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孩子是父母的本能,而理解孩子必须经过持续的学习和思考,这就像一段航程,父母和孩子相伴相依、合力划向成长的彼岸,爱是一只桨,另一只桨是阅读与艺术。
——北岛
2019年3月的一天,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网友见面。之前与小活字合作了半年有余的作者,同时也是纽约大学的一名艺术治疗师yiyi,终于从美国来到北京。我们在酒仙桥的一家云南餐厅吃饭。
那次见面,是我第一次面对面接触一位艺术治疗师,yiyi比我想象得更年轻,也比我想象中更丰富。就是在那次非正式饭局上,我第一次听说了“胡萝卜和雪人”的故事。
by Raymond Briggs
2016年的冬天,yiyi在纽约大学的同学,同时也是一名艺术治疗师的Danny,即将转入一所青少年监狱实习。青少年监狱,很显然,就是关了一堆未成年罪犯(16岁以下)的地方。一般来说,能进监狱的,都是“罪行”不小的,比如虐待、纵火、贩毒。年轻的艺术治疗师,自然避免来这里实习。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害怕是难免的;另一方面,也会担心青少年监狱里的孩子问题太严重,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帮到他们。
最终,Danny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由于场地的特殊性,平时在进行艺术治疗时,能够使用的材料非常有限。监狱里的孩子们,不可以用剪刀,所有的纸都得用手撕;他们也没有尖尖的铅笔,只能使用铅条画画;桌子、椅子都是钉在地上的,这样就不可以拿来攻击别人。
尽管如此,Danny说,这丝毫不影响孩子们的游戏力和创造力。有些时候,她甚至会觉得,他们就是普通的小孩子,和外面的、邻居家的孩子没什么不同。
艺术治疗室一角
这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暴风雪即将来临,一想到下雪,孩子们都很兴奋,因为他们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事实上,其中的一些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很多年。第二天早上果然下了雪,只可惜,他们不被允许去室外活动。为了不让孩子们失望,Danny决定自己带一桶雪进去,和大家一起堆雪人。
这实在是一件稀奇事,因为要进到监狱里,必须通过三个关卡的严苛检查,在此之前,还从没有人拎着一桶雪进来扫描。当Danny终于把雪桶拿到孩子们面前时,大家都兴奋极了。你能想象吗?十几个孩子,七手八脚地围着一小桶雪,其中一部分在路上化掉了,最后堆成一个大概只有30×40厘米的雪人。
三个雪球堆好之后,孩子们开始发动脑筋,想着如何来装饰它。有一个孩子说,“我可以拿一条毛巾来做它的围巾”,另一个孩子说,“可以拿洗笔的水桶当作它的帽子”。眼睛怎么办呢?哦,可以先在纸上画两个眼睛,把它们撕下来,贴在雪人脸上。
但是,如何装饰雪人的鼻子呢?大家想了很久,没有人能给出答案。这个时候,Danny问道,“想一想你们看过的动画片,鼻子是什么颜色的呢?”有的孩子说是红的,有的孩子说是黄的,有的孩子脑洞大开,说是尖尖的、可以戳进去的。仍然,没有孩子能想出来用什么材料。
于是,Danny提示孩子说,“有没有可能是厨房里的一种食材,比如蔬菜?什么是长长的、尖尖的、橘红色的呢?”大家还是想不出来。没办法,最后Danny只能揭晓答案,“你们觉得胡萝卜怎么样?”
没想到,话一出口,所有孩子都笑了。“别开玩笑了,胡萝卜怎么可能用来做鼻子呢?”大家纷纷质疑道。Danny实在费解,在外面的所谓正常世界中,拿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这件事,是一件毋庸置疑的合理认知,为什么到了这群孩子这儿,反倒成了“奇怪的事”?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青少年监狱里的孩子,从小到大接触的胡萝卜都是罐头里来的。原来,即便在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吃得起新鲜蔬菜。尤其在一些家境贫困、父母疏于照顾的家庭里,孩子的食物大多来源于便宜的罐头。所以,罐头里切好的、黏乎乎的胡萝卜丁,是他们对这种蔬菜的唯一认知。
用Danny自己的话说,自己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more open(更加开放)了。她真正想要去了解,这些监狱中的孩子,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他们的生活如何,他们是怎么想的。Danny还说,即便作为一名艺术治疗师,也难免在一开始把自己的偏见、刻板印象带入到工作中,不愿意去“看见”事情的真相。
很多时候, 大众对于这些“犯了错”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社会中的人们在对待他们时,第一反应往往是去评价,这个孩子犯了什么罪,那个孩子有多么得坏?好似,这些孩子从根开始,就是腐烂的。为什么,没有人第一个去想,Ta为什么这样做?Ta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个体心理学之父阿尔弗雷德·阿德勒早在19世纪提出,一个人对事实的看法,是他行动的基础,也是人格构建的基础。他认为,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面临困境,他们的行动容易受制于已经形成的错误认知,一旦家长未能进行适时的干预和引导,很容易就会产生恶劣行为。那些大家口中的“坏孩子”、“熊孩子”,恰恰是最需要帮助和关心的孩子。
很可惜,几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看待孩子的眼光并未随着科技的革新而发生迭代。事实上,成年人的许多做法和态度,非但没有帮到孩子,反而进一步扭曲了孩子的错误认知,因而酿成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悲剧。大人有这个义务,但是没有尽到,反而把责任统统推给孩子,这难道不是一种“恶”吗?
心理学界公认,孩子在6岁左右,人格雏形就基本建立了。可以说,整个学龄前阶段,帮助孩子养成正常、健康的人格,是儿童教育的首要、核心问题。
我们眼中的世界,其实是我们以为的世界。它可以很小,如果你的视野很小,认知就很狭隘;它也可以很大,如果你的心态开放,认知也就更开阔。艺术治疗,像是一个望远镜,它帮助孩子更加清晰、准确地认知自我、他人和世界,实现“内在赋能”。
前图示期 4-7岁:最早的表征尝试
那么,什么是艺术治疗?
Art Therapy,是一种将心理学和艺术创作结合起来的临床心理干预手段。它适用于各年龄段群体,但对孩子尤其具备吸引力,因为他们天生就是充满热情的小艺术家。当孩子遇到困难时,艺术治疗就是一个安全、有效的手段,可以帮助ta表达自我,疏解情绪,提高自我觉察,在科学认知的指导下,积极、主动地解决问题。

艺术治疗室的“绘本角”
纽约大学艺术治疗科系,曾经来访过一位六岁的拉丁裔美国男孩Julio,他上小学一年级了,一直以来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当时,Julio的妈妈有了新的伴侣,也怀了小宝宝,即将组建新家庭。这时的Julio开始产生一系列问题:班级里的他喜欢搞破坏,寻求关注;在家呢,也有分离焦虑、逆反等症状。不巧的是,Julio养的一只心爱的小乌龟也在那时死掉了,他很伤心,更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妈妈的新伴侣来了,小宝宝也要出生了,Julio认为,自己完全是可有可无的。
Julio的乌龟小家庭
在接受艺术治疗时,Julio用黏土,小心翼翼、万般呵护地做了一个小乌龟宝宝。很快,他接着捏出了一个乌龟妈妈,又给它俩做了一个安全温馨的小家,乌龟妈妈和乌龟宝宝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和Julio的妈妈交谈后,艺术治疗师才知道,原来在家里的Julio,常常晚上做噩梦后偷偷爬到妈妈的床上。为了帮助Julio走出心理困境,艺术治疗师决定尽可能地争取孩子妈妈的支持,一起帮助他建立一个规律、健康的睡眠习惯,重获安全感。经过一段时间的艺术治疗干预,Julio的表现有了很大改善,他还为小乌龟宝宝做了一个单独的卧室,里面有一盏台灯,这样它就不会害怕单独入睡了。同时,你还可以从上面的图中看到,这间小卧室和乌龟妈妈的卧室中间,隔了一道没有上锁的旋转门。Julio解释说,当小乌龟害怕、需要安慰的时候,它就可以立马去找妈妈了。
接受艺术治疗的孩子的作品
1997年开始,作为美国艺术治疗人才培养的主要机构之一的纽约大学,发起了“艺术治疗在学校”(The NYU Art Therapy in School Program)项目,携手老师和家长一起,帮助孩子解决学校和日常生活中的心理难题,如焦虑、抑郁、社交困难、家庭矛盾、低自尊等。
2009年9月,“艺术治疗在学校”项目组进行了一项为期两年的评估,结果显示,20位接受艺术治疗干预的学生,在低自尊、情绪调节、冲动管理方面得到了显著改善。
艺术治疗家长工作坊
就像一位教师说的,“艺术帮助孩子们‘外化自身的情感和想法,成年人因而能够观察,并理解那些孩子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困扰和难题。”
在国内,艺术治疗尚属小众范畴,儿童的心理成长,也才刚刚成为少数家长认为的,要优先于儿童其他能力培养,并着重关注的教育领域。作为一个专注为孩子创作精神文化产品的品牌,小活字经过为期11个月的家长调研与专业研讨,与纽约大学艺术治疗师宿子依,北师大心理学博士、心理咨询师曹红蓓,儿童心理咨询师、情商训练导师舒心,一起经过反复论证,审核,数次推倒重来,力图把顺应孩子天性的艺术治疗的精华,与中国的社会与教育环境,家长与儿童的真实需求结合,把真正有价值的理念和方法,带给中国的家庭
现在,小活字想邀请每一位父母和孩子,从艺术与阅读开始,从游戏开始,从建立正确的认知开始,一起来找到那根“胡萝卜”,帮助孩子解决日常生活中的心理难题,建立心理韧性。
More open,不仅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对这个世界。
封面插图来源于绘本The Snowman
诗人北岛,《小欢喜》作家鲁引弓推荐,蒙氏教育专家、教授、28年幼儿园园长范佩芬作序
美国艺术治疗协会认证
大陆地区唯一注册艺术治疗师宿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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