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全记录！2021-2022 FBI调查川普处理机密文件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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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 Eugene Kiely

翻译 | 钭小岸

全文共 7598 字，阅读大约需要19分钟

编者按：川普将机密文件带去海湖庄园所引起的问题直到近期仍有进展，本文翻译自事实核查网站fact-check.org发布的时间线，其中详细记录了在8月的搜查前川普和司法部已经有的多次交涉，以及在搜查后至今川普及团队如何周旋。本文于2022年8月30日发表，现在仍在更新。

8月8日，在前总统唐纳德·川普（Donald Trump）位于佛罗里达州的海湖庄园房产，联邦调查局执行了一项搜查令。该搜查令是一名联邦法官“合理怀疑在川普的房产中将发现多项联邦犯罪的证据”后签发的。

一份从海湖庄园拿走的物品的财产收据列出了11套机密记录，其中包括四套标有“杂项绝密文件“，一份标有“各种机密/TS/SCI文件”，后者代表“绝密/敏感隔层信息”。

这还不包括川普在近7个月前的1月18日主动向国家档案和记录管理局提供的184份机密文件，共计700多页。

司法部为支持搜查令而提交的一份经过严格编辑的宣誓书显示，这184份机密文件中有92份被标记为“秘密”，25份被标记为“最高机密”，包括进一步标记为保护情报来源、方法和活动的控制和传播的国家机密情报。

经过编辑的海湖庄园搜查令显示，川普正因为可能违反了涉及错误处理机密信息的三个刑法中的任何一个而接受调查。

司法部的调查仍处于早期阶段，更多信息无疑将被披露。以下为这一事件的时间表，我们将根据需要更新。

2021

1月18日 — 在川普的总统任期还剩两天时，装有文件的箱子从白宫被转移到海湖庄园。

5月6日 — 根据司法部申请搜查海湖庄园的宣誓书，国家档案局提出了失踪的总统记录的申请“并继续提出申请，直到大约2021年12月下旬，国家档案局被告知在海湖庄园发现了12个箱子，并准备好进行检索”。

图源：NBC

12月 — 国家档案局开始安排将文件从海湖庄园安全地运送到华盛顿。

2022

1月18日 — 根据司法部的宣誓书，国家档案局收到了来自川普的15箱被带到海湖庄园的记录，其中包括“与其他记录混在一起的高度机密文件”。

1月31日 — 国家档案局发表声明，称其从海湖庄园取回的一些记录“包括被前总统川普撕毁的纸质记录”。国家档案局补充说，“正如2018年以来媒体所报道的那样，川普政府时期的白宫档案管理官员收回了一些被撕毁的记录并将其黏贴在一起。”

2月7日 — 国家档案局发表声明，确认它在1月中旬从海湖庄园收到15箱记录。“前总统川普的代表们已经通知国家档案局，他们正在继续寻找属于国家档案馆的其他总统记录，”声明说。

2月8日 — 国家档案局发表声明说：“在去年全年里，国家档案局获得了川普代表的合作，以寻找在川普政府结束时尚未移交给国家档案馆的总统记录。当一位代表在2021年12月通知国家档案局他们已经找到一些记录时，国家档案局安排将它们安全地运到华盛顿。国家档案局官员没有拜访或‘突袭’海湖庄园的财产。”

2月9日 — 根据司法部的宣誓书，负责国家档案局监察长办公室的特别代理人将此事提交给司法部。

2月18日 — 美国档案管理员向众议院监督委员会发出一封信，称：国家档案局在从海湖庄园收回的材料中发现了“被标记为国家安全信息”的文件。因此，“国家档案局的工作人员已经与司法部进行了沟通。”

川发表声明说，“国家档案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他们在普通的例行程序中要求并被给予总统记录，以确保我的遗产依据’总统记录法‘得到保护。”

图源：archives.gov

4月11日 — 应司法部的要求，白宫法律顾问办公室正式转交一封信，要求“国家档案局向联邦调查局提供从海湖庄园拿走的15个箱子”。

4月12日 — 国家档案局通知川普的律师，它打算让联邦调查局查阅1月份从海湖庄园拿走的15箱文件。

4月29日 — 司法部国家安全司向川普的律师埃文·科科伦（Evan Corcoran）发出一封信，称查阅从海湖庄园拿走的文件是“为我们正在进行的刑事调查所必需。”

“根据国家档案局的说法，在这些箱子里的材料中，有100多份被分类标记的文件，共700多页，”信中说，“其中一些包括最高级别的分类，比如特别访问计划（SAP）材料。”

司法部告诉科科伦，它需要获得这些文件以评估“这些材料的储存和运输方式所造成的潜在损害。”

同一天，科科伦写信给国家档案局，寻求推迟联邦调查局对从海湖庄园带走的文件的审查。科科伦认为，川普需要时间“确定任何具体文件是否受制于[行政]特权”，并有机会“提出基于宪法的特权主张。”

科科伦，图源：businessinsider

5月1日 — 科科伦再次要求国家档案局推迟联邦调查局的审查。

5月10日 — 针对科科伦的延迟请求，美国代理档案管理员黛布拉·斯蒂德尔·沃尔（Debra Steidel Wall）致函科科伦，称她“决定不尊重前总统的‘保护性’特权主张，”并允许联邦调查局的审查最快于5月12日开始。

“本案中的[行政特权]问题不是一个近似的问题，”沃尔写道。“[目前]行政部门在此寻求查阅属于联邦政府本身并由其保管的记录，不仅是为了调查这些记录是否以非法方式处理，而且正如国家安全司解释的那样，是为了‘对这些材料的储存和运输方式所造成的潜在损害进行评估，并采取任何必要的补救措施。’”（这封信最早于8月23日发表在记者约翰·所罗门（John Solomon）拥有的网站上，他被川普指定为他与国家安全局的联络人。)

5月11日 — 川普的办公室收到大陪审团的传票，要求提供更多“带有分类标记”的文件。（该传票在川普8月22日提出的一项动议中披露。）

5月16日至18日 — 联邦调查局特工审查了从海湖庄园取回的15个箱子。根据司法部的宣誓书，他们确定了“184份带有分类标记的独特文件，包括67份标记为机密的文件，92份标记为秘密的文件，以及25份标记为绝密的文件。”

图源：USAToday

5月24日 — 根据司法部的一份法庭文件，川普的律师寻求“延期遵守”传票，以提供任何其他机密文件。（司法部后来批准延期至6月7日。）

5月25日 — 根据司法部的宣誓书，川普的律师科科伦向司法部发出一封信，其中声称川普作为总统有“解密政府文件的绝对权力”。

6月2日 — 司法部法庭记录表明，川普的律师告诉司法部，联邦调查局特工明天可以和他见面，并从海湖庄园“取走回应性文件”。

6月3日 — 法庭记录表明，司法部国家安全司反间谍和出口管制科科长杰伊·布拉特（Jay Bratt）和三名联邦调查局特工访问了海湖庄园，川普的一名律师以“相信那些文件是机密的”姿态向他们展示了“一个单独的红盾信封”，里面装有文件。特工们还参观了一间储藏室。司法部法庭记录表明，川普的律师告诉政府工作人员，“所有来自白宫的记录都存放在一个地方——一个储藏室”，“没有其他记录存放在任何私人办公空间或房屋的其他地方。”

“然而，前总统的律师明确禁止政府人员打开或查看留在储藏室的任何箱子，使政府没有机会确认是否还有带有分类标记的文件，”法庭记录说。

司法部法庭记录表明，一位被确认为前总统的“记录保管人”的人在海湖庄园向政府官员递交了“一封签名的证明信"，信中说“对所有符合传票要求的文件都进行了认真的搜索。”它补充说，“对于任何回应性文件，都没有保留任何形式的副本、书面说明或复制。”

法庭记录表明，对川普的律师交给政府人员的信封进行“初步审查”后，“发现以下内容：38份带有分类标记的独特文件，包括5份标记为机密的文件，16份标记为秘密的文件，以及17份标记为绝密的文件。”

6月8日 — 在布拉特拜访的五天后，司法部向川普的律师发出一封信，称海湖庄园没有“被授权用于储存机密信息。”根据司法部的宣誓书，司法部要求川普的办公室保存这些文件，并保护存放文件的房间。

6月19日 — 川普指定了两名新的国家档案局代表：记者约翰·所罗门（John Solomon）和川普政府时期的前高级国防助理卡什·帕特尔（Kash Patel）。

6月22日 — 根据8月22日川普的动议，司法部向川普的办公室发出了一张传票，“要求从海湖庄园的监控摄像头中获取录像。”

8月5日 — 佛罗里达州的联邦地方法官布鲁斯·莱因哈特（Bruce Reinhart）签署了对海湖庄园的搜查令。该法官解封宣誓书的命令中声称“发现有可能在该处发现多项联邦罪行的证据”。

8月8日 — 联邦调查局在海湖庄园执行搜查令。搜查持续了九个小时，结果发现了更多的机密文件。司法部法庭记录表明，司法部查封了13个箱子，其中“包含有分类标记的文件，总共有一百多份有分类标记的独特文件——也就是说，是2022年6月3日应大陪审团的传票而产生的数量的两倍以上。”这些被发现的机密材料不仅在海湖庄园储藏室里，而且也在川普的办公室里。

法庭文件说，“分类标记的信息从机密到绝密不等，某些文件还包括额外的敏感隔层，表明分发量非常有限。”

8月11日 — 美国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Merrick Garland）证实了对前总统住所的搜查，称他“亲自批准”了搜查令的请求。“维护法治意味着公平地适用法律，没有恐惧或偏袒。在我的监督下，这正是司法部正在做的事情，”他说。

梅里克·加兰，图源：NBC

（在后来的一份法庭文件中，司法部说“在前总统没有按照国家档案局的要求和大陪审团的传票要求归还丢失的记录后，政府才诉诸于搜查令。”）

加兰还宣布，司法部提出了一项动议，要求解封搜查令和一份被扣押物品的清单副本。

8月12日 — 美国佛罗里达州南部地区法院公布了部分经编辑的搜查令和在海湖庄园收集物品的财产收据版本。

财产收据显示，联邦调查局查获了三套标有“机密文件”或“杂项机密文件”，三套标有“杂项秘密文件”，四套标有“杂项绝密文件”的记录。其中一套被列为“各种机密/TS/SCI文件”，代表“绝密/敏感隔层信息”。

正如国家档案局在其网站上解释的那样，“绝密”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因为这些机密信息如果被公开，可能会对“国家安全造成特别严重的损害”。

搜查令显示，川普因可能违反这三项刑法中的任何一项而受到调查：

《美国法典》第18章第2071节，涉及“故意和非法隐瞒、删除、破坏、涂抹、伪造或销毁”政府记录。
第18章第1519节，涉及“故意改变、破坏、残缺、隐藏、掩盖、伪造或在任何记录、文件或有形物体上作虚假记载，意图妨碍、阻挠或影响对美国任何部门或机构管辖范围内任何事项的调查或适当管理”。
第18章第793节，是《间谍法》的一部分，涉及“收集、传送或丢失国防信息”。

川普与国家档案局互动的代表之一所罗门出现在福克斯新闻上，并宣读了一份来自川普办公室的声明，称特川作为总统，有一个“长期命令”，要求对带到海湖庄园的所有文件解密。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搜查令中引用的所有三条法律都适用于对政府记录的不当处理，而不涉及分类。（更多信息，请阅读“川普可疑的文件解密‘长期命令’”）。

8月22日 — 代表川普的律师林赛·哈利根（Lindsey Halligan）提交了一份“司法监督和额外救济动议。”该动议要求法院任命一名特别顾问，审查在执行搜查令期间从海湖庄园收集的文件，并在任命特别顾问之前阻止联邦调查局进一步审查。它还要求司法部提供在搜查期间查获的文件的“更详细”收据，并归还任何不在搜查令范围内的查获物品。

图源：BBC

8月26日 — 司法部发布了一份经过严格编辑的宣誓书副本，该宣誓书是司法部为获得搜查令而向佛罗里达州法院提交的。该宣誓书称，有“可能的理由”相信国防机密信息记录被“不适当地”转移到海湖庄园，并储存在“未经授权的空间”。它说，“也有可能的理由相信，在该空间将发现阻碍调查的证据。”

宣誓书说，联邦调查局的初步审查发现，川普在1月中旬提供给国家档案局的15个箱子中，有14个含有机密信息。当时，联邦调查局发现“184份带有分类标记的独特文件，包括67份标记为机密的文件，92份标记为秘密的文件，以及25份标记为绝密的文件。此外，联邦调查局特工还观察到反映下列隔间/传播控制的标记。HCS、FISA、ORCON、NOFORN和SI，”这是对获取特别敏感信息的控制。

根据国家安全局的分类手册，”对传播和使用国家机密情报的控制是必要的，以保护情报来源、方法和活动。”国家安全局的手册说：

HCS标记保护从“秘密和/或独特敏感的”人类来源收集的“最敏感信息”。
FISA标记表明材料是根据《外国情报监视法》收集的，该法允许法院批准对“外国势力或外国势力的代理人”进行电子监视和实物搜查。
ORCON是“发端人控制”的简称，这意味着任何想要传播标记为ORCON的信息的人必须得到文件发端人的“事先许可”。
NOFORN意味着该信息“不能向外国公民公开”。
SI，即特殊情报，“保护从监测外国通信信号中获得的技术和情报信息”。

8月27日 — 美国佛罗里达州地区法官艾琳·M·坎农(Aileen M. Cannon)发布了一项初步命令，表明她“初步打算任命一名特别法官”，并安排在9月1日就川普的动议举行听证。

法官艾琳·M·坎农，图源：law.com

8月29日 — 司法部通知坎农，其特权审查小组完成了对从海湖庄园带走的文件的审查，以确定律师——当事人或其他特权的主张。它“确定了可能包含律师——当事人特权信息的一组有限的材料。”

8月30日 — 司法部提出动议，反对任命特别顾问，称其“没有必要”，并称其“将大大损害重要的政府利益，包括国家安全利益。”

司法部的动议说，前总统的团队——为了回应5月11日的大陪审团传票——于6月3日在海湖庄园给了联邦调查局一个包含38份机密文件的信封（见6月3日条目）。该动议还包含司法部所谓的“阻碍调查”的新证据。

动议说，在6月3日访问海湖庄园之后，“联邦调查局发现了多个证据来源，表明对5月11日大陪审团传票的回应是不完整的，尽管6月3日向政府做了宣誓证明，但机密文件仍在该处。”具体而言，联邦调查局“开发了证据，证明政府记录可能被隐藏在海湖庄园的储藏室，后被移走”。联邦调查局特工在6月3日参观了储藏室，但没有被允许检查房间里的任何箱子，它补充说。

司法部还密封了8月8日从海湖庄园查封的“更详细的财产收据”。动议说：“鉴于情况特殊，政府准备解封更详细的收据并立即提供给原告。”

9月1日 — 针对司法部反对任命特别法官的动议，川普的法律团队提交了一份回应，称8月8日对海湖庄园的搜查是“前所未有的、不必要的、没有法律依据的突袭”。法庭文件将查封的政府记录描述为合法的“总统对自己的总统记录的占有”。

坎农法官听取了关于川普要求设立特别顾问的论点。她说，她将下令公开从海湖庄园查封的文件的更详细的清单，但推迟就是否允许特别主控人作出裁决。

9月2日 — 司法部发布了一份更详细的8月8日从川普办公室和海湖庄园的一个存储区查获的文件清单。

该清单包括48个标明曾经包含“机密”材料的“空”文件夹，其中43个在川普的办公室。搜索还发现了42个标记为“归还参谋秘书/军事助理”的空文件夹，其中28个在川普的办公室。文件中没有说明在搜查过程中是否在海湖庄园的其他地方找到了曾经放在空文件夹中的文件。

这份清单显示，联邦调查局总共占有18份标为最高机密，54份标为秘密，31份标为机密的政府文件。这包括来自川普办公室的7份标为最高机密的文件，17份标为秘密的文件和3份标为机密的文件。

9月5日 — 坎农法官批准了川普的请求，即“任命一名特别主管，审查被扣押的财产中的个人物品和文件以及可能受律师——当事人或行政特权要求的特权材料。”她还发布了“临时禁令，禁止政府为刑事调查目的使用被扣押的材料，等待特别主人的审查过程的解决。”

然而，她说，国家情报局局长办公室“可以继续审查和使用被扣押的材料，以进行情报分类和国家安全评估”。

9月8日 — 司法部通知法院，它打算对坎农的特别主管裁决提出上诉。在上诉期间，该部门还提交了一份动议，寻求部分暂停坎农的命令，以允许该部门继续审查机密材料——它说，“一套刚刚超过100份的独立文件”——以便进行刑事调查。

司法部辩称，继续审查是必要的，以防止对政府和公众的国家安全风险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情报界的审查和评估不能轻易与司法部（“DOJ”）和联邦调查局（“FBI”）正在进行的刑事调查有关的活动分开，关于法院命令的范围及其对联邦调查局活动的影响的不确定性，使情报界在与司法部协商后，暂时暂停了这项至关重要的工作。此外，当涉及国家安全风险的刑事调查被禁止，政府和公众将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该动议说。

图源：NBC

值得注意的是，该动议认为，法院阻止司法部在刑事调查中使用机密记录的禁令“可能会阻碍查明是否存在任何其他未被妥善保管的机密记录的努力——这本身就对国家安全构成了潜在的持续风险”。

9月12日 — 川普的律师提出动议，反对政府提出的部分暂停的动议，以允许司法部继续为其刑事调查审查机密材料。

动议指出，“在其核心是一个已经失去控制的文件存储纠纷中，政府错误地寻求将第45任总统拥有他自己的总统和个人记录的行为定为犯罪。”

川普的律师认为，“没有迹象表明任何所谓的‘机密记录’被披露给任何人”。此外，他们说，“政府没有证明这些记录仍然是机密。这个问题将在以后确定。”

9月15日— 坎农任命迪里（Dearie）为特别顾问，并拒绝了司法部提出的允许其刑事调查人员重新获得8月8日从海湖庄园扣押的材料的请求。

司法部在其要求部分暂停坎农的命令的动议中警告说，拖延“对机密记录处理不当”的刑事调查将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认为“政府对快速进行调查的需要尤其强烈，尤其是在这种阻碍性行为可能阻碍其调查的情况下。”但是，坎农在她的命令中说，她不愿意接受司法部的说法，即“政府隔离的大约100份文件（以及‘附在这些文件上的文件’）都是政府的机密记录”，并认为这是一个由特别法官解决的争议问题。

坎农写道，“法院认为，在没有中立的第三方以快速和有序的方式进一步审查的情况下，接受政府对这些重要和有争议问题的结论是不合适的。”然而，以回应司法部对她的命令会妨碍其刑事调查的担忧，她确实“指示特别法官优先审查约100份被标记为机密的文件”。

9月21日— 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上诉小组一致同意让司法部的调查人员查阅在海湖庄园查获的文件。美国第11巡回上诉法院的命令也支持司法部的立场，即川普的律师和特别法官不需要审查政府认为是机密的文件。

“美国认为，地区法院在行使其管辖权，禁止美国在其刑事调查中使用机密记录，并要求美国将标记的机密文件提交给特别法官审查时，可能是错误的，”法院说。“我们同意。”

法院质疑川普对这些机密文件的兴趣。川普“甚至没有试图表明他有必要知道机密文件中的信息，”上诉法院写道。“他也没有表明现任政府放弃了对这些文件的一要求。即使他有所表态，这本身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原告对这些机密文件有个人兴趣。”

10月4日— 川普向美国最高法院提出申请，要求部分撤销第11巡回法庭的裁决。该文件声称，巡回法院无权推翻坎农法官指示特别主人审查8月8日从海湖庄园带走的机密文件的命令。申请书说："第十一巡回法院缺乏审查特别主编命令的管辖权，该命令授权审查从川普总统住所查获的所有材料，包括带有分类标记的文件。

然而，该申请并不寻求恢复坎农的命令，该命令暂时阻止司法部的刑事调查人员在完成特别人员的审查之前查阅被扣押的文件。它只要求最高法院撤销巡回法院关于 "特别人员审查带有分类标志的文件的权力 "的裁决。

原文链接：

https://www.factcheck.org/2022/08/timeline-of-fbi-investigation-of-trumps-handling-of-highly-classified-docu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