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10年间,互联网与公益的结合,为这个传统的行业铺设了一条信息高速公路,效率加快、覆盖面积扩大。而这一切,不仅改变了被救助的人群,也改变了公益机构本身的发展。
毫无疑问,每一个公益项目的初心都是向善的,但精神力量无法解决一个公益组织运营过程中的实际问题,于是公益事业与商业发展的矛盾变成了亟需解决的问题。
“潮汐中心”面临着同样的困惑。
帮助8500万农村妈妈获得实际收入、提升个人价值,是潮汐中心的使命。但当团队走向企业和商业时,来自外界和内部的质疑却又拷问着他们的初心。
潮汐中心如何在公益组织和社会企业之间找到自己的生态位?
近期,“潮汐中心”创始人关超老师做客混沌,讲述她在公益赛道上的心路历程,以下内容根据直播内容整理:
分享嘉宾 |  关超 天津市潮汐公益服务中心主任 创益院4期校友
打磨教练 | 彭督彪 混沌创新教练 谷之优品联合创始人、CEO
从0到1:潮汐中心的“向善”初心
2016年,我遇见了一位身患先天性成骨不全症的女孩(俗称“瓷娃娃”)。那时,我已经在传媒行业深耕十年,正好处在职业倦怠期。
深入了解这个罕见病群体之后,她们的现状令我非常震惊。一方面,他们在青春期之前不断骨折,需要终身借助轮椅出行,他们中的很多人因此无法正常入学,成年之后也没有工作机会;但另一方面,被痛苦泡大的他们,却从内而外散发着积极乐观。
二者的矛盾深深地震撼了我,于是我开始思索:“能否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是津派手工钩编技艺的非遗传承人,当时也在业余时间做一些产品设计开发和课程教研工作。我想,从她们的自身能力出发,学一门手艺,也许是好办法。很快,我和志愿者一起,开发了一系列在线手工编织课,第一个班大约有30多位“瓷娃娃”学员报名。课堂氛围很好,学员们勤奋好学、互帮互助,三个月后,我们尝试性接了一次手工订单。
这次经历,让这些“瓷娃娃”学员有了人生的第一笔收入。她们很感激,纷纷前来感谢我。一件随手的小事,却能够触发这些事情,我内心也非常震撼。我告诉她们,“如果真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你们自己。因为你们一直奋勇向前,从未放弃。而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成为如此有用的人。”
在那一刻,我知道对她们最大的帮助,不是捐钱捐物,是让她们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到钱。而我也找到了最能够发挥我价值的地方。
于是我辞掉工作,深耕这一领域。
从1到10:手工师和产品的标准化
利用线上课程的优势,潮汐计划开始面向全国开放了课程资源,并持续提供订单。很快,我们的学员数量从最早的几十人,到了几百人。
同时,我们对愿意承接手工订单的学员,进行了反向调查。到底是哪些人,需要这样一份低门槛低收入的手工工作。结果显示,我们的学员有55%来自偏远山区,有14%是重症患儿的母亲,约18%是单亲母亲,还有一些是服刑犯人的家属、失独女性等。
参考城乡人口的平均收入,我把手工费标准定在了每小时7-10元。放单时,一些工作人员或者手工师会觉得钱太少了。作为慈善组织,能够找到这些订单资源,其实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工作范围。平复了心里的委屈,还是要换位思考,既然是接订单,那么就是商业行为了,议价也是她们的权利。
我们调查发现,那些觉得价格低的手工师,往往来自于经济发达地区,或者城市,那里并不缺乏更好收入的工作机会。通过正向沟通,让学员了解到手工费的制定标准,这样的声音也消失了。我们也获得了许多编织志愿者,持续参与我们组织的公益活动。
当我刚踏入公益行业,内心还有许多迷茫,在一次公益项目运营的学习过程中,我向一位老师咨询,向潮汐这样的项目,可以走向何方?那位老师说,你做的这个不是公益,是商业。
这句话让我愤愤不平,“难道就因为我卖了东西,帮助一些人挣到了钱,这项事业就不是公益了吗?如果是商业,为什么这些人靠自己很难赚到钱?”
虽然这位老师的话让我开始思考公益和商业的界限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我始终坚信,要用商业的思维来解决这个社会的问题。
2019年,国内的公益环境开始发生变化,我顺势在天津注册了潮汐公益服务中心,服务内容是为困境女性提供手工技能培训。当时潮汐的员工绝大多数来自最早的“瓷娃娃”学员,她们大多数没有上过学。但她们在工作过程中,逐渐训练和掌握的沟通能力、项目管理能力,几年下来,她们的表现完全不输给大学生。
“潮汐中心”是我的事业、我的理想,它要为8500万乡村、残障、困境女性提供帮助。它的背后有来自乡政府、妇联、残联等机构的服务采购,有在地社会组织的合作。
乔布斯提醒着我们:“保持饥饿”。潮汐一直在不均衡的世界,为困境女性搬运资源,与此同时,潮汐计划也需要不断找到资金,支持项目的持续和机构的发展。“饥饿感”也一直存在于潮汐机构内部。为了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最大效应:一方面,我们使用在线视频课程完成授课,在云端授课;另一方面,我们也选择了云管理的方式,将潮汐分布在全国各地的项目人员汇聚在一起。
在工作中,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就是筹款。根据发布的调查数据,成年女性项目在所有筹款项目里,捐赠人意愿排在末位。既然我锚定了价值方向,就需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们能否挖掘困境女性真正的价值,把星星之火汇聚起来。
另一反面,手工产品的合格率低、质量不统一,一直阻碍着手工编织品的商品化。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进行了管理的升级。
首先,要求手工师培训体系的标准化。在教学中,我们对课程进行了分级,级别随着课程的难度而提升。这意味着,达成初级课程,就可以接订单;并在持续学习和工作中,提升级别,最终能够完成难度更高的作品。
其次,实现手工产品质量的标准化。我们将质量要求贯彻在课程中,从工具、材料到验收要求都有案可查,实现了手工品的千人一面。
最后,实现手工生产的标准化。我们把一件成品拆分为多个部件,比如制作一朵花时,把工作细分为花头、叶子,组装。分段派工,流程化管理,让分布在各地的手工师可以有效地衔接起来,共同完成一件作品。
在组织建设上,早期我遵循的方式为“以学代练”。半路进入公益行业,我自知只是个“菜鸟”,这些年,包括慈善法、财务、项目管理、筹款等各种课程,获得的毕业证加起来都有十多张了。
中期时,我主张“以战养战”。作为一个新机构,团队全是新人,没有经验也没有资源,打比赛是快速建立品牌、杀出重围的最快方式。2019年潮汐刚刚成立,就参加天津市第十五届创业创新大赛,拿到了一等奖;2019年又参加了全国妇联的创新创业大赛,最终拿到了全国第三名的成绩;2020年又获得了中国公益慈善项目大赛的金奖。
潮汐打比赛的目标并不是拿奖,而是从比赛的选拔机制中学习,从同台参赛的优秀项目上学习,从大赛的高压高强度环境中打磨项目和自己。
在不断探索和迭代中,走过疫情,潮汐从幸存者逐渐成为创变者,潮汐慢慢进入了项目的下一个阶段。
从10到100:北京冬奥会让她们被“看见”
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颁奖典礼,首次采用手工编织的绒线花作为获奖花束。颁奖的那一刻,我和守在电视机旁的200多名手工师都非常激动,因为运动健儿手里的花束是我们一针一线编织而成的。
当年六月,全国妇联在全国找寻编织团队,“潮汐”凭借好口碑,顺利地拿下了这个项目。
为了完成这一工程,我们集合了200多名手工师,她们是由残障伙伴、农村留守妈妈组成的手工团队。她们中的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分布在全国各地。
带着这么一支“杂牌军”,潮汐是怎么做到的?
在接到订单后,首先我们对任务进行拆解,把每一枝花拆分成花叶、花托、花瓣等部分,然后针对每一部分制定标准,录制教学视频。然后,组织参与的手工师从视频课程学习,按照要求,完成打样、验收,能达到质检标准才能开始接单。
前1个月,我们一直被催单,怕完不成;1个月之后,我们屡屡被加单,因为我们太优秀了。我们提交的花束每次都是零瑕疵率,而且经常提前完成任务。最后,在参与这次奥运花束制作的七支团队里,“潮汐”承担了总订单额的60%以上。
至此一役,潮汐更加坚定了。潮汐要带领这些不好赚钱、不会赚钱的困境女性,赚到钱。
在混沌的课程中,有个定义折磨了我很久,就是“待办任务”。
此前,在我看来,“待办任务”就是做好课程设计。在学习中,我发现在潮汐的当下,“收入的增加”才是最重要的待办任务。认清这一点,我又把“待办任务”拆分为容易学、好赚钱、离家近三部分。
经过这次转变,我同时意识到,我们让支持对象最满意的地方有两点:第一是结算快;第二是有持续的订单。
在这个认知基础上,潮汐有了第一曲线。站在“潮汐”的角度,我们采用的手工技能培训方式,并不新鲜。但我们做了很多“反常识”的创新,比如:潮汐是领域内第一家将线下技能培训端到线上去的,不仅效率提升了,学成率也非常高;潮汐是第一家为手工生产建立标准化管理的机构,让手工品的质量和价值获得极大的提升。
潮汐让她们看见了收益,也就让潮汐在众多同类型项目中脱颖而出,所以“潮汐”在公益项目上过了破局点。
内心的拧巴:商业是机遇,还是阻碍?
那么,这些年我们为什么还要如此折腾?
一般来说,按照慈善项目的运营规则,我们的工作路径是立项、筹款、执行。在承接妇联、基金会等购买服务时,在公众筹款时,我们拿到的资金都是用于项目执行的。简单来说,就是用于课程的执行和部分项目人员开支。
如果我们只完成“规定动作”,潮汐何来创新,何来迭代和突破?
从2020年我们的视频课程平台上线,截止目前,已经积累了近300节课程,每年我们的课程平台上学习的人数超2万人次。而且,早在2018年起,我们就在开发报工小程序,让手工师们可以看到订单的发布,也让我们内部方便管理。
潮汐的团队很特殊,这些年轻伙伴之前没有任何工作经历,更没体验过大企业的管理制度,线上办公的方式更会把这种局限性放大。使用先进的管理系统,也让团队的小伙伴在工作中逐步习得规矩,熟悉流程。
与此同时,我们还做了一个产品库。刚进入编织行业时,看到的东西大多是陈旧和单一的,于是我们开发了小玩偶、大地毯、衣帽服饰、宠物用品等十几个品类、上千种产品。同时,我们打通了上下游的链接,和上游毛线材料的生产商、出口商合作,获得丰富的原材料库和优惠的价格;和下游经销商合作,通过文化场馆、文创商店、纪念品商店等多种消费场景,将我们的产品输送到市场上。
作为慈善组织,我们没有资金承担市场人员的开销,大多数订单都是口口相传,叩门而入。回顾这些年的客户清单,我很骄傲,比如去年腾讯24周年,小红花胸针是我们设计和编织的。还有快手、滴滴、平安银行、香格里拉酒店等机构的周年庆、客户答谢,也采购了我们的编织品,为困境女性创造了大量的工作机会。
在这一阶段,我们会自问:我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当需要用商业手段帮助社会的时候,商业属性和公益属性应该如何结合?商业是我们的机会,还是我们的阻碍?
从优势的角度来看,近几年我们已经跃升为规模最大、手工师数量最多的编织团队,同时我们具有高效的生产管理能力、原材料的溢价能力。
同时机会也是存在的。比如政策的机会非常明显,国家提倡“乡村振兴”,让农村劳动人口回到乡村,居家获得收入,是符合国家政策的。同时,中国市场对手工品的认可正在逐步上升,出口市场也不小。
从劣势的角度来看,作为一个公益团队,一旦进入商业领域,缺乏电商经验,产品单一;手工品产权不明确,原创手工品很容易引发他人抄袭,劣势也很明显。
经过复盘优势和劣势,“潮汐”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开始思考“第二曲线”。
“潮汐”如何开辟第二曲线
这些年,潮汐在全国培养了数十支手工团队,但缺乏市场经验和资源,即使当下能够接到订单,但从长远来看,无法形成持续发展。
这使得探索“潮汐”的第二曲线显得尤为迫切,这需要从爱心价值网的交互中产生。于是我们在去年策划成立了新的社会企业。
在目前阶段,我把“潮汐”看作一个将手工传统的工业生产进行信息化、效率化的公司,我们形成了柔性生产的管理体系,对分散在全国各地村镇的手工生产团队和手工师进行在线培训,从而打造公益品牌。
我们打通了手工产品到市场的最后一公里,支持各地不能参加全日制劳动的残疾妇女、留守妈妈、单亲妈妈这些隐性劳动人口就业。
当成功做到这一点后,我来到了一个路口,不知道该如何向前,于是我开始拉外援,找到了与“潮汐”的价值观十分契合的投资方。
与资方合并后,我们在深圳成立了社会型企业。
也是因为投资人赵禹衡先生的介绍,我来到了混沌学习。通过两个多月的学习,我重塑了思维方式。混沌的工具,可以帮助我将潮汐的战略规划讲清楚,传达给伙伴们。
到这时,其实我们就进入了“潮汐”的第三个阶段,我们要从影响力出发去畅想农村女性的劳动是什么样的。
建立社会型企业之后,我经常反思,这些年“潮汐”做出了什么成绩?做对了什么?目标是什么?
团队内部曾经爆发过一次争论:在慈善组织的框架下,用户就是残障伙伴、农村留守妈妈;那么,在社会企业框架下,我们把产品卖给企业客户,那么客户就应该是这些企业吗?
经过集体讨论,我们明确了潮汐的路径。无论在公益组织,还是社会企业,潮汐的愿景不变,就是帮助残障伙伴、农村留守妈妈等困境女性灵活就业。在社会企业,她们依然是我们的客户,而那些采购了我们手工品的企业,是我们的爱心伙伴,我们一起为困境女性提供了工作机会。
价值网梳理清晰的那一刻,我感到“最后一块拼图归位”了。
我们的初心未变、愿景未变、服务对象也未变,灵活就业是解决当前劳动力短缺的有用方案,我们在此找到了自己的生态位。
通过灵活用工缓解就业压力
根据预测,中国明年的新生人口数量大约有800万,这意味着我们需要面临老龄化和少子化的问题。在此局面中,灵活用工的需求一定持续增长。
另外,为了让更多劳动人口创造价值,国家支持灵活用工的政策越发明确。
不仅如此,下沉市场的走势让一些群体非常需要灵活用工的机会。
我们看到,中国的就业人口有7.6亿人,但男性和女性的数量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这个差距有一大块原因在农村女性的就业率偏低。在教育和就业资源同样匮乏的情况下,更多的农村女性选择留在家里。
调查显示,我国劳动人口数量将持续减少,而劳动力需求持续上升。这两者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剪刀差。
未来是什么样子呢?
未来我们一定会面临劳动力持续短缺的形势,那时工作机会将向劳动力靠拢。但其中存在着一个困难,即如何找到、组织和培训这些灵活用工人员,并保证他们把工作完成?
“潮汐”的机会正在这里。我们的下游是生产者,也就是这些劳动女性;上游不仅是手工品的采购方,也可能是生产型企业。
今天,潮汐可以让这些分布在全国各地乡村的妇女统一行动、合作生产,接下冬奥会的单子;明天,潮汐也可以让她们成为各种企业的“隐形生产团队”,完成一个又一个生产任务。
所以,无论是家庭妇女、残障女性或农村女性,只要给她们机会,让她们发挥所长,就能实实在在地改变她们的生活。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坚持的方向。
在数字时代里,我们通过国家的基础建设、数字设备和先进的管理方式,可以高效率地把知识培训传授给很多人。同时我们也会看到,当我们为一些边缘人群提供了劳动机会时,能够有很强的满足感,同时激发出要做得更好的决心。
这两年,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困惑。
那些留守妈妈为什么有了每月500元的收入之后,就不愿意出门打工了,打工的收入肯定远超500元的。
当我们与其他机构进行合作洽谈时,合作方往往直接把视线放在“带动收入”上。这时我常常会很困扰,“潮汐”让她们掌握了一门技术、提升了她们的认知和家庭经济地位、成为许多许多农村留守妈妈和残障伙伴的第一份工作……但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重要。
我想,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我们未来的发展也会在一片含混中进行。所以近期我们会专门对此做一个报告,这个报告的主要目的就是阐明我们对行业的看法以及我们正在做什么工作。
我们需要针对这个公益项目,或是一个社会创新项目,计算在此过程中花费了多少经费,以及实现了多少改变。
经过反复思考,我认为劳动素养可以作为我们的切入点,具体阐明手工师们通过“潮汐”发生了哪些改变?
在“潮汐”里,我看到所有人通过学习改变了实际生活,提升了学习能力、沟通能力和合作能力等。这些能力的提升共同构成了她们的劳动素养,而这种劳动素养也会在她们将来的生活中发挥很大的作用。
在此,我想试图回答上面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些妇女在有了500元收入之后,就不再外出打工挣2000元的工资?
我想500元可以保障她的基本生活,让她不远离家庭和家乡,获得了自由支配的时间。这就是她们的幸福感标准。
在前两天的一次慈展会上,“潮汐”的命题是“众包手工生产活动对于乡村女性人力资本与幸福水平的影响机制”。这是我们的起点,也是我们的追求。我希望我们在这个行业里,一直心存惶恐,为团队负责、为公益负责。
在此,我有一则反思:我们缺的是岗位吗?我们缺的是劳动者吗?
其实都不是,我们缺的是将分散、低效的劳动力整合起来的办法。
因此潮汐中心会在这个领域里持续深耕,不断向上,达到多方的共赢。
Q&A
主持人:虽然听你讲了很多“潮汐中心”的公益内容,还是想要问一下这个项目究竟是什么?与过往的传统公益项目有何不同?
关超:编织类培训的公益妇联在20年前就开始做了,她们的方式是将老师派到农村去,进行面对面授课。而当我进入这个行业时,我更追求效率,所以采取了视频课程的方式。这使得传统的教学方式花同样的经费只能教10个学生,而我们却可以教100个学生。
另外,我认为要实现收入,就需要打破认知。于是我们团队采取了很多方案,包括产品设计、生产管理等,将个体人员连接为生产团队。事实证明,如果把手工产品的标准化做好了,那么这个看似低收益的行业也能带来实打实的经济收益。
通过这些全新的方式,这条路径走通了,那么也反向证明了我们的劳动者具备的价值。
主持人:你投入公益领域多年,从一开始做公益的时候对比今年,是否在心态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关超: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游刃有余。在来混沌学习之前我处于很迷惑的状态,而在混沌学习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以及怎么做。
所以,进入一个新领域的时候要先学习。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并保持初心,只有行动起来才能看见脚下的路。
还可以向身边厉害的人请教,借助外力帮助自己,我在此过程中收获了很多中肯的建议。
主持人:你说来混沌之后自身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请问你觉得混沌的课程与其他课程相比,有哪些不同?
关超:我认为混沌不是一个知识型课程,而是一个见识型课程。它引领我们去思考,看穿事物的本质,从而发生一个质的改变。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很快消化所学的内容。但是在我反复琢磨之后,那些咀嚼下来的东西在实战中给了我巨大帮助。因此,我认为在混沌的那些日子非常有价值。
主持人:在混沌创益院的学习中,你产生了哪些具体的变化?
关超:来混沌创院之前,我的规划大致是2-5年内要做到怎样的地步。而当我在这里学习了第一曲线、第二曲线之后,我突然明白我需要做的准备是什么。
之前我并不清楚“潮汐”的破局点在哪里,在这里经过两个月的学习之后,我发现我能顺利为“潮汐”规划两条曲线。混沌的很多工具让我把很多事情看得更清晰、更明白。
我认为混沌创院很适合项目和机构的第一负责人,让他清楚自己的角色应该如何规划项目的未来和发展,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一定会有飞跃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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