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黄贯中的了解还停留在他是Beyond乐队的主音吉他手兼主唱,人很有才华,但桀骜不驯。
20多年过去,少年时清亮的嗓音变成了现在的低音烟嗓。在节目里,无论是开场表演还是第一次公开演出时的组团表演,他都吸足了观众的眼球。
Beyond是个传奇,而离开组合的黄贯中照样恣意昂扬。
文 | 柳嘟嘟
编辑 | Anita
在《披荆斩棘的哥哥》舞台上,黄贯中重回大众视线,给人感觉熟悉又陌生。
经典的《不再犹豫》一开口,黄贯中老炮感依旧,而当他站在绝美的舞台中央,深情演绎《凄美地》时,那个熟悉的他却又慢慢模糊了。
少年时清亮的嗓音,变成了现在的低音烟嗓,而令人称赞的身材,似乎又透露着时光未曾远走。
舞台上的他火力全开,舞台背后的他随性、贴心,又很皮,既没有摇滚的样子,也没有大哥的架子。
无论有没有经历过那个疯狂的时代,这位哥哥的圈粉能力都不容小觑。

这一次,他不是Beyond的主音吉他手,他是黄贯中。
位于香港旺角的“二楼后座”,如今已成为Beyond粉丝们的打卡圣地,在当年,这可是令旺角警察们最头疼的地方。

每天晚上,有几个少年总会风雨无阻地跑来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被举报扰民是家常便饭。
白天,他们各自在格子间上班,下班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一头扎进乐队里。
穿最规矩的西装,唱最骇俗的歌,有酒有梦有兄弟,对黄贯中来说这里如同天堂。
1985年,刚成立两年的Beyond想要开一场演唱会,地下乐队没钱没名气,从找场地到搭舞台,全靠自己搞定。临近上台前两个小时,黄贯中还在忙着接电线。
这场演出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登台。
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站在台上的样子:一头飘逸的长发,叮叮哐哐的配饰,特摇滚的皮衣皮裤,扫弦扫到尽兴时,长发一甩,台下的观众得嗨成啥样?
然而,站上舞台的瞬间,他就怂了。整整3个小时,他在角落里头都没敢抬,只是一直弹一直弹。
原本用来怒甩的长发,一根都没飘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尽力表现,然而在黄家驹(点击可查看)眼里,他就是根杵在台上的木头。
一场演出下来,哥几个兴奋到不行,尽管演唱会已经烧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拮据到只能两个人分吃一份盒饭,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叽叽喳喳、红光满面地谈理想。
黄贯中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了,他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次机会。
就在演唱会开始前一个多月,他只是在帮乐队设计海报,但吉他手陈时安的突然离开,让整个乐队陷入了慌乱。
1986年,Beyond自费发行首张专辑《再见理想》,黄贯中是美工设计
家驹知道他也爱玩吉他,于是试探性地问:“Paul,不如你充当吉他手。”
Beyond的曲目都是原创的,要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消化30首歌谈何容易,但黄贯中还是决定扛下这个担子。
当他第一次踏足band房的时候,就立刻爱上了这个地方,觉得这里是玩摇滚乐的圣殿。
临时的替补过后,他自然地跟乐队玩到了一起,时间一晃便是20多年。“这是一种很深的缘分。”黄贯中说。
1988年,专辑《秘密警察》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某个录制唱片的午后,黄家驹把黄贯中拽到麦克风前,要他唱《大地》这首歌。
作为吉他手的他有些迟疑,但他知道家驹的安排自有他的考量。
那时候黄贯中每天排满了通告,收工后还要去录音棚。等专辑录完,整个人瘦了30磅,累到吐血,但他很自豪:“这个血是为了他们吐,我觉得很光荣,当时就希望那个团可以赶快红起来,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不久之后,《大地》获得了年度十大劲歌金曲奖,黄贯中清亮的嗓音传遍了大街小巷,Beyond也随之一炮而红。
他们原以为,成名就意味着有足够多的钱来做音乐,作品能被更多的人听见,这是他们理想中的良性循环。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没完没了的访谈跟耍宝节目。他们立志于做原创,但当时的香港娱乐圈并不稀罕,因为靠翻唱日本歌曲照样能大红大紫。
各种耍宝节目里的Beyond
失望透顶的他们,决定远赴日本。
当时,日本有着亚洲最成熟的音乐市场,重金属、爵士、蓝调……各类音乐风格百花齐放,原创音乐备受尊重,那里看起来写满了光明的未来。
不料,日本的环境比香港还要恶劣,他们接到的第一个工作依然是游戏节目,4个中年男人被包装成了邻家男孩,在舞台上别别扭扭装可爱。
黄贯中讲述去日本发展的情形
黄贯中怒了,在香港的十几年已经拼得焦头烂额,到这里还要再走一遍回头路。
更讽刺的是,对音乐有着极致追求的黄家驹永远地倒在了综艺的舞台下。
突然的变故,让乐队陷入了瘫痪,之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他们都没能再拿起手中的乐器,家驹不在了,他们的身价也被唱片公司直接腰斩。
愤怒至极的黄贯中带着乐队返回香港,接下了主唱的担子,继续着家驹未完成之路。
然而,转眼间到来的1994年却没能给他们带来新的气象。
摇滚乐在这一年走向了巅峰,但也无法挽回地走向了衰败,再加上他们的音乐风格更偏向重金属,内外夹击下,Beyond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时势挡不住,天命不可测,接连的打击让黄贯中深刻体会到,人生充满了荒谬。
黄贯中曾说:“别人听我的音乐,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暴躁及满口怒言的人。”
而这样一个看起来暴躁的人,在遇到某一个人时一腔温柔爱意就仅对她可见。

那会Beyond刚火,有一次到香港演艺学院演出。
黄贯中偶然发现台下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这个女孩子就是朱茵点击可查看)
朱茵再次遇见他是许多年后,她惊奇地发现他竟然是住在楼上的邻居。
有时候碰见了,两人只是简单地打招呼,除了打招呼,黄贯中说自己从不多看朱茵一眼。
后来朱茵很好奇地问:“别人都看我,怎么你从来不看我?”
黄贯中才坦白,其实自己一直对朱茵有好感,所以不敢看她。生怕一看她,眼睛就出卖了自己。
有一次,黄贯中家里漏水,他敲开朱茵家的门说抱歉,帮她清理得干干净净。
在楼下捡到一只走丢的狗,养了几个月发现正是黄贯中的,敲开黄贯中的门,把狗狗送了回去。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又充满意外。
黄贯中给了朱茵曾经无比渴求的安全感。
有记者拍到他们,他就紧紧拉着她的手,笑着向记者打招呼,从来不遮遮掩掩。
他曾发过这样一条微博:“知道为何我一直倒霉,做任何事情都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吗?因为我的‘运气’全部都用在她身上了。”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朱茵。
Beyond《不见不散》专辑里有一首《太完美》,歌词里写的“你实是太完美,爱你我还有点自卑”就是写给朱茵的。
他总说自己是个粗人,像朱茵这么完美的女人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所以除了珍惜,还是珍惜。
她不喜欢烟味,黄贯中就戒掉了他多年都戒不掉的烟瘾。
她怀孕的时候脾气不好,他就推掉工作待在家里挨骂,还说:“她不骂我,要骂谁?”
综艺节目里,黄贯中能凭蛋糕的手法和草莓巧克力的摆放,一眼辨认出哪个蛋糕是朱茵做的。
紫霞仙子的意中人是至尊宝,朱茵的盖世英雄是黄贯中。
多年来,黄贯中始终没能走出Beyond的光环,“吃老本”的质疑声贯穿了他的整个音乐生涯。
媒体与大众对他的想象似乎永远局限于此,但其实,他早已在大众的视线外开始了一个人的精彩。
他背上相机说走就走,去非洲、去南极,去一切危险且恶劣的地方;他前往孟加拉国为无国界医生担任摄影师,用镜头记录难民的生活,回来办影展,筹款帮助他们。
他组建了汗乐队,担任主唱跟吉他手,不做宣传跟营销,而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放肆地玩,自由且纯粹,如同当年的二楼后座。
他用音乐记录着身边的点滴,也描述着陌生世界中的大人物和小人物。
这是一个追逐速度与利益,而摇滚精神岌岌可危的时代,很多人抛弃了初衷去迎合市场,但黄贯中的想法是:我要做得更好,哪怕不出唱片,也会自己写给自己听。
如果可以,他想在有生之年创作一首长达10小时的歌曲,让音乐像流水一样诉说着令人心动的故事。
在为《披荆斩棘的哥哥》预热时,黄贯中在微博晒出一幅水彩画,让网友们发现了他的隐藏技能。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画画,黄贯中一直是动真格的,在纽约和伦敦,他一幅画能卖出上百万人民币。
早在还未接触音乐时,他就已经对家里斑驳的墙壁展开了无限的想象,有的看起来像恐龙,有的像大象,只等他用画笔将它们填上颜色。
10岁的时候他在街头写生,常有路人朝他投几个硬币,黄贯中很自豪:“那说明我画得还不错!起码有人给钱。”
他曾为了一幅画,在画室里泡了整整4天,最后栽倒在画上;也曾把刚画好的作品愤怒地烧掉,因为他觉得太漂亮了。
朋友建议他去看精神科医生,但他知道自己为何而“疯”,一幅作品的完成,往往是极开心与极失落并存,就如同一段感情的结束,因为太过炽热,只能用这种方式壮烈地了结。
朱茵坦言,黄贯中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既疯狂,又文艺至极。
在世界各地旅行时,他逛得最多的就是文具店,从老式钢笔到已经停产的旧纸张,他对这些毫无抵抗力。
他习惯用古老的纸和笔去记录生活中的点滴,会议纪要、零散歌词,甚至是给朱茵的字条:老婆我明天不回来吃饭……这些都让他觉得真切又浪漫。
他爱狗狗,曾为它们专门举办画展《声色犬戎》,他从不跟吃狗肉的人交朋友。
他理想中的舞台并不是设备精良、噱头响亮的大场馆,而是和乐队去屋顶唱唱歌,对着星空唱歌的感觉一定很妙。
2012年,黄贯中与朱茵在历经长达17年的恋爱后携手走进婚姻,他终于成为了那个娶回紫霞仙子的盖世英雄。
在传奇色彩的滤镜下,他们自顾自地过着烟火味十足的生活。
如今黄贯中已经57岁,扔掉一切神化的标签后,他说自己只是个“小小吉他手”。
无数人感怀自己意气风发时的样子,但在黄贯中看来,人生只要经历过就已足够。
他喜欢那些不可以重来的东西,包括岁月。
作者:柳嘟嘟,读者人物签约作者,隐藏在生活里的旁观者,想用文字记录下人生里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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