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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伦盖蒂的生、死、轮回
文 | 星球研究所
在非洲东部有一片草原
它不如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广袤
也不如新疆伊犁草原秀美
这里没有策马奔腾、没有歌舞表演
更没有马奶酒、也没有盛装的姑娘
甚至完全没有人类定居
然而
这里却是人类眼中最残暴的欢场
它拥有世界上最密集的杀手军团
超过
3000只狮子
1000只豹
还有不计其数的鬣狗、鳄鱼、秃鹰、豺
他们各自用尽浑身解数杀大型食草动物
超过
200万只
除了人类的屠宰场
这个蓝色星球的陆地上
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有如此大规模的杀戮了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最纯粹的大自然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1981年开播的《动物世界》
第一次把它呈现给了中国人
当时的中国经历了上下五千年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博弈
却从未见过如此恢宏而残酷的生物界
在其后的30多年间
这片草原成为了“动物世界”的代名词
《动物世界》也因此成为
对中国人影响最久远的自然类电视节目

因为人类的国界线
这片草原被分割成两部分
其主体是位于坦桑尼亚的
塞伦盖蒂国家公园(Serengeti)
另有一小部分是恩戈罗恩戈罗生物保护区Ngorongoro)
和位于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保护区(Masai Mara)
总面积高达2万平方公里

那么
这片草原是如何成为残暴的欢场的呢?
一切要从动物大迁徙开始说起
因为面积巨大
雨水会在不同的季节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有降雨的地方植被恣意生长、水草丰美
降雨离去后则迅速衰败、枯黄
草原上的食草动物们在数十万年中摸清了其中的规律
它们开始沿着大致相同的路线
年复一年画圈式地迁徙
每年5月中下旬
塞伦盖蒂南部以及恩戈罗恩戈罗都不再下雨
草原开始迅速变化
一夜之间翠绿的青草变的枯黄
流动的河流成了断断续续的小水洼
清澈的池塘只剩下干裂的泥坑
食量巨大的斑马决定率先搬家
数量超过
30万只
他们循着雨水和青草向西北迁徙
因为出发较早
每到一处都能吃到长的较高的草
(摄影师[email protected]
打头阵的斑马军团走后
紧接着搬家的是这次大迁徙的主力军
角马
它们超过
150万只
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
但凡有青草的地方就有角马
(摄影师Daniel Rosengren)


他们沿着斑马啃过的地方迁徙
可以吃到中等长度的草


角马和斑马的食草习性完全不同
角马属于反刍动物
它会用嘴把草扯断后立即吞下去
以后再花时间慢慢地反刍咀嚼
它的食量虽然只有斑马的一半
但因为不用咀嚼
进食速度却是极快
一片草原很快就会被扫荡干净
于是成千上万的角马又排起无边无际的长龙
或在白昼的炎炎烈日下
或在黑夜的朦胧月色里
日夜兼程
所到之处掀起漫天尘土
(照片来自Wikipedia


最后出场的则是小型食草动物
诸如格兰特瞪羚汤姆森瞪羚
数量约
30万只
它们嘴巴较小
专以斑马和角马留下来的短草为食
(摄影师蓦然白里小三黑
一拨又一拨的天然割草机掠过草原
仅每天产生的粪便就超过
450吨
虽然它们食草方式不同
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竞争
但他们需要经过南部草原
渡过格鲁米提河(Grumeti River)

再到达北部林地
一路上的捕食者已经在后方尾随

或者是在前方“设卡”拦截
(摄影师蓦然白里小三黑

一只猎豹正在搜寻猎物
同伴甩起的尾巴好像是一只帮助它眺望的手
(摄影师James Smart)
狮子扑倒了一只斑马
警觉地盯着摄影师
(摄影师Nick Nichols)


最惊险的地段当属
马拉河(Mara River)
因为迁徙动物渡河的景象极其波澜壮阔而被称为
“天国之渡”
河里有数百条巨大的鳄鱼
当已经四五天没有喝水的角马来到河边
只能强忍喝水的欲望停下脚步
但后面的队伍却仍在继续前进
最终成千上万的角马堆积在河岸进退两难
有的直接被挤下河中
(摄影师Nicole Cambre)
在整个大迁徙过程中
斑马能够接受质量较差的牧草
他们中途就会停下然后折返
每年只需走600公里的路程
迁徙之路最短的小汤姆森瞪羚
每年大概只走300公里
而角马比较挑食
喜好品质优良的草料
所以长途奔波往往超过1000公里
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渡河
现在
最急切的角马开始跳进河里


更多的角马紧随其后
有的被踩死,有的被淹死
有的被鳄鱼整个拖入水底
有的虽然艰难上岸
却已经奄奄一息
整个场面极度混乱
(摄影师Kathrine Webb)


混乱和惊怖过后
数不清的角马遗尸马拉河中

渡过马拉河
饥饿的动物们终于来到马塞马拉草原
但这里的面积仅是塞伦盖蒂的十分之一
青草很快就被吃完
动物们只能再次南下
幸好到了12月份
干旱的塞伦盖蒂东南部又重新迎来了降雨
草原上开满的鲜花
在等待动物们重回塞伦盖蒂的怀抱
(摄影师Yuval Ofek)

虽然一路艰险
失去了许多一起出发的同伴
但在凶险万分的旅途中收获爱情结晶的母角马开始生产
在短短的三周之内
塞伦盖蒂草原上会新添50万只小角马


此时的小角马
非常容易受到攻击
尤其是被鬣狗盯上后
它早早就跟踪怀孕的母角马
母角马开始分娩时
小角马的腿刚露出来还没碰到地面
鬣狗就从后面咬着往外拽
看上去像是在助产
然而最温情的表象下却是最残暴的猎杀
残酷的环境让小角马在生下来5分钟就要学会奔跑
两个星期后就能获得和妈妈一样的速度
但幸好如此大规模集中的生产
让三分之二的小角马得以活着长大
这些新生命将和母亲一起
在塞伦盖蒂草原上度过三四个月水草丰足的好日子
直到下一个旱季的来临
又一个轮回开始了
(摄影师蓦然白里小三黑
就这样
当亚欧大陆上无数大型动物消失殆尽
地球上最壮观的动物大迁徙
却仍在东非大草原上年复一年地上演
草原外的世界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草原内还是上百万年不间断的轮回
草原上的食肉动物们
无论是狮子、豹,还是鳄鱼
捕猎只是为了果腹
肚子饱了就可以专心玩耍、无欲无求
所以草原上可以维持巧妙的平衡
直到“不按规则”的人类来了
20世纪初
来非洲游猎成为欧美上流社会的时尚
仅英国人斯图尔特·爱德华·怀特在一次旅行中
就和他的同伴射杀了约50头狮子
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带领的狩猎团队
更是夸张地捕获了超过10000种动物
其中他们尝过肉味的就有262种
(罗斯福狩猎画面)


这个星球上
只有人类除了果腹之
还有更多永不满足的要求
在坦桑尼亚的桑吉巴尔有个奴隶市场遗址
奴隶从各处汇集到这里
很多奴隶经过一路折磨几乎奄奄一息
这时奴隶主会把绑在他们脖子上的铁链拉紧
一颗人头就这样落地了
动物杀戮是为了食物

而人类是为了取乐和利益
(摄影师大壮)

直到1937年
动物数量锐减之后
才让人们意识到不能挥霍大自然的资源
塞伦盖蒂才开始禁猎
1951年它又被划为国家公园
但当时公园的管理者
完全搞不清动物大迁徙的路径
所以最初公园的面积很小
大部分迁徙路径都在公园之外
直到德国人Bernhard Grzimek忍受着人们的嘲讽
在大草原上实地调研了数年
才最终弄清楚
他拍摄的纪录片《塞伦盖蒂不应消逝》(Serengeti Shall Not Die)
也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Bernhard Grzimek说 
无论他是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还是民主党派,无论他是讲英文的、德文的、俄文的还是斯瓦希里语的,当人们第一次看到两万条斑马在无尽的草原上漫游的时候,他们会怀着敬畏的心情静静地立在那”  
他的儿子也在调研时飞机失事死在了塞伦盖蒂草原
但是地球上最后的陆地动物大迁徙路径
却得以保护下来
若干年后他们父子的遗体被一同安葬在保护区
每天成群的野生动物
就在他们的身边经过


如今当人们去塞伦盖蒂旅行时
新的游猎(Safari)方式产生了
人们开着越野车观看野生动物
从车中伸出的不是枪
而是对着动物拍摄的相机

每年7、8月都有超过20万人
像朝圣一样来到天国之渡
(摄影师Christian Beier)

越来越多的中国人
也开始跳出泛滥的城市旅行走向自然
体会生命、体会死亡、体会轮回
非常喜欢户外旅行的演员窦骁
2016年圆满完成乞力马扎罗雪山攀登之后
来到塞伦盖蒂开始了他的第一次Safari
这里生生不息的景象震撼了他
他说这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动物保护事业做出贡献

当人类对大自然报以温馨
这残暴的欢场也将以温馨回报人类
(摄影师Feans、蓦然白里小三黑

就像《狮子王》的那句话
哈库那玛塔塔
Hakuna Mat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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