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留学的学术压力不仅仅来自于研究和知识本身,也包括和教授的关系。上学的时候总有许多前辈给出经验,教我们如何斩五关过六将对付教授拿到高分。其实除了一些方法论层面的小窍门之外,这更多地是一门师生关系的人际心理学问。
iWanna今天逮到邀请到的小伙伴是一位正在美国读心理博士的本科生助教,她将分享做助教的体验——想要知道留学中怎么和老师处好关系,当然要听听在美国的老师怎么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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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将近二十年学生,人生的主题基本上就是“尊师重道写作业”“学海无涯写作业”“天行健,地势坤,我在家里写作业”“山无棱,天地合,出去玩也要带着作业”ಥ_ಥ...
特别是在美国读硕士博士这几年,被各种deadline追着每日敲键盘,敲得小臂肌肉似乎都发达了许多。在训练出洋洋洒洒写出十几页英文paper的技能之余,还逐渐培养出了“给我一个问题,我就能侃出一座大山(美国上课需要很多课上讨论 )”的本领。
谁想到上个学期我人设突变,从穷学生一跃升级成了穷助教,写作业的主题曲也改头换面成了“改作业进行曲”。身份转换之后,本以为总算可以扬眉吐气,进化成人了,没想到根本就是咸鱼翻身——不过是换个面继续被烤。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感觉还不如当学生的时候活得理直气壮、潇洒自在了,也深深体会到了美国大学的老师为啥不好当。相信是留学生的你,大抵可以从我做助教的经历中了解到一些如何在美国大学得高分,和TA/教授搞好关系的知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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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美国很多公立大学“狼太少肉太多”。如果说当学生的时候感觉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当了老师才明白,肉太多了狼也撑得慌。
比如说上个学期,我是一门190人容量的本科生网络课程的TA (teaching assistant 助教)——190人的课,居然就我一个TA!以前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一百人的大课一般至少两个TA吧,可是狡猾的美国大学竟然把TA作为博士生必修的一门课来设置,因此为了这三个学分,我只能一个人承包这巨大的工作量。

作为TA,我的职责之一,就是要负责每周去网络教学平台canvas上面查看这190个学生针对每周课件问题的回答,然后“拨乱反正”,给学生们做点评。做学生的时候回答问题,特别是文科答政治题,总觉得答案是写得越长越好,应该总能碰上几个给分点。但真当我批起作业来,确实最最痛恨那些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条理不清,说车轱辘话,写得又臭又长的答案,只要让我看到基本上不会给全分。因此,改了几次作业后,我就给全班发了一份通知,仔细规定了答题的格式,特别强调要言简意赅,并且分段分点作答,同时鼓励同学给自己的答案标出重点,做到这几点的同学真的会让助教非常感动,即使答案稍有不完美,也很有可能得到全部的分数。即便给出了答题规范,每周打开canvas,看到上百条的回答,我还是会时常产生一种想要自戳双目的冲动。于是当看到答案错得特别离谱时,在“赞叹”该同学的答题技巧之余,我也会从心底升起一种感激之情,因为终于可以把我的不满理直气壮的转化成一个零分答案发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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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份可以给零分的感激之情,就不得不提到第二点委屈:“美国大学生跟老师要起分数来简直是一部饿狼传说”。
作为一个成长过程习惯了批评和打击的中华学子,考试不得个满分,或者不拿个A,简直不要太正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自我鞭策,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嘛?可是对于美国同学来说,你要是没有给他的作业打满分,那一定要有充足的理由说明分数扣在哪里了,是基于什么已经给出的评分标准。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老师在课程大纲(syllabus)上常常会附加一份grading rubric,清清楚楚白纸黑字的写好作业的评价标准,让分扣的有章可循,让“饿狼”没有办法来纠缠求分。有明确评分标准的好处是,我不止一次听说因为同学跟老师“上书”申诉,学生的最终成绩被从B+调到A-一类的情况。但是出于前文提到的习惯性从自身找原因的心态,中国学生却比较少这么做。所以作为中国学生,如果觉得自己的分数似乎并没有严格按照评分标准评定,发邮件礼貌地让老师解释清楚分数是如何被扣掉的是完全合情合理的策略,而且很可能老师会对分数作调整。

如果担心自己最终的分数可能不好,还有其他提高分数的办法。比如,美国许多课程会设置“奖励分数”(extra/bonus points),帮助老师填问卷可以额外拿2分,参加课程相关讲座可以拿3分,还经常会用去掉几次最低分数算最终成绩这种算分方式…如此这般,宗旨就是让同学们放心,只要不是长期不认真,期末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还是很有希望的。 回想起我国内本科学校残酷的“正太给分制度”(全班同学的分数要符合正态分布),再对比美国同学写满了A的成绩单,实在感觉在美国当老师太缺乏“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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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其实倒没让我觉得不爽或者委屈,更多的是感到意料之外。
当助教之前,我从未想到过在期中期末考试前夕会看到同学们“人生的走马灯”,每天打开邮箱心情都很复杂(但又很期待呢)。比如说,比较普通一点的呢,会看到同学A在邮件中说自己因为偏头痛犯病了没法按时参加考试,请求延期补考。刺激一点的呢,则会看到同学B写到自己的父亲在前一天晚上过世了,母亲伤心过度,B必须本人立刻飞回老家处理父亲后事,同样请求期末考延期。比较有创造力一点的同学C呢,跟我说自己为了照顾受伤的舅舅需要回位于美国农村的舅舅家,而那里方圆五十里没有网络可以用,没法按时参加网络考试。最神秘的一次情况是,一位女同学搬出学校的Title 9条例,根本不需要解释自己是什么情况,我就必须立刻配合帮她调整考试时间。一般针对这样的学生邮件,不管真假,首先我都要show my condolence(表达一下同情),然后回归说“正事脸”。要求同学出具医院或者其他机构的证明,再解释虽然允许延期考试,但还是要扣掉一部分分数以保证对按时参加考试的同学的公平。虽然有一些情况可能是真实的,但是更多的情况“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虚构的不够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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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了这么多,其实归根结底我觉得是中美对师生关系的看法不一致。在中国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对老师多少还是有敬畏之情的,根本不可能对老师直呼其名。可是在美国,师生关系更接近于“一日为师,终身为友”,很多老师会让同学直接用自己的first name称呼自己。虽然只是简单一个称谓,但是这么做确实极大的拉近了学生和老师之间的距离,而坚持让学生叫自己professor或者doctor的,更经常是少数族裔的女老师。这一点也很有意思,正好反映出了少数族裔女教师希望通过对称谓的要求来增加自己在学术界缺少的权威感。可惜我现在两者都不是,所以只能继续靠穿正装带眼镜讲话大声点来显得稍微多那么一些权威吧,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虽然对于如何拿高分这个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在理解了许多行为背后的原因(例如答案的易读性、给出分数的标准、尽可能公平对等)之后,是否感觉轻松了一些呢?在留学的过程中,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困惑想要得到解答?联系iWanna留学生心理服务,帮你缓解学业压力和海外留学的各种不适应症,请戳下方的二维码联系我们。
作者|鱼苗
编辑|Connie Gao、S妹
图片来自网络,文章版权属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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