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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连续有年轻人因抑郁自杀的新闻曝出。
11月19日傍晚,24岁的人大毕业生王钰敏因情绪不好独自离家,在北京方庄附近失联。
两天后,失联者家属向记者确认,失联女生已经去世。此前有媒体报道,失联女生称工作压力大,曾经因抑郁住院。
时间再往前一个月,10月22日,广州暨南大学2017级的李瑶(化名)在离开校园后失联,并留下文字“没力气继续了”。在李瑶爷爷的回忆里,那是一个平时很开朗的孩子。
两天后,广州水警在猎德大桥附近的珠江水域,发现并打捞起一具女性尸体,经家属辨认初步证实为李瑶。据其家属及同学反映,女孩生前患有抑郁症。
“他们情绪崩溃了”、“禁不住压力”、“精神打了死结”……外人很轻易地就将这些行为,归结为抑郁症的侵袭。
但对于承受者而言,抑郁症并非仅仅是原因,而是一个潜伏已久,而最终爆发的结果。
在这些年轻人选择以悲剧的方式作为出口时,更令人绝望的事情——他们为什么、又是如何陷入情绪的泥沼,早已开始一点一点地摧毁着他们。
抑郁不是没有发生,而是没被察觉
抑郁症,顾名思义,指的是一类以抑郁心境为主要特点的情感障碍。
“生病”的人会感到长时间的抑郁情绪,他们缺乏自信,避开人群,被失眠、饮食紊乱折磨;他们感到身体能量明显降低,也无法在任何有趣的活动中体会到快乐。
最近几年,抑郁症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出现在各种各样的、被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人身上。
抑郁不是没有发生,而是未被重视 /pexels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在2017年发布的《抑郁症及其他常见精神障碍》报告显示,全球有超过3亿人正经受着抑郁症的折磨,它的平均发病率约为4.4%。
在中国,这一数字为4.2%。不过,由于人口总数大,我国约有5500万抑郁症患者,病患数量在全世界范围仅次于印度。
在统计数据中,50岁以上人群属于抑郁症的高发期。但不能忽视的是,抑郁症越来越呈现出年轻化的趋势,世界卫生组织在2017年曾指出,四分之一的中国大学生承认有过抑郁症状。
那些在外人看来最该朝气蓬勃、无忧无虑的年轻人,在情绪上的碰过的壁、磕出的伤,远比想象中要残酷得多。
就读于广州某大学的林果,在硕士入学之后,好像陷入了一种情绪上的死循环:
研究生的学业与自己原本的设想相差甚远,让她持续产生自我怀疑。做自己难以认同、难有成就感的事,林果的情绪时常很低落,也脆弱得随时会想哭。
但她的心情又会突然发生起伏,遇到一些微小的不顺,林果会为此心跳过速、头晕恍惚。
“感觉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但那不是一种自然的兴奋,而是被强迫出来的慌张。”
这种情绪蔓延到林果的日常生活里,她不仅记性变差,还像患上了强迫症一样,实验室的门有没有锁、洗手间的水龙头有没有关,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忘记,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否则就会感到不安。

对于自己难以消除的焦虑感,林果感到既无力又疲惫。
状态不好的时候,林果选择默默忍受、自我消解。状态好的时候,她一边侥幸松一口气,一边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在我国约5500万抑郁症患者的背后,不知还有多少像林果一样,对抑郁感到迷茫和回避、没有确诊也没有接受治疗的群体。
“你看起来这么好,怎么可能抑郁了”
比抑郁带来的情绪紊乱,更难让人克服的,是外界贴在这群“心理感冒”的人身上的“负面标签”。
有调查发现,当患病者提及自己的经历时,他们会普遍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看待,比如被认为是“小心眼”、“矫情”、“软弱”,甚至是“危险”、“暴力”等。
他们还会被质疑,“大家同样都有生活压力,别人都没事,怎么就你抑郁了”。
可实际上,不少看起来不可能得抑郁症的人,都遇到了这种情绪上的障碍。
在韩国EBS拍摄的一部纪录片《抑郁症又如何》中,5位曾经或正在经历抑郁症的年轻人,大部分在患病之前,都被认为是“与抑郁症完全沾不到边”的人。

被抑郁症和暴躁症交织缠身的贤静,曾被大学同学看作是“最积极正能量、一直帮身边人分担负担”的角色。
在同学们看来,贤静不仅一点儿都不脆弱,还常常会帮大家包办很多事情。
只要她说“我们一起来做一件事吧”,第二天她就能高效地拿出成果,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力量。
患上抑郁症之前,赵宰曾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公司职员。她想认真地把每一件事做好,希望自己能成为优秀的职场女性。
但在最后一次最为正式员工上班时,“太过认真”反而成了她的压力,让她产生了一种“殆尽”的感觉。
后来,光是去公司打开电脑这个动作,都会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雪霁也是爸妈眼中的好孩子,在妈妈看来,从小一直到大学,“她的成绩突出,学习上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家长逼迫”。
妈妈觉得,优秀的雪霁有自己的信念,一定能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成为一个特别的人。
所以,雪霁妈妈一度不理解,甚至不认为孩子会得抑郁症。被痛苦情绪折磨的雪霁,因此和家人吵了好多次,也曾气愤难过地离家出走。
直到接受了雪霁患上抑郁这个事实时,妈妈仍不认为雪霁“生病”了,觉得“总会冒出自杀念头”的女儿,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来恢复。
双方对抑郁症的不了解,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雪霁情绪的恶化。而双方对彼此的不了解,更是雪霁抑郁产生的根源。
虽然一直是同个屋檐下的一家人,雪霁和父母却都不知道彼此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雪霁说自己做过一个梦,她被枪击中,妈妈在旁边,却没有对她说“快去治疗”。
因为在梦里太伤心,醒来之后,雪霁还是忍不住哭了。
后来,雪霁向心理医生咨询了这个梦,医生告诉她,“就算在梦里,你也要告诉妈妈,自己很痛”。
接受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一段时间后,雪霁的病情逐渐恢复,她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和父母的交流太少,彼此之间不够理解,“之前总觉得妈妈做得不够,但其实我自己做得也不够”。
抑郁的理由并不需要多么沉重,多么浩大。学业或工作压力、家庭内缺乏沟通、童年伤痕……都可能累积成这些年轻人在往后的生活中,发生情绪崩溃的导火索。
比抑郁更难过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经过治疗,抑郁症完全可以慢慢痊愈。但能从中走出来,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因为在面对抑郁症或压力情绪时,并非所有人都知道要怎么办。
《中国青年报》做过一个线上调查,在参与投票的2.3万人中,有超过一半的人表示在感觉心理压力大时,他们选择”硬撑着,正常生活“,超过四分之一的人会用“暴饮暴食/购物/打游戏”的方式来释放。

仅有两成的人会“找亲朋好友倾诉”,而只有不到3%的人会“求助于专业机构”。
轻视、无视或者不敢正视的对待,都可能导致不良情绪加重,甚至直接促使抑郁的产生。
纪录片《抑郁症又如何》中的另一位主人公Sobam,原本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可是对于自己“心理有问题”这件事,她什么都不懂,也难以去接受。
她曾尝试去大学的心理咨询室寻求帮助,但即将推开门的那个瞬间,突然有一种想法填满了Sobam的大脑——“我自己真是个有严重问题的人啊”。
心里总有道坎跨不过去,她只好放弃了最早的治疗机会,这成了她当下最后悔的事。
作为大学生心理崩溃前的最后一道防线,高校心理咨询室应该是个极其重要的存在。
虽然提起这个地方,你不会觉得陌生,但学生们对它更普遍的一种认知,是基本不了解。
在我国,高校心理咨询活动起步较晚,不少大学的心理课程、团体辅导更多在照本宣科,或是像团建活动,它们大多浮于人际交往、团队合作等问题的表面。
当问题聚焦在个人身上,聚焦在复杂的心理问题时,应有的帮助机制则显现出了不足。
一方面,专业的心理咨询辅导教师缺位。另一方面,从小到大的应试生活,让很多学生对自己的心理健康缺乏重视,有人羞于启齿,
有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出了问题

“放松一点,你不需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pexels
别人也许无法理解,到底是经历怎样的折磨,会让20多岁的王钰敏和李瑶选择默默承受、独自离开。但能肯定的是,足够人性化的心理疏导、家庭和社会的理解,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她们卸下不少负担。
毕竟,在向内自省的同时,那些抑郁的年轻人更渴望的,是有人可以拉他们一把,有人能在一旁和他们说:
“放松一点,你不需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参考资料
1.大学生抑郁症的因及治疗概况,魏熙,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2
2.中国大学生抑郁症和自杀行为的研究进展,周鄂生 QinPing’ 杨旭 曹毅 王昆 周砚青,公共卫生与预防医,2007
3.高校心理咨询模式探讨,程坤,中国民康医学,2012.05
4.5500万中国人深受困扰,抑郁症到底是个什么病,DT财经,2019.10
5.中国大学生抑郁症发病率攀升 “心灵感冒”要对症下药,中国青年报,2019.08
6.别让学校心理咨询室成了摆设,钟乐江,中国教育新闻网,20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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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 | 瓜子
编辑 | 秋裤
排版 | 阿明
* 未标注来源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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