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各色各样的名人、专家很多,但让我肃然起敬的人反而越来越少了。真是怪事。
你在某个领域名气大吗?好,你仅仅是名气大,我看过你的诗,看过你的画,听过你的歌,但我不会对你肃然起敬。
让我肃然起敬的人,除了他在某个专业领域的有本事,这个人还要有精神,有风骨,也就是说要有为众生为国家不怕牺牲奉献自己的情怀。
远的不说,近的国外有两个,一个是大不列颠的首相人称外号“金毛狮”的,一个是乌克兰的现总统,我就挺佩服。
不绥靖,不投降,不认输,坚决战斗到底。
近的嘛,现在有了一个,这就是上海疾控中心的朱谓萍医生。
这个人在专业领域的成就我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她的情怀让我肃然起敬。
在接电话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和任何一个类似于机器人那样说话的:请按照通告来;请配合防疫要求;请服从大局;请等候通知,云云。
彬彬有礼。但也不能说她错,但你打电话和没打一样。她接听和回复电话是不会有一丝责任的,可以放心地吃,放心地喝,不会心里面七上八下。
前天夜里,朋友发来这个电话录音,我一开始也是漫不经心听,后来就听进去了。我觉得她是一个真率的女性,也是一个天真的女性,心里对人不设防,把自己的思考如实地对一个陌生的打电话的人和盘托出。
在充满怀疑、警惕、防范的社会,要有多么纯真的心态才能对一个陌生的人,(而且他在中间已经告诉她在录音)这样坦然说话啊。
换着是我坐在接电话的这个位置,我做不到。我的套话可能对任何人都适合。没办法,不是我天生这样,也不是我愿意这样,是不这样不行啊,就是不专门去学,我听都听会了。
但朱医生的对话,超出了我的预料。这让我感到特别的可贵和惊讶——这样有耐心又坦率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那位打电话的男子,心情可以理解,但说话有点啰嗦,有的表述不在重点,老是要打断朱医生的说话,这让我听上去有点烦,一个人还没有学会倾听别人的说话,这也是一种毛病。
朱医生的回答想必很多人都听过了。这个电话我也分享给了好几个好朋友,也发了朋友圈。闪了一个,又发了一个,就是想让更多人从对病毒的害怕和担心中清醒。不要恐慌,不要过度担忧。
朱医生事先肯定也没想到,一个电话竟然让她一夜成为无数人皆知晓的名字,成为上海张文宏之后另一个在民众中被人尊敬的医生的名字。

天下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当年武汉李文亮医生也不是有意想成为“吹哨人”,艾芬医生也不是想故意成为“老子就要说”的艾芬;上海的张文宏也不是想故意博人眼球说出那些“党员先上,没有任何讨价还价”、“我就问你哪个正常人不想念自己的母亲?”。
他们都是无心之举,天性使然。

昨天我写了这篇《上海“女科长”的电话不僵化不傲慢不教条,让人心生温暖!》我原来电视台的一个主持人在我朋友圈留言说,女科长是她大学同班同学,天下之大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回答如下——

昨天电话录音被疯传后,有人说朱医生是注定拯救魔都的上海艾芬,这个就有点过于夸张了。每个人的力量都是微薄的,没有一个人可以注定拯救一个2500万人口的大城。

朱医生的电话,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告诉我们面对当下的疫情,不要慌张,一场感冒而已,三五天就会好,出自一个疾控专家之口,极大的缓解了很多人对这个病毒的焦虑和恐惧。让很多人面对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可以更坦然一些,也更有应对的办法。
“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言逆耳利于行”。古人的话,有许多在当下并不适用,但这句话依然是真理,永远不会过时。
一个人爱你,就不会仅仅是夸你,永远只说你爱听的好话,而是看到你的问题,指出你的不足,希望你改进问题,弥补不足,从而做得更好。
父母对孩子,老师对学生,公民对国家,就应该人人都是这样,否则,就不是好父母,好老师,好公民。
朱谓萍,就是这样一个好医生,好专家,好公民,我向她表达我的敬意。希望这样的医生,专家,公民,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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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文章选读——
陈傻子诗话:我原本写诗多年,这两年写时评很多,我在想,原来是在文学上有追求,想做中国最好的诗人,而现在我是在参与到社会的变革和进程当中,发出了自己微弱的声音,在这个社会的变革和进程当中,我也努力过了。
文学梦依然有,但又多了个社会梦,我会在求真求善求美这条路上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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