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的将来，这类非线性方法可以多角度动态地预测市场中的交易行为，在收益率、回撤控制等方面全面战胜线性量化，并成为市场主流。”相比传统量化研究体系，前沿AI技术是一种能够更加深入理解市场潜在性质的认知手段。“这些技术未来会颠覆很多人的认知，并在业绩上长期超越传统量化或主观‘大佬’、‘股神’”。
01
非线性研究不应该被恐惧
创业初期，刘旭晖找到一位已经成名的“前辈”基金经理交流。刘旭晖说自己在使用人工智能做量化，前辈说感觉有点“不靠谱”。他说，“还是要做线性多因子的，用那么多非线性不可解释的东西，能做出来稳定的策略么？”。
刘旭晖说，自己并没有向前辈吹牛，他也坚持了自己的做法。“线性研究是先有逻辑，再有因子、最后有策略。非线性它是从历史数据中学习策略，然后再去做统计检验和模型归因，最后分析他可能学习到了什么逻辑，完全是逆向的一个过程”。
刘旭晖创立的正仁量化的总部在杭州，公司由清华北大浙大三位博士牵头，聚集了一批来自世界一流大学的硕博和业内资深IT工程师。近日，刘旭晖专门抽空与交易门探讨了“线性研究”和“非线性研究”的区别。
他说：“在‘高开低收’、‘基本面’等原始数据上，发展一些浅层次理论，就生成了所谓因子，我们把它叫做‘一级因子’。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逻辑不断变复杂，一些公司可能用很多年时间积累了二级、三级等深度因子。每一级的因子随着时间演进，被越来越多的人研究到，基于这些因子做的线性策略就会失效”。
那非线性怎么理解呢？刘旭晖拿起一张纸巾，“非线性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把它折叠过来了，我可能中间的这些环节都没走，我直接通过一个我也不知道什么的逻辑，找到了五级因子”。
他强调，非线性研究之所以能跳过中间的这些步骤，要归功于人工智能技术和计算机硬件的革命。另外，非线性研究自身隐含了极强的统计学规律和持续稳定性，是经过大量历史数据和验证的结果，并非大多数人口中说的“不可控”。
刘旭晖用临床医学的一个案例来做类比。临床数据显示，人如果喝水量没有变化，但小便量减少了，就会有阶跃式的心源性猝死的风险。“这两件事，在当今医学体系中并没有直接的相关性，但在统计学意义上有着显著关系，并已经被广泛用于临床实践”。
“量化研究也是一样的，人工智能可以找到很多我们用今天的金融学语言暂时描述不清的因子或特征，可能一百年后某个经济学家的研究成果可以描述清楚。所以它只是暂时无法解释，但不代表它不正确，不代表它不稳定。简单讲，非线性的函数拟合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打破常规认知，但符合客观规律的特征。这个观点，在业内已经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基础共识。”
正仁投资创始人刘旭晖
02
量化交易并没有“内卷”
虽然现在使用人工智能做研究的量化私募数量变多了。但刘旭晖感觉，市场上线性逻辑研究思维还是占了主流，许多人对非线性存有一定的惧怕。“重大技术突破的早期大家可能会对陌生事物有所恐惧，但这些突破往往带来整个行业的变革”。
对于业内非线性量化的研究现状，刘旭晖也谈了自己的理解，他认为非线性量化团队之间也存在本质的区别。“其实当今大多数标榜用人工智能技术的量化团队还是基于多因子框架进行研究，只是将因子组合模块由线性回归替换成非线性机器学习模型，比如梯度提升树等。而这本质上还是依赖于底层因子的挖掘，他们与传统线性策略的研究逻辑本质上是相同的。现在量化领域也流行说“内卷”，事实上这种研究方法的同质化才是导致这部分团队内卷的原因。”
“而有一小部分团队开始使用深度学习模型，直接建模原始数据到输出信号的映射关系。由于脱离了多因子框架的限制，相比于主观逻辑或规则，可以更深更广地挖掘市场行为的深层次规律，最终得以从激烈的同质化竞争中杀出重围，取得了相对更优的业绩。”
“在业界的最前沿，极少数团队突破了监督学习的思路，基于深度强化学习技术解决交易中的连续决策问题。”他还表示，“在不久的将来，这类非线性方法可以多角度动态地预测市场中的交易行为，在收益率、回撤控制等方面全面战胜线性量化，并成为市场主流。”相比传统量化研究体系，前沿AI技术是一种能够更加深入理解市场潜在性质的认知手段。“这些技术未来会颠覆很多人的认知，并在业绩上长期超越传统量化或主观‘大佬’、‘股神’”。
他坚信，“非线性量化将成为未来的行业主流，我和我的团队也将在这条路上不遗余力的前行”。
03
正仁团队的非线性之路
正仁团队最开始放弃多因子做非线性时，为了更新研究架构，公司投入了几千万的研发成本和硬件设备积累核心技术，组建来自世界顶尖高校的研发团队，二十多人历时9个多月集体重构IT架构和研发基础设施。“那段时间业绩尚未崭露头角，我们又不肯放开风控去赚风格的钱，每年还有几千万的固定投入，压力非常非常大”。
跟一些海归量化同行比，正仁在创业初期缺少深度因子的积累，这些劣势反而成就了今天的正仁。“如果说当年我们有很多从华尔街带回来的有效因子，说不定我们也搞不成这么纯粹的非线性量化。”
因为没有大量的线性因子积累，没有“舒适圈”，这样的“劣势”逼着他们付出更大的努力，在前沿的非线性领域不断突破创新。为了避免非线性模型带来的“黑箱”风险，正仁的策略都会经过更严格的统计检验和模型置信度评估，确保底仓的超额收益源于纯粹的中性选股能力，而非市值等风险因子暴露。
他还表示，“公司跟清华、北大的机器学习实验室保持密切合作，我们希望能让机器学习和大数据管理等不同领域的人才，看到一个不同于科研评价体系的真实场景，在这个平台上锤炼自身能力并不断探索突破，从而抽象一些核心创新点反哺学术界。”
刘旭晖理解，要做颠覆式的创新，必然经历曲折。他自己是一名连续创业者，大学时代就尝试过多次创业，也经历过失败。对于非线性量化，“如果正仁没做成，也一定会有其他人做成”，他坚信这个方向的进步会改变整个行业甚至整个社会，“努力往正确的方向上爬，又何必在意是谁先完成登顶呢？”
最后刘旭晖谈到了团队文化。他之所以把公司取名为正仁投资，“正”在说文解字中释义为“守一而知止”，“一”是初心，“止”是公司每个人的边界。“仁”在论语当中的诠释为“利己达人”。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前行，比技术上取得的先进性更加重要。
交易门近期将邀请刘旭晖博士做一场AI非线性量化的线下分享（地点上海）。敬请加星我们的公众号，不错过精彩活动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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