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Henri Cartier-Bresson 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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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位天才少女，读书非常快。
十几岁已经读完一整座图书馆。
她有一种冲动，
她要「向人类的智慧发起猛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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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 20 世纪美国知识界的女神，
极具偶像气质的知识女性精英，
被文化界的各路人马，
在严肃场合引用，也在私会中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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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男士，也爱女士。
但都只有一个共同点：
她爱光彩照人的人。
她说：美好的性爱比吃任何营养品都管用。
Susan Son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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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部关于这位传奇的女士 苏珊·桑塔格。她头发浓密、眼神明亮、语句热切，漂亮、智性、热气腾腾，对万物都怀有一个「大胃口」。
她的传记封皮，在最显眼的位置毫不隐讳地写着：大西洋两侧最智慧的人。
因为她太有才华，她仿佛一扇门，当你觉得整个房间毫无新意，她把她的门打开，让你惊诧于另一番景象。
在好奇心和求知欲上，什么也不能阻挡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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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格的作品或许难以读懂，因为她的思想弹性太强，知识储备异常丰富，旁征博引，论题广泛。
但你仍然可以花五分钟，了解她之所以被誉为「美国公众的良心」、成为一种文化符号，被长久谈论和爱着的原因，她全部人格魅力的精髓。
首先，我们就要聊聊这位女士的野心。
1
大胃口
桑塔格一生去到各种书店买书，去世前将 25000 册个人收藏转交给加州大学图书馆。
她从 3 岁就开始读书，8 岁花光所有的零花钱买莎士比亚和雨果等作家的全套文学作品，到 15 岁，校长说她的水平已经超过学校的老师，提前 3 年让她毕业，送到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大学 🤷‍♀️。
Photo by Lynn Gilbert
书读的多，还快。日记里是这么写的：
1948.9.10（15 岁时）
安德烈·纪德《日记》第二卷，我得到这书的当天深夜 2:30 就看完了。
1949.3.1（16 岁时）
我今天买了一本《旋律的配合》，一气读了六个小时，读完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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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读的多，还快，还经常重读。我们再看看她的日记哈哈：
1949.8.17
重读亨利·詹姆斯的《丛林野售》。绝对是令人战栗的体验。小说带来的那种沉重的压抑感挥之不去。
1949.10.21
重读纪德的《背德者》。
1950.1.9
重读托马斯·曼的《浮士德博士》。
1950.9.11
重读《美丽新世界》。
1950.11.17
重读毛姆的《自传》。
在桑塔格的回忆里，童年像「一场漫长的徒刑」，文学书籍是她的避难所，镇家之神、太空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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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矶我找到了一家真正的书店，是我那痴醉于书店的一生的起点，Pickwick 书店就在好莱坞大道上，我每隔几天放学后都会去那里。如果我有能力，我就买下来，如果我有胆量，我会偷出去。我必须得到它们。
—— Susan Sontag
2
渴望成长
如果认为桑塔格的野心只在于对知识的渴望，是个「大胃口」的书呆子，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位女士，立志要在全方位、各领域，令成长如火如荼地发生。
「一名作家，是一位对凡事都怀有激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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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格 15 岁就上大学，17 岁结婚（和先生从认识到结婚只花了十天），19 岁生小孩。记者问她，很多事情都比同龄人更早就经历了，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她这么回答：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事实上，桑塔格 24 岁时，就已经拿到了牛津大学的博士，26 岁提出离婚不要资助，只带着「70 美元、两只皮箱，7 岁的儿子」就去了哥伦比亚大学教书。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尽管她智性、聪明、富有激情，尽管对方是赫赫有名的社会学家 Philip Rieff，尽管两个人从相识到结婚只用了 10 天。
婚姻终究囿于日复一日的生活。桑塔格觉得自己在经历一种个性的必然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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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要「知道一切」，要热气腾腾要充满激情生活的桑塔格，在日记里写尽了对婚姻的失望：
1956
谁发明了婚姻，谁就是个很有才的折磨人的人。它是个致力于让感情麻木的体制。婚姻的全部重点就是重复。
1957
论婚姻：全在这里了。没有更多的了。争吵+柔情，没完没了的重复。只是吵架的密度越来越大，冲淡了柔情的能力。
中间男士为桑塔格的唯一一任先生：
社会学家 Philip Rieff
分享一个她「渴望成长」的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1968 年北越政府邀请一些有影响力的反战抗议者赴河内访问。
美国对越南这场非同一般的战争，约 300 万越南士兵和无数平民因此死去。在这片战乱的土地上，越南人超越个人的集体善意让桑塔格感受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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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震惊地看到在河内北边和平省的乡间建造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坟墓，里面安葬的是一年前被当地农民击落的一架美国战机的飞行员。同行的政府工作人员告诉她，飞行员的遗体躺在一口优质木材打造的棺材里，一旦战争结束，他的家人便能来把遗体运回去。

桑塔格无法想象，面对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屠杀了他们亲人朋友的飞行员，越南人是如何做到平心静气地为他设计墓穴并精心维护着他的坟墓的？
桑塔格自我解惑说，她的疑惑是「罪感文明」与「耻感文明」碰撞的反应。越南是一个建立在耻感之上的文明，而她自己是在一个建立在罪感之上的文明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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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访问对桑塔格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不仅唤醒了她的政治意识，而且激发出她作为作家的潜能。她写小说、发表政治评论、拍电影、在战地拍戏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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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岁，罹患乳腺癌晚期；60 岁，又患上子宫癌；两次抗癌成功，又在 67 岁时，患上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必须移植，但最终失败）。
中年被疾病缠身，受爱情所痛，桑塔格说她一生内在的动力就是「知道一切」。不顾一切地去经历，如饥似渴地去阅读，竭尽全力地去理解。
但她害怕消亡。
如果你对所有事情都充满兴趣，对所有事情都充满好奇，死亡便困难多了。
—— Susan Sontag 的朋友，作家 Stephen Koch
3
让混蛋们滚开
光有「大胃口」还不够，桑塔格之所以被称为「美国公众的良心」，是因为她在很多事情上，都保留着伯克利的反叛精神。
性格非常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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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件生活上的小事来说，一次桑塔格去参加朋友婚礼，当时的社会习俗是，晚餐后男人们去一间屋子，抽雪茄，谈天说地，女人们去另一间。桑塔格看到后，直接加入了男人们那开始聊天，就这样打破了传统。
从此以后，朋友们再也没在晚餐后分开休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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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她继父对她讲，「如果你成天读书，你要嫁不出去的。」
桑塔格直接笑了，说这大概是她听过最荒谬可笑的事情了，她从来没想过要嫁给这种人，如果他不喜欢勤于看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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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严肃正式的公众场合，美国著名作家、两届普利策文学奖得主 Norman Mailer 称呼她为「女士作家」，桑塔格直接打断然后开怼......
「我可不想被称作一名女士作家，我知道对你这似乎是什么绅士献媚之举，但对于我们却不是这样，被称作女作家更好一些。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明白措辞之重要，你我都是作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你在介绍詹姆斯·鲍徳温，你可不会说这是我们重要的黑人作家。自然你也不会说男作家，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我确切地想请求你......」
Norman Mailer 尴尬地赶快解释：苏珊，我再也不会在公众场合使用「女士」这个词了。
From Getty Images
「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在说，要认真、要充满激情、要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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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好斗的女权主义者，但我不是一名女权主义的斗士，我主要的活动仍然是一名作家，我作为一名作家的活动而不是作为一名女作家的活动。」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中年，她在一次演讲中对学生说：
别让你自己被别人以高姿态对待，以屈尊俯就的姿态对待，如果你是一名女性，这事有可能发生，而且会持续发生，时时刻刻，你这一生都会。别受欺负，让混蛋们滚开。
—— Susan Sontag
4
爱光彩照人的人
尽管在 26 岁离婚之后，再也没有再婚，但这位女士一生可是恋爱不断......
她的「勇」，不只施展在文学和公共事业上，还有爱情。
她在第一次 sex 之后写：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了解过她的恋爱对象们对她的评价就知道，这位女士在恋爱时的性魅力和人格魅力可一点也不严肃，甚至性感和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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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华与个性兼具的作家 Harriet Sohmers Zwerling 第一次真正释放了她的激情。在回忆这段经历时说：「她挺狂野的......」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后来又与著名的戏剧家 María Irene Fornés 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堪称纽约性解放的先驱。她们互相启发，沉溺而又疯狂。
紧接着，有充满魅力的制片人、导演、演员 Nicole Stephane ，几乎她身上的所有都令桑塔格着迷。
Nicole Stephane
桑塔格原本在巴黎圣日尔曼广场为自己精心租下「萨特的老公寓」（也是波伏瓦和萨特见面的地方）。但是，她一晚都没在这间公寓住过，因为遇见了 Nicole......她立马搬去和她住了。
也是在这段时间，桑塔格患了第一次癌症——乳腺癌，是 Nicole 一直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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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坠入爱河了，别问我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不合我的性格罢了，我的梦魇顽固不去，忧郁症、犹太人的性格，但这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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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只被那些「专注于某事业的女性」吸引。
Nicole 之后的第四任女友 Lucinda Childs 更是很美，是纽约非常有名的现代舞蹈家。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和她分手后，桑塔格曾陷入巨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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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意味着伤痛，这就像献出你自己，供人剥去皮肉，并且知道任何时候，对方都有可能带着那皮肉离开。」
她的第五任女友，就是时尚界无人不知的大摄影师 Anie Leibovitz 了。时尚摄影鼎盛时期，Anie Leibovitz一天能赚十万美元。从英国女王的生日大片，到约翰列侬被枪杀前的最后一张照片都由她掌镜。
有人说，桑塔格就是爱事业女性，爱光彩照人的人，她的女友一个赛一个美丽。
2000 年她接受「卫报」采访时说了句话再次表明了她直言不讳的性格：「当你变老了，45 岁上下，就再也无法吸引男性了。我爱英俊的年轻小伙子，可他们在哪儿？我一共恋爱过 9 次，5 个女性，4 个男性。」
什么能让我感到强壮？坠入爱河与工作。
—— Susan Sontag
5
不可抵抗的性感
智慧和开放
还记得我们分享过一部豆瓣 9.1 分的 Netflix 纪录片「弗兰·勒博维茨：假装我们在城市」吗？
如此毒舌的弗兰在提到桑塔格的时候，也会说上一句：不管我在哪读到关于她的东西，都会有这么一句话：「她是这一代人中最上照的女人」。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人们总是忍不住称赞她「显露出不可抵抗的性感、智慧和开放」。
Photo by Peter Hujar 1975
一副猫眼墨镜、裤装、浓密短发，烟不离手。只需一把椅子，风格照信手拈来。
「Susan 和什么都搭，非常上照。她明白摄影的力量，所以她创造了自己的形象，而且很成功。」
Andy Warhol 为桑塔格拍照：
From 纪录片「关于苏珊·桑塔格」
桑塔格对摄影有自己的见解，她的「论摄影」是很多人学习专业摄影的必读书籍。
包括我们如今对「坎普美学」的定义和理解，2019 年 Met Gala 的坎普主题灵感，都是来自她的作品「坎普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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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缺少的中性服装元素：深色系、裤装、宽松的衬衫、西服、皮衣、网球鞋、牛仔靴......禁珠宝配饰。
一头浓密的头发，眼神明亮热切，很早开始，人们记忆中的桑塔格就是这一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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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翻看她 30+ 成为备受关注的作家后的单品，一律都是剪裁利落率性，去性别化的。
从一件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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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各式衬衫，加上一支不离手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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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Mark Danner 曾评价桑塔格说：「风格是她作品的重要成分，而且她作为一名作家的风格，与她作为一个人的风格是密不可分的，她很漂亮，光彩照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她很清楚她对别人产生的影响。」
但基本对每位女作家来说，风格几乎都不是一件刻意而为之的事情。不论狄迪恩、桑塔格，还是波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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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位女作家的衣着引起我们的注意、喜爱甚至效仿，其秘诀可能仅仅在于，她的思想为她的风格注入了神秘的不容忽视的部分。

桑塔格曾毫不客气地说自己是「一名能发现大多数女性缺点的女权主义者」，因为女性总是需要恰如其分的服装来展示自己的身份、职业、姿态，但毫无节制。她说，「为什么她们这么操心自己的外貌，而不是她们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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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小小的金币项链，注入了苏珊·桑塔格对文字的热爱，对万物的激情与好奇。
在「巴黎评论」第二册里，记者问她，你一直以来就想当个作家吗？
在我大概六岁的时候，我读到了居里夫人的女儿艾芙·居里写的《居里夫人传》，所以最初，我立志成为化学家。后来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又想成为物理学家。最后让我不能自拔的是文学。我真正想要的是将每一种生活都过一遍，一个作家的生活似乎最具包容性。
—— Susan Sontag
THE MOLAB 以女作家为灵感，在金币设计上用微微做旧的「黄铜材质」，带有时间沉淀感，但不会轻易掉色。金币正面中心印有桑塔格的人像浮雕，外圈有对应的名字、出生年份以及地点。
金币项链和耳饰的背面，是她的倔强与野心：
The only interesting action in life is a miracle.
生活中唯一有趣的行动就是去实现一个奇迹。
原文更有力量，她说：「生活中唯一有趣的行动就是去实现一个奇迹，或者实现奇迹时失败……我得知自己失败了。失败没有摧毁我对奇迹的信仰。」
右下角同样用一颗直径 1.2mm 的锆石作为句号，为自己点亮。两面佩戴都会很好看。
对刻意打扮不屑一顾，但也正是这份不羁和洒脱，令她更有人格魅力，一生情人无数。宽松的真丝衬衫、皮夹克、西装大衣，都是桑塔格爱的中性打扮。
THE MOLAB 选定了她经典的皮衣造型，以安迪·沃霍尔制作人像图案的方式为灵感，时髦且有艺术感地还原女作家的形象气质。
外面也用一件酷酷的皮夹克搭配，很有 70 年代好莱坞摇滚复古感，同时又很帅气，适合潇洒的女士。
春夏时髦好穿的桑塔格语录 T 恤，也已经上线，有红白和黑白两个酷酷的颜色。
另外，如果大家购买这件女作家系列「语录 T 恤」，就会收到这样的复古信封 T 恤包装。
贴上邮票、用古典的贴纸封口，就像寄了一份书稿给你，也很适合把这件 T 作为礼物送给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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