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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喜马拉雅《梁品本草》精华版-中医生命观008）
上一期我们讲到，东西方的科学范式走向分野，感兴趣点击《梁冬 | 厉害的中医都是算命高手》
今天我们继续讲，属于中国的科学是如何发展的。
中国的“科学范式”在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在道家，道家人士就是中国最早的一批科学家。
他们是最早的化学家，他们炼丹；他们是最早的生物学家，他们研究吃饭；他们是最早的心理学家，他们搞符咒；他们是最早的数学家，他们还用阴阳术数去推算着很多人的命运吉凶。
张仲景可能也是这样的修炼之人。
01
炼丹是在体内炼？
还是体外炼？
炼丹术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丹炉，到底是在我们体外？还是在我们体内？
太上老君就号称“体外炼丹”，搞了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上面加火或加水，各种添加剂，最后炼出的丹药可以长生久世，可以做夜明珠，吃下去可以变性……这些都是外丹。
但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炼不下去了。
△太上老君炼丹炉 图片《西游记》剧照
今天在西方科学实验室发现，通过电子对撞研究物质的微观结构，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速度。
正负电子在对撞机里相向高速回旋对撞，探测对撞产生的“碎片”——次级粒子并加以研究，就能了解物质微观结构的许多奥秘。
但中国古人太早进入所谓的“科学范式”，发现那时技术无法达到光速，无法把意识加入到炼丹的过程当中，无法把时间、空间、信息、能量、物质全然地结合到在一起。
这个时候有一些修行人发现，与其向外找“外丹”（一个体外实验室），不如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更高级的实验室。因为我们的身体有意识，身体可以处在“恍兮惚兮”当中，不一定非要体外的实验室才可以提供这样的实验条件，体内也可以。
于是，中国古人开始倾向于内求。
02
道家的修行 全在向内看
前段时间，我在黄大仙祖宫碰见了施道长，我问他关于中国修行的问题，关于世界观的问题。
他说：“道家的修行，全在于向内看。”
这是他们修道到一定程度时的精妙总结。
你知道，“向内看”这件事带来了一个什么样石破天惊的变化吗？
在体内炼丹，是无法真正把在化学实验室里的“科学范式”准备齐全的——那些精准借由物质、数据、能量、信息控制的这一系列“科学范式”。
因为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意识都不一样，而且无法与别人分享。
所以我认为中国人的“科学道路”，就是从向外寻找的道路，开始更侧重的向内寻找。
在向内寻找的过程当中，中国的古人不断地发展出了新的洞察。
比如他吃下去了一个药，发现这个药令到自己身体「炁流」是往上冲的。
他吃了另外一个药，他发现小腹会胀痛。
他又吃了另外一个药，发现有一股热气是顺着自己的胃经去到指头缝，如果胃气有湿浊，脚气就会发生在第二和第三个脚趾，或第三和第四个脚趾之间……
诸如此类。
于是古人慢慢地看到了内在的「炁」的变化，不断地让自己处在不同的生理、心理、物理、化学、内在化学世界里面。
他开始变得极其的敏感，这个敏感甚至可以帮助他看到身体的光——一个人从你面前走过来的时候，他是不是有一条光晕在他身上？他能看到他人脸上微妙的颜色变化。
甚至敏感到用张至顺道长的话说：一个人练到一定境界的时候，黑夜一根针掉在地上，他能听得清楚，是针尖先掉在地上，还是针尾掉在地上的，到底在什么方向摆着的......他都能看见。
甚至，也不知道他是用眼睛看的，还是用眼睛背后的神光看见的，总之他能看见。
这就是分野了。
03
外向世界和内向世界的差异
东西方的所有的学术分野，小梁个人认为，其实是「外向世界」和「内向世界」的差异。
这个差异的结果，发展到笛卡尔时代，就开始讨论人和客观世界之间的分离问题，也就有了一个人之外的客观世界。
有没有你，这个世界都是存在的，你的意识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当然后来西方科学又发展了量子物理学，就重新回来看到这个事情，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在东方，尤其是以中国道家和儒家为主，包括一部分的修行人，他们的「科学世界观」其实就停止了。不再用数学、不再用化学，不再用外面可以记录、表述、讨论的那些科学，来进行对世界的探讨了。
他们主要的探讨方法就变成了一个「内观学」——坐在那儿，站在那儿，在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让自己完全沉浸进去的心流产生的状态。
甚至有些人通过睡觉来发展他的“科学主义”，也有可能的。
南怀瑾老师就说过：如果你的祖先有人能写相当好的毛笔字，如果你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时候，说不定那个曾经的记忆会被唤醒，你也可以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因为你祖先的DNA——那个累生累世的经验，其实一直存在你身体的内部。这个身体内部的记忆，大部分时间是没有被开启的，如果你透过静坐或是深度睡眠去唤醒它，你就重新拥有了这个能力。
小梁是相信的，因为我经常在梦里面学习各种东西。
04
中医到底科不科学？
你会发现，中医被一些人（尤其是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人）认为极其不靠谱的原因是：中医张口闭口没有一点科学范式的语言，没有数学、没有物理、没有化学、没有逻辑......
甚至今天开的方子跟明天开的方子又不一样，每次都说“医者意也”。他靠内在的体悟涌现出来的直觉来面对这个病，这是真正的高级中医所呈现出来的美妙精神。
所以，如果今天李约瑟来问：为什么中国没有发展出这套科学体系？
或许有一些人会回答说：再过若干年，我们再来看科学会发展成什么吧！
现在很多人说“这个东西科不科学”。本质上来说，是这件事能不能用数学、物理和化学的术语进行解释。
如果当人们对自己的意识和生命，对自己的内在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有更多的体悟之后，也许那时的科学，与我们现在所理解的科学就很不一样了。
西医科学的本质是，以强大的化学、生物、数学、物理学、影像学等理论基础，来支撑它的技术发展。
但中医没有走这条道路，这条道路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呢？
这条道路是不是越走越窄了呢？还是走到极处地窄之后，突然有一天有机会和西方科学在量子物理学、弦理论方面深入相交之后，以更好的形成另一个维度的新交流呢？
我们不知道。任何过早地对这个问题进行判断的，都是不明智的。
05
高度复杂的生命系统
不要妄图用算法预测和控制
今天讲了这么多，我是想跟所有想学习中医的朋友讨论一件事情：你要了解那些高手中医，他在说一些话的时候，他背后的线条是什么，背景是什么。
当你理解了这些之后，你就会对中医产生某种程度的好奇。这个好奇，就像所有在股市里历经种种的不确定，甚至用直觉、意识炒股赚到大钱的人，他们会跟你分享的同样的东西。
股市是一个生命系统，公司是一个生命系统，人体是一个生命系统。在高度复杂的生命系统里面，借由简单的算力和单线程的逻辑表述，你试图对它进行预测和控制，都是枉然的。
巴菲特说：我从来不预测股市价格，因为根本测不了。
薛定谔有一本书叫《生命是什么》，为什么薛定谔会讨论生命这个问题？因为他在量子物理学领域深入研究之后，他越发发现：有许多东西是不能够用简单的文字、语言和逻辑讲出来的。
06
为什么中医这么玄？
小梁在讲以上内容的时候，都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
因为每句话我都想讲，每句话讲出来的时候，又发现我都只讲了我想讲的一半，或者是很少的一部分。
每一句话一说出来，因为它的不全面，就显得有错误。所以一说便错，最后就语塞。
这是在某个领域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呈现出来的沉默的样子。
我所见过的真正的中国修行人无不拥有这样的一个特点：腼腆、语塞、无语。因为他们知道，每一个人经常使用的语言，是如此的苍白与无力，以至于一旦表达，就陷入了自证的陷阱当中。
让我回答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这些中医那么玄？刚开始中医是有算法的，后来为什么没有了？这到底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它会越走越窄吗？走到最后会不会豁然开朗呢？
《梁品本草》可能不会给你一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需要时间，这个答案需要信念，这个答案需要没有答案的方式来回答。
我是你的梁冬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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