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的歧路
对自由的五大误解
人人爱自由,因为自由一听就是一个好词。人的一切烦恼苦闷好像都来自欲望得不到满足,自由二字正好隐约含有一些为所欲为的意思。
要啥有啥,想做什么做什么,人的一切愿望都逃不出这个范围,所以心想事成大概是最实在的祝福。

这一点原始的直觉,也就造成了人们对自由和自由主义的第一种误解。
误解一
自由就是为所欲为
这是最初级的误会,对自由主义的所指稍微有一点了解都不至于下这种断言。这样理解自由的后果就是把自由当成洪水猛兽,「假如他能为所欲为,那他抢我怎么办,要我命怎么办?」
以此为理由要求削减人的自由,一般还附上一段看似理中客的评论,「自由是个好东西,但是太自由就不行了,凡事要有个度。」

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无缘无故要抢他杀他,就是在侵犯他的自由,他的自由都被夺了,这怎么能叫自由?自由主义者又怎么可能主张这样的「自由」呢?
抢劫杀人是不对的,这也正是自由主义最起码的主张。一个人自由的边界就是别人的生命跟财产,我可以在地球上自由活动,但是某人的房子「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国王不能进,我也不能进,除非经过他的允许。
谁都没有侵犯谁,这样讲自由才有意义。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原句
误解二:
自由主义要求人人都是天使
既然谁都不侵犯谁,那么当然就需要人人都是天使,然而人不可能都是天使,所以自由主义不现实,是乌托邦,是痴心妄想。
这种论调是不是也很熟悉?
的确不可能人人都是天使,然而自由主义也没有这种天真的妄想。正是因为偷盗抢劫永远不会消失,才需要正常人们自由行动拿起武器保护自己。自由和法制不求罪犯当天使,只求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所谓自由主义也只是主张一些最朴素的天理。
误解三
自由主义就是社会达尔文
所谓社会达尔文,就是把社会当作丛林,弱肉强食,竞争失败者饿死也活该。这种社会达尔文的污蔑,跟前一种「要求人人都是天使」的曲解,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指责其实出自同一人之口,也就是说要么此人本身思维混乱,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专门找茬攻击。
把自由市场比作丛林社会本来就很不恰当,弱肉强食的意思是弱者被强者吃掉,但是自由市场哪里来的「谁被谁吃了」一说?
商家与商家之间,你如果把大公司收购小公司叫做吃了,那就继续往下看。狮子把斑马吃了,斑马就彻底死了,消失了,进了人家肚里,被肠胃分解,变成粪便排出来。而且也没见狮子跟斑马商量说「我给你些钱,把你的肉都给我吧」。拿野生动物的你死我活类比市场交易,这是对人的侮辱。
再看这种社会达尔文的攻击,实在是站不住脚。
误解四
个人自由会导致「社会原子化」
这是对个人自由非常没有想象力的想象,他们以为每个人为自己负责了,就会失去跟别人的连接,把自己封闭起来,简称自闭。
对人性无知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出这种结论。人普遍不喜欢孤独,自由行动恰恰让人有更多机会与志趣相投的人来往、共事,甚至形成紧密连接。
就算刨去这一点,人们出于生存的目的加入市场交换,市场本身已经是人与人之间强有力的连接,哪来的「原子化」一说?

误解五
自由市场让穷人无路可走
这也是很常见的污蔑。穷人有一些才能,有一膀子力气,有行动的自由,就可以在市场中找到一条生路。这是每个人自己的功课,让自己业务精进,收入越来越多,享受到更多消费品,甚至积累一些资本,自己成为资本家。
只有私有产权受到保护的地方才能大批量发生那些所谓「屌丝逆袭」的故事,因为只有市场和金钱才会向穷人敞开大门。
自由市场恰恰给包括穷人在内的所有人提供了更多可能性,而不是绝了谁的路。注意只是更多可能性,自由市场不向任何人许诺人间天堂。
堵上人们的路,同时向人们许诺天堂的,正是自由市场的反面。
当代社会,自由被误解、被扭曲,已经是司空见惯。打着自由的旗号去侵犯别人的自由,甚至变成了某些利益群体绑架整个社会的政治正确。
自由主义被污名化,原本的自由观念误解湮没,捍卫自由传统的知识被束之高阁,少人问津。误解导致思想资源的匮乏,也带来精神上的贫乏。当前国人的尴尬情况是:渴望自由,却不知道要什么自由,也不知如何要自由,更不知怎么捍卫自由。
为此,先知书店鼎力推荐“读懂自由,捍卫自由”书单,通过这五部解析自由的经典之作,找回自由的本意,体会自由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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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耶克《自由宪章》:本书旨在对自由观点的哲学基础做全面阐述,并为那些希望理解自由思想的人提供理论指南。撒切尔夫人是本书的忠实读者,其执政思想许多来自此书。全书分三个部分,分别阐释自由的含义、自由的价值、怎样保障个人自由等,并借此让人类的基本价值重新获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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