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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与张掖
最早的蒙古高原游牧民族兴起于阴山山脉,此后逐成一个统一的民族:匈奴。
公元前215年,秦将蒙恬北驱匈奴于河套地区(阴山以南,适合农耕)。阴山挡不住身居漠北苦寒之地的匈奴对南方沃野千里的向往,此后一百年,胡汉争端不息,从河套至祁连山以北的河西走廊基本为匈奴所控。
公元前121年,汉武帝在收复河套之后,为打通西域之路,派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兵北出陇西,进攻河西,发起了对匈奴三大战役的第二次战役:河西之战。
霍去病第一次越过焉支山,西进千里,歼敌九千。
第二次,沿弱水北上,过居延海,深入大漠两千里,歼敌三万。
自此,河西走廊胡汉易手,汉朝于河西走廊设郡:武威、张掖、酒泉、敦煌。
汉武帝反匈奴的战争取得胜利,河西走廊并入中国版图后,汉武帝开始在河西走廊设置行政机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河西四郡相继设立 图片来源:网络
匈奴人在失去河套之后再失汉地与西域的咽喉要道——也是最后的粮仓:河西走廊。哀号曰:“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公元前36年,汉元帝派西域都护甘延寿、副校尉陈汤远征北匈奴,击杀郅支单于。陈汤留下一句话:“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自此北匈奴退出历史舞台。
北方草原的权力真空迅速被鲜卑填补,拓跋部最终建立起北魏,并逐渐向南扩张并汉化,河西走廊也成为北魏领土。而一部分鲜卑人保持了匈奴的北方游牧习俗,称为柔然。
来自西部阿尔泰山的突厥崛起后,柔然被灭,残部向东逃窜,分成北方的蒙兀室韦和南部的契丹。
在张掖出野外时拍摄的风景照,和纪录片里河西走廊风光并无二致 ©大猫
北魏后历经短暂的北周和隋朝,随即唐朝崛起,李世民灭突厥。初唐疆域广大,与北方游牧民族以河西走廊以北的龙首山为界。
盛唐时期,河西走廊作为丝绸之路再度繁华,经济繁荣程度仅次于长安、苏杭,一度是距离长安最近、最大的外贸交易中心。
安史之乱后河西走廊落吐蕃之手,晚唐时甘州(张掖)、凉州被大唐收复。
安史之乱后,郭子仪为安抚西部少数民族,建议代宗将源自青藏高原东北部的党项羌族迁至今天陕北一带,当时称平夏,此后经二百年经营,西夏崛起,河西走廊已成党项人势力范围。
公元1038年,李元昊脱宋称帝,自此西夏与宋朝势不两立。至南宋时,汉人已失去对丝路的控制,河西走廊日渐凋零。
位于贺兰山东麓的西夏王陵 图片来源:网络
公元1206年,曾经的柔然残部蒙兀室韦已经崛起为北方草原的最强大势力:蒙古。
公元1226年,成吉思汗发兵攻西夏,亲自率兵攻陷甘州(张掖),但随即病死于六盘山。
1227年,蒙古灭西夏;1234年,蒙古灭金;1271年,忽必烈建国封号:大元;1279年,元灭南宋。
1368年,朱元璋率军攻克北京,元朝亡。几年后,甘肃被大明收复,河西走廊重归汉人之手。
此后数百年至今,河西走廊大势趋稳。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图片来源:网络
2
兔狲胭脂
公元2021年10月29日下午5点41分,兔狲“胭脂”躺在位于甘肃省张掖市北部237省道边一个土丘凹陷处的洞穴前,安详地享受着傍晚的暖阳。
兔狲“胭脂”,关于胭脂,更多精彩视频,都在今天的二条,也可移步B站尽情吸猫
这片位于龙首山北坡平缓丘陵地带的土坡毫不起眼。
虽然这里承载着2000多年来中国历史上最为璀璨的农业文明与游牧文明的征战史,但现在也不过就是游荡着几匹骆驼、正在修建一个风电场、满地沙鼠洞穴的半荒野之地。
匈奴、强汉、鲜卑、大唐、回鹘、吐蕃、西夏、蒙古、大明、女真……人类这2000多年看似悠远的历史对于胭脂而言不值一提。
作为猫科豹猫支系家族中最古老的成员,600万年前兔狲就出现在地球上,而最早的人类至少还要过200万年才会出现。
但是在给这只兔狲起名字的时候,我还是尽可能找了一个比较古老的、符合民族地域特征的名字:胭脂。
胭脂脸上的斑纹很有特点,右边是一个清晰的“三”,左边是一个“>”
胭脂即焉支、阏氏,前者是位于张掖市山丹县的一座山,正好位于祁连山和龙首山当中,像是河西走廊里的一座岛。
相传焉支山上开着一种红花(可能是红花忍冬),匈奴女人称其为胭脂,并将其抹在脸上来化妆;而美丽的女人也叫阏氏(音同“胭脂”),比如单于的老婆,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这只兔狲是个母猫,因此她叫胭脂。
就在一个多月前,胭脂刚刚送走了今年出生的两个娃(也许是三个),现在可是一段难得的休闲时光。
天还不冷,老鼠也很多,这个洞穴虽然在她生儿育女之后就不再是个固定巢,但她还是会不时回来。
8月份的“胭脂”
兔狲并不像大型猫科那样无所畏惧,在这片暴露的荒野里,它们随时保持着让自己藏身躲避的习惯。
毕竟就在不久以前,这里还有雪豹、狼等大型猛兽出没;即便是现在,草原雕和偶尔出现的金雕也会成为兔狲潜在的敌人。
乍一看,没兔狲啊,直到它抬起了脑袋。兔狲通常会将自己藏在某个凹坑里来躲避天敌,它的毛色也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点击图片看大图)
2021年7月,我参加了北京大学罗述金老师的亚洲野猫分布东缘的研究项目,此行的目的是在亚洲野猫东部边缘分布区找到亚洲野猫存在的证据,并且去探究它与荒漠猫以及家猫等亲戚的基因交流情况。
在张掖,来自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中心的正高级工程师马堆芳科长带着我们越过张掖的绿洲北上,我们只用了几分钟就从龙首山的隧道里穿了过去。
在此之前我完全无法想象,这么一座看上去连草都不长的小山怎么就能隔绝水草丰美沃野千里的河西走廊和荒芜干冷的阿拉善高原。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越过龙首山往北,景观立刻变成了连一棵树都不长的荒漠戈壁。
我在这种仿似只有骨骼的山体上看到了棕黄色的岩羊,心里想的却是前面的荒原上一定就是典型的亚洲野猫生境了吧?
张掖北山,荒芜的崖壁上站着一只岩羊 ©大猫
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我们在龙首山北边的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东大山管护站范围内跑了一大圈,所有关于“小野猫”的信息都指向兔狲,而没有找到任何亚洲野猫存在的证据,也没有荒漠猫存在的证据。
甚至从张掖到武威,龙首山以北的广大荒漠区基本打听不到任何亚洲野猫的信息,只有在武威北部腾格里沙漠边缘地带,才有一些亚洲野猫的零星记录。
在北部沙漠和河西走廊绿洲中间的荒漠地带,只有兔狲的信息可被查证。
用脸爬山的“土猫”
看来从生境选择上来看,如果说荒漠猫是草猫,那么这一带的兔狲就是土猫,亚洲野猫则是沙猫。
它们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在西北荒漠地带存在广泛的同域分布现象,而是巧妙地利用生境选择的差异而相互错开了。它们或许会同域分布,但其主要种群会选择不同的生境来各自安家。
不跑野外就无法领略这些动物的神奇美妙。但是在亲眼看到兔狲之前,这些印象还没那么直接。
大鹅在荒漠里搜寻野生动物的身影 ©大猫
2021年7月17号晚上,我和罗老师、她的学生韩思成一起在张掖龙首山北坡的荒滩里开车夜巡。
我们先是看到了几只鹅喉羚,随后在用手电照射一个小山坡时看到了一对碧绿明亮的眼睛,然后又有一对。
它们距离我们可能只有50米左右。借助手电我仔细地辨识到底是什么动物。看上去它们的行为非常像猫,它们既不像狐狸那样看几秒就转身逃跑,并且三步一回头;也不像獾子那样埋头办事儿根本不理我们。
它们表现出了明显的好奇心:虽然它们对于手电光和汽车表现出了警惕,但是却并没有逃走,而是躲在石头后面,露出半张脸来观察我们。
我从它面部的轮廓和斑纹做出了判断:兔狲。
兔狲躲在石头后面,露出脑袋看着我们 ©大猫
几分钟后它们似乎习惯了我们的存在,开始四处奔跑,看上去是玩了起来。
我们惊奇地发现,这地方有3-4只兔狲在活动(更偏向于4只,晚上它们跑来跑去的很难数清楚),它们互相追逐打闹,在不远处的土梁上奔跑。我们看了个够才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我们决定来此安装几个红外相机。而就在下午装红外相机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一只兔狲趴在远处的另一道土梁上,它发现我们在看它后便迅速消失了。
我猜测它并没走远,于是我们尝试去寻找它的藏身之处。
幸运的是我们真的找到了一个确信无疑的兔狲洞:它非常隐蔽,位于山坡中间的一个凹陷处,无论从坡底还是坡顶都无法看到这里。它的四周散落着很多猫粪,毫无疑问兔狲就住在这里。
我们悄悄安装了一台红外相机后便赶紧离开了。
后来装在这里的相机果然拍到了兔狲
3
荒漠里的兔狲家族
大约十几天后,韩思成在西北自驾游的时候顺便来这里检查了一下相机。红外相机很忠诚地记录下胭脂一家的美好时光:至少有两只小兔狲在洞口追逐打架。
此时它们已经个头不小,活蹦乱跳的它们显然已经开始跟随妈妈到处活动,学习生活的技能,它们并没有每天都住在这里。
两只小兔狲在洞口嬉戏打闹
2022年1月8号,我和巧巧、大鹅再次来到张掖。此次除了回收安装在龙首山的相机外,我们还要去检查去年8月安装在内蒙古雅布赖山和狼山的红外相机。
调查区域
这是我们西北猫科动物填补空白的调查活动,在猫盟月捐人的大力支持下,我们得以有自由的活动经费去逐一摸清一些中国猫科分布空白区的情况。
我们的目的是与内蒙古大学的梁斌老师合作,去寻找内蒙古西部的野生猫科动物,包括雪豹、猞猁、兔狲、亚洲野猫等。
我们再次踏上这片荒漠 ©大猫
下了飞机时间尚早,我说我们干脆就去收相机吧,反正也不远。
事实上我很担心这几个位于237省道边上的相机会丢掉,不过实际上它们都好好的。
在这个兔狲洞口,我们再次在相机里看到了胭脂: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小兔狲们也离开了。但是它们的妈妈还在这里,她偶尔会回到这个洞穴居住,并在洞口舒适地舔毛和发呆,看上去已经适应了红外相机。
除了胭脂以外,还有一只赤狐光顾过这里。
至少有一只小兔狲曾经回来过,它也出现在不远处的另一台相机里。我想它是胭脂的孩子,但不知道其他的孩子都去了哪里,看上去不同的幼崽在选择扩散的时候策略并不相同,而我们对此还不够了解。
不远处的另外一个位点出现的小兔狲
我们有三台红外相机,分别安装在洞口和一个小山脊上的活动场,其中洞口一台,活动场的一个点上我们装了两台。

我们在这些地方都看到了不少兔狲的粪便。于是几个月下来我们正好可以看一下兔狲的活动规律,以前我并不了解兔狲的这些生活史。
从2021年8月3号到2022年1月7号,这三台相机一共记录到80次兔狲的有效触发,此外还拍了一些赤狐、虎鼬、骆驼、耗子等。
兔狲出现的位点,拍到了赤狐和虎鼬
兔狲常常躲避的坳口,一只骆驼从后面经过
拍到兔狲的位点,沙鼠也出现了,这种小型啮齿类是兔狲的主要食物之一
我把拍摄时间统计了一下,于是可以看出,在这个时间段,兔狲的活动高峰期在晚上18:00-21:00,其中19:00-20:00达到最高峰;而在早上6:00-8:00间也有个小高峰。
兔狲的活动节律 制图:大猫
看上去兔狲更像个晨昏活动的猫,黄昏至晚上活动更多。这倒是与某些大型猫科有点像,而与豹猫偏夜行的习性差异很大。
有几个时间段显然是兔狲选择睡觉的时候:凌晨1点到4点、中午10点到下午1点,而下午5点左右似乎也是个它刚睡醒在洞口发呆的时候。
制图:大猫
不过由于兔狲会使用多个洞穴,我们只在一个洞口看并不是很能说明问题。
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兔狲非常难以个体识别,它们身上的斑纹太过于稀缺。
我看花了眼发现只能通过它面部的斑纹来识别,腿上和尾巴上的少量斑纹似乎也可以看看,但成年兔狲身体上的条纹几乎全部消失,这是个让人不爽的事实。
不过即便如此,我觉得我还是看出了3、4只兔狲。其中除了雌性个体胭脂以外,至少还有一个刚独立的小兔狲也会在这两个点前面出现。可能有更多的个体在这里活动,但我现在也看不出来。
有一只体型较大的成年兔狲我觉得可能是个雄性,不管怎样他应该获得一个名字,我觉得可以叫他“单于”。
兔狲“单于”
同一位置,相隔12天出现的两只兔狲,可以由尾巴上的环纹不同确定不是同一只(点击图片查看大图)
另一个位点,也出现体型大小不一的兔狲(点击图片查看大图)
反正现在只是来验证有没有,还没到对这个种群进行摸底的时候,如果真的要做这项工作,那它们就将会失去这些名字,而被PC-M/F-x所取代。
在这种鸟不拉屎草都没几根的地方,兔狲依旧保持着一些猫科动物的习性:标记领地。我们在这个小山脊上发现在边缘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土坑,里面还有一坨猫屎。
发现了兔狲的粪便 ©大猫
一只兔狲把屎拉到老鼠洞口,宣示这个老鼠洞归它管 ©大猫
当时我觉得可能兔狲会窝在里面避暑,毕竟当时我已经快被烤干了。于是我们在这里安装了个相机,打算看看它都在这里干啥。
结果这个地方成了拍摄兔狲次数最多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土窝窝居然是它们的社交场。
我倒是没看到兔狲躲在里面避暑,但是至少有好几个兔狲都会来这里往突起的土墙上喷尿,甚至那个小不点兔狲也会来这里学着大狲的样子努力支棱起来去蹭蹭味道。
用尿在石头上画了一个圈
蹭蹭蹭
我也学习到一个知识:兔狲会将自己藏身于这种平坦环境制高点的凹陷处,它们这样与荒漠融为一体,无论是猎物还是天敌都无法发现它们,而它们就在这里观察四周,寻找捕猎的机会。
这让我想起在青海的苏里乡,当时我也看到一个兔狲这么跑到一个土坡上躲在一个小土坑里,当我视线稍微移开了一会儿再去寻找,就已经找不到它了。
看到收获不错,我们便又安装了几台相机在附近。
我们新增了几台相机,继续观察兔狲
在此过程中我们看到了几小群鹅喉羚,加起来估计有10只以上。这地方对于这些荒漠动物来说确实不错,虽然匈奴人总想着南边更好。
鹅喉羚在山丘上眺望,前方远处是公路 ©巧巧
当天晚上,我们夜巡又看到一只兔狲。我看着它那反光刺眼的绿眼睛,心想不知道它是不是几个月前那些小兔狲里的一员。
夜巡时又看到了兔狲,它蹲在沙丘上 ©大猫
4
猫科荒漠
兔狲有三个亚种:分布在北方蒙古高原的指名亚种、青藏高原的高原亚种,和主要在西亚的西部亚种。
它分布范围非常广泛,会让人联想起北方生境全部适应的北境之王猞猁,在亚洲的小猫里只有豹猫的分布范围能与其相媲美。
而且中国可能这三个亚种都有。除了两个主力亚种外,在新疆西部的瓦罕走廊和拉达克地区可能分布着毛色棕红的西部亚种。
然而作为一个网红,中国的兔狲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我们几乎看不到任何关于本土兔狲的专项研究和保护。
兔狲:是我长得不够萌吗?
在青藏高原兔狲的遇见率远低于藏狐,这可能是因为兔狲对于生境的挑选更加严格(看上去似乎有些矛盾,因为兔狲的分布远比藏狐广泛。但事实就是兔狲更加偏好崎岖的地形,在完全平坦的草原上兔狲并不多见),而在青藏高原以外,中国的兔狲只有一些零散的记录。
虽然离我们最近的兔狲可能就在即将开启的冬奥会赛场附近(张家口西北部有记录,距离北京可能不到100公里),但我们对于本土兔狲的认知依然如同一片荒漠。
我们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不知道它们的种群密度,不知道草原灭鼠对它们的影响,也不知道气候变化会怎样影响其猎物和繁殖。
我们同期安装在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雅布赖山和巴彦淖尔的狼山的数十台红外相机在四个月里没有拍到一只兔狲,这让我们万分惊讶。
这里的相机拍到了很多盘羊和骆驼,但没有兔狲
至少在当地的闲聊中,牧民还在说过去有种灰色的小野猫,只是现在很少见了。
我曾经问:为啥现在少了?
答曰:过去打得多。皮子可以用来做帽子,做衣服。
又说:以前老鼠多,猫就多。现在老鼠很少了,猫也看不见了。
事实究竟如何?这是我们想要追寻的答案。
西北干旱区非常缺乏关注。就像是眼前这片壮美的荒漠,几乎没什么人去关心这里的生态。胭脂、单于和鹅喉羚们生存至今的唯一原因可能是这里缺乏开发价值或开发成本太高。
然而过去龙首山是有雪豹的,当鹅喉羚、蒙原羚等荒滩上的“黄羊”比现在多一个数量级的时候,狼群也曾在此游荡。念及此,我们今日所见夕阳下的荒漠又带了几分苍凉。
夕阳下的荒漠,格外苍凉 ©大猫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正在面对什么,是区域性恢复,还是区域性濒危,甚至是区域性灭绝?
于是跑来荒漠里寻找兔狲、野猫、猞猁,甚至雪豹,除了满足对荒野的好奇心之外,也变成了一件更加符合猫盟价值观的事情:填补中国本土猫科动物的空白。
无论是其分布、种群,还是威胁因素,都是我们要去关心的问题。这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我们既然来了那就先做起来。
猫盟工作群里有个群名叫:CFCA | Spotlight Team,在这里面大牛带着大家讨论各种技术问题。
希望我们的努力能够照亮这些猫科的荒漠,找到那些不为人知的猫,评估其生存现状,为其提供保护。
现在的发现,还只是刚刚开始。
感谢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对本次活动提供协助,本次活动经费来自月捐。
- END -
成为猫盟月捐人,支持中国野生猫科动物,一起探索中国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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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镇守河西走廊?我短腿老狲是也!
啥?!兔狲无危了?就不用保护了?
兔狲,高原铁憨憨的心酸秘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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