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笃君按:维米尔画作的主角几乎都是女人,无论这些女子在做什么,她们都在画面上安静地留下倩影,为我们展现着荷兰黄金时代特有的愉悦气息,富裕而平和。
在巴洛克时代的西方画作中,常常会出现珍珠,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荷兰黄金时代大画家扬·维米尔(Jan Vermeer van Delft,1632-1675)的作品。他创作的《执秤女子》通常被称为“称重珍珠的女子”。女子身旁的墙上挂着的“末日审判”图景与画中女子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如前文所说,这幅画作上的珍珠也不再是“女性纯贞”的象征,而是与其它珠宝和钱币一起,被解释为女性爱慕虚荣、挥霍无度与贪得无厌的象征。
▲ 油画《执秤女子》(约1664)
扬·维米尔 作
现藏于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其实另外一幅维米尔的作品更常被解读为“女子爱慕虚荣”的表现,其画面场景与“称重珍珠的女子”也极为近似,那就是下面这幅《戴珍珠项链的女子》:
▲ 油画《戴珍珠项链的女子》(约1662)
扬·维米尔 作
现藏于柏林画廊
维米尔和巴洛克时期的许多荷兰风俗画家一样,都在努力寻求自然而清晰的现实主义表现手法。在上面这幅画中,一位年轻女子身穿金黄色镶皮毛饰边缎袍沐浴在阳光中,她正聚精会神地对镜整理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还戴着贵重的水滴形珍珠耳坠,头发上系着玫瑰色蝴蝶结。桌子上除了珍贵的蓝釉瓷罐和厚重织毯之外,还有一个粉刷。虽说艺术史家倾向于将这画中描绘的昂贵服饰阐释为“女子爱慕虚荣的象征”,但从画家角度来看,这种“泛道德主题”最多也只是种暗示而已,毕竟爱美之心是人皆有之的。
维米尔是有多么喜爱他的这个模特儿啊——这位戴珍珠项链的黄衣女子还出现在维米尔的另一幅画作中。此时,她已把珍珠项链摘下来,放在桌上,开始写信,没人知道信件的内容,也没人知道她要写给谁,只有她的大珍珠耳坠子诱人地闪着光:
▲ 油画《写信的女子》(约1665-1666)
扬·维米尔 作
现藏于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写信的女人”是十七世纪荷兰风俗画的常见主题。一位年轻女子手执鹅毛笔坐在图画中央,她扭头面向画外,露出温柔的微笑,仿佛为了享受画家与观众对自己面容的关注而不愿再继续给情人写信。女子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乐器静物油画,几乎看不清楚。很多艺术评论家都认为这位女主人公就是画家的妻子凯瑟琳娜(Catharina Bolnes),她来自一个富有的天主教贵族家庭,为了与凯瑟琳娜结合,出身新教家庭的维米尔甚至改信了天主教。
女主人公身穿的这件金黄色镶皮毛饰边缎袍是十七世纪六十到七十年代的流行服饰,贵族妇女争相购买。这件缎袍还出现在维米尔的其它作品中,那些画中的女主角也都戴着珍珠项链和水滴状的大珍珠耳坠子:
▲ 油画《弹鲁特琴的女子》(约1663)
扬·维米尔 作
现藏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 油画《主与仆》(约1666-1667)
扬·维米尔 作
现藏于纽约弗里克收藏艺术博物馆
▲ 油画《弹吉他的少女》(约1670-1672)
扬·维米尔 作
现藏于伦敦肯伍德府
作为巴洛克时代最伟大的荷兰画家之一,维米尔画作的主角几乎都是女人,无论这些女子在做什么,她们都在画面上安静地留下倩影,为我们展现着荷兰黄金时代特有的愉悦气息,富裕而平和。
下期预告:北方的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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