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大家好,我是老将!很久开头没这样说掏心窝的家常话了,今天要说些感念。
疫情三年,我们失去的东西太多了,不论是人生长度质量,还是人心人性,很多都被像洪水猛兽一样的病毒,冲毁和腐蚀了。
至少有两年了,我在公号上持续在喊——个体不要过多陷入虚妄争议,抓紧一切时间精力争取生活储备。
说白了,我就是想大家的人生能稳定些,收入能更多些,抗风险能力更强些,把小日子过得多点小确幸。
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白天拼命地融入社会工作,夜晚不喝酒不打麻将拒绝任何社交,除了读书就是写作。惟一的遗憾,就是健身不够了。
去年,我写过大量文章批评“躺平派”,强调越是生活艰难,越要积极生活。在知识星球上,我还专门介绍了一些拼命三郎,比如那个带货直播的刘媛媛。
写这个公号,我收到最熨帖的留言,就是不时会有朋友来这样告诉我:
将老将,我那个店铺终于实现盈亏平衡啦:老将老将,我儿子按你说的赛道,终于考进那所985啦。
各位呀,时艰真的太难了,很多时候,我们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而且,有些生活的难,还真不是有权有钱有文化就能解决的。
每个人,现在都有自己的囚徒困境。
最近,经常听到一些心疼的消息。前两天,一个给我打赏多次,还购买了我知识星球的朋友这样说:
每次遇上这样的事,我都有种锥心疼痛,也从不愿在公号上说。一说这种事,我就眼框潮湿,内心遭不住。
老将何德何能?人格志何以配得上这样的朋友?我一次次在内心叩问自己。
这个朋友,经营很困难了,衣积压着卖不出。但,他还是信任我,想让我通过陈行甲等朋友,把衣服送给真正需要的人。
后来,他给我拍了照片,那衣服看上去真的很好。
今晚,我与甲哥聊天时,说到这事,他表示妥善安排好他的爱心:
真正的文字,不是一张假面。写作让我明白:不自由毋宁死,不良善毋若猪,不正义下地狱。
最慢是交心。每次和大家拉家常掏心窝,我都写写停停,一会儿跑到阳台,点一支烟,透过火星看暗夜中沉沉睡着的远山。
那一刻,我必做的选择,就用默诵我少年时常念的经文,为人格志里所有善良和正义的朋友祈福——愿大家都有好日子!
今天,有个加我微信的新友这样评价我文章:
“很犀利”“很治愈”,这评价让我很安慰。
犀利是因为必须批判那些脏恶的东西,治愈是因为现在我们很多人真的受伤了。
今天很多朋友都希望接续昨天文章,能继续写篇犀利猛文,他们甚至连题材都给我找好了:
这件事在朋友圈和微博上疯转,说的是一位证券行业的老总,在封控期间因病去世。
我给朋友说,不敢写。
原因是有图片未必有真相,虽然转发汹涌,虽然仍未有相关辟谣,但我还是不能将观点跑在事实之前。
网上各种难听的评价太多了,我不怕被骂圣母婊,此时,我真不建议各位传播诸如“活的可耻,死的窝囊 ”“求仁得仁、亦复何怨”之类观点。
有人或许说,老将你这不是又“双标”了,昨天你不是还怼六六和郎咸平那么狠吗?
因为他们若不反省,就会活跳跳地在人间继续作恶。
假如这位网传的韦总真的因疫情难治而亡,不管这样的死者“为大”还是“为小”,从写作伦理的角度,我也难以对死者说恶语。
说句难听的,举个不适当的例子,最多像王振华蔡莉这种人死了,我在内心会有点窃喜,但,也还是断然不会去敲锣打鼓庆祝的。
道德是律己的。写作是一件特别需要克制与自律的事。
不论是事实真相还是伦理道德,我们都必须有敬畏之心。
所以,尽管我并不认同这位韦总观点。但是,涉及生死,我还是希望这只是个传言。
更重要的是,我内心真的接受不了上海再发生这种事了。
那么,这位韦总说的“现在的困难和成本是最低的”,为何又会激怒无数人呢?
因为无数人都活得太难了!
关于“清零”还是“共存”,我在那篇《“清零”还是“躺平”,有时承认无知比着急表态更加理性》讲得很清楚了,今天不再重复。
离开具体情境来争论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有一点可以肯定,但凡有得选择,也没有人会愿意做“共存派”。谁不知道命最贵?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争议,说到底,也还是不同群体在根据自身利益需来表达观点。
像我这种卖字为生的,关在屋里对生计影响真不大,甚至还会有些利好。
如果只站在利己立场,我肯定是绝对的“清零派”。但,我从来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的大哥在农村,平时他开大货车跑长途。本来,这个行业就特别卷,养车养路养人加罚款,不靠超载和快跑,根本活不下来。
大家也都知道了,最近大货车因防疫困在高速上,有的都堵了十多天,很多司机过着饥寒交迫的人生。我大哥说,他最希望的就是“共存”,不然日子就太难了。
看看,亲兄弟俩如果只站在自身利益,自说自话,彼此也意见不同吧。我们能因此做仇人吗?
对不同人来说,在不同阶段,选择清零或共存,面对的困难与成本是完全不同的,这就是一个动态平衡的问题。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大疫之年,在大灾之前,比起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国本之争”,比起以莫须有的国际比拼思维设立假想敌,多些民本思想,多些民生情怀,更有意义。
没有保护好弱势群体这个前提,清零清的也只是新冠一种病。而这世上要命的病,还有千万种。
现在,上海抗疫就是在打仗,只有保障好民生,这个仗最终才能打赢。
那个韦总在想象让漂亮国目瞪口呆这个美好愿景的时候,真的有测算过次生灾难将会透支多少底层人生和个体生命的代价吗?
空泛地说一句“现在的困难和成本是最低的”这种论断,太轻佻了,有踩踏民生之嫌。
民生,那就是人民要生活呀。
这恐怕就是韦总作为精英,就算是病死,也未能招来同情的深度原因吧。
有些逻辑问题,理解起来是困难的。那么,最后,我就再讲一个故事吧。
刘瑜在那本《送你一颗子弹》,提到过一部绑匪电影Sendabullet。
这个电影说的是,在委内瑞拉,有个商人在大街上被抢后,而抢劫犯公然在几米外慢悠悠数钱。
商人很纳闷,这种环境,谁来投资,没有投资发展,失去就业机会的人们,生活不就更糟糕吗?
绑匪不接受这个观点。他的逻辑是,他抢来的钱,有一部分也是送给穷人看病的。
即便绑匪说的是真的。其实,他间接伤害的穷人,都远比直接帮助的穷人要多。
原因很简单,绑匪只会计算看得见的行为收益,而不懂得看不见的收益。
这种绑匪,也就是既蠢又坏。
对此,刘瑜在那篇文章中这样评论:
小恩小惠是直接的、现实的、看得见摸得着并且有一个集中的受益群体的,而制度扭曲的代价却是间接的、长久的、看不见摸不着并且分散文在全民甚至接下来几代人当中的。
在影片结尾,记者问绑匪:你绑架那些人,割掉他们的耳朵,事后会想起这件事这个人吗?
绑匪的回答是“不想”。
刘瑜这样感叹:
人道主义的起点在于“一个人”面对另“一个”受苦的人并且心理“咯噔”一声:如果我是他呢?
各位,在我们讨论清零还是共存的时候,有没有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呢?”
同样,听听上海防疫录音里那些焦虑的哭泣声,那些政策执行者心里,当时有没有想一下——“如果我是他呢?”
于是,回到韦总在说“现在的困难和成本是最低的”。那一刻,这个证券行业的老总,在想着让漂亮国不爽的时候,有没有想一下,那些困难和成本,对一些同胞来说,会是压倒人生的那根稻草呢?
或许,如果他也想到“如果我是他呢”,那么,他的正能量就会因为悲悯,而变得更加理性了。
因为没说,不好意思,你眼里心里都没有他,很可能在你死后,都会选择“送你一颗子弹”。
PS:全文完,共3000字。祈愿人格志的朋友,都能因守护善良正义,从而永远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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