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刚来法国那一年,除了卢浮宫,铁塔,塞纳河和浪漫,菌菌对这个陌生的国度,一无所知。
最初几个月,全靠在国内独自生活过的那些经验死撑。
每天早上烧一壶热水,泡上几颗枸杞,就活成了我妈最满意的样子。

然而,没多久,菌菌就被满地满床满梳子的头发惊呆了,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生怕醒来自己变成了一名秃头少女。

后来,一边研究生发精华,一边谷歌脱发原因的菌菌终于弄白了一件事:

在法国,要想精致,要想貌美,就必须得假装高级。

少女们的正常生活应该是酱紫的:
斥巨资买下滤水壶和每月一换的滤芯,非常有仪式感地先滤水再烧水,然后静静等待头顶长出小绒毛。

若是有男票,日常可能会更简单一点,直接去超市扛成捆的矿泉水,既能感受男友力的爆发,又能撒一把狗粮,连水都是甜的。
当然,这中间还不能少了一连串极其复杂的护发程序以及价格不菲的防脱产品,总之,一连串操作下来,菌菌好几次都自暴自弃地想放弃,甘愿做个秃头少女算了,实在不行买点假发片也能凑合过。

然而,万万没想的是,与秃头作战这么些年的菌菌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秃头搞不好也是一种美,过去是我天真了。

至于为啥会有这种领域,咱还得从艺术史说起。
只要稍微一下欧美艺术史就能发现,在艺术上对女性脱发的不同表达和描述方式表明了不同时期人们对女性脱发的不同解读。
比如,在16世纪和17世纪的英国,女性脱发有时被会解释为对包括通奸在内的罪恶的报应。
但这样恶毒的想法是少数的,在更多的历史艺术中,对女性脱发的描述是中立甚至积极的态度。尤其是在宗教或神话艺术中,这有时被看成是神圣的。
来,举例子。

看看这幅名为
《圣母与圣婴》(Madonna and Child)的画👇
这画是由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卡洛·克里韦利(Carlo Crivelli) 于15世纪创作的,描绘的是耶稣和圣母玛丽亚在金色的背景中拥抱的场景。
这画里的玛丽亚额头就很高,发际线后退严重,尤其是右侧太阳穴。
另一位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画家柯西莫·图拉(Cosmè Tura)的作品也呼应了脱发与神性之间的联系。他有一幅创作于1490年的画作《圣母和抹大拉的玛利亚》(Madonna and Mary Magdalene),也描绘的是额头突出的母亲。
还有意大利雕塑家安德烈亚·德拉·罗比亚 (Andrea della Robbia) 曾在1475年时创作过一个釉面赤土陶器,上面描绘了美德的拟人化形象普鲁登斯 (Prudence),这是一个拿着镜子和蛇的秃顶双头人。
由于各种原因,女性的秃头与神圣联系在了一起,此时,秃不再是强调个人的外表,而是上升到了更深层的精神层面。
不过,此处的秃就算不是天然的也没关系。

对于一些宗教人士来说,例如佛教的尼姑和正统派犹太人的妻子都是光头,因为光头被认为更纯洁 。

千万别以为让女性秃头是宗教的专利,事实上,早在古埃及法老阿肯那吞 (Akhenaten) 的统治时期,也就是公元前1351年至1334年,就有这个传统了。
他的墓墙上的艺术品中就描绘了他的两个赤身裸体且秃头的女儿,由此可见,剃发和自然秃顶在古埃及人中很常见,包括女性。
不仅仅是埃及,在历史上,部分和全部剃光头的女性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也很常见。
好了,说回来。

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倒退的发际线是一种流行,女性的脱发被看成是智慧的象征,甚至还有剃掉额头上的头发和拔眉毛的习俗。
这一点在意大利艺术家弗拉·菲利波·利皮 (Fra Filippo Lippi) 于15世纪创作的画作《窗外的女人与男人的肖像》(Portrait of a Woman with a Man at a Casement)中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画中描绘了一位贵族女士面对一位男士的侧影。她的额头突出,发际线很高。
在16世纪时,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也经常被画成这样。 她的一幅未注明日期的油画肖像就描绘了她穿着镶满宝石的长袍,戴着珍珠装饰的面纱的样子,当然,她突出的前额特别引人注目。
不过,此时,去除女性体毛(包括额头上的毛发)就不仅仅是一种时尚问题了,它也可以说是由于父权观念而产生的一种偏见,当时的人们认为女性的体毛对男性来说是肮脏的,甚至是危险的。
这么看来,艺术史上对脱发的描述是在提醒我们,人们对女性脱发的看法有许多复杂的方式。
有时,脱发被视为是羞辱女性的一种方式,有时则被视为是神圣的象征,可事实上,都是瞎扯。
脱发才并不能表明女性的价值或地位呢,亲。
-END-
Ref:
https://edition.cnn.com/style/alopecia-in-art-history-wellness/index.html
文|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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