥热嘲,使他难堪。但是司布真休息了二礼拜后,又照常佈道于大庭之中。
这一次,教会中间为慎重起见,只在日间用那所音乐厅,听道者仍是甚众。计自1856年11月到1859年12月,3年多时间中,听道者平均每次在10000人左右。音乐厅门口,车马盈街,伦敦城中只听见一些马夫呼喊说:「要去听司布真讲道么?请坐我的车子。
司布真不但在礼拜天讲道,又在平时出外佈道,礼拜堂太小,就在露天佈道。每次讲道,总是人山人海。
伦敦的人,差不多没有一个不知道司布真。英国的报纸大登特登他的事,所以苏格兰教会、爱尔兰教会,以及别的城市,都争先恐后的来聘请他去主领复兴会,平均起来,每礼拜有8次到12次之多。有时,他还要到法国、荷兰等国去佈道,这种受人的欢迎,确乎是佈道史中所罕见的。
司布真的教会决定要造一所大礼拜堂,于1861年3月,那礼拜堂落成,名为「大都会礼拜堂」。司布真在此作牧师有31年之久,平均每礼拜听道的人有5000人。有时因为听道人众,拥挤不下,司布真请求已经来过的人,下次别来,可让给那些未曾听过的人。但是下次来听的人仍是拥挤不堪,这种吸引力是近世传道人所不可多得的。
1867年,那所大都会礼拜堂需要修理,于是又借了别处大礼堂作为讲道之用。从3月到5月,每次来堂听道的,平均有20000人。最奇妙的,有一次,司布真在那所大礼堂中试验他自己的声量有多大,他就用圣经中的一句话作为试验,他大声的向这无人的空屋呼叫说:「看啊!这是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事有凑巧,那礼拜堂的上层有一木工在那里,听见司布真这话,受了感,马上跑到家中跪下认罪,不久就得着平安,因为他仰望了神的羔羊。司布真实在是神的使者了。
来听道的人,不但众多,而且各种各色的人都有,首相格兰斯顿,也是其中的一位。据说,维多利亚女王有时也微服来听司布真讲道,此外如大文学家罗斯金、伦敦市长、员警厅厅长,也常来听道。在他的听道人中也有妓女、窃贼、及平民们。司布真对于那些平民及罪人更为注意,因为他们都需要主耶稣。
他自己教会的信徒加增之速率也很惊人,1855年1月,他在那礼拜堂作了8个月牧师,信徒之数加增到313人。直到1856年,加增到860人。在最初十年中受浸的信徒有3569人。于1875年,他的礼拜堂有信徒4417人。到他临终之年(1892年)信徒增加至5307人。同时,别的教会也因司布真的缘故,加增了不少新的信徒。浸信会成为世界上的一种大的势力,这是为了一个人肯完全奉献,而神用人有如此之成效。
六、司布真的贤内助
我们都知道司布真是一位名牧,但是名牧之妻不一定是有名的,譬如卫斯理之妻,她不但不是一位贤内助,并且时常拦阻卫斯理的工作,使他为难。司布真的内助却是一位贤妻,值得我们特别提的。
司布真的妻名叫「苏散拿」,当司布真19岁时,在滑铁皮切礼拜堂首次讲道那夜,苏散拿也是听众的一位,这位青年女子,不但容貌出众,灵性也有相当的成长,别的女子也许不到礼拜堂听道,苏散拿却逢场必到。不过那天晚上,她对于司布真的讲道的印象并不甚佳,因为在她的日记内,有这么一段评论:「这位新的讲员,别人说他口才好,我却十分不以为然,他的姿势并不自然,并且充满了乡下人的习气。他的头髮如同一位理髮店所理的,他常用他的蓝色丝帕,在讲台上不应如此招摇。」
幸而后会有期,苏散拿对于司布真的态度逐渐改变,并且一天比一天好了。结果二人情意相投,在没有结婚前一年(即1855年)2月1日,司布真为苏散拿施浸,于1856年1月8日他俩结了婚,主礼者是一位牧师,名叫「法拉吉耳」(A.Fletcher)。同年9月20日,司布真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长名「查利」,次名「雅各」。
在结婚后10年之中,他俩的生活可说是十分的美满。苏散拿相夫教子,克尽妇道,又能忠心服事信徒,温存逾恆。可惜到了1866年她的身体逐渐软弱起来,到1868年她终于不能够支持,成为痼疾,这样卧病在床有16年工夫,但是他俩从来不怨天尤人。
同时,司布真佈道的能力更加增大,他的爱更加深入人心。后来,司布真的身体也不十分康健,他须离开伦敦到别处去休养。他俩为了离别之情,在写信的时候,更加表示他俩的爱情。这些信函,可说是真的「情书」了。
司布真很爱他的妻子,她呢,也视司布真为理想中人,十分的钦佩与爱慕。所以一般人以为司布真之成为名牧,他的内人也有相当的帮助。格兰斯顿首相是英国的名相,他为国宣劳,成绩甚好,但是他说,他所以能为国家操劳,因他在家中得着福分。司布真亦然。苏散拿成为他的福分。她实在是一位贤内助,她时常用各样的方法,使司布真得着灵里的安慰
因为作大城的牧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司布真灰心的时候,苏散拿就拿古昔圣贤之书读给司布真听,并用温柔的态度与话语安慰他。然而,司布真流出感恩的热泪时,苏散拿也与他一同流泪,表示同情。这样,他俩就胜过了「绝望」与一切恶势力。难怪司布真对她说:「我爱你比初结婚时,更要加增许多倍。」
有一天晚上,他俩坐在惨淡无光的暗室内,心里似乎存着无比的伤感,因为疾病在身,她觉得神待她不公,然而,忽然听见炉中木柴发出一种温柔可爱的声音,如同奏乐一般,起初不知道音乐从何处而来,后来知道乃是从木柴中而来。司布真就对他的贤妻说:「音乐在木中,须经火炼方始发出。我俩如同那些古木,没有火的锻鍊,不会发出动人的音乐来的。」这是何等伟大的明证,同时,也可以证明司布真实在是一个敬虔爱主的人。
司布真生平用了许多时间,坐在他的妻子旁,用诸般怜悯的方法,安慰他的病妻,时常提及从前他俩的一段恋爱史。同时,苏散拿不但感激司布真诚挚之爱,也用她的一番热切来服事其他的牧师,她用自己的私积若干元,购了一本司布真所著的讲坛送给英国的牧师们。这就是送书基金的开始。在以后的20年中苏散拿致力于「送书」的服事上,一共送去20万册,其中最大的一本书,即是司布真所著的《大卫宝库》(The Treasury of David)(即诗篇注解)。这种送书的经费,大半是由信徒中奉献来的。
苏散拿自己又写了2本书,一本名叫《十年》,一本是《继续十年》,其中大半是述说送书的事。可见一个人在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也得着祝福。
七、司布真所读的书
司布真所最注重的书,除了圣经以外,就是一些清教徒所著的书。清教徒(Puritan)的立场是什么?
第一,神的话是最高的权威。
第二,教会与政府应当分开,不得混在一起。
第三,良心的自由,别人不得勉强。
第四,人生之中,灵性生活是最要紧。
这几点也是司布真所认为信徒生活所最不可少的。有人说:「他在19世纪仍讲第一世纪的道理。」司布真听了不但不觉难堪,而且觉得十分荣幸。
司布真所佩服的人如慕勒(George Muller),他是靠信心创办孤儿院的人,司布真对于慕勒,真是十分尊敬。他也十分喜爱诺克斯(John Knox),因为他充满灵力,能破碎一切沉睡者的迷梦。他也十分赞成卫斯理(John Wesley)加尔文(John Calvin)的信息,也熟读了他的书。
司布真的根基都扎在基督及这些伟大的属灵的圣徒们上面,他自己也成为别人的榜样。慕迪说:「我的热切之火,都是从圣经及司布真而来的。」可见司布真的品格,也感动了人。
司布真也受到了清教徒属灵的影响,在他所读的书本上可以看见。到他临死的时候(1892年),在他的藏书室所搜罗的书有7000本左右,都是清教徒的作品。据说司布真在6岁时,已经开始读那些清教徒所著作的书,难怪有人称「他是最后的一位清教徒了」(The Last of the Puritans)。
关于那些藏书,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有趣的轶事。1905年,司布真归天后13年,他的家属愿意把那些书售去,索价只2500元美金。当时英国的教会之中,对于这事没有注意到,却让美国德萨斯城用3000美金的代价购去。计算起来,只合5角钱1本,可谓便宜之至。因为每一本书,差不多都有司布真的亲笔,世界之大,只有这一套,就是出5000美金的代价也是值得,如今存放在德萨斯城的公共图书馆中。
英国人后来知道这事,只得望洋兴叹,没有办法把那些宝贝的书,从美国再运回到英国。
我们要知道司布真的思想,但看他如何服膺清教徒的思想,据我们看来,清教徒的思想就成为他的思想,前面已经说过他相信:
(一)神之话是最高的权威(指圣经而言);
(二)个人有决断各种信仰的自由权,外面的压力不应干涉它;
(三)政教要分离,不可相混;
(四)良心的自由,要绝对保障;
(五)人生最宝贵的是灵性的生活。
那些评论司布真的人,以为他太守旧,在19纪的末叶,竟仍讲第一世纪的道理。在他看来,我们若能回复到原初的光景,那是再好不过了。司布真自己也承认他所讲的是旧道理,不是新的。清教徒所讲的,是使徒时期以后最纯正神的福音。
是的,清教徒的信仰,确实有继续的必要,他们奋斗的灵,也是我们应当所跟随的。
近代的所谓「新派」(不信派),确实太注重「人为」的,我们要回到神的旨意中,因为听神的话过于听人的话,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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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司布真的讲坛
司布真最伟大的服事,当然是他的讲坛。最早的调查告诉我们,司布真一共印了2241篇讲章。后来知道还不止此数,大约一共有3500篇,75册,若每天读一篇,需时至少也要10年。
司布真虽然没有大学毕业,他在自修上确是很用功。他生平最喜读莎士比亚(Shakespeare)的剧作,百读不厌。同时,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因为读了莎翁的作品,更加瞭然。他也读罗斯金的作品。此外,凡关于神学、历史、科学、传记、文学等书,司布真都虚心研究,从来不肯自暴自弃。当然他也读圣经,因为这是一本万宝全书。但是他也涉猎别的书本,可知司布真并不是一位自满的传道人,如今我们要想作一个有用的传道人,也得以司布真为我们的榜样
司布真是一位勤读书者,也是一位勤笔者,无论出门到什么地方。他一面看书、一面便把书中的要义摘写下来,作为日后的参考。这样,他的灵里一天丰富一天,他的讲坛,就能吸引许多人来聚会了。
司布真讲道时,大半是随口讲出来,最多写下几段大意。他知道太注重纸上的底稿,听者一定要生厌倦。他讲得很快,统计起来,每分钟用140个字,每次讲道大约用40或45分钟。
司布真对于讲道,他从不觉得厌倦。有一个时候,在12个月中,他讲道300次之多。而且资料新奇,层出不穷,使人们听了还要再听。这真是近代教会的一位人杰。不过无论如何讲法,司布真的对像是罪人,他讲道的目标是救罪人。在我们看来,司布真的成功,也就是在此。传道人只会讲道而不能救人,他的成功还是暂时的。
后人以为司布真写了许多讲章,他的一枝笔定能有惊人的效能。其实不然,他的能力全在他的灵修与品格。他大半的讲章,并不是出于司布真的手笔,乃是有人听他讲道,当场把它记录下来。不过在未出版以前,给司布真删改过。他又喜欢把他的讲章重复一遍,上次讲过的道,这次再讲一次。当然不是讲给同样的人听,他最喜欢重复传讲的题目,乃是关于赎罪者得救的道理。
读者们也许愿意知道,司布真如何预备他的讲章。每礼拜六下午,他家中常有许多朋友聚在一起,互相交谈,以敦厚谊。但一到下午6时,他就向宾客们告辞。他的讲章,就是在礼拜六的晚上预备成功的。但是我们要知道,他并不是专门靠这几小时,因为他在平时随时随地留心到他的题材,以及讲道的资料。
是的,在礼拜六的晚上,司布真把那些资料归纳在一起,而且他所最用力的地方,是在寻求神的旨意,神要他讲什么,有时他得不着神的旨意,这就使他十分难过了。他觉得若没有知道神要他讲的题目,一切都不能得着效果。
司布真自己说:「有时要得着一个合乎神旨的题材,我坐在书房中等候,一直到寻着为止,但已经费去数小时的宝贵光阴了。」是的,题目是最要紧的一件事,讲道先要寻求合适的题目,不然,如同药石乱投,成为庸医杀人了。
同时,司布真在预备他的经文时,又常得着他妻子的帮助,彼此交通,司布真得著苏散拿的帮助确乎不少。司布真与苏散拿属灵之交,不仅是一对夫妇而已。
司布真的题材,大半得之于圣经,又根据圣经,用「以经解经」法。所以讲道时可以层出不穷,听道者也觉得话语有根据,视为至宝,这就是司布真讲道成功的根基。
九.神福音的中心
读了《天路历程》,我们在卷下中,可以看见一位名叫「心直」的,这位先生心直口快,高举真理。有时会得罪别人,但是真理是真理,我们不应抹煞。司布真受了加尔文属灵的信息影响,所以他所讲的道注重二点:一是主耶稣复活;还有一点,就是如此:「我本来是该死的,幸而有主耶稣替我死,祂作了我们的替代,所以我们得以不死。」
这是一种「替代」的真理,近代有许多牧师,不一定如此讲法。但是司布真却认为这是真实的。我们的救法,乃是从信得来,相信主耶稣是我的替代,有了这种信心,方始能得着重生。司布真也注重「恩典」,因为一个人本来有罪,不配得救。然而在神的恩典中,我们可以出死入生。
司布真看见别人不讲「替代」的真理,就直言指摘。因为他认为最要紧的,不是讲「道德」,乃是讲耶稣如何为我们受苦,钉在十字架上替我们死,而我们就可以得救。因此,司布真有时会与异己者争辩,虽然这不是我们应当效法的。但也可见他如何卫道,如何不肯马虎过去的灵了。
司布真一直到现在,仍受众人所爱戴,不失为一位神的忠僕,其故何在?照我们看来,司布真握住了神福音的中心,叫我们明白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拯救自己。因为惟一的方法,就是依赖耶稣的救恩,祂为我们受苦,使我们可以得福。那麽,我们应当如何感恩图报呢?
加尔文路德马丁、约翰·卫斯理、约翰·诺克斯,所注重的,都是「因信称义」之道。这是司布真所特别注重的,也是我们传道者所不可忘记的中心要道。因为若我们想用什么方法来得救,我们的成功一定不会十分伟大的,除了依赖主耶稣的十字架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救法呢?主耶稣──一位无罪者,替我们罪人死,而我们可以得著永生,这就是我们所应继续传神的福音。
为了司布真握住了神福音的中心,人们都愿意听他,司布真就建议造一所大讲堂,各方捐输甚为踊跃,连文学家罗斯金也捐了五百元,可见司布真感人之深了,最奇的是,这所大讲堂落成了,堂内没有一架风琴,也没有一架钢琴。因为司布真不赞成用人工来讚美神。
还有一件奇妙的事,司布真于1892年1月31日去世,而这座大礼堂于1898年4月20日燬于火,人去屋亦不存。后于1900年重建,规模不及初造之大,同时堂内也有一架大风琴了。
十、个人佈道
司布真不但是一位大佈道家,也是一位个人佈道者。一般的人都留意到他的姿势,与非常的口才,却很少的人注意到他如何引领个人归向主基督。同时,他所以能成为大佈道家的缘故,乃是为了他能作个人佈道的工作,他与平民为友,他知道人间疾苦,他愿意救一个人的灵魂,情愿捨去讲坛上的工作。因此,他知道人们灵魂深处的痛苦,常能用圣经上或很表同情的话安慰人们忧伤的心。他知道一个人的缺少,而且知道那人补救的方法,是要把罪债还清。他是一位人生的改变者,每礼拜六,他要访问70多人,他不但送给那些人一些福音单张,并且自己坐下与他们谈心,查考一些属灵的要紧问题。
司布真引领人们归主以后,自觉十分喜乐,所以他自己说:「若有人给我二万金镑,也不能夺去自己看见人们蒙了神拯救的喜乐。」他宁愿弃绝黄金,因为在他看来,救人灵魂是人生最喜乐的一件事。有时,为了他终日为主作工,找寻亡羊,甚至连吃饭也都忘记,一直到肚子飢饿起来,方才想起吃饭。
司布真真是一位善牧,他知道他的羊,他的羊也爱他,愿意与他谈心,把人生最不易解决的问题,或是最秘密的事摆在他面前,请他解决。司布真呢,他的经历丰富,就先用安慰的话,与他们讲述自己如何胜过一切难关,然后用很同情的话为他的信徒解决难题。无论何人,不论他是贫穷信徒的妻子,或是富商的儿子,他都是一同的看待。这样,司布真作了人们灵性的医师,他也是一位良善的牧者。
若要想学习司布真,作一个大佈道家,而不知道如何与人为友,实行耶稣救人灵魂的工作。那麽,那人也许能够在大庭广众中佈道,口若悬河,却如响的锣鼓一般,不能够成为一个真实大佈道家。
我们虽然佩服司布真伟大的讲坛,但是我们对于他真诚的个人佈道工作更觉可佩,难怪后来慕迪在讲道下来的时间中,或是佈道后,他总喜欢在静室中作个人佈道,或是彼此交通经历,因为慕迪认识了司布真个人佈道的工夫。
一位牧师,若不能够像司布真那麽的吸引千万人来听他讲道,至少可以从个人佈道作起,用一番真诚的工夫,来与那些丧志而缺乏信心的小羊们作朋友,这是主耶稣愿意我们每一个人作的工夫,这也是每一位主的僕人所应当看作无比荣耀的使命。
司布真虽然到主那里去,然而到今日仍有许多人记念着他,这是什么缘故呢?一言以蔽之:他爱他的小羊。愿我们每一个人能作得人的渔夫!
十一、他的忧伤
还有一面,也是普通一般人所忽略的,读了司布真的生平以后,我们知道他所以能成为大佈道家,乃是为了他作个人佈道的工夫,同时,他自己也经过诸般试探与里面的苦难。有时他十分忧伤,觉得万事俱非,无能为力,好像基督徒被围在疑惑寨中一般,但是他不常住在疑惑寨中,他出了疑惑寨以后,能力格外大,同情心也格外深。
司布真患头痛之病,所以容易忧伤。他于45岁以后,又患脚风病,差不多每年秋季要到法国蒙通城(Manton)去休养,生平曾去过20次。这事使他感到不安,因为他的服事,因他的旅行而受到相当的损失。有一次,他竟提出辞职书,因为他如此告假离开他的服事,是不对的,但是他的信徒爱他很深,当然不肯让他辞职。
同时,他又有经济上的困难,这样宏大的礼拜堂,经济上的负担很大,平时他能够设法募捐,一到病魔缠身时,他就感到忧急,幸而他倚靠神,有极大的信心,所以一切的经济难关,他都能够应付裕如。不过我们不可忘记一点,司布真虽然是一位大佈道家,却不能空手拿钱,他也没有点金之术。是的,他的成功是从祷告与艰难中得来的。
还有一点,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及,有一次他正在讲道,礼拜堂的一部分忽然崩裂,死伤了几位信徒,这件不幸的遭遇,使司布真受了极严重的打击,终身不能忘记。有时他会站立在一处呆若木鸡,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呆立在那里。
但是司布真自己知道,他的妻子也知道,所以她用同情的话语来安慰司布真。不过他一时不能兴奋振作,须等候一下方始能够复原。那一次的惊慌,也许把他的脑神经弄伤了,使他终身受累,但是感谢神,司布真仍旧能够靠主前进,没有作一个无用的人。
总而言之,我们对于司布真,并不因他的软弱而轻看他,反之,我们对他更加表示同情。同时,他为了吃过许多肉身与灵里的痛苦,对于信徒与人们,他也更加能表示同情。他成为一匹老马,老马识途,能够提携后辈,他所安慰的话自然能够打动人心,使他们受安慰。
十二、结语
现在我们对于司布真所作的事要作一个总结,他的服事不限于讲坛,当然他是世界著名的大佈道家,但是他一生曾出版过135本书,此外还校订过28部别人所作的书。他自己的书,内中有75本是他的讲坛(大约有3000多篇),今日的人们无暇把那些讲章一一读毕。此外,他的《大卫宝库》(The Treasury of David)(即诗篇注解),共有7大册,可称为他的不朽之作,司布真差不多费了20年的工夫方才完成。
司布真也能作诗,不过世人不认他为诗人。
在他的教会中间,司布真帮助他的信徒成立了许多组织,如分售圣经会,每年可售出圣经20000本,如孤儿院,收养了500孤儿,他们每礼拜到司布真的礼拜堂听道。如教师学院,开办时只有学生8人,后增至百人,这些人大都已经作了传道人,如今到学院来追求圣道,使他们的根基打得好些;2年毕业。该学院的经费,一部分由司布真自己担任,一部分由祷告而来。从这学院毕业者,在司布真临终时,已到了900人,这些人在英国教会中佔了极有影响的地位。
美国有人请司布真到美国去讲道,如果他能讲一百次,那么,它的代价就是十万美金。但是司布真对那人说:「断乎不可,我以传道为事,从来不知道出卖我的讲坛。」司布真在这一点上不肯随波逐流,就提高了牧师的地位。
司布真作了25年的牧师,他的信徒送他美金3,2380元作为礼品,并没有什么条件。但是司布真把这笔钜款,用在救济无家可归之老妇人身上,成立了一所养老院。1884年6月19日,司布真50寿辰,全体信徒又送他一笔钜款,2,2500元,这次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叫他用在自己身上。但是司布真那里肯听,他又把那笔钜款用在穷乏人身上
从此,我们知道司布真所以成为属灵伟人的秘诀了。他的心目中,只有主耶稣,以及人民的福分。其馀属世的财富,他是一点都不在心上,这不是说他没有经手过大批的款项,他曾经手过千万的金钱,然而他没有起过贪心。司布真、卫斯理、慕迪都是一样的成为神的忠僕,为了他们的心是坦白的,他们都没有上「虚幻夫人」的当,也没有登过「发财山」,愿我们也能够看他们的好榜样,作一个不贪世财神的忠僕。
十三、司布真与圣徒们
司布真最末了的一篇讲章,是他对于信徒们所欣赏的,他引用撒母耳记上第三十章二十四节的话:「上阵的得多少,看守器具的也得多少;应当大家平分。」这节话语的大纲,是表明司布真对于那些配搭服事的人,有十分感激的态度。他知道教会的兴旺,不单在乎领袖们与一切上阵的基督门徒,也在乎那些平信徒与一切同工们。这篇道可说是司布真最后的一篇,时在1891年6月7日。
司布真生平建造了许多房子,那位建筑师名叫「海格斯」(W.Higgs)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因此,一切的进行都是十分顺利。海格斯并没有想在教会的房子上赚钱,司布真对于他在基督里的服事称讚。还有一家是司布真的印刷公司,我们都知道司布真生平出版了许多的书,这家印刷公司的经理也是虔诚的信徒,彼此配搭,一点也没有裂痕。所以他们彼此感情,是始终保持著,减少了司布真许多的麻烦。
司布真还有一位兄弟,他也曾作过副牧,帮助司布真探望信徒,治理教会,从来没有怨言,或是嫉妒他哥哥的嫌疑。司布真归天以后,他的弟弟就继续他作牧师,可惜不到数年,这位弟弟也蒙召归天,时在1898年。
教会中有许多执事们,为教会的工作都尽心竭力,使司布真感德之至,还有许多的信徒,他们彼此的配搭,也使司布真没世不忘。所以他在那最末了一次讲这个题目,表示他对于他们的谢意,一个教会的兴旺,牧师当然要负责,但是其馀的同工和信徒也是不可抹煞的。这里我们得著一种教训,愿我们能和衷共济,把教会的事当作自己的事,信徒看牧师如同自己的父亲,牧师看信徒如同自己的子女。那麽,魔鬼就不能进来作牠的破坏工作了。
「司布真」的名虽然各国的人都知道,但是他的成功大部分是建立在众信徒的身上,愿我们都彼此共勉。
十四、他的生活
司布真到伦敦担任牧师时,年纪很轻,十分清瘦,身高5尺6寸,没有鬍鬚。到后来,人肥胖起来,也有鬍鬚了。他的头部很大,头围有23寸,像他的祖父一样。他的鬍鬚,据说,在35岁时留养起来,他认为留鬍鬚可以保护喉咙。他的目光锐利,极有精神,表明他的人生是光明磊落的。在他的身体上最著名的,就是喉声,他的发音宏亮清朗,如彼得、约翰一样,受了圣灵的感化,声音也大受改变了。不过,司布真的喉声本来是嘹喨的,自从他奉献给神,神使他的声音更能有力量去感动人。
在我们看来,司布真也有一个软弱,就是:他一生嗜吸雪茄,烟癖十分之深,有时还要为自己辩护。在他的一生中从各方面看来,确是不错,不过他的吸烟在许多人看来却是一个软弱。他虽然作牧师,他却不愿意人们称他为「牧师」或「博士」等美名,别人有时称讚他,他必很谦卑地说:「不要这样称讚我,这是基督耶稣所作的。」
他的生活,喜欢愈简单愈好,他见人家办理丧事,铺张扬厉,踵事奢靡,他极不赞成,认为这种糜费,不过为殡仪馆赚钱罢了。他对于人们的称誉,有时觉得很喜欢;但是后来受到人们的唾骂,他心里反很难过。故此,他最后觉悟,对于毁誉,一概不去计较,所以此后对于人们的歌功颂德,也就无动于衷了。他觉得他的服事是荣耀神的,对于神应当要负责任,对于人们的毁誉,就不去计较了。
他在祷告时常常这样说:「我的神啊!求你使我作你的忠僕、使我在一生中能够敬畏你,能够把我的全人全心奉献你,为服事你。」是的,在他一生之中是谦卑的,因他觉得在他的一生之中,一无所有,所有的完全是神的分赐。大凡见过他的人,都说司布真如同圣经中所说,比天使稍微小一些罢了。
十五、末了的话
司布真的生平,虽然用千言万语也不能述说得尽,在他的里面与灵修工夫更非我们所能完全赶得上的。是的,他不但能讲道,也能祷告,有人听见他祷告,就觉得主耶稣与他同在。他是一位热切爱主的神僕,因为他只有一位主人,就是主基督,在他里面所充满的心思,就是传主耶稣与祂的福音。神的儿子是他惟一的目标,也就是他一切的一切。
在属世的眼光看来,司布真只是一位中学毕业生,然而神的灵与他同在,使他成为大有能力神的器皿,拯救了伦敦及世界各国无数的亡羊。
在司布真临终时,他的爱妻在他的旁边,他对她说:「我的贤妻啊!我与主耶稣相会了,这是何等的福分啊!」说完了这话以后,司布真的灵,就与他的躯壳分离,时在1892年1月31日礼拜日晚上11时5分。出殡之日,有60000人送他入土,在他的棺木上有一本圣经放在里面,表明他一生一世都不离开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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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传福音,始于2013年4月7日。
7年时间,总有一篇文章,给你带来爱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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