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两篇有关知识分子“溃败”的文章,一篇是“有马体育”发了篇稿子《知识分子的失败》,一篇是贰条发的《知识分子全面溃败:让方方顶在“火线”上,你们好意思吗?》。
前一篇文章认为,当下知识分子有三大失败:“他们的失败,不是‘良心’的失败而是‘良知’的失败;他们的失败,不是理想的失败而是理性的失败;社会在进化,理论落后了,知识分子不能锐利地洞察现实。”
后一篇文章更甚,“在贰条看来,如果单就知识分子们在此次疫情中的表现,用‘失败’显然过于客气,完全就是‘全面溃败’、整体缺位
虽然,我认同这两篇文章中对知识分子概念的界定,“真正的知识分子,无疑不是那些钻进故纸堆和实验室里的‘专业知识人’,而是那些勇敢介入社会公共生活,影响公共决策的一群人。”
但恕我难以认同这两篇文章的结论,我不认为当下知识分子“全面溃败”,即使就此次疫情而言,除了方方其实还有很多知识分子在发声,并非十万作家集体缺位。
仅武汉知识分子而言,除了方方之外,还有那十先生、秦前红、戴建业、刘川鄂、唐翼明等等教授都有为疫情发声。
自媒体上更是每天至少有几万篇有关疫情的文章发布,其中不乏很多真知灼见,如前段时间的各种“版本”和最近对《一个高中生给“方方阿姨”信》的各种反击。
涛哥俺不才不勇,但几乎每天也都写有关于疫情的原创文章(当然做的还远远不够)。
另外除了方方在写“武汉日记”外,其实真实记录自己在疫情中经历、感受、观点的日记在微信公众号、微博、抖音、快手、B站、豆瓣等自媒体平台上很多,截止到3月3日“抖音上的‘封城日记’、‘武汉日记’话题播放量累积达2311W次,参与视频达2144个。微博更是联合央视新闻发起#武汉日记#话题,其中#封城日记#话题阅读量高达24.2亿,讨论次数达60.9万。”
昨天还看到一篇采访文章,身在武汉的知名作家叶倾城其实也在每天写“武汉日记”。
还有很多知识分子在报刊网络乃至朋友圈发声,像我的朋友圈中有很多知名知识分子每天都在为疫情发言。
只不过,这些为疫情发声的知识分子没有方方出名罢了,方方成为此次疫情中知识分子的一个符号。
当然要对方方很赞,但也没必要把她捧得太高,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是知识分子了,神话方方对方方其实也不是好事。
总之,此次疫情中其实还是有很多知识分子在公开发声了,绝非只有一个方方,绝非“全面溃败”。
即使那些没有发声的知识分子也不能一概而论,除了不愿、不敢、不能发声之外,有些人也是在酝酿更好地发声,像作家阿来十年之后写出反映汶川地震的《云中记》不是发声吗?
“有些作家不善于写急就章,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需要体验,需要思索,需要沉淀,需要咀嚼,数年之后可能拿出一鸣惊人的杰作,得耐心地等待他们的佳作问世。”
此次疫情之外,也并非知识分子在“全面溃败”,还是有很多知识分子在默默坚守道义,在不断公开发声,包括很多80后90后知识分子(涛哥俺最近便在主编青年知识分子丛书)。
知识分子边缘化、犬儒化也许是一个趋势,但“石在火是不会绝种的”,知识分子精神总是一代代薪火相传。
以涛哥俺的母校南京大学为例,民国时期有黄侃、吴宓、胡小石等知识分子坚守骨气(话剧《蒋公的面子》对此有反映),七八十年代有胡福明、程千帆、叶子铭等知识分子勇担责任(丁帆著作《先生素描》对此有反映),当下很多南大教师也都在坚守知识分子精神,如丁帆、杜骏飞、李立峰等都对此次疫情发声。
所以,要对作为时代良心的知识分子抱有期望,但也不必对当下知识分子太过指责,如其指责知识分子沉默不如自己做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精神,有独立人格、公共情怀的人都是真正的知识分子。
如鲁迅所言:“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即使在“文革”时期,也还有食指、黄翔、多多、芒克、曾卓、牛汉等诗人勇于发出自己的声音,更遑论林昭、张志新、遇罗克等勇士了。
总之,一方面,我们当然希望时代越来越好(这也需要每个人各尽所能);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在自己身上克服时代,戴着“镣铐”跳出最美的舞蹈。
●●●作者简介:张守涛,青年学者、文史作家,南大硕士,大学老师,出版作品《说说当今这些文化名人》《先生归来》《凡人鲁迅》《书香留韵》,个人原创公号涛声一久、神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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