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婚姻家庭丨作者:约翰·弗瑞姆主编:李贤丨翻译: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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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章中,我把文化定义成我们对上帝的创造所做的事情或者是上帝透过我们所做的事情。文化是人类对文化使命的顺服或者悖逆的回应,这文化使命就是上帝命令亚当和夏娃生养众多,遍满全地,并且治理全地。就像这样,文化是表达出我们的宗教,我们对上帝的服侍或者是对偶像的服侍。就像创世纪3所描述的,自从罪进入世界以来,文化是传达出一种对上帝的不信和悖逆。但是因着上帝的普遍恩典和特殊恩典,文化当中也是有很多良善的一面。因着祂的普遍恩典,上帝约束人类的罪恶。透过祂的特殊恩典,祂差遣来拯救我们。但是耶稣拯救的是遍布全世界的人类,不断的传讲福音,赢取别人归向基督,把基督的影响力带进世界的各个文化当中。所以在任何族群文化当中,我们都会希望找到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我想要在这里更多更细的察看圣经所表达的基督和人类文化之间的关系。我会来看看历史上关于这种关系的五种不同的模式,这五种是基督徒对基督和文化之间关系的理解。这些模型不是我发明的,每一个讨论基督教与文化的人都会讨论这些。在理查德·尼布尔H.Richard Niebuhr的《基督与文化》这本书中,他第一个提出了这些模型,这也许是关于这个课题在20世纪做出的最重要的贡献。
但是我们试着评价这些模型的是否符合圣经。当我们思考文化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我们必须思考圣经之外的许多事情。但是圣经是我们的终极的标准规范,也是我们唯一的终极标准-唯独圣经(Sola Scripture)作为基督徒,我们不应当像夏娃在创世纪3章所做的那样,寻求自我的独立,把自己的智慧放在最高位置。对上帝来说,人类最高的智慧只是愚拙而已。我们必须首先倾听祂,因为敬畏上帝是真智慧的开端。
我在这一点上这样说首先是因为被这样提醒常常是很好的,第二个是因为对我们来说,讨论基督和文化的关系,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当基督徒评价文化的时候,他们常常过分看重从历史发展、社会学、心理学和审美经验等等来的理论。虽然这些领域或者其他领域的知识可以帮助我们应用圣经原则,但是圣经之外的理论从来不是最高的标准。只有圣经才拥有最后话语权。我们必须常常保持开放的内心让圣经批判我们的理论。我们绝对不能强迫圣经去说我们的理论所要求的;相反,当我们与上帝的话语一遍又一遍有互动的时候,我们必须常常的修正甚至放弃我们的理论。
以下是尼布尔的五种模型:1、基督反对文化(Christ against culture)2.基督属于文化(the Christ of culture)3基督超越文化(Christ aboveculture)4基督抗衡文化(Christ and culture in paradox)[1]5基督改造文化(Christ thetransformer of culture)。让我们一一来看这些。任何人很难纯粹是这些当中的一个类型。我们大多数人在思想当中是把他们混合在一起。但是他们是路标,借着他们我们可以比较我们和其他人的观点,辨别出在教会历史当中伟大人物的思想重点。
基督敌对文化
Christ against culture
在早期基督教的时代,基督徒,犹太人和其他异教徒之间存在着许多的矛盾,这常常会上升到迫害的级别。基督徒常常会看他们自己是与周围的环境处于敌对的状态。相当数量的早期教会教父,就是新约时期结束之后的最早的作家,描述基督徒为“第三种族”,是与犹太人和外邦人相区分。基督徒崇拜的是一个不一样的上帝,遵守一个不同的律法,内心里面有不一样的特质。这个世界是弯曲背扭,特土良(160-220)断言说基督徒不能参加军队、政治或者与这个世界的贸易。特土良说说,在我们成为基督徒后,我们不需要希腊哲学,耶路撒冷和雅典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你可以看出这幅图像的轮廓,基督教和文化是对立的,彼此对立,彼此为敌。在君士坦丁大帝让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之后,这种观点越来越少。但是在重洗派中,在阿米什人当中,和其他美国福音群体当中,这种类型的论调还会经常出现。
这些群体能够诉诸于圣经中一些主题。在旧约圣经,上帝想要以色列严格的与周围那些异教国家分开出来,不管是在崇拜上,还是在他们的饮食上还是穿着,他们的节期,他们工作与休息的模式,他们在土地上种植和修养,他们的法律,上帝的子民被要求要与异教世界不一样。他们被上帝命定成为特殊子民,他的“特有”子民,一个圣洁的国度,与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不一样(出埃及19:5-6)
在新约当中,我读到了另一个圣洁的国度,另一个属上帝的特殊子民,与所有的国家相分离,但是也同样与犹太人不一样。这些是上帝的子民。在新约圣经当中,有许多强调基督徒和这个世界之间矛盾的经文。
圣经使用“世界”这个词是有不同的方面。有时候世界这个词只是指上帝创造的全部,这个居住的地球,不牵扯到罪和救恩的问题。但是圣经常常告诉我们这个人类世界常常堕落到罪中。所以它常常用世界这个词语--不是这个空间用语kosmos就是这个世俗价值观用语aion--特指敌对上帝的所有事物。这个世界仇恨耶稣,因为祂指证这个世界的运行是邪恶的(约翰福音7:7)耶稣的犹太对手是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他不是(约翰福音8:23)。撒旦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约12:31;14:30;16:11;林后4:4;约一5:19)。这个世界不会接受圣灵(约14:17)。当耶稣被杀的时候,这个世界欢喜(16:20)。在这个世界,门徒们会有苦难,但是请放心,基督已经胜过了这个世界(16:33)耶稣拣选他的门徒脱离这个世界(约17:6)。他为他们祷告,但不为这个世界祷告(17:9)。门徒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好像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17:4)
保罗把这个主题拿出来:不要效法这个世界(罗12:2)。这个世界的智慧在上帝面前是愚拙(林前1:20-21;2:6-8)。记住圣徒将会审判这个世界(林前6:2)。保罗说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他对这个世界也是被钉在十字架上(加6:14)。雅各书说:“在神我们的父面前,那清洁没有玷污的虔诚,就是看顾在患难中的孤儿寡妇,并且保守自己不沾染世俗”。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对立经文是记载在约翰一书:
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象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唯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长存。(2:15-17)
所以在基督和世界之间存在一个对立和对抗,在信徒和世界之间也是如此。然而,很重要的是,圣经从来没有告诉基督徒离开这个世界。很显然的是我们从来不能离开在上帝的创造意义上的这个世界。但是我们应该试着远离其它的人类吗,远离被罪恶污染的人类社会吗?也许有一点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圣经的回答是否定的。耶稣的祷告不是天父把他的门徒带离这个世界,而是保守他们远离那恶者(约翰福音17:15)。他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就像天父差遣耶稣进入这个世界,所以他也差遣他的门徒进入到这个世界(17:11-18)。保罗没有禁止哥林多人与那些贪婪,说谎甚至淫乱的人交往,因为,他说:“除非你们离开世界方可(林前5:10)。就像耶稣,我们是为了像世界的灯一样照亮这个世界(太5:14;腓2:15)。所以我们是在这个世界,但是我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保持平衡非常困难,但是是很确定的。
所以,思考对立的题目的时候,是有圣经的基础。那么,我们就应当采纳“基督反对文化”的模型吗?好吧,从一个方面来说,文化和世界不是同源的。就像我在上一章所论证的,文化是好的与坏的混合。它既包括罪的影响,也包括上帝的恩典带来的影响。但是“世界”,从一个消极的伦理意义来说,是完全坏的事情。这“世界”是那恶者的国度,哪怕是这么一点,基督徒也不应当效法它。我们不应当对它有一点的爱。我们唯一应当关注的是把人从里面解救出来,这个世界是一个很大的网罗和陷阱。
文化是一个比世界更广的词语。世界是文化当中怀的那一部分。它是一种不信的文化,按照它的本质来说,没有普遍和特殊恩典的一点影响。早期教会一直在警惕没有被福音接触的世界,经常看见世俗是一些蔓延全地和无法躲避的。这是一个出于不信的系统性的种类,努力把每一件事情置于它的统治之下。所以,基督徒常常不能很好的区分世界的邪恶和混合了好与坏的文化。
但是有时候他们也够能区分。例如,在哥林多前书9章,保罗说向犹太人他就做犹太人,向外邦人他就做外邦人。向软弱的人他就做软弱的人(那些有特殊宗教良心不安的人),为的是赢得那些软弱的人。保罗调整他自己适应不同群体和文化上的习俗,以便可以赢得他们归向基督。他没有把他自己交给罪,而是以一种无罪的方式适应不同文化的期待。这就假定了不是在犹太和外邦人的所有事物都是邪恶的。并且,就像我前面所提到的,每一种文化包含了一些好的产物,习惯和习俗,比如农作物,婚姻,政府和语言。例如,希腊语是希腊文化的产物。但是保罗使用它来传道和教导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希腊语是文化,但不是“属世界”的。
所以,基督反对世界,这是对的;基督反对文化,则是错的。当然,在文化当中有许多我们需要反对的,但是上帝没有呼召我们反对文化本身。
基督属于文化
(the Christ of culture)
就像我们已经看到的,教会教父们倾向于把基督和文化看成对立面。但是他们在这这上面也不是完全的协调一致。当他们捍卫基督教,抗衡异教的攻击的时候,他们常常会寻求共同的基础。他们指出基督徒怎么是这个更大社会群体的一个必要部分,并且给普遍的文化带来很多的益处。所以即使是特土良也曾经这样对异教徒这样说过:
我们在这世界和你们一起居住,没有从讲台中退出,也没有从屠宰场,浴池、售货摊,小旅店、周末市场和其他商业的地方退出我们和你们一起航行,一起战斗,一起耕种,我们也以相似的方式参与到你们的贸易运输中--为了你们的益处,我们运用我们的手艺为你们建造公共设施。
然而,尼布尔在引用这段话加以补充到:“然而,这是在护教时所说的。当他劝说信徒他的建议是从许多的集会和场合中脱离出来,不只是因为他们与异教信仰相牵连所导致的腐败,而是因为他们想要一种与基督之灵和律法相违背的一种生活模式”[2]
但是不只是特土良一个人尝试寻求和异教徒共同的基础。例如,游斯丁和后来的亚历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 of Alexandria),把基督教介绍给异教徒,认为(基督教)是希腊哲学的圆满实现。他们认为柏拉图按照道(Logos)来生活,按照理性的言说,道在约翰福音1:1-14中自然就是指耶稣基督。所以,游斯丁说到,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是基督徒。就像旧约圣经为基督预备了犹太人,所以希腊哲学也为基督预备了希腊人。耶稣是这些所有的圆满,也是人类哲学最高和最好的实现。希腊哲学接受基督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在事实上,他们已经是基督徒了。
尼布尔同样提到中世纪的思想家彼得·阿伯拉尔[3](Peter Abelard)和跟随十九世纪的立敕尔(Albrecht Ritschl)[4]的自由派新教徒是这种趋势的例证。他们只是把基督表述为一个道德教师。对他们来说,基督没有反对人类文化,相反,他教导的是人类文化传统中最高贵和最好的东西。
这些思想者说基督教导的是人类文化中正确和美好的,这当然没有错误。但是把耶稣只是限定在他与人类文化共享的那些事情上面是不符合圣经的。耶稣的智慧是远比任何的希腊哲学家和能想到的现代道德家伟大的多。并且,很确定的,他远不只是一个哲学家和伦理学家。没有一个道德教师可以拯救我们脱离罪恶,因为我们自己没有能力行出良善。但是耶稣死了,满足了上帝的愤怒,所以我们可以活出永生,可以讨上帝的喜悦。并且传讲这好消息让这世界上的智慧变得愚拙。
进一步来说,“属于文化的基督”的定位趋向忽略合乎圣经的罪的教义。它用文化来定位基督,因为它没有看见文化在堕落和咒诅的影响下是多么的糟糕。
然而,在基督和文化之间作出区分,基督徒常常会有困难的时候。一个对过去两个世纪的西方宣教事工的批判是他们是努力奉耶稣的名朝其他的国家输入西方文化。他们带去的不只是福音,同样也包括西方的服饰,西方的诗歌,西方的政治。但是清楚的划清这些界限是不容易的。当一个宣教士建议一个部落族群怎样穿衣服的时候,他怎么能够在合乎圣经的简朴和西方的审美标准中间划清一个界限?当他为他们的崇拜推荐音乐的时候,他的思想当中有多少是被圣经标准所统治还是覆盖在其上的是是他对陪伴他成长的家乡音乐的怀念?当你在一个基督教社会中或者是一个被福音深深影响的文化中成长起来的时候,想要其他所有的社会与那一样是一个试探。
这个问题甚至会带入到我们对圣经的理解当中。当保罗说一个女人祷告或者发预言的时候应当带一个特殊的发型或者是头部的覆盖物时候,这是一个限制在特殊文化中的命令还是一个普遍的规则?对我们来说,批评阿伯拉尔和里敕尔将基督和文化等同起来的做法很容易,但是我们也是面对同样的难题。
基督超越文化
(Christ above culture)
尼布尔对这五个当中的三个观点起了特殊的名字。那些持守第三种观点的人被称作是“合成主义者”(synthesists),那些持守第四种观点的被称作是“分离主义者”(dualists),持守第五种的被称作是变形主义者(transformationalists)
第三种观点辨认出基督和文化是不同的,并且不像第一种观点,它也认出两者都有良善。托马斯阿奎那是这种观点的典型代表,罗马天主教教会在某种程度也采用他的一些观点作为官方哲学。在罗马天主教的核心之处,是存在这自然和恩典的区分。自然是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恩典是上帝赐给人类在自然之上的特殊恩赐。
例如,自然的理性是我们自然的一部分,因为上帝创造我们。按照阿奎那的观点,它让我们能够理解我们周遭的世界--甚至去证明上帝的存在。但是靠着自然的理性,我们永远不能理解三位一体或者理解他怎样把我们从罪恶当中就出来。为了理解,我们需要一种更高的知识,上帝的启示和信心。自然理性属于自然,信心属于恩典层次。
我们必须在权力方面做出同样的区分。政府管理自然领域,教会管理恩典的领域。
但是基督怎样牵扯到文化?一般来说,文化是人类自然的发展。基督藉着一些更高层次的事物对自然进行加添。这更高的很容易和低层次的混合,成为“合成物”。
当你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听起来不是很糟糕。事实上,它好像是有很美好的意义。麻烦是在于他有时候所表达的是在低层次的领域你其实不需要基督,只有在更高层次的地方需要。例如,自然理性在没有上帝启示的帮助下仍然会运作的很好。亚里士多德透过他的天然理性发现很多有价值的事情。尽管他有时候会出错,但是他的问题没有多到他是完全错误的。他的问题是在于他需要知道更多超过他的理性所能告诉他的事情。他需要一个加添。
没有基督,你就可以很好的维持你的生活,很好的照顾你的家庭。但是如果你对永生感兴趣,那么你需要一些更多的事情。事实上,如果你真的对永生感兴趣,那么你将会放弃你的工作,保证永远不结婚,去做一个修士,宣誓持守贫穷、贞洁和顺服。
然而问题在于以这样的方式来区分自然和恩典是不符合圣经的。当我们或吃或喝,做我们的工作,抚养我们的家庭,我们都应当为了上帝的荣耀来做。但是远离了恩典,我们就是罪人。“我们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创6:5)。所以没有恩典我们不能够按照上帝想要的过我们的生活。我需要一个超越协助的东西,我们需要方向的完全的改变。
对于自然恩典来说同样是真实的。是的,透过我们周遭的世界我们能够知道上帝。但是没有信心,我们恨恶那个真理并且压制它。那么,没有上帝的恩典,他的启示,我们不能够正确的理解这个世界。
所以,在圣经当中,自然和恩典是难舍难分的。恩典不只是一个更高的层次,一个对自然的补充。相反,没有恩典,天然是没有希望的。所以我们必须理解文化。索多玛和俄摩拉,推罗和西顿和罗马书一章的堕落证明了没有基督,文化是什么样子的。
基督抗衡文化
(Christ and culture in paradox)
我们讨论的每一个观点都辨认出了基督和文化的关系一些重要的方面。第一种观点辨识出属灵征战的真实性。第二种观点辨识出在文化当中有好的一面。第三种观点辨识出即使是文化中最好的部分,基督也是与他们不同的。现在,尼布尔称之为“分离主义”的第四种观点,比第三种更加辨识出了文化的罪恶一面。这种观点常常是和路德宗的观点联系在一起,但是特别是这些年,它也曾经被改革宗人士所持守。我承认相对于其他的观点,理解和描述这种观点比较困难,但是我会尽我的努力。
就像Gene Veith所提出的的,这个观点的核心在于上帝实行“双重的主权”。他有两个国度。他在教会中以一种方式来统治,对普遍意义上的世界是另一种方式来统治:“在教会当中,上帝是透过基督的工作和赐下圣灵来统治,透过罪的赦免和生命的信心和传达爱和恩典。”简而言之,上帝“透过自然律(物理、化学等)来实行他的权柄和护理的控制”。“相似的,上帝统管诸国--即使是那些不承认祂的人--让人类成为社会性的存在,需要政府,法律和文化来减缓人类罪恶的自我毁坏的趋向,并且让人类能够生存下去。”Veith同样描述这两种主权或者两个国度为福音和律法的对比,属灵和世俗的对比。路德把属灵领域比喻为上帝的右手,世俗领域为上帝的左手。
到目前为止,我能够同意这些的大部分内容。很确定的,上帝统管教会的方式在很多方面与他统管世俗社会的方法不一样。尽管,我漏掉了很多东西。在Veith两种神圣主权中,两者都不是改革宗神学中所说的“神圣主权”。在改革宗神学看来,上帝的主权是全方位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祂的旨意所成就(弗1:11)。上帝普遍的主权不是主要的透过自然法实行出来,透过它们可能会发挥一些作用,但是基本的是藉着祂在历史中直接的参与进来,藉着使万事合为一的基督,藉着让生命充满全地的圣灵。圣经从来没有说上帝是透过非位格力量的自然法做工。这样说很有可能在科学领域很有用,但是那样只是对上帝直接个人的行动的简略说法。所以我认为在上帝的主权中存在着统一性,两个国度的教义有些模糊不清。
在那个两个国度的教义中更严重的问题是在于不只是在上帝的护理之中,同样在上帝的标准之中,它都宣称了一个分离主义。存在着世俗价值和宗教价值,世俗标准和宗教标准。所以世俗社会只是负责遵守自然律法,在自然中发现的道德规范。所以,他说“道德规范不是一个宗教问题”[5]但是,教会应当受上帝全部话语的支配。然而,尽管基督徒可以参与到普遍文化当中,但是他不应当寻求把它基督化,把它转变为基督文化。根本不存在基督教文化这一说法,只有世俗社会和基督教会。当然,他也不试着把世俗标准(例如世俗音乐)带进教会中。
世俗社会是被公义的原则所统治,就是藉着配剑的权柄。教会不是被剑所统治,而是被上帝的话语和上帝的灵统治。Veith论证说我们不应当要求公民政府对罪犯展现出饶恕,而是按着公义的原则惩罚他们。公义是自然领域的道德规范,饶恕只能在教会中发现。所以在世俗伦理和教会伦理之间存在不协调性。
现在,关于这种存在着两种神圣标准的界定,我有一系列的问题:
1.很确定的是,非基督徒拥有称之为“道德的自然知识”,并且肯定的是,这种认识是有法律而不是福音组成。但是上帝透过自然知识所要求的和透过圣经所要求我们的之间,并不存在着不一致性。即使上帝的道德标准透过两种不同的媒介,但是它们是一个。
2.Veith恰恰相反,道德规范确实是宗教事件。道德法律有约束力是因为这是真实上帝对我们的要求。如果上帝不存在,就没有所谓的的正确与错误。这也包括自然道德体系。在罗马书一章,人们知道是非,因为不管人们怎么压制这知识,他们知道这位真实上帝的存在。所以即使在非基督徒的意识当中,道德是属于宗教问题。在这个范围之内,他们确实压制这真理,保罗说他们堕入到偶像崇拜和逆行的情欲当中。宗教上的错谬导致道德上的错谬。尽管如此,那种自然知识足够照进不信者的心中,当他们正在亵渎它时候,他们是在付给它空头支票(罗1:32)
3.透过圣经和内在的重生,相对于非基督徒来说,基督徒对他们有足够能力的了解。他们应当寻求把基督徒的理解和亮光尽可能带进政府和文化当中。但是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不正是使文化基督化吗?
4.确定的是政府拥有配剑的权柄,教会没有。但是这不是因为存在两种道德体系,一个世俗的,一个基督徒的。相反,这区分是来自上帝的话语。上帝在圣经上告诉我们政府有配剑的权利而教会没有。这个教义是我们早期称之为“范围主权”(sphere sovereignty),尽管人们有时候会做出超乎这个原则所要求的的事情,很确定的是上帝赐给教会和赐给政府的是不同的权利领域和加强那种权利的不同渠道。那里不存在这不一致性,没有矛盾。这只是上帝的在她的话语当中要求我们做出的区分而已。我认为,基督和文化之间的关系,教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常常被混淆。尽管这两种区分是有联系的,但是他们不是同源的。
5.所以政府使用配剑的权柄对基督徒道德规范不是一个可能的选择,而是基督教道德规范的一部分。对一个基督教政府来说不是一个阻碍,而是合适的一部分。一个基督教政府不会是一个公义被爱和饶恕取代的政府,它是一个体现出上帝公义的政府。
6.这并不是意味政府可以强迫人们成为基督徒,即使过去一些基督徒曾经错误的做过这样的暗示。让政府来解释圣经也不适合。
7.相似的,基督徒应当寻求把圣经的原则带进社会和文化的各个领域。我们的动机不是试着让非基督徒过一个基督徒的生活,而只是单纯的展现我们信仰在生活各个领域是什么样的结果。
8.关于这两种国度的理论的传统批评是它太保守了。按照这些批评者的观点,这两个国度的国度的观点拒绝了任何一种基督徒的激进主义,因为它只想让世俗社会成为世俗社会。所以一些人是因为纳粹德国时代的教会的被动状态而批评这两种国度的观点。Veith捍卫这两种国度的观点免受批评,他说那个公义以一个合适的世俗的方式出现的话,它确实允许基督主动的参与到提升社会的公义当中。这里我倾向于同意Veith而不是批评者。但是我怀疑这两个国度的基督徒使用什么样的标准在他们的激进主义的行动上。他们可能以圣经来定义社会公义的本质,或者他们有时候也是被限制在自然的启示上面?我们怎么来区分什么是符合圣经的,什么是纯粹的自然领域的?两个国度的教义留下了模糊。并且这种清晰性的缺乏已经让一些基督徒在一些处境中没有像他们本来应该有的那样的主动。
9.Veith说就像我们不要把教会的标准强加在文化上,所以我们也不应该让世俗的标准---例如艺术和音乐-入侵教会。另一方面,这一理论同样说在基督徒的艺术和音乐的标准没有什么特殊性,只有世俗的标准。Veith说,“没有必要让基督徒有特殊的进路进入音乐,探测,电脑技术,运动和木刻技术”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使用在世俗艺术和音乐学校的标准。大多数这样写的人支持一种保守的艺术,持守教会古典音乐标准,还有其他等等。但是世俗世界是非常困惑于例如是什么组成了所谓“好”的音乐。如果我们必须听他们的,那么我们应该听他们的哪一个,为什么我们应该听从古典的声音而不是激进的那些?这整体的定位是非常让人困惑的。也许我应该在后面的章节说一下更多的关于教会音乐的标准。
基督,文化的改造者
(Christ the transformer of culture)
所以,随着排除的过程,但是也不只是排除,我发现我是支持第五种观点,基督应该寻求按照上帝话语的标准来改造文化。很简单的,这意味着如果你是一个基督徒艺术家,汽车修理工,政府官员或者其他任何工作者,你应当寻求以一个基督徒来做你的工作,把上帝的话语应用在你的工作之中。就像保罗所说的:“无论或吃,无论做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基督徒过去这样做,现在也一直这样做,他们对文化有一个巨大的影响力。他们没有把地球转变为天堂,或者把世界转变为教会。并且很多时候他们做了很可悲的错误之举。但是就像肯尼迪和纽昆默在他们的书中所写的,他们同时也做了很多好的事情。以下是对一些常见批评的回应:
1.寻求以这种方式改造文化并不意味着试着脱离上帝的恩典来拯救这个世界。它只是意味着顺服上帝作为我们对他恩典的回应。
2.一个改造的进路并不是假定一个在堕落社会中有可能性的不现实的乐观主义。我们知道,就像很多分离主义者所认为的,这个世界是堕落的,深深充满罪恶,并且完全的腐败。但是我们同样对上帝的普遍恩典和特殊恩典有信心。朝向更好的真实的改变是可以发生的,并且历史告诉我们这已经发生了--不是完美的,但是是真实的变得更好。
3.举个例子,把基督徒的标准应用在艺术上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把艺术作品变成福音宣传页。圣经没有要求这样做。我确实相信救恩的福音是一个合适的主题,对于艺术创造真的是一个荣耀的主题。巴赫的受难曲和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可以是证明。但是艺术应该处理上帝创造的每一个层面。
4.一个翻转的进路不是意味着每一个人类活动(管道维修,汽车修理等)都需要一个基督徒很明显的参与到其中,与非基督徒参与的同一个活动只是表面的不同。常常存在的差别,但是差别是常常关于动机,目标和标准而不是任何外在的不同。基督徒寻求为了上帝的荣耀来换轮胎,但是非基督徒不这样做。但只这些不同不能被照相机拍摄下来。当在换轮胎的时候,基督徒和非基督徒很可能看起来很像。
5.批评者常常抱怨缺乏高标准的基督徒艺术作品,音乐和其他文化活动。某种程度上,这些批评是正确的。但是问题的答案不是在于不带批判的接受世俗的标准。(再次强调,即使我们接受了,哪一个是我们应该接受的?)相反的答案是我们应当在他的特殊和普遍启示中对上帝更加的忠诚。我们在这些领域当面应当足够谦卑的尽可能的来学习上帝赐给不信之人的知识。但是我们应当经常的在真实上帝的知识基础之上来挑战它。

[1]基督和文化处在悖论之中,Paradox是二律背反或者弔诡的意思。
[2]尼布尔《基督与文化》(纽约:harper,1951,55-56
[3]彼得·阿伯拉尔(1079-1142),中世纪法国修士,著名神学家和哲学家。他因用古希腊逻辑原理来阐释基督教教义被判为异端,在给她的贵族学生艾洛伊丝做私人教师的期间,两人产生了感情。后者为她生了一个孩子,两人于是秘密的结婚,这惹怒了后者的家人,艾洛伊丝的家人愤怒的把他阉割了,令人唏嘘不已。译者注。
[4]德国人,十九世纪最具影响力的神学家之一。译者注。
[5] Veith “基督教和文化”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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