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咨询出家信件24.9万拍卖成交！王小波的“荒唐”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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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曾想出家，如何应对精神危机？

文/宫殿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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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大瓜。拍卖行传出消息，“文坛外高手”王小波1984年打算出家、遁入空门的信札将以30000元的起价拍卖。中贸圣佳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23秋季拍卖会“万卷-名人信札古籍善本专场”的拍品信息显示，著名作家王小波于1984年致信赵朴初的信札，起拍价为30000元，最终以249700元（落槌价+佣金合计）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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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在写给时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中国佛学院院长赵朴初的信中写道：“山妻去美留学，分居甚苦。近来忽然大彻大悟，感觉儿女情长,过眼皆空。把一切都撇个干净，遁入空门，岂不痛快。”幸亏当时经办此事的佛教协会工作人员认为“此信所述意欲出家的起因，实属荒唐，拟不予理睬”，要不会是何等后果实在难以言说，万一王小波出家了呢？也不知道李银河知不知道这件事。最终的结局是，六个月后，王小波赴美国匹兹堡大学东亚研究中心求学，和此前已经出国的李银河会合，出家一事也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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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39年之后，王小波这封信被披露出来，着实让人有些吃惊，也为我们了解王小波这位与众不同作家之心路历程提供了新视角。

从王小波信中言词来看，导致他打算出家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分居甚苦带来的大彻大悟。这个理由看起来还真有些荒唐，根本不顶推敲。分居甚苦毕竟是暂时的，完全可以想办法结束分居、夫妻团圆，犯不上因此出家啊？由此，我们可以猜想当时32岁的王小波极大概率是遭遇了精神危机，而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打算遁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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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伴随社会变革的加剧和各类现实矛盾、冲突的增加，精神危机这个名词对我们早已不再陌生，这种精神困惑、迷茫、消沉、颓废相混合的心理状态，仿佛精神上的感冒，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经历过，就跟每个人都会遭遇病毒感冒一样。

尽管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经历精神危机，但不同的是，有的人能够安然度过，而有的人却可能躲不过这个劫，而被危机所困所累。例如，王小波当年就渡过了危机，而海子就困于危机而卧轨自杀。

能不能渡过精神危机因人而异，是因为跟每个人的生理体质存在差异一样，人的精神特质也存在差异，有的人天生心理强大，能够扛过精神危机，而有的人心理相对脆弱，很容易被危机袭击，甚至被击垮。这些差别主要来源于先天基因遗传的不同，需要借助后天的预防、锻炼来弥补。

与根据免疫力差异，把人群区分为易感人群和非易感人群一个道理，根据先天基因遗传所带来的对精神危机的抗击能力不同，也可以将个体区分为易感人群和非易感人群。

一定程度上而言，非易感人群是幸运的，可以轻而易举躲过、扛过精神危机；但易感人群也并非不幸，上帝终究是公平的，在对我们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又同时开启了一扇窗。对精神生活的易感、敏感，可能会带来危机，同时也会带来对精神生活更深层深刻、更细腻丰盈的体验。运伟大之思者，必行伟大之迷途，其中就包含这番道理。还有一种说法是：一帆风顺的人往往浅薄，而悲观主义者大多深刻。如果王小波、海子们不够敏感、细腻，十有八九写不出那么令人称道的文章和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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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应对精神危机，对非易感人群几乎不成为问题，更多是易感人群需要考虑、解决的问题。

首先，要对自己是否属于精神危机的易感人群有个基本判断。这方面最好找心理专家借助各类心理量表来测量，并听从专家的判断意见。若是只想大体了解，也可以在网上找相关量表自我测量，譬如气质类型的测量相对简单一些，可以自己操作，若是多血质、胆汁质，大概率属于非易感人群，而抑郁质、粘液质大概率属于易感人群。还有个比较有趣的判断方法，看看自己性格是偏于文人或内向，还是偏于武将或外向，偏向文人或内向则多属易感人群，偏向武将或外向多属非易感人群。

如果属于精神危机的易感人群，就应强化预防意识，尽量躲开冒险类游戏、赌博、风险投资之类容易给自己带来压力、危机的不良刺激。

其次，要自觉加强心理建设。主动学习心理健康知识，提高对自身的认知和理解。可以通过阅读心理学书籍、观看心理访谈节目等途径来获取知识，掌握心理健康的基本概念和原理，应对生活中的挫折和挑战，化解心理冲突和精神危机。要培养广泛的兴趣爱好，在兴趣爱好中激发、保持生活热情。要结交知心朋友，能够倾诉衷肠、化解烦恼。要培养灵活变通的认知思维方式，能够秉持同理心、共情心，将心比心、以心换心、推人于己、推己于人地多角度看待问题，不偏执，不钻牛角尖。有了自我难以解决的精神危机，要勇于主动找心理专家寻求帮助。

第三，要均衡世俗的物质生活与超脱的精神生活之间的冲突。过分看重精神生活，而忽视现实的、世俗的物质生活；只盯着诗与远方，而无视眼前的苟且与一地鸡毛，往往是精神危机易感人群的通病，这难免会带来脱离实际、虚无缥缈的失重感。为什么文人、艺人更易于发生精神危机，就是因为这方面原因。

西川在《死亡后记》中这样分析：“海子的死使我对人的生活方式颇多感想，或许任何一个人都需要被一张网罩住，而这张网就是社会关系之网。一般说来，这张网会剥夺我们生活的纯洁性，使我们疲于奔跑，心绪难定，使我们觉得生命徒耗在聊天、办事上，真如行尸走肉。但另一方面，这张网恐怕也是我们生存的保障，我们不能否认它也有可靠的一面。无论是血缘关系，还是婚姻关系，还是社会关系，都会像一只只手紧紧抓住你的肩膀；你即使想离开也不太容易，因为这些手会把你牢牢按住。但海子自杀时显然没有按住他肩膀的有力的手。”

被称为“天下第一聊天高手，作家中的作家”的阿城就是均衡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典范。他说：“我本身就是个写字的手艺人，写字的目的就是换钱贴补家用，我有嘴我老婆有嘴我小孩也有嘴。衣食是绝顶大的问题，先吃饱再谈其他。”他的处女作《棋王》探讨了物质生活是精神生活铺垫、精神生活是物质生活源泉、两者相铺相成的道理。

无论是物质生活也好，还是精神生活也罢，人首先应该让自己活得开心快乐，不困惑、不迷茫、不颓废，就像王小波所说：“我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繁衍后代，而是来看花怎么开，水怎么流，太阳怎么升起，夕阳何时落下。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生命是一场偶然，我在其中寻找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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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楼台：修心养性读闲书，胡思乱想写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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