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陶然士的收藏与文章看
 羌族祭司神蛇杖与以色列摩西蛇杖比较
陶 然 士 简 介:
1896年,24岁的英国传教士陶然士来到中国成都,与四川羌族结下不解之缘。他在羌族地区传教的同时,对羌族做了大量研究,得出观点:羌族源自犹太人。
陶然士曾执教华西协合大学(今四川大学),也是华西协合大学古物博物馆(今四川大学博物馆)的开创者之一。在1914年至1934年间,先后为博物馆捐赠、采购了5000多件藏品,为四川大学博物馆在馆藏、科学研究方面奠定了基础。
虽是英国人,他却精通汉语,谙熟西南方志等地方文献,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四川话,是最早研究川西历史和民族文化的西方学者。

1920年羌族萝卜寨拍摄
手执神杖的羌族祭司张华山
羌族祭司有几样法器,内中之一是神杖或称圣杖。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县萝卜寨祭司张华山手中曾有祖传二把圣杖,是羌族祭司神杖最典型并具有代表性的。一把因1953年萝卜寨发生火灾焚毁。另一把神杖,张华山在1933年间将其赠与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陶然士先生收藏。陶然士在中国工作生活40年后,于1935年初退休回英国爱丁堡时,将这把神杖带回了英国。陶然士去世时,把神杖留给长子爱丁堡大学教授陶盛德;陶盛德去世时,将神杖传给也是在爱丁堡大学当教授的长子多玛;多玛将其捐给了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神学院图书馆,这把张华山赠与陶然士收藏的羌族圣杖,现收藏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神学院图书馆特藏馆。
陶然士1920年间来到萝卜寨时,曾专门拉了白色背景布,拍了手执神杖的张华山。神杖的长度将近2米,杆杖藤木,杖头部削隼插一铜质圆形人头(陶然士收藏时铜头已不存)。我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考察时,结识了旅居华人房女士,她夫妇与女儿一家三口,为了帮我拍好这神杖照片,多次去到普林斯顿大学神学院图书馆特藏部。这神杖整杆分二部件组合而成,一是一根木质长杆,一是木雕一条蛇的形状从上到下包裹木杆,蛇头朝上,蛇身的鳞片、蛇首吐信清晰可见。
古代以色列在摩西时期,也曾祭司掌有神蛇杖的情况。《圣经百科》介绍:“铜蛇”铜块 / 尼护施坦Nehushtantóng kuài / ní hù shī tǎn旷野飘流时期,摩西所做铜蛇的名称。在希西家王实行宗教改革时被毁(王下十八4)。
陶然士先生在其著作《中国最早的传教士——古代以色列人》一书中对此神杖有详细描述:“摩西的牧羊杖是神特意选择的象征,表示在神的领导下,摩西要带领以色列人离开埃及,离开奴役之地。神命令摩西把杖丢在地上,杖就变成了蛇,在这儿,蛇代表着罪恶的可怕,摩西因为害怕就跑开。当摩西服从地伸手捉住蛇,蛇又变回杖,从而杖成为怜悯与救赎的象征。摩西以杖为徽记或权杖,出发履行他的使命。这杖要当审判的杖,救赎的杖,也被称作神的杖,摩西的杖,或者亚伦的杖。”
“许多以色列人说话顶撞神,顶撞摩西。为了让他们认清他们的罪孽是多么可恨,耶和华让毒蛇进入百姓中间,让他们知道罪的毒钩就是死。当他们恳求神的怜悯的时候,神吩咐摩西造一条青铜的蛇,把它挂在杆子上,以便“凡被咬的,一望这蛇,就必得活”57。因为蛇代表罪孽,那么青铜的蛇就代表被判决的罪孽, 所以被高挂在旗帜上,让全部以色列人都看见。”
“A. S. Yahuda 教授在其《圣经的精确性》一书中,专门有一章讲到摩西的杖的来源和特征。他说:“每次提到埃及的杖,它们都被叫做‘med’或者‘medu’,而且每次提到摩西和亚伦的杖,都叫做‘matteh’,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matteh’的任何闪米特起源,相反的,可以确定‘matteh’来自埃及语。”
Yahuda 教授认为“摩西的杖应该没有像埃及杖那样的图像,因为埃及图像让以色列的神十分憎恶”。他的结论很有道理,因为《圣经》十诫中之第二诫禁止使用任何图像。关于这一点,巴拿巴在他的使徒书信中说:“虽则摩西命令他们说‘你们不可为你们的上帝铸造或雕刻任何偶像’,但他自己却造了一个,来表明耶稣的模式。所以摩西造了一条雕刻的蛇,把它置于尊荣的地位,用来宣告呼醒同胞……然后说:‘你们不论那一个,凡被咬的,他要来到那挂在树杆上的铜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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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
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
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
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
|约3:14--12:32|
关于羌族与羌族祭司的神蛇杖,陶然士先生又是这样说的:“在我们最初了解羌人并熟悉了他们宗教仪式的性质之后,我们就相信,他们曾经住在小亚细亚某个地方,但是缺乏直接的证据,所以我们不能确定他们的具体身份。我们肯定他们的白色宗教代表了一种早期的信仰形态,其根源可能跟希伯来人和迦南人相同。不过,说他们是闪米特人可能会造成理解上的困难。根据创世记关于迦南人起源的描述,他们是来自含,而不是来自闪,因此我们必须谨慎对待。然而,由于我们在羌人中发现了“旷野中的青铜蛇事件”的传统,又得到了带有蛇像的古老祭司杖,加上已经积累的许多其他证据,我们可以合理地断定他们的宗教起源于闪米特族。在有祭司使用这种杖的地方,祭司会把它拿到圣林,把它和带着弓箭的白旗一起竖立起来。在节日的时候,杖与旗很有教育意义。杖包含着许多旧约里就有的意义,因为它也叫做“Abba-Malah”。在不用杖的地方,神圣的卷叫做“Abba-Malah”。在用杖的地方,神圣的卷叫做“Je-Dsu”。因此,杖就是另一种符号,象征着天赐代罪者的工作。对学习旧约的人来说,这真是引人深思。如果羌人来自古代以色列人的话,那么显而易见,以色列人充分明白摩西在旷野把蛇举起来的真正意义。”
“羌人杖上有蛇环绕,栩栩如生。羌人本来也有“尼护施坦”( 即铜蛇),而且插图显示的圣杖,很有可能帮助我们了解希西家王打碎的“尼护施坦”原来的样子。作者推荐读者看Yahuda 教授书里面的插图,来对比两根杖的相似之处。”
陶然士先生在书中的前言写道:“ 很早就有人得出结论:“公元前数百年有犹太人迁徙到中国。”该结论来自麦高文博士的一篇文章,曾于1860 年在伦敦学会上宣读。该文章指出,麦高文博士发现了证据,可以证明大批犹太人曾于公元前一世纪居住于成都,很有可能一部分人迁徙到了中国和缅甸之间的山区。他也认为这些人有可能是缅甸克伦人的祖先,或者克伦人从他们那里学到了有关旧约的传统。(《现代传教》90 页) ”
“羌,这一古老族群的宗教仪式和旧约中的极其相似。在该发现后的几年时间里,我们都没有想到过他们会是亚伯拉罕的后裔。尽管从他们的风俗、法律、建筑、举止和外部特征来看,他们来自小亚细亚,但我们的最初猜测是,他们是另外一支闪米特人的后裔,而且他们的宗教仪式看起来比以色列人的宗教仪式还要古老。然而,随着对他们传统及宗教的进一步了解,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就是古代以色列迁徙者的后裔。”
诚如陶然士先生所言:羌—羊儿,他们就是古代以色列迁徙者的后裔······
牛认识主人,
驴认识主人的槽,
以色列却不认识;
我的民却不留意。
-赛1:3-
我必向列国竖立大旗,
招回以色列被赶散的人,
又从地的四方聚集分散的犹大人。
-赛11:12-
🩸
· AM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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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士作品选译》精选了陶然士1910年到1937年间的八部作品,作品中对四川丧葬习俗的记录,特别是对四川汉代崖墓的考古研究,即使在今天看来也颇具科学价值;书中亦有陶然士对岷江上游地区羌族宗教与历史的记载,从这些记录中可以看到陶然士在羌族地区的宣教历程,也能使后来者更加了解这个民族的文化、宗教和生活方式。本书采用中英文双语排版,既为了更多的外国读者了解蜀国文化与羌族历史,也给严肃求证的中文读者提供了详实的英文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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