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文章《AI时代,人类的首要任务是什么?》发布后很多读者积极讨论,但大多数留言我没有放出来,因为很多都是一句两句说不清的问题,评论区是有字数限制的,我怕说不太清了误导大家。从留言数量来看,大家集中关心的问题有两个:第一,AI会不会让我失去工作?第二,关于AI画“黄图”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恐怕要用3-4篇文章来展开分析,第二个问题比较简单,就先从这个问题讲起。就如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指出的:伦理问题必须要“吵架”,必须要每个人都发声,伦理共识就是靠“吵架”吵出来的。所以本文是一篇正经的科普文去探讨未来的相关问题。要正确理解本文的题目,是在问你“会不会”,而不是问你“会不会”。
今天主要讨论三个相关的内容:第一,为什么主流AI绘图网站不允许画“黄图”?
第二,AI“黄图”技术普及后可能会带来的道德风险与法律风险(尤其是针对女性的)。
第三,观看AI生成的“黄图”或“黄片”,是否比观看真人色情内容,具有更低的道德争议?或者说随着AI技术的发展,传统色情产品制造行业是否能从剥削女性,转为“剥削”虚拟人物呢?
先来说第一个问题。大家能够接触到的、市面上主流的、大公司出品的、开源的AI绘图,都是通过一系列“锁”去禁止“成人内容”的生成。但是因为这些AI绘画都是开源的,会有一些部署在本地服务器,并进行相关“改装”后的,可以生成大尺度内容的网站。为什么主流AI产品都是禁“涩图”的呢?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潜在的法律风险和舆论谴责,不能因为出了一些涩图,因小失大,导致新技术面临制裁。
但是众所周知,美国众多社交网站是不禁止成人内容的(只要过了年龄就可以),那为什么美国大公司推出的AI不增加“涩图”内容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如果开放色情内容,那么大家只会用AI来生成色情内容了,整个用户反馈训练AI的过程会被极大“污染”。虽然随着技术的进步,AI已经能发展到自己出图“喂”自己的程度了,但是这一种设置还是保留了下来。
现在功能这么强大的AI绘图,并不是天生强大的。我们每个用户,每一次输入关键词,AI每一次输出图画,都是在不断的进步与迭代,这在人工智能初期是极其重要的——它需要人的不断“调教”。虽然现在主流的AI产品中,C端用户的输入与反馈影响已经微不足道,而还保留着“不出色图”的传统,可能是一种惯性,更或是产品的脸面问题——不能说一个极牛逼技术,大家反应是它是用来做黄图的。
众所周知,色情内容是具有天然诱惑性的,是人性的弱点之一。如果在AI产出高质量成人内容领域完全不加限制的话,那么用户就会蜂拥而至全去奔着这个需求去了,那么AI这样伟大的、面向未来的新技术,就会被亿万个人们旺盛的多巴胺改变方向。
这个大家肯定有体会:如果某个社区不禁成人内容,那这个社区一定就会被成人内容全面占领,其他正常的信息都会有所挤占。看我上一篇文章,很严肃的讨论AI技术,下面就有很多留言讨论产出涩图的话题,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说到底“黄赌毒”的诱惑太大了,这些东西真的得限制,因为这是人类大脑中最不堪一击的领域。就像弗洛伊德讲的,虽然“性”是人的最根本驱动力,但是我们必须压抑“性”——虽然这种压抑是许多心理问题的根源——但压抑是必要的,这是我们构成基本社会关系的基础。互联网的社区运营,与其他领域的社会治理都是同理。
但是,必须要指出的是,这是过去式、是短暂的,我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历史。我们现在必须要正视AI绘制“黄图”的时代,原因有两点:
第一,AI的技术发展已经过了个人用户调教机器的低效年代,未来发展的大趋势是机器自己给自己喂东西吃,所以禁止涩图只有一个舆论、政策和法律风险在,而现在AI技术最主要的驱动国美国,并不限制成人内容。
第二,大量使用开源底层,并进行特殊“成人模型”训练的细分AI,已经部署在了无数私人服务器上,finetune(定向调整)一个小模型的成本已经低到了家用游戏显卡也能负载的水平,用户自发搜集互联网黄图训练黄图模型,已经是一个比做个视频还简单的事。AI涩图时代是必定要来临的,我们不得不正视其中的种种风险。
本文开篇中所列出的第二个问题就显得非常迫切:AI“涩图”技术普及后可能会带来的道德风险与法律风险——特别是对女性的。
另外提一句,本文中除历史图片、新闻图片、影视作品截图之外的所有配图,全部都是用AI绘图制作的图片,大家可以感受一下这门技术的日新月异。
我们可以看到,AI绘制的图片已经与真人照片并无差异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风险,就是一定有变态会训练针对某个特定个人的色情作品。
我随便找一个AI爱好者们分享模型的网址,就能看到很多中外名人——
这跟AI换脸还不一样,换脸的那个东西不能称之为“AI”,顶多是一个面部追踪软件。既然是“换脸”,你就能知道原来的版本,所以不管是ps还是机器换脸,一比较之下真假立现。而现在AI生成的内容,完完全全是“原创”的,肉眼根本无法分辨真假的,“有图有真相”的时代彻底过去了。
所以我们不难想象,一定会有人用部署在本地的服务器,变态地意淫自己身边的同学、同事、朋友——从前他们只是在脑海里想象罢了,现在真的能产出图片了,甚至随着AIvideo的发展,也一定能够产生视频。
这个必须就要靠法律走在前面了,如何禁止AI对于人身权益的侵犯,这是一个技术上的难题,目前看来没有办法杜绝生产,只能通过重罚传播来实现了。为了维护法律的权威,为了保护生产力工具AI,必须要重重重重处罚侵犯人身权益的AI制作。
新的技术注定会带来新的伦理争议,其实互联网时代,我们早就面临着类似的风险了。偷拍、网络传播相关作品,早就构成了对普通人权益的侵犯——
更广义来看,还有下面这种网暴,一个女生去看住院的爷爷,拍了很温馨的照片,结果就被一堆垃圾营销号拿出去造谣“爷孙恋”,还有一些垃圾广告网站自动抓取她的图片,给“专升本”辅导打广告的,更离谱的是还有铺天盖地的人渣们指责她染了粉色头发。最后女生不堪网暴自杀了。
这些都是新时代的新问题,就如我上一篇文章中所说的:我们的法治建设、执法力度、社会道德共识,其实远远走在技术进步的后面了。像那种造黄谣的、网暴的,很难看到有几个大快人心的处理案例,这些都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人性之恶是固然存在的,就没有AI也会有人用ps做一些恶心的东西,没有ps还会有人用手画。所以这个是管不了的,只能从传播上入手。现在的问题是互联网传播太可怕了,AI制图太便捷了。
互联网传播本身就是给人性之恶x10000的放大器,现在AI技术又在10000的基础上加了一个平方。
去年11月,针对AI等技术生成的内容,我国颁布了《互联网信息服务深度合成管理规定》,其中规定:
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利用深度合成服务制作、复制、发布、传播法律、行政法规禁止的信息,不得利用深度合成服务从事危害国家安全和利益、损害国家形象、侵害社会公共利益、扰乱经济和社会秩序、侵犯他人合法权益等法律、行政法规禁止的活动。深度合成服务提供者和使用者不得利用深度合成服务制作、复制、发布、传播虚假新闻信息。转载基于深度合成服务制作发布的新闻信息的,应当依法转载互联网新闻信息稿源单位发布的新闻信息。
但是还是前文所述:第一这些内容可以部署到本地,第二一旦传播起来了追溯很难。就像被造谣“爷孙恋”的那个姑娘,短短一天之间就被爆炸的信息淹没,无论是锁定源头还是让每一个网暴的人得到应有的处罚,与其说是一个法制问题,不如说是一个技术问题、人力问题。
现在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社交网络上分享了海量的私人照片,这足以给违法犯罪分子训练一个本地模型了。当一张图片随着“黄谣”爆炸式传播之后,你再去解释“有图不一定有真相”已经晚了,对受害者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了。随着技术的发展呈不断加速的趋势,这个问题已经越来越迫切了。

下面再说一点可能存在的、积极的方向,随着AI技术的发展,传统色情产品制造行业是否能从剥削女性,转为“剥削”虚拟人物呢?
“黄赌毒”三个元素,赌和毒都不是生命必需品,但是“黄”就不一样了,“黄”是人类的必需品,适当的“黄色”有益于身心健康。那么为什么“黄赌毒”三个字一定要并列呢?根源就在于“黄色”背后可能存在的罪恶产业链。
“黄”往往伴随着逼良为娼、妇女买卖、人身控制、黑社会组织等罪恶,所以成人之间私下里你情我愿搞一搞“黄色”可以,但是卖淫嫖娼现象必须要受到国家的打击和法律的制裁。
很多人都读过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里面汉奸大赤包当上了“北平妓女检查所的所长”,这是一个罪恶的组织,其工作就是为皇军提供“花姑娘”。他手下的走狗高亦陀专门找遇到困难的女孩子、小媳妇,给她们钱美其名曰“赞助费”。
但是“赞助费”发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告诉她们这笔钱是“皇军”借给她们的,必须要连本带利还,否则就必须“以身相赎”。如果有不从就配合特务们威胁、恐吓、殴打……就这样祸害了太多太多的女性。从这部经典的小说中,就可以看出“黄”的危害。
(电视剧《四世同堂》中的大赤包
1949年,忙完了新中国成立诸多大事的毛泽东主席忙里偷闲,让秘书和司机带他去北京城转转。走到了一个胡同口,看见一个老鸨在毒打一个姑娘,毛主席赶忙让秘书上前制止老鸨,并把姑娘送去医院看病。主席非常愤怒,当晚急电公安部部长罗瑞卿:“新中国决不允许娼妓遍地,黑道横行!”
12小时之后,罗瑞卿在公安部集体会议上宣布:“为了彻底消灭城市的封建势力,解放妇女,我们对妓院必须坚决封闭取缔,并依法惩办那些罪大恶极或有较多血债的妓院老板。”同时指出,“这样做,一定要通过人民代表会议,听听他们的意见,他们作出决定后再办。”
后经人民代表会议(备注:那时候不叫人民代表大会,而是一个各地过渡性的组织,叫“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立即封闭一切妓院,集中所有妓院老板、领家、鸨儿等加以审查和处理,并集中妓女加以训练,改造其思想,医治其疾病……”
所以说卖淫嫖娼的问题,不是个体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一直以来就有人鼓吹性交易要合法化,还扣了一个大帽子:成年女性有决定自己身体如何使用的权力,甚至有一段群魔乱舞的时期,卖淫自由和女权绑定在一起了,看傻我了都。
之所以反对卖淫合法化,是因为这个口子一旦开放,将不可不免的形成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到时候就不是什么“自由处置自己身体”的问题了,会衍生买卖人口、黑社会、逼良为娼等一系列严峻的社会问题。
旧社会的妓女,很多是生活所迫被迫卖身的女性。新中国政府一方面关闭妓院、抓捕逼迫妇女卖身的黑恶势力,另一方面为妓女治疗性病,组织她们学习生产技能,最后在纺织厂、医院等为她们安排了体面的工作。有资料显示,当时国家为了给身患性病的妓女治病动用财政经费支持达一亿元之巨。1964年中国政府宣布“基本消灭性病”,此后十几年中国无性病历史。直到1977年湖南出现一例男性淋病患者,这一纪录才宣告终结,此后性病再次在中国蔓延。
我们马克思主义者从来不是封建卫道士,曾经的革命前辈很多都是婚姻解放、性自由的践行者。就比如说色情产品合法化问题,我以前也说过,支持有步骤有规范的放开——比如电影分级制度,比如文学作品中的下半身描写不要一刀切屏蔽等等。但是,色情产业不一样,这里有两个大前提——
第一,我们这个世界还处在阶级不平等的阶段;第二,我们这个世界还处在性别不平等的阶段。
只要有这两个大前提存在,色情产业就一定会演变为对女性的剥削。不要说什么身体自由,区区一个裸贷就能把多少姑娘逼良为娼,你以为你本事多大,玩得过资本主义?还有某些精英男性鼓吹卖淫自由,根本上就是想嫖娼自由,下半身驱动而已,没有什么讨论意义。
上文中说过,马克思主义者是坚决反对封建卫道士式的两性关系的,毛主席也说过“男女两情相悦,便可自由结合”——这句话反对的就是封建包办婚姻。如果把目光放长远,在共产主义社会我们消灭了阶级不平等和两性不平等,那么这个时候许多东西都可以开放。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看一看黄黄的东西愉悦身心,还能分泌快乐的多巴胺,提高生产积极性,有何不可?共产主义消灭了商品经济也不存在把身体当作商品的问题了。但这不是社会还没发展到那阶段么。
关于性交易合法化这个,有人会问:有钱人找小三、包二奶,富婆养小鲜肉,不也是某种程度上的“肉交易”么,为什么这个事情不犯法,卖淫嫖娼就犯法呢?从根源上讲,还是我们前文所提到的社会危害性大小、规模大小的问题。
但我们这个世界毕竟还是一个阶级社会,还存在着鲜明的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区分,上位者是可以对下位者进行非道德的支配,当然就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应该被谴责了。
最典型的就是学校中,老师对学生就是权力“上位者”,这也是为什么“师生恋”是坚决需要一刀切的: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爱,就是真爱也有很大可能是你在高权力高地位下的心理霸凌。现在有一些走在前列的高校已经有这样的规则了:导师见女学生的时候一定要有第三方人士在场,实在没人也要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你要是在私密空间里见女学生,被指认性骚扰,那我只能认为你“上位者”没有做到位。
但是这仅限于对象牙塔中学生的保护,一旦进入社会这个竞技场,往往会陷入丛林法则的漩涡。以金融圈为例,因为这个行业离“钱”最近,同时也有很多俊男靓女,所以用身体换取资源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非常避讳的事情。大家茶余饭后时甚至会调侃:谁谁谁真勇,靠上老男人的保时捷拼下来几个亿的项目;我将来也要像谁谁谁一样,当上合伙人,再娶了部门里来实习的应届生。
最难受的是,我从许多人口中听到这些故事,不是在进行一种道德的审视,而是一种发自内心对强者的艳羡。当然金融圈只是一个很极端的例子,在其他上位者与下位者存在的行业中这些现象都无法避免,类似这种情况,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因为这是一个阶级问题。而这,是不能指望从法律层面规范的。所以正是应了那句话: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他们自己。
我上面讲了这么多,并不是跑题,这是必须要领悟理论基础,讲不明白这些就很难理解下面的伦理争议:

现在我们面临的一个新形势就是——无产阶级还远远没有解放自己,但是日新月异的技术给了他们去压迫“纸片人”“赛博人”的机会,观看AI生成的“黄图”或“黄片”,是否比观看真人色情内容,具有更低的道德争议?
答案是肯定的。诚然,看“色情产品”的道德争议,明显是远远低于卖淫嫖娼的。但是色情产品中就没有剥削了吗?答案是或多或少还是有的。以日本的AV女优为例,她们都是要跟大公司签订非常严格的“卖身契”,为了达到商业利益最大化,违背女优个人意愿而强行拍摄的例子非常普遍。
当然,这与日本整体经济“封建化”有着很大关系,日本普通职员也不会有什么“自主意志”,推而广之的,只要资本主义制度没有改变,我们都会从事大量的非自愿异化劳动,这又回到了本小节开头的那两个问题:经济地位不平等、性别地位不平等。
捷克的色情产业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当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捷克的经济、尤其是曾经引以为傲的重工业,基本被彻底摧毁。男性只能从事黑帮、贩毒等产业,女性则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色情作品X-art系列中,最知名前几位演员,都是捷克籍的。这与我们国家的东北地区,在大下岗之后的境遇颇为类似。
所以说,观看真人出演的色情作品,并不具备天然的道德性,背后都有阶级压迫和性别压迫与其中——捷克和日本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且无论男女都一样,男性中也有很多从事擦边行业,有的出卖身体给富婆,有的给同性恋老男人。所以说这件事情不要演变为男女之间的相互攻讦,我们要用一个更宏观的视角去分析问题。
还有一个例子是我们社交网络中所谓的“福利姬”现象,就是靠在社交网络中出售大尺度照片、视频来获取经济收入。有人吐槽“福利姬”们总是编一套类似的故事:童年不幸、家境不好云云,然后再加以一番轻蔑与侮辱。但事实上,“童年不幸”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说,家境不好难道不是很容易理解的么?但凡家庭能够给予一些保底的支持,谁会愿意做“鸡”呢,不会真以为“鸡”是什么很愉悦的工作吧?
诚然,从事这些特殊行业的人士,肯定有一些四体不勤、好吃懒做、爱慕虚荣的群体;也肯定有就对于自己身体无比自信,就是想分享美好、展示自己的“女菩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多“完全没有退路”的群体,让我们并不能坦然享受来自真人的色情产品——无论男女都一样。
无产阶级要同情无产阶级,尤其要同情那些“完全没有退路”的阶级同志们。但是我们每个人又被人类原始的冲动所驱使,日本老师的片子都没少看过,所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毕竟人家是日本人、捷克人,别的国家的事我们就不操心了,中国人不剥削中国人,我们只看日本区、欧美区……
然而这终究是虚伪的、自欺欺人的。这即便在法律上讲完全说得通,即便日本和欧美的成人明星们赚得盆满钵满,并且从主观非常享受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与关注度……但这以先进的、社会主义的道德观来看,依然是缺乏道德性的。所以毛主席会说:“我不想哪一天,在中国的大地上再出现人剥削人的现象,再出现资本家、企业主、雇工、妓女和吸食鸦片烟;如果那样,许多烈士的血就白流了……” 
从广义上讲,我们也是出卖自己“肉体”(劳动力)被剥削的大多数人,所以无论是AV女优还是福利姬现象,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永远无解的。但是我们可以从生产力的发展来展望未来色情产品的产出模式——即通过完全虚拟的人物与形象,来规避其中潜在的道德风险。
至少在人类可以展望的道德观中,“赛博人”不是真正的人,不享有必要的人权,所以大家可以完全放心享用由算法和机器带来的精神食粮。
而且可以根据性别之间的差异性定制,男生可以去找stable画黄图,女生可以去找ChatGPT写腐文。
还可以满足千奇百怪的XP,同时避免对真人的冒犯甚至压迫,福瑞控、机甲控、克苏鲁控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精神食粮。
最后还要提醒一句,在展望未来的同时,不要忘记本文第二部分的警告,这是关键之中的关键,那些潜在的风险不能有发达的技术和健全的执法去解决,我们就不可能走到第三阶段。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同理还有AI带来的宏观经济层面的变动,我会在下一篇文章中详细分析。
第二本新书正式连载完毕:《资本囚笼》全目录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