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产业发达、文化繁荣、价值广泛的数字文化中国能够为全球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最直观的就是一个一个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故事、形象,一个个具有感染力的中国文化IP。”
冰川思想库特约撰稿 | 艾川
“今天数字技术尤其是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快速发展,不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也让科技和文化的演进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这样的判断,是腾讯集团副总裁、腾讯影业首席执行官程武,在主题为“向爱而生”的UP2018腾讯新文创生态大会·行业峰会上的判断,而4月22日下午在国家会议中心,他和11位来自全球的顶级文创大师,从各自的领域上分享了互联网技术对于文创行业的革新和冲击,也提出了对中国文创发展的构想和期待。
并不满足于自身在文创产业中的发展现状,这次UP大会的规格和思路,正在展现腾讯对于利用中国自身的传统和现代IP,进行世界级升级的野心和道路。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分享嘉宾在演讲中多少都提到了中国IP的概念,在腾讯文创峰会上深度植入这一概念,说明腾讯至少在中国IP和网络技术的结合上,已经进入了深度研究和实践期。
程武:基于互联网的新型创作生态已初具雏形
作为“泛娱乐”概念的提出者,程武在开场演讲中表示,对于人类社会而言,科技和文化都是不可或缺的力量,它们塑造了我们的历史、也决定了我们共同的未来。“但我今天想重点说的是数字文化接下来的发展也可能会进入一个非常具有想象力的阶段。”
为什么这样讲?程武认为,首先是互联网的普及和渗透正在引发许多深层次的变化,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正在与更多人的日常生活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其次是在中国基于互联网的新型创作生态也已经初具雏形;最后是新技术的驱动力在加大,无论是VR、AR还是人工智能这些词在过去几年在全球都变得特别火热,但这些新技术的潜力还远远没有被释放。
以上三个维度的变化和征兆不断提醒所有的人们,数字文化绝对不是简单地把文化进行数字化或者网络化,而是一种面向未来的文化生产和传播方式,程武将之称为“新文创”。
到底什么是新文创?程武和大家分享了几点他的个人看法。其一,新文创时代的数字文化最核心的是要把内容升级到体验,像之前腾讯和故宫达成了战略合作,创意团队就在手机上做了一个让明朝皇帝朱棣唱Rap的作品,这个作品一度刷爆了朋友圈; 
其二,新文创是动态发展的,网络文学、网络动漫不仅让任何人都有机会参与到创作过程,而且可以让故事在作者、读者中在互动中不断发展完善;其三,新文创时代的数字文化追求的是文化价值和产业价值的良性循环,通俗地讲,就是希望通过新文创,商业可以让文化变得更加繁荣,而文化也可以让商业变得更为美好。
对于数字文化产业,腾讯一直都在保持关注和思考,2017年,腾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提出,腾讯要做一家基于互联网的“科技+文化”公司。2018年,马化腾又在全国“两会”期间发表了《关于推动“科技+文化”融合创新打造数字文化中国的建议》,提出希望通过“科技+文化”融合创新,打造中国特色文化IP,促进文化产业内部、产业与社会各领域之间生态化、协同化发展,建设产业发达、文化繁荣、价值广泛的“数字文化中国”。
▲马化腾
程武透露,“过去6年推动我们的业务实践已经初步构建了涵盖文学、动漫、影视、游戏和电竞等业务的泛娱乐生态,取得初步的成果。”一方面是实现了IP概念的普及,使产业跨界概念协同成为行业共识。另一方面基于互联网创新接入平台正在改变无数创作者的生活。在腾讯的网络平台上有将近700万的作者创作出接近1000万部作品,在腾讯动漫的平台上过去5年总共上线了接近3万部作品,其中超过1000部作品都获得了超过上亿次点击。
 一个产业发达、文化繁荣、价值广泛的数字文化中国能够为全球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最直观的就是一个一个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故事、形象,一个个具有感染力的中国文化IP。”程武说。
至于如何更好地打造这些IP,丰富我们的世界语言,程武把问题抛给了在接下来出场的各位嘉宾。
迈克尔·道布斯:新兴产业让传统创意产业继续繁荣发展
2018年的UP大会嘉宾演讲打头炮的是《纸牌屋》系列小说作者、美剧《纸牌屋》执行制片人迈克尔·道布斯(Michael Dobbs)。
1975年迈克尔·道布斯步入政坛,最初主要是为保守党议员撰写演讲稿,后任英国政府特别顾问和撒切尔政府幕僚长。
这段经历让他1989年出版的处女作小说《纸牌屋》大获好评,次年即被BBC改编电视剧,风靡全球。
大概10年前,Netflix(奈飞公司)打电话给道布斯,想重拍《纸牌屋》,但背景要改为白宫。靠出售和出租DVD为生的Netflix决定创作自己的内容,生产自己的作品了,《纸牌屋》就是他们当时创作的第一个产品。
“其实他们不仅提供了电视内容,创建了它自己的内容,还进一步变革了人们的观影方式。”道布斯说。原来BBC《纸牌屋》的播放模式主要通过是传统的定时收看方式,而Netflix出品的《纸牌屋》,让观众通过点击鼠标就可以实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甚至在手机平台上看到视频内容。
▲《纸牌屋》剧照
道布斯认为,新兴的产业并没有破坏传统创意产业的发展,反而让这些传统产业继续繁荣发展,比如电影产业的全球票房未来两年的预测就从现在的400亿美元上升到500亿美元;喜剧类的传统表演艺术也是如此,在伦敦,去年销售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戏剧票,最受欢迎的是一部名为《汉密尔顿》的音乐剧。
道布斯表示,我们通过彼此更多的分享来共享彼此的文化,同时更好地接受彼此,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新的技术可以帮助我们变革整个世界,而且把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而且创意产业可以让我们彼此尊重,能够共同发展,这就是我理解的这个产业。”
叶锦添:将莎士比亚跟中国的美学融合在一起
作为一位曾凭借《卧虎藏龙》获得奥斯卡“最佳艺术指导”的知名视觉艺术家、电影与舞台美术指导、服装设计师,叶锦添现场分享了他提出并一直践行的“新东方主义”美学理念。
叶锦添说,他其实有7年时间一直在做舞台设计,但是他不敢碰舞台只敢碰服装设计,那时研究古典舞、昆剧、京剧,以及非常多现代舞的东西。“在《诱僧》时我看着陈冲,研究怎么做她的造型,怎么样把她带到平常不能达到的空间里面,等于所有东西都经过转化之后,它变成一种电影语言的空间,发现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身体语言。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身体语言非常重要。”
后来再接李安导演拍摄的《卧虎藏龙》的时候,叶锦添就大胆地把清朝的颜色去掉,留下宋朝温雅的空间,它等于是山水画的感觉。
 在《夜宴》里,叶锦添将莎士比亚跟中国的美学融合在一起,他说:“我找到所有文化的源头在于节奏,抓住所有的节奏会产生对一些形象的理解。那个时候我把两者融在一起制造了《夜宴》。”
▲《夜宴》剧照
《夜宴》之后,叶锦添对写实主义非常感兴趣,花了一年时间研究中国的船、席地而坐的所有生活细节,这让他以后越来越能把握写实跟虚幻中间的分别。
“所以在《赤壁》之后,所有写实谈实的东西实际我得到的是虚,当我做虚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得到的东西又是实的,写实我可以在物理里重新推演它的形象,对我来讲是大虚。”叶锦添说。
井上伸一郎:在创作者还没有出名前,就相信他们
井上伸一郎这个名字恐怕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说到风靡日本乃至中国的漫画《机动战士高达》《穿越时空的少女》《新世纪福音战士》以及电影《妖猫传》,你一定不会陌生,而他则是令这些作品成为现象级IP的一个幕后推动者。
井上伸一郎现在的身份是日本角川公司的专务执行董事,曾任角川书店社长。上世纪80年代初,当还是学生时,井上伸一郎就已在一家小的动画杂志社打工当编辑。他采访的第一个创作者就是《机动战士高达》的导演富野由悠季
现场回忆起《新世纪福音战士》作品的打造,井上伸一郎充满了感慨。他透露,上世纪80年代中期,在准备创刊新的漫画杂志《少年Ace》时,他去拜见了庵野秀明导演的新动画企划,发现《新世纪福音战士(EVA)》的主题和图片都让人耳目一新,于是就在杂志上连载。
之后EVA这部作品大红大紫,直到现在仍是人气IP。“在创作者还没有出名之前,就相信他们的才能,给予支持,最后才有可能得以开花结果。”井上伸一郎深有体会地说。
鬼蟹:一个成功的英雄必须颜值高、很强大和萌萌的
鬼蟹(Greg Street)现在是拳头游戏《英雄联盟》的首席设计师,曾为《魔兽世界》首席系统设计师。
在《英雄联盟》中有很多非常棒的人物,那么如何才能创造出一个好的游戏人物呢?鬼蟹表示,“细节决定一切”。任何的作品,无论是电影还是动漫,要让人能感受到这种细节,有栩栩如生身临其境的感觉,而且一定要让玩家、让受众能够从角色当中有一种代入感,比如让玩家了解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就像这个故事是围绕着人物进行的。
鬼蟹及其团队相信,所有的英雄们都有非常鲜明的性格,所有的游戏人物显示出的大小比真实的大小会更大一些。通过以下几点因素可以确定一个游戏人物是不是成功:他必须颜值比较高;他的技能很强大,或者有很强大的力量;他看上去萌萌的、非常可爱。
鬼蟹指出,如果要打造一个成功的英雄角色,至少应该具备以上两个因素。“我们在创作的过程中,总是希望可以确保我们所打造出的每一个英雄都是符合这三个特点的。”
布兰登·格林:游戏要尽可能展示人物的真实性
布兰登·格林(Brendan Greene)是一位来自爱尔兰的游戏设计师、开发者,被誉为“吃鸡之父”。
格林表示,在过去的15年里,我们看到很多游戏都是以竞技作为题材,因为竞技可以给发挥的自由度,而他恰好设计过很多版本的竞技游戏。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玩战术竞技的游戏。所以他建议,“如果在游戏制作过程当中,我希望大家能够先不断地尝试,人们在玩游戏当中都有不同的需求和体验。”
格林发现,小孩子也可以玩竞技类游戏,他希望能够在早期得到游戏玩家的反馈,希望游戏尽可能展示人物的真实性,就是设计师和游戏玩家一起互动切磋。
游戏未来发展方向是什么样呢?
格林表示,希望可以创造出现实世界,能不断添加元素让整个游戏更加真实,所以必须创建一个平台,能够让整个游戏模式永远存在。“我希望给在座各位一个机会,能够创建你自己的游戏模式,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开始的,我也希望在游戏中找到更好的玩家,能让他们使用我们的游戏作为平台创建他们自己的游戏。”
格林还希望,能够让他的游戏创造出整套的生态系统,和整个社区共同发展,有更好的合作。
安德鲁·琼斯:一部大片既要有视觉效果又要有故事情节
安德鲁·琼斯(Andrew R. Jones)是著名视觉特效动画师、电影导演,曾两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代表作有《泰坦尼克号》《阿凡达》《奇幻森林》等。
安德鲁·琼斯认为,一部大片有两点非常重要,一就是视觉效果,一是故事情节。“如果你的视觉效果很好,故事一点不吸引人,这部电影就是一个巨大的失败。但是,你这个故事情节非常引人入胜,视觉效果乏善可陈,同样也不会吸引观众到电影院去观影。”
琼斯举了《阿凡达》的例子,他说,“我们当时就是用了动作捕捉和表演捕捉的技术,这非常重要。”其实他们就是用了数字化的技术,在拍摄当中可以使情节更加栩栩如生。
而且,他们并不能够仅仅是依靠传统的动画技术,从一个点到另外一个点相应的控制,其实还开发了新的技术,可以把人物面部表情动作真正捕捉下来,这样大家在荧幕上看到人物就像真人一样,每一寸肌肤、动作和表情都非常的清晰。
“我们要让观众觉得,这些角色它是真正随着情绪的变化、情节的变化,真的有情感的起伏和变化,我觉得卡梅隆导演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导演,他激发了我们每个人可以竭尽全力把最好的效果呈现出来。”安德鲁·琼斯说。
大卫·高耶:好的故事情节、人物要和现实建立共鸣和联系
大卫·高耶(David S. Goyer)是好莱坞的知名编剧、导演和制片人,代表作有《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超人:钢铁之躯》等。
15年前诺兰和大卫·高耶要重新塑造《蝙蝠侠》这部电影,因为已经是21世纪了,需要重塑一下蝙蝠侠这个形象。
“整个世界变得更加复杂,所以我们决定让《蝙蝠侠》更加现代,让观影群众联系在一起。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有爸爸,布鲁斯的爸爸负责创建他们的家园,最后他的爸爸被杀了,之后陷入到非常希望报仇的情节当中,他希望给父亲报仇,希望重塑整个城市。所以这就是故事的一些情节,他的两个需求紧密到联系在一起的,他自己内心充满了恐惧。”大卫·高耶说。
通过阅读《超人》原著版本和漫画书,大卫·高耶为新的《蝙蝠侠》找到了一个终点。“在阅读原著这些漫画版本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外星人。在之前的《超人》电影当中,我们已经忽视了那些情节,其实超人是来自外星球的外星人,超人的故事是一个移民的故事。”
大卫·高耶最后总结,好的故事情节、人物要和现实建立共鸣和联系,不管是超级英雄,不是反派人物,还是龙等等各种角色,必须要与人的共鸣,或者说银河系一些英雄,有他们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家庭。“希望通过我们自己的情感和体验,我们都有自己的希望,有自己的恐惧,我们的角色应该具备这些特色,我们要接受这些特点,不要忽略这些人性的特点,哪怕人类的瑕疵点应该体现在人物角色上,因为人类的瑕疵点才能够让我们成为人类,这样子才能够跟这些角色产生共鸣。”
柴智屏:现在已不是给观众看什么他们就接受的时代了
曾制作过《流星花园》《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等作品的萌样影视总裁柴智屏,在业界有“金牌制作人”“偶像剧教母”的美誉。
这十几年来,柴智屏不停被人家重复地问着:柴老师你是怎么样制作出这么多受年轻人喜欢的作品?你如何能够了解年轻人到底喜欢什么?就此,她最想和大家分享的一点心得就是是,“在一个工作领域里面,除掉认真、努力、专业、敬业之外,心态是非常重要的。”
本来她认为重拍《流星花园》也就是再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作品,再来做一次是一件毫无挑战也毫无意义的事情。但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还是发现了一些变化:制作费以前是一集20万人民币,现在是300万人民币;当年F4平均身高1.80米,现在至少是1.85米,虽然身高增加了体重没有增加,证明当年年轻人肌肉比较有分量一点;以前的杉菜(大S)在真实世界是搞怪无厘头出道的美少女明星,现在的杉菜是曾经在电视台做过剪接工作看似平凡的实习生;以前内容是以贫富差距作为整部剧的趣味及重点,现在偏向于来自年轻人冲突、背景、思想碰撞的差距。
“在这个意见可以立即互动的时代,我们给观众看的作品,已经不是给观众看什么他们就接受的时代了。”柴智屏说。
迈克·尤斯兰:要从故事作为源头,寻找最棒的IP
迈克·尤斯兰(Michael E. Uslan)是蝙蝠侠系列作品的开创者,被誉为“蝙蝠侠之父”,其代表作有《蝙蝠侠》全系列电影、《乐高大电影》和《国家宝藏》等。
尤斯兰向现场观众提了一个问题:我们的出发点是什么?
他认为,我们需要有共同的成功,要根据自身的一个企业家精神来共建这样一个未来。不管是制片人、导演,还是作家,我们要目光久远,只有通过这种企业家精神,才能够更多的探索,更好地推陈出新。
为此,迈克·尤斯兰表示,要从故事作为源头,寻找最好的创作,最棒的IP。每一年在印地安纳学校的课程班级里,他会给学生讲授如何创建动作片,如何更好地从好莱坞那里取经。“在我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我都会告诉我的学生,制作成功的电影需要遵循十个原则,这样的学生打开他们的电脑,或者他们的iPad,开始拿出他们的智能手机开始进一步记笔记,倾听这十个原则是什么。下一步我再重复一下,制作影片成功的十个原则:第一个故事,第二个故事,第三个故事,第四个故事,第五个角色,第六个角色,第七个角色,第八个角色故事,第九个故事,第十个原则故事。”
如何才能找到好的故事呢?尤斯兰认为,其实在所有的国家、在所有不同的文化,或者说在我们的童话故事里、历史里都有好的素材。“在美国有240多年的历史,可以把这个历史展现给全球,在中国有五千年的灿烂文化,我们也可以汲取这些好的素材,展现给世界。”
马伯庸:好的创意背后有深厚的阅读过程
作为中国当代知名作家,马伯庸作品主要涉足历史、科幻等领域,代表作有《古董局中局》《长安十二时辰》《三国机密》等。
在演讲中,马伯庸说,“很多人认为一个好的内容首先有创意,然后把创意实现到作品里。这个流程是对的,但少说了一步。这一步是在创意之前还要有足够多的素材,虽然不能说读足够多的书就有创意,但好的创意一定背后有深厚的阅读及搜集资料的过程。”
我们应该怎样有效率地阅读资料,从中产生创意?马伯庸认为,苏轼讲的读历史的方式,对现在的创意行业同样还有很大的意义。苏轼的读书法原本是苏轼讲给侄女婿王庠听的。王庠是少年天才,特别喜欢读书,18岁时发誓要把书读遍做注,苏轼很担心王庠没有足够的积淀,这样下去不会有效果。
“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并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马伯庸表示,这句话意思是现在书籍资料像大海一样,这么多的东西像大海里隐藏着无数的宝藏,我们的人生是有限的,要把有限的人生投入到无限的阅读中,为了不让自己迷失方向,有效率吸收这些内容,我们需要做的是“但得其所欲求者耳,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每次阅读时要给自己设一个任务,如果你不知道你要去哪一个港口,每一阵风对你都是逆风。
至于苏轼说的“此虽迂钝,而他日学成,八面受敌,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而语也”,马伯庸认为,如果你学会这个读书法,你跟浅尝辄止或随便读书的人,在书里吸取的资料、吸取到的知识不可同日而语,你从事创意工作时也会得到非常强的支持,跟那些满头想不到什么东西非要出创意的人出好作品的概率要高得多。
马伯庸说:“当我写《古董局中局》时,看极其枯燥的论文,我用苏轼的《八面受敌读书法》,发现这对内容产生和创制有极大帮助。”
方文山:用通俗的方法去推广传统文化
方文山是华语流行音乐的知名作词人、导演,金曲奖最佳作词人。
众所皆知,大家对他所创作的歌词作品,印象最深刻或最容易引起讨论的,恐怕就是所谓的中国风创作。但在方文山创作的近500首歌词作品中,所谓中国风的歌曲也就七八十首,占总创作量的六分之一。
为何最受到关注的就是这六分之一的中国风创作呢?方文山认为,“因为那些作品有着浓郁的文化识别度,调性很中国,而这识别度正是与其他流行音乐区别开来的特征。”
方文山表示,他最感兴趣的三种文化形式,分别是建筑、服饰以及文字。
在讨论互联网时代的传统文化推广力时,方文山提到了多年前受邀至北京故宫作的一次讲座——题目是《如何让年轻人亲近传统文化》。
方文山认为,这议题其实承认了年轻人不亲近传统文化,更亲近更热爱电视、电影、戏剧、小说、在线游戏以及流行音乐等这些通俗文化。
“如果你想让传统文化获得通俗且受众层面广泛的影响力,那么就用通俗的方法去推广。”方文山说。
他透露,自己正在筹备一部以书法为戏剧元素的网络剧。他准备以通俗的戏剧张力,与贴近现实生活的人物与故事线,带出传统书法的文化内涵与质感,并用戏剧手法来让大家认同书法,而不是找专家学家来教书法。
“让观众从戏剧里、结构里重新发现书法的美,重新认识这人类文明史上独一无二、最具文化识别度的汉字书法艺术,甚至为这千古不移的书写形式与特性而感到骄傲。”方文山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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