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5日,在硅谷“钢铁侠”埃隆·马斯克入主社交媒体平台推特100多天以来,推特经历了“裁员”“广告商抛弃”“用户流失”的风险,甚至一度面临破产的可能。德国媒体直呼“推特”正在变得“马斯克化” 。
01
马斯克调侃“任命”柴犬担任推特CEO
据环球网援引俄罗斯卫星社报道,当地时间2月15日,推特CEO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任命”了该公司的新首席执行官,并在自己的推特(Twitter)页面给该“任命”附上了一只狗的照片。
马斯克在这张照片下评论道:“推特的新任CEO太棒了。”
配图上,一只穿着印有“CEO”字样T恤的柴犬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还放着印有推特Logo的签名文件,上面有爪印形的“印章”,“名字”一栏写的是“弗洛基”(Floki)。
马斯克随后又发文称,“它对数字很在行”,新的配图上,这只柴犬戴上了眼镜,桌上又多了几份文件材料。“还有火的潜质。”他接着发文称。
马斯克还继续发推说,“比其他家伙强多了!”
上述推文发布后,加密货币“柴犬币(DogeCoin)”直线拉升,美国区块链公司CoinDesk数据显示,“柴犬币”的价格在过去24小时内上涨了5.4%。
另据加密货币数据聚合平台CoinGecko,以马斯克的柴犬命名的加密货币Floki币则一度暴涨近50%。
另据参考消息援引自阿联酋《国民报》报道 ,当地时间2月15日,马斯克通过视频参加了迪拜世界政府峰会(World Government Summit)。他表示,计划在2023年底卸任推特CEO,并寻找新的继任者。
马斯克称,在卸任前,他需要让推特的经营状况稳定下来,确保它处于一个健康的状态,产品路线图也得到清晰的规划。“我估计,今年年底可能是寻找其他人来管理公司的好时机,因为今年年底左右推特应该可以处于稳定状态。”
此前,他在推特上发起民意调查,询问网友他“是否该卸任推特负责人一职”,并表示会遵循民调结果。在1750万参与投票的网友中,57.5%认为马斯克应该卸任,相当于逾1006万网友希望他下台。他对此也同意,“我一找到笨到能接下这份工作的人,就会辞去CEO职务!此后,我将仅负责软件和服务器团队。”

02
“大换血”操作
2023年2月10日,有报道称,马斯克近期在内部会议上当场解雇了推特的一名高级工程师,只因为这名工程师告诉他,他在推特平台上的人气正在下降。
美国科技媒体Platformer当地时间2月14日援引知情人士和文件报道,马斯克对他2月12日有关美国“超级碗”推文的浏览量感到不满,命令推特公司工程师加班修改算法,大约有80人被抽调到这个项目工作。
了解此次会议的消息人士表示,马斯克在会上对员工表示:“这太荒谬了。我有超过1亿粉丝,但发布的内容只有几万次曝光。”
随后,推特工程师连夜紧急修改算法:工程师们不仅给马斯克的流量展示赋予了1000倍的乘数,还屏蔽了避免单个账户霸占信息流的过滤器。
然后就发生了有趣的一幕:推特上的用户抱怨称,在超级碗结束后的第二天(即周一),他们就刷到了大量马斯克推文。而且不仅是普通用户,就连很多推特的“大V”也抱怨称他们的流量被马斯克抢了。
Platformer还报道了一个插曲,此前,马斯克还安排工作人员调查,解读他流量下降的原因。公司仅剩的两名高级工程师中有一人告诉他,仅仅是人们对他的兴趣下降了。
推特工程师随后向马斯克展示了内部数据和来自谷歌趋势的图表,表明公众对马斯克的兴趣正在减退。谷歌趋势的数据显示,马斯克的人气在2022年4月份他提出收购推特时达到100分的峰值,随后下降到只有9分。
在会议上,一名工程师表示,马斯克的人气下降,可能因为他在收购推特之后没有考虑公众利益,而马斯克立即解雇了这名工程师。马斯克还要求一些员工追踪他发布的推文在网站上被推荐的频率,但工程师表示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表明当前算法对其存在偏见。
对此,马斯克和推特的发言人尚未对此做出回应。
这已经不是马斯克首次当场解雇员工。在推特被私有化的几周之后,马斯克也解雇了3名在社交媒体上批评他的员工。
在马斯克入主之前,推特曾建立起“永久远程办公制度”,仅服务器维护等必须在地办公的岗位仍需前往办公室。但马斯克一直不赞同远程办公,此前跟推特员工开会时,他就表达过这一看法。2022年6月,马斯克同样对特斯拉(NASDAQ:TSLA)取消远程办公,他当时在邮件中称,“如果你不露面,我们会想当然以为你已辞职”。
彭博社2022年11月曾报道,推特员工的“额外休息日”福利也被马斯克取消。分析认为,马斯克对推特当前的工作文化感到不耐烦。
马斯克在另一封邮件中提到,推特近日的“绝对优先事项”是“找出并封杀”平台上所有僵尸账号。
另据路透社消息,2022年11月10日,推特公司多名高管辞职,包括推特首席信息安全官莉亚·基斯纳(Lea Kissner)以及网络安全主管约尔·罗斯(Yoel Roth)。马斯克当日表示,随着更多高管辞职,他不排除推特公司破产的可能性。
当地时间2022年10月28日,马斯克以440亿美元完成对推特的收购。在短短两周内,他开除管理层、解散董事会、大规模裁员、推出新功能,对公司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
有媒体曾曝光,在没有明确加班费的情况下,推特要求一些员工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2小时,因为马斯克要求在2022年11月首周就上线“蓝V认证”订阅功能。有公司产品经理称,为了完成马斯克的任务,他们在周末只能睡在办公室里。
03
推特可能面临破产?
2023年2月5日,斯克在一条推文中表示,在他不得不将推特从“破产”中拯救出来后,该公司正“趋于收支平衡”。马斯克称过去三个月“非常艰难”,他既要拯救推特,又要兼顾另外两家公司——特斯拉和SpaceX。他还表示,推特的每日用户数量和用户分钟数这两项数据“仍然强劲”。
在马斯克2022年10月以44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推特后,该公司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比如大规模裁员,恢复一些有争议人物的推特账户。在一片动荡不安中,广告商纷纷逃离该平台,严重打击了推特的收入。
据科技媒体Platformer报道,2023年1月,推特日营收同比下降了40%,大量推特的顶级广告商已经停止或缩减了在该平台的广告支出。而据一些公司估计,去年12月推特广告收入同比降幅高达70%。
自马斯克接管推特以来,该公司已经因未能支付合作伙伴、供应商和前雇员的费用,以及拖欠办公室租金而面临多项起诉,这足以可见推特糟糕的财务状况。
自接管以来,马斯克公开频繁谈论推特破产的可能性。美国《纽约时报》2022年11月10日报道称,马斯克召开推特首次全体会议时,为该公司描绘了一幅日益黯淡的财务图景。
据七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在2022年11月10日的会议上,马斯克警告员工,推特没有生存所需的资金,公司可能面临破产的境地。他称,这家社交媒体公司有数十亿美元的负现金流,但没有说明这是否是年度数字。
为了顺利完成收购推特,马斯克背负130亿美元债务利息。同时因为推特“输血”,马斯克还卖掉了特斯拉的股票,以“拯救”推特。据统计,马斯克共卖出约230亿美元特斯拉股票。
尽管如此,马斯克表示,推特在2022年10月27日大规模裁员了7500名员工中的一半后,仍然存在人员过剩的问题。他说,剩下的员工需要更加“核心”。
另据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马斯克2022年11月9日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员工,公司的财务状况“很糟糕”,如果新宣布的订阅服务没有“可观的收入”,推特很有可能无法在即将到来的低迷经济中挺过去。
04
推特“马斯克化”会更自由吗
2022年10月27日,经过长达半年的商业拉锯战,有硅谷“钢铁侠”之称的马斯克以440亿美元的价格完成了对社交媒体平台推特全部股份的的收购。随后进行的一系列“大换血”操作,让德国媒体直呼“推特”正在变得“马斯克化”。
2022年10月28日,推特在纽交所停牌,根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公布的文件,在上市九年后,推特将于11月8日从纽交所正式退市。
马斯克在推特上发表的言论具有巨大的影响力——有近1.28亿用户关注了他。他在推特征求意见、进行民意调查、谴责审查制度并宣布影响广泛的政策变动。
2022年3月,马斯克在自己的推特账号上发起一项投票:你认为推特遵循言论自由原则吗?在200多万次投票中,超过七成参与者投了否定票。
马斯克称其对推特的收购为言论自由的胜利,他曾批评该平台删除帖子和封禁用户。2021年1月推特封禁了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的账号,马斯克就认为这是“愚蠢”且“不道德”的。
在马斯克掌控了推特后,特朗普第一时间在其自创的社交媒体平台“真相社交”上发声:很高兴推特现在由清醒的人掌握着。
在收购推特完毕的数日后,马斯克便在推特上转发美国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的丈夫,保罗·佩洛西在加州家中遇袭事件的存疑报道,因为助推虚假信息和“阴谋论”而被美国主流媒体抨击。此外,由于自诩“言论自由绝对主义者”,马斯克也意图放松对仇恨言论的限制,并表示可能允许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和其他被禁账号回归推特。尽管这一设想最终决定暂缓,但都成为令人担忧的信号。
哈佛大学媒体、政治和公共政策肖伦斯坦中心研究主琼·多诺万(Joan Donovan)表示,难以确认推特是否还能作为公民发表言论的安全场所。
作为现在控制推特的“超级用户”——他最近称自己为“首席智者”,并发誓要按照他自己的愿景重塑这个社交平台。
《泰晤士报》的评论表示,截至2023年1月底,马斯克关注的177个账号中,大多数人与他的业务有关,或者对他的商业风格表示钦佩。
在关于推特政策、SpaceX的互联网卫星和特斯拉软件更新的讨论中,他发布的推文看起来非常的随心所欲。此外,马斯克的发帖风格是对话式的,而且经常带有讽刺意味。他与美国前民主党内阁官员交流、批评新闻机构,并与风险投资家针锋相对。
多诺万在她的新书《梗之战》(Meme Wars)中探讨了虚假信息对民主的威胁。她说,目前尚不清楚推特是否仍将是公民话语的安全场所。然而,她称人们在那里建立的网络对用户、他们的社区和马斯克来说都是无价的。
多诺万说:“从政治上讲,收购推特是一项权力举措。”“通过收购一家社交媒体平台——此举明确涉及政治以及对文化和媒体的影响,他成为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
来源 | 综合自参考消息、央视新闻客户端、观察者网、环球时报、每日经济新闻、澎湃新闻
编辑 | 吴蒙
校对 | 袁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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