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敬颂冬绥。
在旧年新岁交替之际,
“一名格致领读人的自我修养”栏目又上新啦!
一起走近3位嘉宾的领读故事,
新的一年里,
让格致的理想与温情继续相伴。
01
栏目简介
「对话领读人」
是由格致计划推出的领读人访谈栏目。为了使大家更好地了解格致计划领读人群体,更多地参与到格致计划读书营活动中来,每期节目我们将邀请一位或多位格致领读人进行访谈,记录下他们眼中不一样的格致。

“一名格致领读人的自我修养”系列圆桌访谈由格致计划学术部、宣传部联合发起,将分次推出人文、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等学科专场,聊一聊各位领读人的营地故事和领读感受。本次社科专场我们邀请到了3位嘉宾,ta们是:
刘昊明,牛津大学经济社会史研究生在读,Macalester College本科毕业,经济、应用数学与统计双专业,辅修政治经济学和批判理论。2022年夏季遵义营《未回答的问题:经济,批判,与想象》领读人。
郭雨寒,香港中文大学本科毕业,主修社会学,辅修人类学,经济学。2022年夏季青岛营《内外边界:真实,建构,行动》领读人。
刘若蒙,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大三在读,主修新闻学,辅修经济学。2022年夏季绵阳营《口述与记忆,新闻与乡愁》领读人。
格致计划学术部部长张雨馨担任访谈主持人。
02
访谈进行时
问题概览
与格致结缘的契机? 
01
跨学科的授课体验 
02
用一件物品来比喻格致计划 
03
在营地的“意难平”经历
04
送一段话给即将参与冬季营地的同学们
05
Q1:各位老师晚上好!首先想问问大家当初是怎么知道的格致计划,并且想带来这样一门课程呢?
若蒙:
在高中毕业时朋友推荐了另一个博雅教育的课程——
唯理书院
,当时就对博雅教育很感兴趣且持续关注,就在唯理的公众号看见了格致计划的帮推。当时就很想申请成为领读人或学员,但一直比较忙。今年上半年在上一个课时正好有很多感悟,就磨出了一本大纲提交了。

昊明:
我可能接触相对晚一点,在2021年7月左右,当时一个朋友正好在格致当领读人与我提了一嘴,我就通过公众号简单了解了一下格致。而对于自己在所学的经济专业和其他领域都多多少少有想表达的东西,就想来开一门课。等了一年正好到了毕业季,对于学科想说的更多了,而且颇有些“鸣冤”的感觉,因为实际学习经济学后,发现这与我选专业时的心理预期相比,存在很大的偏差。我一直想把经济当作一哲学分支去学,大一选专业之初我的内心更多想的是亚当·斯密,马克思这些人;但是进入经济部门后发现它好像并不是我所想的样子,对古典人物没有那么在乎,更多的是做一些数理计算和计量研究,是一门比较成熟且模型比较固定的一门学科吧。所以在我毕业之时,尤其上了很多非经济课程后,我想回归初心,去还原一下还没进大学前自己内心的经济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在别的地方教过类似但不同性质的课,自己也有很强的表达欲,也很愿意和学生相处,所以就来了。
雨寒:
具体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太记得了,但我也准备了一年。我差不多一年前才真正开始有了很多线上的社交,虽然之前会网上冲浪,但没有共同输出的社交平台。所以大概20年我才开始正式使用微信跟各种各样的人社交,正好看见了格致的推送,当时看到就觉得蛮有意思的,准备报名,但是因为错过了申请日期,就等到了今年。今年申请的时候也很犹豫,因为当时临近毕业所以特别特别忙,可能会再等一年。让我下定决心投递是因为正好有朋友参加过,ta说体验感很好,申请了绝对不会后悔,于是就来啦~
Q2:了解到各位都有跨学科的教育背景,那么在格致带来一门跨学科的课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雨寒:
我所分享的课程的名字就叫“跨越边界”,我想从课程设计和展开两方面来谈。我感觉很多地方都有边界,尤其是在学习不同学科时。我的主修是社会学,辅修是人类学和经济学,虽然辅修的课程不多,但是可以让我对这几个学科有一个大概的感觉,加上我的本科学校非常强调通识教育,所以接触过很多学科。我发现不同学科看待同一个话题的视角的确有很大差异我大学毕业时几个最好的朋友,跟我的学科都非常不一样,甚至没有几个社科的专业。这给我的启发就是,在讨论相同问题时,我们对问题的关怀和聚焦点是相似的,这也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原因,但是在讨论时我们走的路是不同的,大家殊途同归的感觉还满有趣的。
我分享的这门课它不是很主流。最开始的设计是去谈论边界的起因,即人类学的种族。我本科在香港,香港的种族非常多元化,所以我们人类学的课程讨论中很多与种族相关。然后我的本专业又看了很多关于移民的问题,但社会学和人类学是从很不同的视角来看种族和移民。包括接触博弈论时,讨论人的动机,并将其纳入到模型中时,跟我最开始比较抗拒排斥的经济学也很不一样。所以在设计课程时,就想从不同的方面来讨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出现,从最微观的个体,到稍微中层的机制机构,再到一个更加宏观的运作,希望给大家带来不同的启发
若蒙:
但我的出发点与雨寒完全不一样。雨寒的课程设计是围绕着一个问题意识来展开的,但我的跨学科完全是因为传播学本身就是一门跨学科的学科,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是,在今天的传播学系中你可以找到拥有各学科背景的老师,其中很多背景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社会学、人类学、经济学不用说,但更不可思议的你还能找到物理学,动力学之类的老师。虽然传播学是通俗意义上的以“科”分类下一门比较小的学科,文史哲不用说,和其它有头衔的社科,比如经济学“社会科学的王冠”,社会学“社会科学的经典”,政治学“第一社会科学”之类的,传播学是一门比较新的,籍籍无名的学科,缺乏跨越整个内部讨论的一些成果。美国很多顶尖学校都没有开设传播学这门课程。但恰恰是因为它比较新,所以它受到了很多跨学科的影响,在这样的培训和引导下所关注的问题也比较跨学科。
就我个人而言,虽然我有辅修经济,但我感觉更像在学数学,所以我的跨学科更多来自于我的老师。ta的研究方向是历史,所以在设计这门课前我跟ta读过比较多的历史书籍。而且当时选了一门历史的课——社会调查与历史研究,于是设计了这样一门课。而它又将传播学比较关注的,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中的一种媒介转变,及这种媒介转变所引起的对于历史的新的想法等联系到了一起,感觉可以和大家聊的东西还蛮多的。
昊明:
我想先回应若蒙提到的,经济学作为所谓“社会科学的王冠”,我内心颇感到一阵荒诞。我不否认这点,但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我的课程名字“未回答的问题:经济,批判,与想象”自设计课纲起就没有改过,但在一年前构思时,我想的课程名叫“‘统治’世界的经济学”,这种“统治”当然是反讽意义的,类似于新冠统治世界这样。就像若蒙提到的,经济学尤其到研究生阶段更多在学数学。我本身很尊重数学,但是在经济中一些数学应用于我而言,与我心中预期的偏向哲学的经济学内容有些偏差。让我比较苦恼的是,我发现在仅有经济学背景的情况下,申请经济的实习岗位时,我的竞争力甚至比不过数学计算机等非经济背景的。经济理论本身在申这类工作时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
我个人并不是很喜欢“跨学科”这个词,因为这个词已然认定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多学科,然后“不同学科”的人互相交流谓之“跨”。但从我作为学生的视角看,所谓“跨学科”学习更多应该是对各个学科一种追根溯源的“清算”吧。很难说我的“跨学科背景”影响了我,而是一开始我面对学科就带着这样一种批判态度;看似我有比较多元的学科背景,但实际上它们在很多方面是同源的。我觉得现在的很多经济学课程所教的概念和名词,更多是在告诉你现在世界有什么,目前的制度和政策是什么样。我很久前看过费曼的一个访谈,具体内容有些忘了;但记得他提到“惯性是什么”,他说道:你虽然可以用牛顿定律回答,但你只是在描述它在物理世界中的一些现象,而并不知道它的实质究竟是什么——惯性为什么存在,内里如何工作。这不是真正的“知道”。而费曼所提到的人们现在对于惯性的理解,其实与现在经济部门里大多的教学工作类似,即告诉你一个东西叫做什么名词,但是并不解释它内里的机制。以经济学为例。我们现在所追认的一些“经济学之父”,例如亚当·斯密,或是马克思,追根溯源来看,“经济学家”的标签其实都是后人赋予的,他们本身都是心怀天下的哲学家(虽然马克思或许不会以“哲学家”自称)。而他们的胸怀与气质,与20世纪后半叶之后的经济学家相比就非常不一样。无谓好坏,只是不同。
在18世纪之前虽然一直有关于经济话题的讨论,但经济始终没有成为一门学科,直到1776年亚当·斯密《国富论》才出现比较系统的政治经济学科概述。亚当·斯密作为一个道德哲学教授,他在当时聊经济学时的一些核心顾虑与我们现在对于经济社会的顾虑是完全不同的。作为一个道德哲学家,亚当斯密写的《国富论》很大程度是对自己在近二十年前写的《道德情操论》中社会伦理体系的一种完善补充,与现在注重理性计算的经济学完全不一样。到了19世纪,随着李嘉图、马尔萨斯,政治经济学雏形显现,但他们自身也都是来自哲学背景,核心经济关注与道德哲学以及宗教高度相关,很不同于后来高度资本化与计量化的时代。马克思对于政治经济学有一个很大的清算与批判,在他之后从人文学科去研究经济和从纯经济背景去研究经济的道路就开始非常不一样。19世纪后半叶,到了以门格尔为代表的边际革命以及到马歇尔起始的新古典经济学时,经济学才作为独立的学科慢慢脱胎换骨,从政治经济学中脱离出来。到了这里经济和政治本身又是一个大分流。经济学在18世纪从哲学脱胎有一个大分流,在19世纪从政治脱胎又有一个大分流,到20世纪后半叶,出现计算机的革命之后又有一种不同的大分流和变革。这样学科分流一直存在,所以我觉得这些更多是一种学科分流而不是跨学科。基于学科分流的视角,我们从学科历史的角度去理解一门学科演化、术语诞生、甚至社会变迁是很必要的。对我来说回溯历史是一种本能的冲动吧。我从来不会说我教的是经济学,因为这个学科最开始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其他社科领域现在包括很多计量等现代研究方法,例如政治学、社会学等这种看似古老的学科,它们在不同时期呈现的形态也有很大的不同,研究方法也有很大的差异,只是一直沿用其学科名称的“皮”而已。从马克思历史唯物的视角看,一个词在不同时代有不同含义,所谓的“跨学科”在我看来并非真的多元。而这或许也可以解释现当代为何会有这么多学科,好像每年都会有不同的学科冒出来的这种现象。
Q3:用一件物品来比喻你对格致计划的感觉?
昊明:
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很有逻辑的回答,我只能说出在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东西。我自己是个乐迷,从音乐上想,我会说三角铁,一种打击乐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答案,可能是前两天我看了一场音乐会,然后那个音乐会里面有很多奇特的打击乐器。三角铁在一个乐团里,某种程度上有一点微不足道,声响很小,打击乐手也不太可能靠敲三角铁吃饭。虽然它经常不是核心,也经常不起打击乐所常起到的固定节奏的作用,但是很多含有三角铁的音乐片段都弥足珍贵,尤其是当整个乐团突然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敲两下三角铁会往往体现非常不一样的气质。它往往用非常独特的方式诉说自己的故事,因为三角铁并不是靠音乐内里的逻辑,例如音高、旋律、节奏等去说故事;它经常只是靠它奇妙的"叮叮叮"的质感言说。总的来说,它是一个配器,并不是逻辑上的音乐元素。
那为什么说联系到格致,可能就与格致的初衷、我参与格致的目的有关。格致计划希望去促进中国教育资源公平,但我个人认为客观上格致实际上能够对社会作出的贡献还是比较小的,毕竟我们都只是大学生,能力有限,也不会像高校教授这样专业;可能对我们自己来说,在格致教课在之后学术、职业道路上也都是比较小的一环;但我们仍要认真地去看每一段故事。我参加格致遵义营教课时其实有不少环节并不如我预想,也会时时有些小沮丧,但是细观每一个细节,每一点滴小故事,都有着独属于我自己的感动;尤其是和可爱的人儿的关系——和遵义营的同事结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再去看故事的时候,虽然从很多方面上看,可能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或是不足为奇;但是如果认真聆听,总会有一个特别的回响,某种程度上格致给我的感觉真的挺像三角铁在乐团中的那种独自美丽的时刻吧。
若蒙:
我会把格致比喻成伯恩山(一种犬种)。我觉得格致最大的一个特点是无论这个人是否纯真,但是在他参加格致的时候里,我觉得他都散发着一种纯真的光芒,一种理想主义的色彩。虽然他之后可能就会摇身一变,也没有那么纯真了,但参加的时候大家讨论的东西都很会学术。所以我对格致的最大的印象就是在这里的人其实都还挺纯真的。就比如刚刚昊明谈到对以跨学科为主题的批判的时候,那如果在其他地方的话,大家可能会问你那如果不这样做,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但在格致,一般不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大家不会去问你怎么办,而会去谈一些比较理想化的东西。我觉得伯恩山是特别纯真的一种狗,因为他生活在我最喜欢的国家——瑞士,它的犬种来自于那里。总的来说,我会把伯恩山这种很纯真的狗和格致的理想主义色彩联系在一起。
伯恩山小狗
雨馨:
我特别同意刚刚若蒙说的,来格致的人,不管他们在格致之外是什么样,但他们在格致就都会散发着纯真的气息。我觉得格致是一种魔法的场域,你会发现好像大家在格致就会变得非常的真诚,内向的人就会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外向,平时可能不说话的人,在格致就会滔滔不绝。格致能够调动起我们内心最浪漫最理想化的想法,我觉得这是格致特别有魅力的地方。
雨寒:
我感觉格致会让我想到七月青岛的温度。可能是因为我们家七月份特别热,当时我们这边的气温应该是40度左右,但是青岛只有24度。我就觉得太浪漫,我无法相信这样的温度会在七月中存在。天气不是很热,令人感到很舒服,这很符合格致带给我的感觉。尤其是在经历这场舒服的温度的时候,通常都是我们下完课,然后大家一块儿走走,大概走个十来分钟,到附近吃点东西,继续聊天,等吃完饭之后会散步回来,它真的是一种很松活的生活方式
我们每天五六点钟下课,然后活动课结束的时候可能快七点了,大家再晃荡去吃饭,吃完饭可能八点半或者九点,再走回来已经十点,再聊聊天又十一点了,最后洗完澡已经十二点。你根本没有再去进行线上社交的必要,会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生活化的状态。我对格致的感觉,不仅仅是课程本身,而是它整体的氛围,我觉得这还挺重要,很符合格致的气质。刚才大家也说到格致会吸引人,不是说它创造了一个"新"的人,人来到这里就变异了,回去之后又变回来了。如果用分数来表达,可能每一个人都有十分二十分或者更高分数的期待去做一些事,比如说想做一些更理想的事情,或者是想去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然后格致提供了这样的公共空间和公共场所,大家在这里就可以去释放,可以去展开,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
青岛暑期读书营领读人傍晚的合照
昊明:
前两位老师都提到了在格致遇到的人以及具体的生活,我自己的感受也非常深。格致遵义营对我来说也更多是关于和其他领读人的关系,当时也是像雨寒一样感觉自己没有更多线上社交的空间。当时我们的安排是下午和晚上的课,晚课将近十点钟才结束,然后我们都会留在教室再聊个一两个小时,可能到了晚上十一点或十二点钟才离开,往往再去吃点夜宵,常到快一点才回住处。当时我们是四个领读人加上营长和嘉璐住一个房子,我们几个人排队洗澡,最后所有人洗完都到两点钟了。我们有几个人的作息都比较阴间,然后我基本每天都会和一两个同事朋友聊天到四五点,有时还会爬到天台看星星看月亮,之后大家会开玩笑说“昊明每天要拉一个少女去‘献祭’月亮”,然后第二天还是八九点钟爬起来备课。
遵义读书营的领读人们在深夜小巷
雨馨:
我觉得每一个格致人都有一个精神上的第二故乡。一般就是去哪里教了课之后,那个地方就会成为一个自己在心里特别独特的盛放着独家记忆的地方。对我来说,青岛、烟台就是属于我的第二、第三精神故乡。所以听雨寒的分享,比如说七月的青岛的温度,青岛的海风,我非常地感同身受。
Q4:格致营地期间,你最「意难平」的一件事是什么?
若蒙:
我觉得都还挺顺利的,但可能有一个大家挺意难平的事。 因为绵阳不是我的第二故乡,它就是我的第一故乡。当时本来是安排大家在一个中学的学生宿舍里住的,然后两个人一间,但最后因为疫情的原因,那个中学就不接待这样的活动了,所以当时就换了一个地方。然后可能是格致的资金不太不够了,我们有两个领读人就是绵阳的,所以我们俩就不住宿了,我们每天就从家里往返营地。比较意难平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们住在一起的人晚上可能会玩到四五点,他们玩通宵,他们会玩桌游、看电影、吃烧烤,我都没有去过,但其实也没有特别遗憾。
绵阳暑期读书营营地活动
昊明:
我的课程名字可能有点怪,名字叫《未回答的问题》。后来发现在招生的时候,这个名字最后也挺坑的,因为学生不知道这节课到底是讲什么。但其实最开始我用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交申请那段时间我在听美国指挥家伯恩斯坦在1973年哈佛大学的诺顿讲座,那个讲座系列就叫做“未回答的问题”。他更多是从音乐和语言学的角度出发,讲述音乐里很多悬而未决的发展之谜,以及解释音乐该往何处去这样的问题。但他其实又是引用了20世纪初的一个作曲家查尔斯艾夫斯的音乐小品,也是叫做“未回答的问题”。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音乐小品,表达了一个形而上学的哲学问题,大概是描述一群人针对同一个“永恒的问题”,从最开始的各抒己见到之后争得面红耳赤而不知所云,直到最后全部归于平寂……当然现在我很难用语言表达这个音乐了。
很大程度来说这是我比较拙劣的班门弄斧吧,我是以这个1973年的讲座以及20世纪之初的这个音乐小品的名字来命名了我自己的课程,以此表达我对经济学这个学科以及社会经济这个话题的许多体悟。其实我当时特意地去设置了在课里面给大家去听艾夫斯这段音乐小品这个环节,而且我自己非常期待。毕竟这是一个很独特且奇妙的环节,但是当时我的学生人数比较少;而且通常我的课程可能有其他领读人来捧场,但那一节课的时候很多领读人在外面喝酒聊天,所以当时这个环节线下是没有太多人来听的,而且现场音响效果也很差,最后的效果挺不尽人意的。其他的教学方面倒没有太多遗憾,但这一块儿我真的是挺看重,因为我课程的名字就是根据这个命名的,最后我发现音乐本身效果一般,还蛮难过的。
图为昊明在遵义营的课堂上
雨寒:
我可能跟两位老师的感觉差不多,没有特别难受或者遗憾的地方,但是我会觉得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变得更好。一个其实跟我的课程没什么关系,当时跟我同一时间的还有另外两个领读人的课程,其中一个领读人的课就是分享跟女权主义相关的,我有时候会去听。另外一门课是在讲张爱玲的小说,我每次都特想参加,刚开始是不敢,因为我觉得另外一个领读人非常有威严,后来我敢进去之后,那个时间又凑不上。每一次我进去时候,要不就是他们在沉静的读书,要不然就是已经讨论到了我根本赶不上的节奏,所以我没有一次能真正的知道他们在讲什么。我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其实真的想听一下这个课程。
第二件事是第一节课程的设计上,我觉得能够让大家自由自在地去讨论的氛围非常重要。但是相对于其他两个班,我们班的人特别多。就比如说一旦有十几二十个同学的时候,愿意发言的同学当然很愿意发言,但是不是很愿意发言的同学他可能心里有想法,但是会受到环境影响,不会很自在地去说。我觉得第一节课大家的熟悉非常重要,然后我也想看大家怎样去打破自己身边的这个边界,我能观察到非常多的现象,其实我觉得更像是我自己的一个田野调查,我看到了每一个同学的反应完全不一样,然后我记住了每一个同学的特点。但是后来有同学跟我聊天说我们的第一节课感觉也太窒息了,大家都非常社恐,根本不敢去打破这个僵局,所以我觉得课程的节奏如果再调整一下会更好。
最后一点是当时青岛营的很多同学都是本地的学生,所以大家放学会回家,然后可能跟一些同学的交流不是特别深入,我觉得这点其实是真的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一些同学他们很想跟我聊天,然后可能放学时候大家一块儿走的时候会聊天,到了路口可能就会戛然而止了。但是还好有联系方式,虽然大多数时候我都比较讨厌线上社交,现在我又有点感谢。虽然现在还有一些联系,但当时如果有机会,我觉得能线下多聊聊可能会更好一点。
雨馨:
也许大家说到的也是其他格致领读人会遇到的小小的遗憾。所以我建议,大家在订回程的票的时候不妨延后几天。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会与合作方或者是同学们结下多么深厚的友谊,营地结束之后,可以留在当地多玩几天。
青岛暑期读书营结营仪式
Q5:最新一季的格致计划读书营马上就要到来了,请为学生们送上一些寄语吧!
雨寒:
我觉得格致计划对于我而言就像一块磁铁,如果你心里有想法,想要实现它,但在日常生活中却尚未能实现的,不论是软技术还是硬技术,格致计划都会为你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 为你提供空间,去进行实现这些想法的尝试。所以我觉得,加入格致计划,认真走过这段旅程,是能够有所收获的。
若蒙:
我很欣赏格致的一点就是它能将“博雅教育”贯彻落实。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能看到很多和“博雅教育”相关的资源,但我很欣赏格致能够坚持在三线城市举办读书营活动。结合我本人的经历,以及过往和各位领读人沟通后的经验总结来看,我们每个人其实或多或少都会觉得自己是“少数派”的成员之一。有时候,我们会对这个世界提出一些独特的问题,而在格致计划,你会发现,We’re not alone (我们并不孤单)。
昊明:
格致计划对于我而言是很真实的。就我个人来说,我做很多事情都会有一定的执念。就经济学而言,我在过往的学习生涯中也是抱有这种非理性的执念。此外,虽然我经常和我教过的学生表明,自己并没有希望大家能够把课上所学的所有内容都牢牢记住(笑),但我想,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概念,它在你心里留下了一瞬难以磨灭的印象,那么,我的教育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些细微的概念在平时是非常难以被人消化、理解透彻的,很多时候,它们也只是作为一个纯粹的、意义不明的名词出现。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像我前面所说的,对这些细微的概念有一定的掌握,那么在未来,在某一个瞬间,这个人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唤起对这一概念的记忆时,这件事本身是很美好的。更何况,这样的记忆源于某一个有格致相伴的夏夜。
我觉得像格致这样的教育理念就很好,我们也并不是作为“老师”而是作为“领读人”而来,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最深处挖掘,但我们依旧会创作出一个很好的故事。将一群怀有各种细微却特别想法的人聚在一起,我觉得这就是格致的一种魅力。
本期访谈就到此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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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致计划
Project Nous
编辑 | 周钦冰 王彤烨 郑鑫
排版 | 丁王哲睿
审阅 | 学术部 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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