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口述实录三年考过英皇7级音乐天才少年养成记》和《一个不会弹琴的妈妈如何培养出两个音乐天才》发表后，英国龙妈又给我们广大读者带来另一篇真诚的分享。
这一篇我先来说一下龙妈这个“外行”眼里的C大调音阶。C major scale 是音乐大厦里最基本的一块砖，是从中央 C 弹到高音C，因为有8个全音（相对于黑健上的半音而言），这叫一个8度。初学者弹一个8度，正常情况下弹两个8度，就是从中央 C 弹到第一个高音 C 再到第二个高音 C。这个简单任务里有几个学问。
1. 指法：手指只有5根，怎么用才能弹到8-15个健？靠转换移位。我们先把手指编号：
一个8度指法是1，2，3，1，2，3，4，5。两个8度是1，2，3，1，2，3，4，1，2，3，1，2，3，4，5。如果你试一下就明白这完全是个实用的操作，因为这样的转换最方便手指移位。这个指法适用于大多数音阶，但不是全部。以后我会介绍例外情况。
2. 折叠大拇指。如果看到优酷土豆里文文弹音阶的视频，你就会知道为什么 — 只有立刻折叠大拇指才可以迅速弹到下一个健而不用扭动手腕。小朋友手小，更需要如此才不至于手扭成麻花。
这是一个正宗的钢琴老师会和孩子说的第一件重要的技巧。如果老师已经教孩子弹音阶却没有提起这点，想让孩子学得真功夫的家长可以考虑换老师了。
小朋友的接受能力超乎大人想象。而且你越是跟他说这里面有窍门他越是有兴趣。文文弹C大调音阶一个8度用了两周时间，然后很容易地弹出两个8度。
因为妈妈一直重复重复再重复，每次他弹琴之前还把妈妈每次都提醒的要诀给自己念一遍：
文文，用手指尖，手腕平齐，数着节拍开始，折叠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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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观看文文C大调音阶演奏示范视频
到了这里，龙妈觉得文文的进步真不错，而且态度也好，每次20-30分钟变着花样的一节课过得很快，文文高高兴兴地完成小小的任务就去玩。我的原则是只要做得达标，重复三次即可。但是龙妈毕竟外行，龙龙学琴的时候已经8岁多快9岁了，无法横向比较，对于究竟文文是否属于天分高的还是平平我心里没底。于是把录下来的视频发给了龙龙上普塞尔音乐学校之前跟了3年的匈牙利老师葛先生，向他请教。
龙龙上普塞尔之前不到4年时间以优异成绩考过英皇全部8级，一手包揽伦敦范围各种赛事的金牌和奖杯，一半靠葛先生一周两次的悉心教学，一半靠妈妈旁听记下要点，录下视频然后和龙龙一起切磋提高。因为意气相投，葛先生后来一直和龙妈是好朋友，保持着联系。龙龙的成功被当地杂志报道后，许多爸爸妈妈都来打听他的老师，要求龙妈引荐。而几乎每个试过课的孩子都喜欢这个操外国口音、随和亲切、爱说笑话、身材高大的蓝眼睛“老头子”。龙妈当初找到他，还是很有独到见解的。我在《口述实录三年考过英皇7级音乐天才养成记》里提到过对第一个老师不满意才找到他。《一个不会弹琴的妈妈如何培养出两个音乐天才》第一篇发布以后，不少读者问到请老师的事，我就借这一篇专门说一下自己的经验和体会，因为除了家长如何用心，请什么样的老师对孩子成长最重要。学琴在一定程度上是个匠艺。
我只会唱歌，不会读谱，更不会弹琴。孩子的爸爸做动画片，喜欢吵吵嚷嚷节奏动感的流行音乐，也和古典音乐以及乐器无缘。龙龙4岁时我们到一个住在很美丽的乡村赫尔镇的动画同事家度周末，他家祖传的古老房子十分美丽，经常被电影公司租去拍片子。一天晚饭后我帮着女主人收拾了碗盘放进洗碗机，和她聊着家常，忽然听到珠落玉盘般的音乐声。我顺着乐声走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一间昏暗的大房间，看到小小的龙龙坐在一架大三角钢琴旁，正投入地用两只小手在琴键上一个一个地反复来回按着，那个声音连贯自然，我听得看得不由感动，有穿越时空的感觉，因为这也是我第一次和钢琴零距离接触，受到这奇特而美妙的庞然大物的震撼。
如果不是龙龙的爸爸突然呵斥了一声，我是会让龙龙尽情弹下去的。原来爸爸在房间另一头和他的同事研究一段动画片的配音，被龙龙的琴声吵到了。至今我回放这段视频，对龙龙因此而停下双手，脸上出现近乎悲伤的神情感到歉疚。如果当时不是那么无知，乘热打铁回伦敦就给龙龙请个钢琴老师，也许……
可是人生没有这种“如果”和“也许”。后面的经历证明当时是机缘未到，而龙龙的音乐宿命迟早是要实现的。即便早就学琴，结果未必会比现在更好。只是如今看到弟弟四岁就起步，龙龙有时会感到小小的“嫉妒”。
所以第一次为龙龙找老师时，我非常谦卑。虽然学琴的孩子不少，要推荐一个离家近的好老师不是件容易的事。龙龙当时参加的网球俱乐部里有个钢琴老师，每次夏季烧烤晚会都是她带了两个孩子组成乐队助兴。我问她有没有机会教龙龙，她说她的生源已满，排队等候的名单也很长，给了我另一个老师的名字。
那个老师离我家半小时路程，联系上某日放学后我就带着龙龙上门了。见面她领我们到她的琴房，里面放了一台电子琴。然后她问龙龙：你是打算学钢琴呢，还是学键盘？我问她什么分别，她说键盘比较容易，小孩子上手快。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号声，问她，她说她也教铜管乐器。我看琴房很小，问她上课时家长坐哪儿。她说家长把孩子放下就走人，时间到了来接。
我回家琢磨了一下，直觉这个老师不是很靠谱。上网一查，还真找到聊天记录里有人问过钢琴和键盘的区别。专家答案是：两者最大的不同是电子键盘没有手感，不管轻重弹出来都是一个音量。而钢琴本名在意大利文里是 “Piano Forte”, 直译过来的意思是“轻重”，顾名思义，钢琴的键发声大小取决于按键轻重，由此而产生巨大的变化和表现力。因此学会了弹钢琴再弹键盘易如反掌；反之只会弹键盘的肯定弹不了钢琴。还有就是初级键盘只有61或者76个健，而钢琴有88个健，音域不同，稍微高级点的曲子键盘上弹不了。这和鸟枪跟真枪的区别一样。所以后来我折中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转让了家里原有的一台电子琴，给龙龙买了台二手电子钢琴，只有真钢琴四分之一价钱，但比电子键盘好在它的琴键模拟真钢琴的压力。这方面雅马哈是最好的牌子。当然即使是最好的电子钢琴也比不过真钢琴，我的做法是给那些不想一下子投资太大万一孩子半途而废的家长参考，因为一台好钢琴不但贵，还占地方。龙龙考上普塞尔音乐学校以后我终于给他买了台二手雅马哈U1立式钢琴，为了给琴挪地方把电视给了别人。不过这个“交换”后来证明非常合算。没有机会呆看电视的孩子们想方设法开动脑筋玩，小文文压根儿没有看电视的概念。但是我家人手一台平板，既是万用的电脑也是看视频的媒介，小朋友早早学会了操作和上网搜索各种问题的答案。
我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旁听上课的。以前念书时就懂得做笔记和依照笔记复习思考的重要性，光是课堂上那么点时间听老师讲根本记不全记不清的。孩子小，没有家长帮助记录复习和按照老师的要求练习，不是事倍功半，每次学多少全靠运气！学钢琴的费用不便宜，我查过普通老师半小时课15到30磅不等（15磅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价格）没有一点保障不是有点炒股的味道。我以前在股票上亏过很多钱，太知道风险规避的重要性了。不是我多心，有些老师说不定自知能力有限，怕家长看出破绽，所以不要家长旁听。
而且术业有专攻，一个什么都教的老师，技艺肯定也精不了。于是我一边鼓励龙龙继续弹“愤怒的小鸟”和 C 大调音阶，一边给文文弟弟喂完奶继续四处搜索。
确定的第一个老师也是匈牙利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据龙妈的色眼观察东欧人普遍长得比英国人好看，五官比例更协调，身材更高大匀称：），住在离我家步行15分钟距离内，自己有一双和龙龙年龄相仿的儿女，一台古典的立式钢琴。初次去她家试课，印象非常好。她的琴房大，家长可以坐在旁边沙发上听课，有问题可以交流。她听龙龙弹了“愤怒的小鸟”，说他乐感很好；又看他弹 C 大调音阶，说他已经不算零基础问他哪里学过，龙龙骄傲地说“是妈妈教我的”，美女老师赞美我一番，说她有空缺可以立刻开始教他。我和龙龙高高兴兴地回家，按照老师开的清单买了一套“汤普森简易钢琴教程”。
我那会儿是真的一点都不懂，每次听课几乎怀着崇敬的心情，为龙龙的专注和投入感到骄傲。文文当时还在襁褓中，每次我推着他的婴儿车带龙龙去老师家上课，他都乖乖地睡一觉，即使醒来也不吵闹，妈妈抱着他静静地听音乐，时不时手舞足蹈一下。
我说过龙龙以前在学校跟着集体学过小提琴和吉他，可是进步快了老师跟不上，因为公立学校的这些课外音乐课都是给学生尝个滋味的，老师压根儿不上心，考级提都不提。一个班上有4、5个孩子，也不是每个都有天分，学得快的孩子要迁就学得慢或者学不进的。
比如龙龙才几节课就弹得出调调，结果后面的课老是弹同一个调调，他很快就没兴趣了。我给学校提意见，学校说这些老师是政府派的，不受学校管。我直接和老师说，老师还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你想考级啊！我这别扭：你做老师的不说，我又不是搞音乐的，要不是某天和别人聊天偶尔听到考级一说我哪里会知道。这纯粹是不负责任的老师糊弄无知的家长。我分析出来的原因是这种学校提供的尝试课不收费或者象征性收一点点，既没有金钱的动力也没有测评的压力，先不说老师本身素质高不高，在学校里教什么乐器也就做做样子，有点滥竽充数。

渐渐地我发现龙龙的匈牙利美女老师自己不弹琴，一首曲子大概弹一下，我也分不出好坏，然后就叫我们上网找人家弹的视频参考。才一学期课以后“汤普森简易教程”就明显不适合龙龙了，好像小鞋穿在大脚上，美女老师有点不知所措地样子，直接教他一级曲子。半年后的秋天她在附近某公立小学搞了个学生音乐会，我才知道她原来也是在学校教琴的那种老师。那个音乐会上龙龙是她最新的学生，却是弹得最好的一个，被她戏称为“未来的郎朗”。其他孩子真的弹得很差，包括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勉勉强强的，连我这个纯粹外行都听得出跟龙龙完全不能比。那次音乐会让我了解到原来龙龙的才华这么出众，而我们根本没费啥力气，这就是所谓“天资”吧。
不久以后美女老师把立式钢琴换成了雅马哈电子钢琴。然后我开始注意到她的教学不连贯。我们7点钟上课，她已经半杯红酒摆在钢琴上。她的两个孩子也在诺大的琴房另一头搭起了帐篷，进进出出好不热闹，时不时来问她些事儿，她就停下课来，一会儿去厨房一会儿又斟上一杯红酒。龙龙诚心诚意地等着她醍醐灌顶，可是半小时的课真不够满足他的求知欲和接受能力。再说有时候她前面的课拖时间到我们的课里也不给补，不知道是否我过于虔诚的样子，又有个小宝宝在手，让她觉得好欺负。
龙龙虽然进步快，我们还是乖乖花钱参加了预备考试以获得一些临场经验。圣诞节前龙龙考了英皇一级，感觉很好。但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和美女老师为了课时冲突起来，我决定节后就另寻高人，通知她以后她竟然扣着龙龙的一级考试报告不给我们。原来英皇考试是这样，报名的时候可以家长填也可以老师填，然后成绩就寄给填报名表的人。这个老师一手包办了，我也没有任何经验，以为理所当然老师去搞，结果就给她控制住了。而且最绝的是联系了英皇考试中心以后他们不肯立刻再发一份给我，说要等一个学期以后老师真不给才可以考虑重发。我真生气了。龙龙第一次正式考试，我们巴不得赶快知道成绩，谁成想好事多磨，给个烂老师卡住。我没办法，只好威胁她要把这事登到脸书上公开，而且把所有她的其他学生家长拷贝进这封邮件。结果圣诞节前几天英皇一级证书终于转寄到了我家。
137分，优异。（英皇考试满分150，100分通过，120良好，130优异，145分以上可以拿到奖金）。要知道这还不是跟好老师学出来的。
我从几个月前打定主意换老师就展开了网上搜索，和好几个候选人联系了。有的很热情又便宜但是学生，我的愿望是给龙龙找更有经验的老师。有的过了好久才答复，我讨厌通联不畅通的老师，以后肯定难以交流。只有一个人不但立刻回复了我的邮件，而且他的网上简历最优秀：布达佩斯歌剧院前指挥葛先生。
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压根儿没考虑乐队指挥和钢琴老师之间的差别，只觉得他非常客气，我要他的正式简历他就老老实实地发给我，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而以前找老师的时候根本没敢要过履历证书啥的来看，都是听她们嘴说的，然后到她们家看到墙上几张证书，我也看不懂什么资格。这次因为有前车之鉴，我加倍小心，特意上网查他，果然找到他以前的资料，还有他在 YouTube 上的视频。我对前边那个年轻美女老师有反感了，所以立刻对这个跟她相反的老头子有好感。他说他在某教堂做管风琴师和音乐指挥，我们便约了某日带龙龙去见他。
在看葛先生弹琴前我没有近距离看过真正的钢琴家演奏。教堂边室里有一台看上去挺破的钢琴，葛先生站在那儿就弹起来，一双大手像机械手一样平稳地在琴键上滑动，除了手指灵敏地转换看不到其他动作。我和龙龙看呆了。然后他让龙龙弹音阶，立刻指出大拇指应该尽快折起来备用。那时候我就悟出原来美女老师是混饭吃的二半吊子，连这么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教好。

葛先生教龙龙的三年，也是他做钢琴老师的事业蒸蒸日上的三年。原来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才从匈牙利来英国半年，本来是朋友说要推荐他去某音乐学校当老师教指挥的，结果不了了之，他成了无业游民，也不好意思就此打道回府。他戏说到麦当劳打工人家嫌弃他资历太高不要他。他只好先去教堂谋了个管风琴师的差使，靠微薄的薪俸吃到饱饭再另谋生路。这和他以前当匈牙利首都歌剧院指挥的高调生活天壤之别，他倒不以为意，因为他是信奉上帝的人，认为这是神的安排。想来想去，他决定教老太太和小孩子弹钢琴吧，因为伦敦这个市场很大。可是他的英文不是很好，龙龙跟他时他只有十几个学生，相当空。我是看中他的全面音乐修养和高超的技术，还有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龙龙跟他学琴无拘无束，妈妈在一边旁听提问他也尽量回答，有时候为了录下知识点请他摆个造型再弹一次都不是问题，不像某些英国老师又是保护儿童又是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根本不准拍照。上一个老师从来不回我的邮件，葛老师回得很快很用心。和他交流虽然语言不太顺畅，反而不累，因为都不是用母语，所以对某些词不达意的表达反而心有灵犀，有时候为此大笑一番。他经常讲述音乐家生平和作品背景，龙龙不光学弹琴的技术，也学到西方音乐史，能够更有理解力地去表现作品的原意。比如巴赫是西方音乐之父，他的作品是巴洛克时期复调音乐的典范，所用到的各种装饰音特别多，为什么呢？因为巴赫时期没有钢琴，只有管风琴（Organ）和羽管键琴（Harpischord），键盘的声音范围及其有限，所以靠一个音上重复和变化制造更丰富的音乐气场。因此演奏巴赫切不可使用踏板延音，而是必须完全靠手指的技巧，否则巴洛克风格就会变成古典和浪漫风格，把巴赫弹成贝多芬或者肖邦的味道。
学生和老师是互相提携的关系。后来龙龙在葛老师的指导下进步神速，报纸报道和妈妈写的文章使葛老师名声大噪，他的学生越来越多，直到饱和状态，还不断有人要求他给“插队”安排时间。我也不再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别人了，因为等都白等。
有些爸妈读了我的文章，希望我能把葛老师介绍给他们。这个不切实际。除了生源早已超饱和，还有葛老师是上门教学，学生只能教开车半小时能到的地方以内的。按常识讲谁也不可能把信任自己的老师介绍给素不相识的人。我把自己的经验和大家分享，不是为了证明我找的老师最好，或者教你按图索骥，而是鼓励大家去按自己的需要做出相应的努力取得自己满意的结果，是为了授人以渔。
老师也好，家长也罢，让孩子学习的过程不是单一的学艺，而是育人的过程。游泳，练武术，打网球，踢足球和学钢琴都是同时训练协调、纪律、耐力、快速反应和逻辑思维能力，综合素质就是“养成好习惯”。一个好老师不仅教技术，也教表演，教人品。葫芦丝覃老师不但教龙龙怎么站立怎么呼吸面部表情怎样契合演奏曲目，还教他加强体育锻炼，并且以身作则地在健身房练出大块大块的肌肉常常秀在微信上令人大受启发也大饱眼福:))) 钢琴葛老师毫无保留的真诚热情无疑给了龙龙巨大的信心也教育了本来耐心欠缺的龙妈。
而那些不好的老师，也向龙妈印证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普世明理。
说到这里，再分享一个小知识：如果你选老师的时候光注重他/她自己是否能把一首曲子尽善尽美地弹出来，方向就错了。苏格拉底说：教育是点燃一束火焰，而不是盛满一个水桶
。好的老师并不一定是好的演奏家，而是能够引导激发学生最大的潜能。教学生和登台表演是两个不同技能。弹琴需要不断练习加强深层肌肉记忆，真正的钢琴家不论心情好坏、琴质差别、观众反应都能够坐下来把一首曲子弹得绕梁三日，他的手因为有足够的肌肉记忆可以不经过大脑似的自动操作，这和题海战术同理。教琴老师葛先生说他还在布达佩斯歌剧院当大指挥时有一次前晚喝醉了，早上和老婆吵了一架，和交响乐团的排练也不顺利。音乐会开始时他的心都是颤抖的。可是几个音节以后他发现他的手臂一如既往挥洒自如，自信满满，乐队也发挥得非常好，结果那场音乐会还被当地评论家大大地赞美了一番。

也正因为“肌肉记忆”这个道理，一旦发现练得不对就要停止，因为坏的练习也会增加肌肉的记忆力。这就是老师们常说的那个道理：“画一张白纸比擦掉旧画重来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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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琴的本领更多地是来源于长期训练后积累的经验和对音乐的解读。正如虽然马俊仁训练王军霞成为国际冠军，他自己肯定跑不出那个成绩。但是如果以前有过充分表演经验肯定可以帮助教学，所以郎平当中国女排教练理所当然。教小朋友和教大孩子和成年人又不一样，不论是理解接受能力欠缺还是手小力弱都需要特别的教学方法去弥补。因材施教，合适的老师再大牌也不能刻板教条，小朋友必须感觉轻松愉快才听得进去。要是过于深奥听不懂，或者要求太高达不到，不是又白费力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龙妈自己不会弹，却可以卓有成效地教小朋友。
有的家长跟我说他们只想让孩子学一点皮毛，所以选择年轻学生当老师，又便宜。如果选的人对，也很好。我有时候忙起来无法给文文上课，周末就叫龙龙教他，还把我的课程安排给他照本宣科。结果比较下来事倍功半，龙龙虽然弹得好，却缺乏我的控制力和应变能力，不懂得文文的心理，文文跟他淘气玩儿，忙活半天毫无进步。所以文文连续两次钢琴比赛夺冠，龙妈毫不谦虚地说完全是自己的功劳。
为了集中精力在构造文字上，龙妈这次没有多嵌入视频。有兴趣的爸妈请订阅我的优酷土豆自频道

“伦敦龙妈天才秀”
http://i.youku.com/tristanarwin2019
龙妈会逐步把几年来积累的视频慢慢上传分享。还有微视同名账号“伦敦龙妈天才秀”里会有搞笑视频也欢迎观赏同乐。
如果你喜欢龙妈的音乐育儿经，敬请关注下一篇《一个不会弹琴的妈妈如何培养出两个音乐天才之三：老师挑学生》。龙妈有许多闪亮的钻石会一颗一颗慢慢分享。龙妈乃慎独之人，对人群过敏，对泛泛之交和虚情假意的敷衍没有兴趣，恕不能一一接受陌生人微信朋友圈邀请。有缘自会相见。真心赞赏的爸妈如果有具体问题龙妈会尽力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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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为“英国养娃那些事儿”原创作品
作者Lijian 伦敦龙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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