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煮第三十九章：心里舒坦身子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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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

文质那天晚上在办公室挂了大哥的电话之后，就一直不停抽烟，一直抽到去给学生补课，一口饭都没有吃。系里的会议室和文质的办公室在同一层，隔得不远，文质带着讲义就过去了。会议室里面是一排圆桌，学生们围了一圈，文质在站在桌子的一端就开讲了。

文质这几天的脸色本来就难看，会议室投影仪的角度比较适合坐着讲，但是文质上课从来都是站着讲课，所以有时候不免就走到了投影的灯光里面，那灯光越发衬的文质的脸没有一点血色了。平时上课，一个半小时的课，文质中间是从来不休息的。今天上到一半的时候，文老师跟大家说休息五分钟，说完就一个人径直走出去了。

文质站在楼道里面，打开了一扇楼道的窗户，倚在窗台上，点了一根烟。天已经彻底黑了，学校周围商业区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文质忽然觉得这到处闪烁着的灯光让他心慌，一口烟吸进去，文质猛烈咳嗽着。风吹到脸上冰凉，反而倒让文质略微又提起了一点精神。文质觉得胃里一阵难受，但更难受的还得要忍在心里。文质苦笑着，笑自己在这么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有心情看窗外的风景。

文质走出去的时候，瑶瑶也接着走了出去，上厕所。瑶瑶远远看着趴在窗台上的文质，文质咳嗽猛烈的时候，瑶瑶也就跟着一起难受。瑶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变着法打内心里想对文质好。瑶瑶觉得自己有能力对他好，也有能力让他对自己好。楼道里面没有其他人，瑶瑶走到了文质身边，轻轻问他：你还好吗？

文质说：谢谢你的菊花茶。

瑶瑶又说：还是少抽烟吧。

不知道为什么，文质居然张口问了句：瑶瑶你会抽烟吗？

瑶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傻了，愣了几秒说：不会，好女孩不抽烟！

文质看着远处的灯光，又抽了一口，不自觉地接着说：吸烟有害健康。

瑶瑶赶紧点头说：是啊是啊，那老师你少抽点吧。

2009年深秋，长天那天夜里挂掉电话前，叮嘱文质说：现在瑶瑶已经告诉你她找过我了，你也让南山跟我谈过了，你就不要让瑶瑶知道你我和南山三个人联系过了。瑶瑶也需要一个出口，她信任我，把我当做出口的，你不要堵死了，不要逼她，让她自己慢慢想开。

文质说：知道了。

长天又说：少抽烟，吸烟有害健康。

电话这头，长天说完的这句时候，眼泪就默默的流了下来。

电话那头，文质听到的这句时候，眼泪也默默的流了下来。

长天说：那我挂了。

文质说：睡吧，你也少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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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

文质也不知道自己那后半截课是怎么撑下来的。他看到休息之后，瑶瑶一直没有回到教室，后半截课上到十几分钟的时候，瑶瑶才回到教室里面。瑶瑶回到教室，脱掉大衣，文质才注意到，瑶瑶今天穿着一件西瓜红色的上衣，特别显眼。

瑶瑶看到文质下了课立马就瘫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了。有学生上去问文质问题，文质都是靠着椅背坐着，慢慢讲的。瑶瑶也排在了问问题的队伍里面，但是瑶瑶故意站到了最后。人走的只剩下她和文质的时候，文质问：你有问题吗？

瑶瑶说：有，但文老师你要不要先回办公室喝口水再说？

文质站起身说：好。

文质拿上讲义，瑶瑶收拾好东西，两个人就走出了会议室，文质出去前还特意关掉了灯，把会议室的门锁好。两个人往办公室走着，文质突然把手里的讲义一把就塞给了瑶瑶，紧走了几步，奔着男厕所就进去了。瑶瑶站在楼道里面等文质，她只听到了厕所里面，水龙头的水声很大。文质故意把两个水龙头都开到了最大。文质一直没有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站起来的时候，胃里不光是难受，走出几步，竟然一下子犯上来一口酸水。文质站在洗手台边吐了出来，毕竟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就是两口酸水而已。文质漱了口，又用冷水洗了几把脸，这才终于缓了过来。文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吓了一跳。文质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跟瑶瑶说：不好意思啊，困的厉害，洗了一把脸。

文质前面的头发还是湿的，瑶瑶就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文质。两个人进了办公室，文质坐下问：你有什么问题？

瑶瑶随手关上门说：没有问题，就是看您脸色不好，还好吗？

瑶瑶没有等文质回答，因为她清楚文质肯定会说没事的。瑶瑶干脆就直接又说：我给您泡杯热茶吧，您休息一下。

说完，瑶瑶就拿起文质桌子上的杯子和放在饮水机上面的菊花茶。瑶瑶把一杯徐徐冒着热气的菊花茶递到文质手里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文质的手指尖，文质的手是凉的。杯子是热的，文质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不是很烫，于是又喝了一大口下去，菊花茶顺着嗓子下去的时候，一股暖流涌了上来，文质觉得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心里也终于舒坦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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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

文质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喘了一口气，轻轻说了句：谢谢，我没事，不用担心，你早点回去吧。瑶瑶拿起书包要出去，文质睁开眼，摘下了眼镜，放在了桌子上，又闭上眼，向后倒在了椅背上。瑶瑶走到办公室门边，忽然停住了，伸出手，迅速拧了一下办公室的门锁，锁上了。

瑶瑶把包放到地上，走到文质身后，伸出双手，一圈圈揉着文质的太阳穴，文质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瑶瑶就那么揉着，瑶瑶的手温暖而柔软，但力道又恰到好处。瑶瑶的手从太阳穴滑到了前额，又手指交叉着穿过文质的头发，手指肚一点一点向前推进着按在头皮上，反复着。文质觉得刚才还那么沉的脑袋，一下子舒展了好多。瑶瑶低头看着文质的头发，发现里面居然有着不少白头发，划过瑶瑶心里的是一阵心疼。瑶瑶的手滑到文质的耳朵上，拇指和食指从上到下一圈圈揉着耳廓，最后又停在耳垂上，反复捏了几下。瑶瑶把双手掌心合在一起，搓热，手掌蒙在了文质的眼睛上，反复几次之后，又在文质的眼睛上做了全套的眼保健操。手从脸颊滑下来的时候，瑶瑶发现文质的眼角湿润了。瑶瑶也没有说话，将双手放在了文质的肩上，之后是后脖颈，之后是背部，有力的揉着。文质整个人，这么长久以来，终于松了下来。他绷了太久了，从回老家奔丧一直到现在，他也绷得太紧了，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松开了。但瑶瑶知道，瑶瑶懂得怎么让他的身子松下来，也让他的心松下来。

瑶瑶揉着文质的肩膀，停下来的时候，手还放在上面。文质没有动，也没有睁眼，文质不知道睁开眼该怎么面对。他闭着眼，就希望着瑶瑶能拿起书包，走出办公室，于是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但是瑶瑶没有，瑶瑶的手滑到了他胸前，瑶瑶俯下了身子，文质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瑶瑶的手划过文质衬衫的扣子，扣子就解开了，瑶瑶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温暖而柔软。也许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吧，文质坐在那里，还是没有动。

瑶瑶把双唇贴到文质嘴唇上面的时候，文质闭着的双唇就打开了。文质终于回应了，于是瑶瑶心里也就明白了：文质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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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

文质的双唇被打开的时候，下意识的推了一下瑶瑶，文质说：瑶瑶，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瑶瑶甜甜的笑了，看着文质的眼睛说：心疼你。

瑶瑶说完，双唇就又贴了上去，文质这次没有拒绝，于是瑶瑶的手就滑下去了。文质衬衣的扣子一个个被解开了，瑶瑶的一只手滑到了文质的腰间。瑶瑶看到了文质的反应，想要顺势解开西裤上面的皮带的时候，文质忽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搂着瑶瑶的腰，把瑶瑶抱在了怀里。瑶瑶被这突如其来的炽热一下子就点燃了，双手就搂在了文质的脖子上。文质彻底抱起了瑶瑶，走了几步，把她轻轻扔到了沙发上。

文质看着瑶瑶，又问了一句：瑶瑶，你会吗？

瑶瑶没说话，还是看着文质的眼睛，点了点头，双手伸向了文质的腰带。文质的双手也就直接而干脆地把瑶瑶的黑色呢子短裙撩了上去，退下了她的裤袜，又一把把那条蕾丝的，黑色的内裤，扯到了瑶瑶膝盖下面。

文质在温暖和湿润中，水到渠成的进到了瑶瑶身体里面。瑶瑶靠着沙发，文质双膝跪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抓住沙发靠背，一次一次深入着。文质的脸面对着墙，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墙，把瑶瑶的脸锁在肩膀和左臂的环绕里。

瑶瑶抱着文质，瑶瑶双手放在他的背上，瑶瑶没有呻吟，瑶瑶什么声音都不出，瑶瑶看不到文质的脸，瑶瑶就直直地盯着前方，瑶瑶知道--文质是她的了。瑶瑶一点都不害怕。文质的肩膀好宽，瑶瑶轻轻地把脸贴在了他的左肩上。

文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身体的起伏也更剧烈了。瑶瑶迎合着文质，也上下起伏着。文质盯着眼前白色的墙壁，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又什么都能感觉得到，原来一切是如此真实。文质大口喘着气，喉咙里面发出了声音。瑶瑶觉得文质像狮子扑倒小动物一样，扑在了她的身上起伏着，瑶瑶喜欢他这样。文质的身体抖动了起来，瑶瑶知道文质快要把他自己释放出来了，瑶瑶下意识的抱得更紧了，但忽然，文质把自己从瑶瑶的身体里面抽离了出来。

文质翻身，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离婚。

瑶瑶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文质一把拽过了瑶瑶的手，放在了还在站立着的它上面，瑶瑶立刻就明白了。瑶瑶用她那双温暖而洁白的手，最终帮着文质释放了出来，一股又一股的释放了出来。它软软地倒下去的时候，瑶瑶也软软地贴在了文质的胸前，瑶瑶听着文质的心跳，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